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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倒立挂在那黑黢黢的十字架上,无法动弹的双手无法动弹的她,竟还是安然睡着了,且睡的很香。
这一次,她没有做梦,她也不想再去做那些奇怪的梦,那些梦和她的生活简直有天壤之别。
总说梦是白日里思想的依托,或是未来事件的预测,路痴总认为,这些皆可信可不信,毕竟想要什么就去追,才能得到自己该有的结果。
很快,兄弟两人已经飞到了这十米高的祭坛之上。
见着那被包成了粽子的路痴,朝芽连忙喊到:“给我解开!放她下来!”
说时,他已经噗的一声跪了下去。
昨日这个时候,还是路痴一步一步跪着上前,他无情的嘲讽着那个卑微得没有骨气的女子,而今日,他似乎已经不再记得她那软弱无为的样子,俨然跪在他面前的,是神!
教徒不知是该解还是该捆,忙问道:“大公子,要解开路痴吗?”
朝忌看了不停磕头的朝芽一眼,不禁摇头。
这将成为全教的笑话。
这堂堂通天教二公子,竟跪着一个被倒立起来了的女子。
“我叫你放!”
随着朝芽的一声怒吼,教徒已经有些被吓破了胆儿,连忙上前给路痴一阵解。
而此时,路痴已经醒来,当她睁开眼时,便看到了那个倒立过来的一双双脚,还有一个头,他还包着耳朵。
少许片刻,路痴才缓过了神来,忙问道:“二公子,你这是找我换药来了吗?你站着说话就好。”
“不不不,我伟大的神啊,你的头部如此之低,我又岂敢高过于你。”
听着朝芽的这句话,路痴即使倒立着,也睁大了眼睛向他投去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你还好吧...二公子。”
对路痴而言,这朝芽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都开始怀疑昨日里见着的那个朝芽,是假的朝芽了。
而今这个和朝忌同时出现的,才是真的朝芽,但下一秒,朝芽对教徒的训斥却又不得不让她以为是真的。
“速度!我数三声,你还没好,我将让你倒着去见明日里的太阳。”
说完,他便开始数了起来,教徒还未反应得过来,便手忙脚乱的开始解起了绳子来,他心中一阵唏嘘:这还是路痴叫绑的,这二公子也不知是发了哪门子疯。
“三!”
“二!”
“一!”
随着那跪着的朝芽一阵狂吼,教徒索性掏出自己口袋里的防身的刀子来了,哗啦哗啦就是给那绳子一阵锯...
惹不起,他干得起。
劳动力由在!
这粗粗的绳子,在锋利的刀子眼里,渣得不能在渣了...很快,路痴身上的绳子就还剩脚下那一根了,在教徒正往那儿割时,她忙喊了一声:“别啊!我会摔!”
但教徒尚未反应过来,已经给了那绳子一刀...
在这个时候,也只有闲下来的朝忌上前一步,接住了这个即将头部碰地的女子。
好险!
身子被朝忌紧紧抱住,而额头距离地面只有0.01厘米的路痴,艰难的笑了笑:“下次,能不能听我说完...”
听到这里,教徒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俩可是老相识了,他也相信路痴不会怪罪于他。
很快,朝忌便将路痴扶正了,当她站立得好好的,再次审视那个地上的朝芽公子时,不禁问道:“二公子,你还不起来,到时候二使不得将我祭了天,我都不信。”
竟敢将他的神拿去祭天,朝芽怒斥:“他们敢!”
面对他的变化,路痴只得尴尬一笑,“他们怎么不敢!”
见此前一幕,朝忌只得摇头,现目前这朝芽已经接近痴傻状态了。
“路痴,你先为朝芽把把脉吧。”
“嗯。”转过头,路痴便同教徒道:“你去帮我们搬几个凳子来吧,一会儿我替二公子看好了这伤,再把我挂上去!”
虽不知为何一定要将人倒挂了再来锤炼,但路痴更愿相信,这只是个仪式,不过就是通天教用来装神弄鬼的把戏,就如同她和别人斗智斗勇时热衷于玩弄的戏法儿一样。
很快,那教徒便怂恿好几个教徒一齐为他们搬来了那上好檀木所制成的凳子。完事儿后,教徒皆已经被遣了下去。而这高高在上的祭坛上,高高的坐着几个人,倒也成了这教中一道独特的风景了。
放眼望去,是整个偌大的通天教。是整个偌大的秦氏皇宫,当视野在大一点,是整个首都和整个国家。
很快,路痴便撩开了朝芽的衣袖,而朝芽却向失了魂一样,一个劲儿的低着头。
此刻的他,是不能直视他心中那无所不能的神的。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当路痴再次闭上眼睛之时,她并未察觉到朝芽体内的癔症...
这么说,他此刻的问题,处于他的脑中,来自在他心中。
缓缓地,她才会朝忌说道:“二公子,可能受了什么惊吓,而那东西异常恐怖,甚至超脱了二公子的接受范围。”
“言之有理。”朝忌肯定道。
想了一想,看着朝芽那已经弯曲下来的神色,做了下对比,路痴便猜测道:“大公子,我推测,二公子昨日那耳边之伤,和那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我无法肯定的是,那东西是否和我有关,毕竟今日二公子对我的态度和昨日竟是天壤之别。”
路痴没有刻意去隐瞒,也没有刻意去逃脱什么,所以大胆的和朝忌说明了自己的猜测,而朝忌听后却突然变得若有所思了起来。
片刻,他才回答:“此事,除你、我、朝芽外,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路痴不解,抬头问:“为何?很多教徒已经看到了啊,没什么可隐瞒的。”
“死几个教徒,没人会怀疑。路痴,你要记住,你是我的院中之人。而此事,若是被左右二使知晓,必定会没事找你茬。”朝忌解释到。
就这么点一事,费得着死那么多人吗?路痴不禁怀疑,这朝忌真的会保护人吗?
这种方式,无异于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索性,她便换了个方式问到朝芽:“二公子,今日你如此膜拜我,纯属想要拜我为师,学习医术对吗?”
朝芽弱弱的点了点头。
路痴也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同朝忌解释道:“这样就行了。二公子的怪异行为,不过由于他的恐怖心理,而我正好能够医治于他。他自然膜拜我为神,没什么不妥。还请大公子不要杀死那些教徒,使左右二使真给我安个霍乱全教的罪名,再次让我站上祭台,要火烧我的脚板。”
朝忌吃惊,这个手无缚鸡的弱小女子,头脑竟会如此灵活,这一点上,确实是让他望尘莫及。
“如此甚好。不过这朝芽,还该如何医治?若是我父亲怪罪起来,他这个样子,免不了被囚。”
听到这里,路痴无奈摇头,毕竟通天教教主诸葛秋还从未出现,她也还无任何与他交手的机会。
“公子,这点路痴怕是爱莫能及了。还希望公子能处理好自己的家事。”路痴由衷的说到。
朝忌的担忧,路痴也不是不明白,但她实在不是为了调解他教中私人感情而来,索性她继续说道:“公子,二公子现在已经平稳了下来,你先带他回府中好好休息吧。”
“我不!”朝芽原本是狂吼出来的两字,但不知他中途经历了什么,立马语气变得委婉了起来,继续说道:“回去...”
对于朝芽的变化,路痴也着实拿不定主意,可她不想耽误时间了,她无比期待着自己的血用来锤炼一事,说不定还能见到那教主。
若是如此,也不枉她如此煞费苦心了。
是啊,来着通天教中快七日了。而距离她离开紫都城都已经快十日了,这十日,各种危急关头也过来了,竟还没见到这场戏的主角,有的时候她都快按捺不住,要吵着去见那教主了。
最好是,找两根银针刺死他!再找两颗毒药毒死他!
但这不过是她闲暇起来时的天马行空罢了。
毒死了一个诸葛秋,便会有第二个。
只要通天教实力由在,只要恶势力仍在存在,又何愁不会出现N个通天教教主呢。
顿了顿,路痴便对朝芽说道:“二公子,也不知为何你的变化会如此之大,但是我想和你说,今日夜里,他们将为我举办一场盛大的仪式,你可以休息好了再来观摩,甚至膜拜我都可以。”
这时,朝芽才缓缓的抬起了头,认真观摩着他心中的神。垂下眼眸,他卑微了回了句:“好!”
路痴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禁唏嘘:也不知道二公子是真傻还是假傻,总之,这一切来得太快,也是到了好好为自己筹划筹划的时候了。
在朝芽欲离开之时,当日那值班教徒不禁又跑上来上报了。
只见他跪在梯步之上,匍匐着身子恭敬道:“启禀大公子、二公子,二使大人的下属来报,说今日夜里,秦氏皇宫中的皇上和二位贵妃将回通天教中,叫我们早些做好准备。”
什么,秦乐要来?
“他们可否明确今日夜里所为何事?”朝忌问到。
“回禀大公子,好像是为了路痴一事而来。”
什么?秦氏皇宫中的眼线竟如此之快,?
朝忌一听,转头便对路痴道:“路痴,我先行一步了。”
说完,他便飞走了。
是的,这秦氏皇朝的皇帝和通天教教主“二女子”将要回来,竟还是和路痴有关,这绝非小事,朝忌还得快步去和他父亲通告。
路痴微微笑了笑便对朝芽说道:“二公子,你也该回去了,一会儿来人了,我却在这里站的好好的,不免有人说三道四。”
朝芽脑袋虽有些迟疑,但他还是甩了甩手就飞走了。
留着路痴和那教徒站在了原地,路痴不禁同他说道:“你看,这凳子先端下去吧,早些将我倒立起来吧,我也好睡个觉,说不定夜晚就来临了呢。”
教徒笑了笑:“就你最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