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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经历这么多事情,唐末晚身心俱疲,竟然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是被点酒的消毒液给刺激醒的。
傅绍骞拿着棉签半蹲在床边,见她醒了,便让她坐起来,唐末晚低头,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换过了,而且是崭新的低V领的粉色半透明睡衣……
脖子上一凉,又是一痛,她啊了一声抬头看着他:“你给我换的衣服吗?这衣服哪里来的?”
傅绍骞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买的啊,来,你把脖子抬一下,这样不好擦。”
她乖乖听话抬起,强忍着那股刺痛慢慢过去,傅绍骞又给她擦了一些清凉的药膏,那个翠绿的瓶子,赫然就是上次在海南郁锦辰给她的。
想起今天谢依人带她去看的中医馆,她管那医生叫郁伯伯,都姓郁?有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傅绍骞收拾药箱,唐末晚发现放在床头上那根断了的项链,忽然心一痛,拿在手心里抚摸,脖子上的伤口总有一天会恢复,可这断了的项链,还能恢复如初吗?
傅绍骞折回的时候从她手上接了过去:“明天我找人去修,应该能弄好。”
他穿着白衬衫,后背宽厚,身形挺拔,一双腿更是笔直而修长,衣袖撩到胳臂肘处,精壮的小臂肌在灯光下闪着淡淡的光。
傅子慕穿白衬衫,陆云深也穿白衬衫,曾经,她以为陆云深是那个把白衬衫穿的恰到好处气度不凡的男人,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傅绍骞才是那个白衬衫穿的最好看的。干净又气度矜贵。
她的目光有些松散,在灯光的照射下,就显得氤氲而迷离,傅绍骞被她看着,腹部似乎涌起了一股热流,他笑问她:“怎么了,难道是我扣子扣错了?”他为此还低头自我审视了一番。
唐末晚发现他眼角有一道微不可见的细纹,当他眼底漾起笑意时才会露出来,她必须承认这个三十岁的成功男人身上,烙下了岁月留下的深重痕迹。她摇了摇头,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雪白的丰满在睡衣下若隐若现,脸立刻又红了几分,重新回到别墅里,他们似乎都有意翻过那一页,该说的好像都说清楚了,可是关于傅绍骞的
过去,关于那个两年之约,她却绝口不提,让唐末晚的拳头就像是软软的打在了棉花上,找不到着力点。
傅绍骞见她耳根子发红,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感,他强压着身体里躁动的浴望,对她说:“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她下意识的开口:“其实我也想洗个澡。”那些男人的气味好像还残留在她的身上。
尽管脖子上上了药,但想洗澡的渴望是如此的强烈。等傅绍骞洗完了,她肯定也要去洗一下。
傅绍骞握着睡衣的手一僵,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那你是想跟我一起洗吗?”
他的话叫她彻底愣住了:“没,我不是……”
意思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整个人就如羽毛般被人抱了起来,直奔洗手间而去。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惊慌的尖叫:“傅绍骞,你干什么呀,放我下来啊,你要洗就自己洗!”
“你不是说也要洗吗?那就一起洗吧,节约水源!”她黑发的长发披散下来,垂在傅绍骞的头侧,丝丝缕缕的掠过他的脸颊,余光里都是她凸显的锁骨和透明睡衣下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
当她的身体若有若无的摩擦他时,他被撩的心乱。
他调好了水温,把她放在地上,动手帮她脱衣服,唐末晚一惊,按住自己的双手已经来不及,她宽松的睡衣是直接被他从肩头剥落落地的,地上正好有一滩水,这睡衣已经湿的不能再穿了。
虽然觉得十分暴露,但她已经没有睡衣可穿,穿了总比不穿好,她难免跺脚,责怪他的不小心,傅绍骞却悄声附耳过去:“外面还有很多。”
“什么?”她还没明白过来,傅绍骞已经将她放入了水里,尽量不让她的脖子碰水。
突然的温暖与凉意包围着她,唐末晚也顾不上其他,拿起旁边的沐浴乳就往身上抹,他说脖子不能碰水,可是脖子却是她最想洗的地方。
傅绍骞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到底没有再阻拦她,破了皮的伤口遇到沐浴乳的触碰,还是觉得她呲牙咧嘴。
看着她白皙的身子在水中逐渐变得红润,他的小腹处汇聚气一团热水,身体的改变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动手脱衣服,很快也沉入了水里。
这个澡,注定洗的不安分。
……
刹那间,洗手间温热的大浴缸里尽是两具湿漉漉的身子相撞的声响。
浴室的地板被他们弄得潮湿不堪。傅绍骞拿了浴巾裹住昏昏欲睡的唐末晚将她抱到外面的大床上,浴巾抽离之际,露出她雪白的脖颈和后背,她胸前的丰盈被她压在手臂下,纤细的腰肢,白皙的腿,线条曼妙,略带玫瑰色的艳丽面容在清
水的滋润下,莹润动人。
头一沾上枕头,换了个舒服的睡姿,微皱的眉头便慢慢松开,眉宇间不自觉多了几分动人的妩媚。
傅绍骞在床畔坐下,低头,望着兀自熟睡的女人,良久,伸出修长的手指,帮她理了理黏在脸上的鬓发。
又起身拿了药箱来,重新帮她上药。
她是真的累了,上药的时候虽然疼,但也仅仅是哼了两声,又沉沉睡去。
而傅绍骞却没有睡意。
他在身上随意披了件浴袍,站在打开的窗口边上,窗子正对着那沉郁的山色,黑压压的城市的灯火显得那么遥远,他又想抽烟了。
最近的烟瘾似乎有些大,但考虑到床上睡着的女人,他放弃了这种念头。
只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就钻入温暖的被窝,把人捞到怀里,跟着睡了。
唐末晚是被悉率的穿衣声给吵醒的。
一动,脖子又疼,眼睛就睁得大大的了。
傅绍骞正在系烟灰色商丝领带,看到她醒了,便对她道:“你今天没事,可以多睡一会儿,如果饿了的话就起来去吃个饭上来再睡。”
抓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已经九点钟了,傅绍骞平常这个时候老早已经上班,今天这算是迟到了吗?
她已经不想睡了,所以起身穿衣,结果掀开被子就是白花花的身子,吓的她又缩了回去,脸色涨得通红,傅绍骞指了指床边的袋子:“那里面有睡衣,自己拿。”唐末晚捡起地上的袋子,打开,五六件颜色各异的睡衣一起从里面掉落在床上,跟傅子慕上次在内衣店买的,如出一辙,她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看着傅绍骞:“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这种东西?”而且她还在
一堆衣服中间发现了两个新奇的玩意,捡起来拿在手里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一个肉色的椭圆形的蛋蛋被她握在手心里把玩,傅绍骞一看,重重咳嗽了一声,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接过来,连同底下那个唐末晚还没仔细看的玩意儿,一起丢进一边的柜子里:“哦,朋友送的小玩意。”
“是用来玩的吗?手感还不错,而且样子好奇怪,用来当摆设?”她问的十分认真。
傅绍骞淡淡应道:“你以后就知道了,穿衣服起床。”
他的视线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滑过,眸光一暗,立刻起身离开。
唐末晚冲他宽厚的背影吐了吐舌,又看看床上那色彩纷呈的艳丽睡衣,笑的嘴角弯弯。
快速洗漱完毕下楼去,傅绍骞已经换鞋准备出门了。
桌上放着福伯为他准备的黑咖啡和红枣糯米粥,但动也没动。
他可能是真的来不及了,所以显得很匆忙。
想起他刚献过血身体肯定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吃早饭是不行的,福伯在旁边苦口婆心,但傅绍骞置若罔闻,唐末晚看不下去,端了自己的牛奶和糯米粥就朝他走去:“吃了再走。”
“我不吃这些。”他摇头,还是满脸嫌弃。
“不吃也得吃啊,红枣也补血,吃点再走吧。”她目露央求。
傅绍骞摇头,对甜食不感兴趣,连碰也不想碰。他拿了钥匙就准备出门,唐末晚放下牛奶,拉住了他的手,放软了身段,目光像是沾了水:“你不吃的话万一晕倒在路上怎么办,我是不会让你走的,就喝几口,回头我去菜场买点别的做给你吃,行不行?
”
福伯说了好久也没说动傅绍骞,最后却看傅绍骞犹豫了几秒,端起那晚红枣糯米粥就喝了几大口,然后拿纸巾擦了擦嘴:“行了,剩下你吃掉吧,我走了。”
“那你晚上回来吃饭的吧。”她在后面心急追问了一句。
他大步往前走去,她似乎听到风中传来淡淡的一声嗯。
但那声音似有若无,她不确定的朝福伯求证:“福伯,你家少爷,是什么意思,会回来吗?”
福伯微笑看着她,眉宇间尽是温和:“会回来的,那今天,你去买菜吗?”
“好的呀,没问题。”唐末晚也对着福伯微微一笑,“您有什么需要我买的,我都可以帮着一起买回来。”
福伯摇头:“你看你和少爷需要什么就买什么吧,我家媳妇刚生了胖小子,明天满月,我已经跟少爷请过假了,今天我要回去一趟,家里就交给你了。”
“啊,福伯,恭喜啊。”唐末晚满脸喜悦道。
福伯点点头,在傅绍骞走后没多久也出门了。
傅绍骞今天九点半还没进公司。
其实已经引发了公司内部不少的揣测。他这种工作狂,恨不得来的比别人早,走的比别人晚,就是那天住院,也是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像今天这种情况,陈墨也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