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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放假了,我们现在想要进校也不可能啊!”陈秋这时候开口。
陈秋是我们几个人中年龄最大的,她大概是补考了两年,所以比我们大一点,也是我们中性格最稳沉的一个。
当下大家都有些面面相觑,没错,学校放假了,我们几个想要进去谈何容易。
“这个交给我来解决,你们等通知。”张小萌蓦地丢下这么一句后就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到店门口,开上她那辆火红的小轿车绝尘而去了。
这一举动若得苏妙骂了句脏话,而陈秋和李豆豆还得赶回去上班,所以大家只好暂时散了。
“妙妙,你人脉广,帮我找份兼职。”看着陈秋和李豆豆上了公交车后,我和苏妙手挽手漫步在街道上,苏妙人细心,胆大,有的时候性格有些大大咧咧,可整个宿舍里,我就喜欢和她相处。
“切,不是说宽爷不让你出来做兼职吗?”她翻了记白眼。
“他老人家那是心疼我,可我更心疼他,我都多大了,而且又不是没有偷偷做过兼职,到时候像以前一样骗他我在学校补课就可以了。”
“哧。”苏妙笑了一记:“说真的,还真有一家,是一家杂志社,不怎么出名的那种,要招收编辑助理,说是给文章排排版,找找错字之类的,薪水也合适,当时看到这侧招聘广告的时候,我头一个就想到了你,你不是就喜欢写东西吗?”
“真的?”我惊喜道:“哟,姐儿,那可真谢谢你了,领了工资请你吃烤串。”
“切,谁稀罕。”
所以说命运的奇妙之处常常会出乎意料之外,美好的假期却带回一只鬼王,而这边随口一问,苏妙给了我一个地址,我试着去应征,没想到居然就成功了。
这家叫做红安果的杂志社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人事陪的领导当场通知我,隔天早晨开始上班。
一切又显得太顺利来得太突然,只到接到乔诚的电话。
“小念,我从那个女人嘴里摸到些消息,说孙明大概从上个月开始,一直表现得心情重重的样子,还常常出去东河轿边,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女人开始以为他有了别的女人,以是悄悄跟踪过,谁知却看到孙明只是走到东河轿边那个石狮子下站着默默的抽烟,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站大约半个小时才走。”
“奇怪,他去那里做什么?”
“今天晚上我们在那里碰头,到时候就大概知道了,不管怎么着,或多或少能了解些情况。”
因为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乔诚的声音有些兴奋,可我却想起了南宫烈的话,张了张嘴,又把话头打住,毕竟孙明的事情因我而起,而南宫烈只说不让乔诚碰我,并没有说不让我们在一起。
况且,我真的就这样向他屈服了吗?
“好。”我答应乔诚:“我们今天晚上就在那里碰头,八点见。”
至于我们几个同时做梦到乔家寨的事情,我决定暂时瞒住乔诚,那毕竟是他的家乡,在没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任何一种假设都是污蔑。
回家后美美地给宽爷烧了一顿吃的,还陪着他喝了两小口,当然他老人家喜欢喝白酒,而我却最多只能喝几口啤酒而已。
宽爷喝了酒有个习惯,早早睡下了。
我称着这时候悄悄出了门。
到达东河轿边的时候,乔诚早已等在那里了,为了不让孙明发现,他拉着我躲到轿边风景公园的凉亭里,孙明还没有来,我小声问他:“你给了那个女人多少钱?”
乔诚笑笑:“两百块,她就把孙明给出卖了。”
无语了!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后,轿那边果然出现一个走路歪歪斜斜的人,是孙明没错,这王八蛋一天不喝得微熏不出门,只见他走到轿头的那个石狮子旁边后站定,身形不稳地摇晃着点燃一根烟,嘴里低声的念唠着什么。
“走近一些听听他在说什么。”乔诚拉着我站起来。
我们两小心翼翼地走到大概离孙明五六米远的地方,因为这边东河轿曾经发生过事故,民间有些不好的流言,所以一到晚上的时候,从这里过路的人很少。
现在这轿上就只有孙明一人。
四周很寂静,但因为他喝大了的原因,说话含糊不清,像是只能闻其声不明其言。
总不能去问他到底在说什么吧?
就在这时候孙明那敞披着的衫衣突然被一股冷风重重地撩动了一下,风劲很大,大到将他整个肥肚腩都吹得露了出来。
而我和乔诚只是离他五六米远,却没有感觉到一丝风。
看到这一幕乔诚也愣住了,我却头皮发麻的盯着前方,凭以往的经验,大概是有东西来了。
紧接着就见石狮子的头上,蓦地多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由于路灯光线低暗,我眨眨眼睛再看出去之后,后脑勺上只觉得凉飕飕的一刮拉。
我看到了昨天在店里害得我赔钱的小女孩,只见骑坐在石狮子上,两条小细腿在一边晃啊晃的,那双阴沉沉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孙明,又蓦地张开嘴巴朝着孙明一吹,孙明的衫衣再次被吹得一扬……
“小念,怎么了?”乔诚发现我僵住,脸色发白。
“那个小女孩,就坐在石狮子上。”
说完这句话,很明显我也看到了乔诚眼里一缩的恐惧,他拉着我的手紧了紧:“别怕,有我在。”
心里淌过一暖。
这时,那边站着抽烟的孙明一连打了两个喷嚏,这让他很不满地骂了句脏话,这次我们听得清清楚楚:“想搞我,没门,老子孙明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你个小丫头。”
话完把手里的烟蹄扔掉,转身朝来路回去了。
而就在这时候,我只觉得眼前一黑,那个坐在石狮子上的小姑娘蓦地飘到了我们眼前。
顿时我手都木了,只晓得奋力用手指抠了抠乔诚的掌心。
“怎么……”乔诚还问了我一句,倏地后半句话吞在嗓子里,因为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出去,虽然他什么也看不到,可他毕竟是学过心理学的,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当下他的掌心里也溢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