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燕雀与鸿鹄(1)

白鹭成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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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我自己的房间。”徐初酿低声道。

    “这就是你的房间啊!”

    湿漉漉的瞳子抬起来,茫然地对上他的眼睛,徐初酿觉得有些好笑,喉咙里哽了好几口气:“你原来知道啊?”

    知道是她的房间,特意跑来和孤鸾亲热。她到底是欠他什么了,要被这样对待?

    “哎,不是。”悔得打了一下嘴,江深道,“我刚刚……”

    刚刚只是生了气。

    这话没能说出来,徐初酿红了眼,使劲扯开他的手,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戌时要到了,李怀玉正打算去找江玄瑾议事,结果门一开,徐初酿直接扑了她满怀。

    “怎么了?”接住她,怀玉低头就看见她那双通红的眼。

    背后还有人在追,徐初酿绕过她就进了房间,打开空空的衣橱,想也不想就钻了进去。

    李怀玉皱眉,看江深冲过来了,抬脚往门槛上一抵,背往另一边一靠,直接将路堵死。

    “干什么?”她语气不善。

    江深急得抓耳挠腮的:“你放我进去!”

    “不。”简洁明了的一个字,怀玉斜眼道,“你有本事就硬闯。”

    真当他不敢?江深有些恼,绕了主门就去翻窗,怀玉反应也快,啪啪两下把窗户都扣死,再回门口施施然站着。

    江深脸色发青:“你想怎么样?”

    怀玉耸肩:“二公子要是能说说方才怎么了,我便考虑让路。”

    家事哪有同她说的道理?江深咬牙,僵硬地站着,打算与她犟。可丹阳长公主是出了名的牛脾气,谁能犟得过她?

    站了半柱香,江深还是含糊地开口:“我误会她了,惹了她生气,总得给我个机会解释。”

    “只是误会?”怀玉明显不信,“以她那仰慕你的程度,你只要别再在她面前与旁人苟且,别的误会她肯定不会怪你。”

    江深:“……”

    “看这个表情,难不成还真被我说中了?”怀玉恍然,然后抱着胳膊冷笑,“二公子厉害。”

    “我已经说了,你该让路了。”

    李怀玉笑道:“我说考虑让路,又没说一定让路。考虑的结果是不让,二公子请回吧。”

    说罢,无视江深那张青红交错的脸,回屋就关了门。

    房里很安静,怀玉走到衣橱前头,拉着铜环轻轻将橱门打开。

    徐初酿蜷缩在角落里,闻声抬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怀玉搬了凳子来坐在外头,递给她一方手帕:“赤金也说了,我不太会劝人,你要是想见他,我放他进来,你要是不想见他,我保管他连你头发丝也瞧不着!”

    徐初酿摇头,又点头。

    怀玉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我罩你。”

    眼泪掉得更凶,徐初酿哽咽地拉着她的手,指尖发颤。

    幸好还有她在,不然她连躲都没地方躲。

    嫁过来的时候母亲劝过她,说高攀的日子不好过,再加上江二公子没多少真心,她定是要吃尽苦头。当时的徐初酿完全不畏,抱着江深的文集,眼里灿若朝阳:“我知道的,我不怕!”

    可现在她真的是知道了,情窦初开的勇气,是没法儿坚持太久的,越是孤注一掷满腔热血,就越容易追悔莫及满怀心伤。

    与人成亲过日子,是一件需要反复斟酌,不能昏头冲动的事情。嫁的男人可以没才华,也可以不俊朗,但一定……要会心疼人。

    戌时,房门被人敲响。怀玉戒备地将门打开一条缝,见外头的不是江深,才松了口气。

    江玄瑾目光不善地看着她:“约好的事情,殿下也能忘?”

    怀玉干笑:“出了点事,并非我有意爽约。”

    “什么事?”

    为难地往身后看了一眼,怀玉道:“女儿家的事情,也不好同君上细说。”

    与她亲近的女儿家,也就徐初酿了。江玄瑾想起今日看见的场景,上前压了压门。

    “哎,这两日应该没什么要事,议事就延后吧?”怀玉抵着门不松。

    江玄瑾睨她一眼:“不议事。”

    “不议事你进来干什么?”怀玉叨咕,“避嫌!”

    还知道这个词儿呢?江玄瑾气极反笑,抱着胳膊看着她:“你与陆景行在一起,怎么就不避嫌?”

    “那不一样。”怀玉道,“陆景行又没娶媳妇儿,他要是娶了,我也避。”

    这话听着莫名舒心,江玄瑾神色和缓,朝她勾了勾手指:“出来。”

    犹豫了片刻,李怀玉跨出门槛,将房门合了个严实。

    “想不想帮她一把?”江玄瑾问。

    怀玉挑眉:“人家的家务事,怎么好意思插手?”

    “您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他轻嗤。

    李怀玉一噎,想想也是哦,自个儿反正是不要脸的,若是能做点什么让初酿开心些,那也挺好。

    于是她问:“君上有何高见?”

    江玄瑾勾唇,将她带回自己的房间,扣上了门。

    “二哥对二嫂未必无情,只是他从小混账惯了,身边少不了美人。”慢条斯理地插上门栓,他道,“二嫂向来不争,堂堂正室,总是被侍妾压到头上。”

    怀玉听得眉头紧皱:“江深也不管?”

    江玄瑾摇头:“他院子里的美人,个个都是宝贝。”

    眯了眯眼,怀玉语气沉了:“这种风流鬼,真是糟蹋了初酿。”

    “殿下想帮她,有两条路。”坐到她身边,他道,“一条是教她手段,让她除掉侍妾,一人独占恩宠。”

    “另一条,便是让二哥给出休书来。”

    这话一出来,怀玉咋舌看向他:“你也赞同他们和离?”

    江玄瑾摇头:“只是说出路子,让殿下决断。”

    她该怎么决断?这是初酿的终身大事啊。怀玉很是苦闷地撑着下巴想着:“我对他们也不算太了解,要不你再跟我多说点儿?”

    “好。”眼波微动,江玄瑾颔首。屋子里很暖和,还燃着梵香,枕头被单都换了自己带的,看起来很干净。这人轻声说着江深以前的事,声音缭绕,听得她没一会儿就打了个长长的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