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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的订阅比例未到,防盗时间过后可看。 “啊!”和尚反应过来, 一被震断经脉, 疼垮了半身, 不住哀叫痛吟。
后头众和尚眼神一凛,不自觉握紧手中的武器。
沈修止一手执刀如握剑般潇洒, 一手轻抬示意他们上前, “你们最好一起上, 我不喜浪费时间在无用之事上。”
话间多有淡漠轻狂,如此轻视瞬间激怒了十二僧, 他们久在江湖拼杀,凶名早已远扬,可不是好相与之人,闻言当即上前与之缠斗。
可惜世事总是如此,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厢才刚开始, 那头前去捕猎的弟子们已然三三两两回来, 见得这番情形,皆是错愕在当场,
“师兄!”
沈修止眼眸一凝, 来不及阻拦,子寒一行人已然拔剑而来。
穷凶极恶之徒惯来刀口舔血,并不是人多便能取胜, 这东陵十二僧久在江湖混迹, 自然知晓软柿子好捏, 专门挑后头来的弟子下手。
十二僧这一厢完全不择手段频出阴招,子寒一行人于武不过略通皮毛,又如何敌得过这些残忍嗜血的凶徒。
沈修止一人分身乏术,却得想方设法救人,难免中了十二僧的阴招,来了这么多人非但不是在帮他,而是在牵制他。
一时间场面血肉四肢横飞,极为凶残可怕,似玉埋在水里瑟瑟发抖,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这一群凡人皮本就脆了,还这般拿刀缠斗,简直鸡蛋碰鸡蛋,一碰一个脆生响。
高手过招皆是电光火石之间,一番厮杀过后,十二僧中只剩下二三人缠斗沈修止左右,场中弟子或重伤倒地,或被一击毙命,回天无力。
一旁子寒被和尚重击倒去,当即一口鲜血涌而出,一倒地的和尚手持大刀,从上往下劈向子寒。
沈修止顾不得许多,硬扛来者一击,飞身掠去一刀挡去子寒头顶致命一击,“走!”
“师兄,我不能丢下你!”子寒大声吼道,想要拿剑起身却骤然脱力。
沈修止伤及肺腑,额间全是细密的汗珠,嘴角血迹慢慢溢出,白色道袍已全是血痕,手臂划破一道大口子,血已染了半身。
十二僧余下几人见此,当即提起内劲向沈修止劈来,急着这浮日的道中玉树诛杀于此。
千钧一发之际,沈修止脚下运劲击飞前头和尚,旋身而起以刀一挡,拉起子寒往远处甩去,“去找人!”
这话也不过是让子寒安心离去,谁都看得出来,这种危机关头又怎么可能有时间等人来救?!
子寒被内劲带出数十步,见这情形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声嘶力竭一吼,无能为力地转身离去找人。
似玉见沈修止这般处境,石头心直高高吊起,忙咬牙紧绷着小身板,使了吃奶的劲儿施法。
可惜一件摆设能派上什么用场,那小石子刚晃晃悠悠升起,便“啪嗒”一声掉进水里,连溅起的水花都极为微弱,似乎在嘲笑她。
似玉恼得伸爪狠狠拍向水面,巴掌大的一只半点用没有,还自己跟自己打起来了……
片刻功夫,前头已然没了声响,入目一片血流成河,残肢遍地。
似玉忙从水里探出身,露出湿漉漉的大脑袋,神情慌张四处张望,一眼便看见沈修止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她从水中一跃而起,化成人形四肢着往沈修止那处奔去。
沈修止似醒非醒,听见动静当即握紧手中的刀柄,微微睁眼看去,只见一个女子四肢着地往他这处跑来,速度快得看不清模样。
似玉避着地上倒着的尸首,爬到沈修止身旁,试探性地嗅了嗅他,见还有气,连忙伸手扶起他,“沈道长,你没事罢?”
沈修止看见她眉间微不可见一敛,似极为不喜。
似玉见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一时声泪俱下,伤心欲绝,“沈道长,你千万别死,至少不要现在死,我觊觎了你这么久,都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
沈修止:“……”
沈修止看向她,眼中神情极为难言,失了血色的唇瓣微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说……说什么?”
似玉见他还能说话不由松了一口气,当即止了眼中垂泪,见他有些接受不了,便用了文雅些的措辞,委婉分析道:“道长,你横竖都要死的,不如让我玷.污几番,这样你我都得了益处,又不妨碍你往后寻死,你说是不是两全其美?”
沈修止闻言难得面露惊愕,一下气血上涌没缓劲来直重重咳起,唇角溢出了刺目的血迹。
“师兄,师兄!”远处隐隐传来的人声,一听便知是施梓漆子寒他们。
似玉当即转头看去,见得他们从极远处跑来,一时面露凝重。
沈修止要是被他们找回去,哪还有她的份儿?
似玉连忙起身拖着他往一旁林里去,却不想他死死握着手中刀,挣扎着想要起身脱离她,可惜力气早耗尽了,他现下弱得禁不住一阵风。
这可急坏了似玉,再拖一会儿,到嘴的肉可就要丢了!!!
她连忙一脚踩向他的手,狠狠一碾,沈修止闷哼一声,手上吃疼脱了力,刀掉落在地,整个人几乎都要晕厥过去。
似玉赶忙将他往一旁的山坡旁拖去,带着他一道滚下山坡,借着前头突起的小山丘掩饰行踪。
下一刻,施梓漆尤醨便出现在林中,见这处血流成河,慌忙冲了过来,后头子寒一瘸一拐地跟上,三人四处找着,“师兄!你在哪里!”
“师兄!”
似玉全神贯注盯着他们,浑身紧绷到了极点,生怕他们找到这处来。
被她死死锢在怀里的沈修止闻声微微动弹了一下,用尽全力想要开口回应他们,却被似玉察觉,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沈修止伸手去抓她的手却半点使不上力,他眉间一敛,长腿一挣发出了极大的动静。
似玉吓得心口一慌,连忙翻身而上,用力压制着他。
女儿家和男子又如何能相提并论,身子惯来柔弱无骨,这般浑身上下无一丝缝隙贴着,随处一碰都是女子的柔软,便是无意也是轻薄。
沈修止惯来稳重自持,极尊礼教,又是言传身教之人怎么能行止不端,一时只能一动不动,浑身紧绷僵硬到了极点,极端不喜。
远处三人在一堆血泊中一番好找,遍寻不到沈修止,当即往别处方向寻去。
似玉才松了沈修止,从他身上爬起来,他虚弱得仿佛只剩一口气了,可看她的眼神却依旧威慑人心,那眼中的冷意仿佛视她如死物一般。
似玉来不及多琢磨,深恐他们回来,连忙扭着腰起身扶起沈修止,急不可耐往别处拖,“这处不方便行事,咱们先换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沈修止瞳孔猛然一收,胸腔一窒当即喷了一口血,怒到极点直晕了过去。
似玉目露凶光地看着她们,做了个手刀在脖子旁比划了一下,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一口咬上来,二人见状心下大骇,再不敢动。
管事娘子见态度还好,略略教训几句便回屋去了,同院里开着窗看热闹,见没得着什么乐子,便也失望地闭了窗子歇下。
似玉在屋里的抽屉中找了一把剪子,又上前剪了三千的一缕头发,聚到一团做了一个简单的毛刷子。
似玉坐在炕边拿起三千的脚放在腿上,百无聊赖地拿着毛刷往她脚底板轻轻划着,“我瞧着你的脚有点间歇性抽搐的毛病,这会子天色还早,我花点时间替你瞧瞧毛病罢。”似玉说着,面上还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自得。
三千只觉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痒意直从脚底心钻,痒得想要收回脚却被牢牢抓着承受着,想叫还叫不出,一时扭动着身子哭得几近崩溃。
柳絮只觉似玉形容很是疯癫,一时又怕又慌,眼泪大颗大颗往外冒,满心希望她闹累了放过她们。
然而天不从人愿,一整个晚上,似玉都没放下过手中的毛刷,挠完了三千又挠柳絮,耐着性子轮轴来,这般流水线上的活儿都能磨一宿,性子是真的乏味无趣透顶。
天光朦朦亮,院里隐约有了人声,大伙儿都陆陆续续出屋准备去干活。
似玉才勉为其难地停下手,起身将毛刷随手扔到她们身上,伸着懒腰看向床榻上精疲力尽的三人,“今个儿就到这罢,小打小闹我也乏了,下回儿若是睡不上觉儿可以和我吱一声。”
三人闻言怕得发抖,却不知似玉是个闲得发慌的,本来睡觉对她也是可有可无的事,若是她们不耐烦睡,她也不介意每天晚上做这活儿。
毕竟她们哭哭啼啼的模样太是讨喜了,凡人的表情又比她以前的那些高冷邻居要生动活泼许多,着实让她得了不少乐子。
外头天色不知不觉发亮,可屋里头却还是灰沉沉一片,似玉面上浮起诡异满足的笑容,披头散发地站在屋里,那火烛忽明忽暗地映着她的脸,仿若一个女鬼,形容极为瘆人。
同屋三人看着只觉毛骨悚然,背脊一阵阵寒气往上冒,似玉一番威胁,她们不敢冲外头说什么,直避她如恶鬼。
似玉因为活干得挺好得了管事娘子的满意,且昨日的活确实劳累,今日便派了些轻松的活给她,让她与柳絮一道去庭院扫除。
柳絮怕得不行,一路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庭院便远远避开了似玉,去了院子的另一头扫起。
似玉拿着扫帚扫地上的落叶,这处道观别的不多,种的树倒是极多,到了秋日就如同和尚的头发一般,一根不留落了满地,看着是蛮有诗意,可打扫起来却颇为麻烦,难怪这道观这般缺杂役,这来来回回要干得活都是门面功夫。
似玉一到就埋头苦干,扫着扫着才发现自己扫偏了位置,直歪到了一处山院里头。
这处山院很是别致,没有刻意雕刻的石山积松木,自然生长的草木杂乱之间却有序,阶上青苔隐痕未曾刻意去除,显得格外雅致生动,如同一副水墨画,三三两两落笔,入目尽是风流。
似玉久居荒山野岭,蹲在破庙门口风吹雨打太阳晒,对于有屋檐遮头的屋子有种莫名的执着。
杂役房倒是有屋檐,只是里头摆设太过随意,没有半点美感,看过几眼便彻底失了兴致,这处山院却不同,对于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荒野摆件儿,诱惑力可不是一般两般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