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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雪,你没有错,错得是我,或者说错得是爱情,是我不该爱上你。现在好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想改正这个错误,现在还不晚,还可以回头。你以后好自为之吧。从今天起,咱俩在这里分道扬镳,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就在这里好聚好散。”
“不不—”林曼雪一个劲地摇头说:“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分手。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的,你不可以的。”
林曼雪有些不冷静,第一次恋爱的她突然碰到这种事情,方寸大乱,她只知道抓住我的手,说自己不同意,我不可以这么对她。
我甩开林曼雪的手,准备沿着下山的路回去,我想离开这里,离开林曼雪,离开深城,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的地方静静地待一段时间。
林曼雪突然从后面抱住我,她高耸的胸紧贴着我的后背,她哭喊道:“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不能离开我,我离不开你的。如果你肯答应我留下来,你要什么都可以,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的命你都可以拿去。楚天,你不是想睡我吗?我答应你。只要你不离开我,你什么时候想睡我都可以,行吗?”
林曼雪哭哭啼啼的,我想她真的失去了理智,但凡她有一点意识她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是一种对绝望的宣泄,希望用自己的一切进行最后一次挽留,在女人爱男人爱得铭心刻骨的时候,在她们意识错乱又不知道怎么挽回的时候,绝大多数女孩都会选择这么做,我没有想到,理智如林曼雪也会这么疯狂。
“林总,您这是在侮辱自己,也是在侮辱我。放手吧,咱们就这样和平分手,以后的路还很长,你自己走好。”
“我不放。我不会放的。你把我的心偷走了,现在说走就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走了我的世界怎么办。我妈说得对,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喜欢你的时候甜言蜜语,不要你的时候绝不回头。我算是看明白了,天下男人都一样。我以前不许你碰我,就是怕你有一天不要我,我总想的,只要你对我还有念想,还有兴趣,你终究不舍得离开我的,可惜我错了,即使这样,你依然选择离开,我就是把自己倒贴给你,你也不愿意回心转意。呜呜呜—”
“林总,您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我冷静不了!你叫我怎么冷静!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怎么冷静下来?我早跟你说过,林曼雪不是一个好女人,叫你不要喜欢她,不要招惹她,你们在一起不合适,你们没有未来,你偏偏不听我的,一次一次招惹我,一次一次强迫我,一次一次让我看到爱情的美好和希望。现在我沦陷了,迷路了,上不了岸,你拍拍屁股走人,简简单单一句分手,你说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林曼雪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生气,总之她就是不愿意放手,她怪我不该招惹她,招惹了她让她着迷了又不要她,她心里接受不了。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我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你就是再迷人再漂亮,我也不会喜欢你。我只是一个普通男人,有自己的尊严和底线,也有自己的价值观和世界观。我不是你们这些富家千金,公子哥什么的,我承认也许在你们的世界里,欺骗、利用、算计和坑蒙拐骗都是家常便饭,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但是在我的世界里,非常干净、纯洁、真诚,我们只想过一种普通的生活,也不希望自己活在欺骗、虚伪和谎言之中。曼雪,咱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拥有不同的价值观和世界观,分手是最好的一种解脱,对你对我都是。”
“楚天,我是曼雨,那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跟你拥有相同价值观和世界观的曼雨。你就把我当成曼雨不行吗?我就是曼雨,我不做曼雪了,我不是林曼雪,我只是苏曼雨,你的曼雨。”
林曼雪摇着头,她开始否定自己的身份,她想用曼雨留住我,她一直不愿意承认曼雨和曼雪就是同一个人,原来有这么深的用意。
如果我不知道曼雪就是曼雨,即使有一天她的事情败露,我也只会离开林曼雪,而回到苏曼雨的怀抱。
她只要保留曼雨的身份,我就不可能真正离开她的身边。因为她担心纸包不住火,她做过的事情终究隐瞒不了多久。
她猜到了开始,却没有猜到结局。
我以前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就是苏曼雨,直到此刻当我知道答案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这个理由是这么让人难以接受,我失去曼雪的同时,也将失去曼雨。
我说:“你就是你,不会因为你叫曼雪或者曼雨,你曾经做过的事情或者你自身本来的面目就不存在。林曼雪,你醒醒吧,曼雪是最真实的你,而曼雨才是你虚幻的影子。”
“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林曼雪拼命摇头,她不愿意接受现实,更不愿意分手,她就只知道拉着我,不让我走。
“放手。”
“不放。我不会放的。”林曼雪眼神坚定,突然她踮起脚抱着我的脖子,她主动吻我,她想用女人的温柔把我留下。
我闭紧嘴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我就像一根木头,一点知觉或者说感觉都没有,林曼雪吻了一会,慢慢松开我,她抹着眼泪说:“你真的对我这么绝情,对我一点都不留恋,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是的。”
“我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我也知道这不能怪你,这是我咎由自取。你这么好强的一个男人,自尊心又这么强,你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我。行吧,我同意你的建议,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我放你走。”
我没有说什么,因为这个时候的我悲伤的不能自已,我怕我自己会哭,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哭哭啼啼的,不像话,我也不想让林曼雪看到我为她哭。
我是真的喜欢她,非常非常喜欢,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但是我接受不了这样一个女人,我喜欢的女人不该是这个样子,我接受不了,真的。
我转身准备离开,林曼雪在我背后叫住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