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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白丞相自己都忍不住心跳了几番。
他只知道白清是有野心的家伙,本以为她最多只想做个端王妃,却没想到他这个好女儿居然连朝政都想横空插一手!
顿时,白丞相皱了皱眉,神色凝重的道:“我的好女儿,你可知道这事情若被发现了,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吗?”
他有些怀疑白清到底想干什么了,随意干涉吏部选举之事,被季威查出来的话可是要杀头的!
白清闻言,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只见她勾唇一笑,道:“父亲是在担心我?”
白丞相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皱眉道:“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一件事情风险太大了,而且……”
刚才白清给他的名单,他看了一眼,如果说白清只让他调动几个官员的话,那还好说,可是白清让他填补的,几乎所有朝中的空缺职位都被她写满了。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她是早就预谋好的。
可是到底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丞相可不是只会给白清当枪使的傻子,而且就算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会相信,这主意回去他女儿想出来的。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还是将后面没有说出去的话给说了出来:“而且,你给我的这个名单上,上面的人实在有些太多了。”
白清见他一脸为难的神色,似乎真的无法完成的模样,她却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道:“难道父亲忘了,女儿之前让您做的事情了吗?”
之前让他做的事情?
白丞相目光一怔,脑海中突然之间闪过一抹灵光。
他下意识的拿出一直放在袖子里的子陶笛,不可思议的看向白清,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用这个子陶笛?”
此话一出,在白丞相的预料中,白清点了点头,并微微笑道:“反正那些人不是也中了父亲的五毒散吗?用这只子陶笛控制他们就行了呀。”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处理起这件事情倒是没有什么麻烦的地方。
只不过上次尚书府大屠杀事件后,有一些中了五毒散的官员已经死了。
吏部尚书……得单独约出来见一面才行。
想着,白丞相眸光微闪,对白清道:“既然如此,那好,我便试试看吧,这张名单我就先拿走了。”
说着,白丞相起身,准备离去。
白清却及时出声,叫住他道:“等等,父亲,这并非要你试试看,这次的事情你要知道,不成功,便成仁。”
她说着,抬眸看向白丞相,眼里深邃的光芒中闪过一抹警告之意。
不成功,便成仁……
居然还将这事跟自己的性命勾搭上了,看来他得尽快寻找出五毒散的解药才行!
白丞相双眸微眯,对她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话音一落,他便走了出去。
再这样任由白清摆布的话,恐怕不是个办法啊……
在朝堂上,面对温尽墨的时候,他仍旧保持着老道的中立态度。
可白清却似乎处处对温尽墨出手。
白丞相摇了摇头,快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待他走后,院子里,白清缓缓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从他的背影后收回目光。
一旁,兰儿不禁诧异的道:“主人,奴婢还以为白丞相会质问您,上次尚书府的屠杀事件是不是您引发的呢!”
的确,一般而言,当白清给出白丞相那张替换名单的时候,白丞相是会怀疑她的。
可白丞相聪明就聪明在这一点,就算他想到了,也不会问。
心里自有衡量。
待兰儿说完后,白清沉思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遗憾的道:“可惜我父亲不会武功,也不是白煞坊的人,不然就连段十三,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闻言,兰儿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本以为这白丞相和白清虽然血缘关系是父女,但是关系并不亲近,没想到话说的不多,却这么了解彼此。
白清只转头看了兰儿一眼,却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
只听她道:“毕竟我没有掌管白煞坊之前,可是在他面前装傻充愣了好多年,才保住了自己在丞相府的地位。”
如果不是用五毒散控制了他,又一步步的扩展了自己的势力,慢慢的将丞相府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了自己手里,恐怕早在百乐宴之后,白丞相就已经将她视为弃子了!
想着,白清眼里闪过一抹暗芒。
兰儿别的没有,忠心却足够。
不该问的事情,她一句也不会多问,是以,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倾听者,并没有多言。
与此同时,墨都某小巷子里,酒味飘香,端王与温尽墨在此相聚。
听了端王的建议,温尽墨与他坐在一张小桌子前。
这就是个草棚摊子,小贩是一个中年大叔,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却十分见状。
周围摆满了酒缸,却都密封着,只有一坛酒是被打开的。
而那酒香,正是从这坛酒里飘散出来的,十分诱人,香气扑鼻。
端王拿着桌上的小酒坛与他碰杯了一下,笑道:“温将军,这小贩家的酒可是一绝啊,比杏花村还要正宗的汾酒,你可得尝尝!”
汾酒绵柔,入口略带辛辣之意,入喉却极尽甘甜之美。
正是因为这样的层次变化,才奠定了汾酒在墨都人心里的地位。
女儿红之类的,大多都是掺了水的假酒。
这摊子里喝酒不是用杯子,而是用碗的。
温尽墨将碗里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后,他直视着端王,似笑非笑的道:“王爷找我来,就是为了喝酒的?”
大白天喝酒,连盘花生米都没有,这条巷子也十分冷清,根本就没有商贩愿意在这里扎营。
除了这个卖酒的小贩。
端王听了温尽墨的话后,嗔了他一眼,道:“诶~怎么能处处都提有事情呢?没事情,难道本王就不能来请你喝酒吗?本王只是与你投缘而已。”
说着,他对温尽墨眨了眨眼睛,极具孩童之态,随后,他又看向那边不停忙碌的小贩,问道:“诶,大叔,您怎么把摊子支在这儿啊?别的地方不比这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