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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个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才再次的松开我。
不管是他从会所带我去酒店那次,还是我去LS集团找他在办公室那回,至少……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再受辱,我忍着,还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可眼下,门外站着两个人,如果发出点什么声音,我不是全完了?我至少不能死。
我还没有见到蒋元一,还没有替他查明当年的真相,我不能在这里就输得一塌糊涂。
对上陆时的眼眸,双手紧抓着他的衣角,可是他脸上轮廓分明沾染着十分严肃的模样,并对我的哀求置若罔闻,那刺耳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原本就有点难以承受他,没好透的伤更经不起折腾……我差点叫喊出声,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发出暧昧的声儿。他像是打仗,毫不留情的折腾着我的身体。
嘴间蔓延着血腥味,我感到恶心。不经意看到他不动声色的脸,我突然怒火中烧。被虐到极致,我胆子突然变大,竟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对我用多大力,我就使多大劲。
见我反击,他似乎更来劲。我不服软,死死咬住。
我和他就这么两败俱伤地对峙着。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林恩仇和小香的对话。
“怎么不出声?”
“林总,她是不是换好了衣服在找我们?”
“有可能?不过这门怎么坏了?”
“林总,我去找人来修,您去外面找找林舒吧。”
“也行。”
而后,我耳边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我却不能松懈,我和陆时的战争,似乎才刚刚开始。
隔间空间实在太小,动不动就磕碰到边角。我疼得眼睛里挤出碎光,硬是不松口。
他让我疼,我也不让他好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浑身都渗出了汗,他终于停下。
陆时一离开,我的裙子就滑落,盖住狼狈的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松开他的肩,颓然靠在长身镜上,大口大口喘气,像濒死的鱼。
生怕他卷土重来,我弯身提自己的裤子。
“啪”,他扣住我,再次恶趣味地抬高我的腿,朝向镜子。
这下,我的不堪,我和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狠狠剜他。
火辣辣的痛意蔓延,我真的想对他破口大骂。我想到后果,只能忍气吞声。
几分钟过后,他离开,甚至替我穿好裤子。
扔下裙摆,他问,“你真的要去?林恩仇不是想让你做临时模特,他只是想睡你。”
“不然怎么样,我人微言轻,惹不起你们这样的大人物。林总不过是想睡我,您不是接连睡了我三回?”
他折磨得太厉害,把我的戾气逼出了些。
我没敢挑明了骂他,却也是话中带刺。
他不怒反笑,勾起我的下巴,“那我给你个机会,跟我,怎么样?”
我迎上他深邃的眼眸,白亮的灯光衬得他眸色如水,潋滟中仿佛有一丝温柔。
下-面的疼提醒着我,这人不过是空有一副好皮相的玉面修罗。
跟了他,我的未来才更渺茫吧?
方信之玩世不恭,为人洒脱,有朝一日他和余落初情分尽了,会给她留后路。林恩仇即便是当着杨怀的面要了我,也不会阻碍杨怀的发展……大部分男人,都会留情面。
但陆时绝对不是。
我有种预感:如果我跟了陆戎,有朝一日离开他,他会毁了我。
这个人肯定有极其变-态的占有欲。
我保持理智,“陆总,我知道我几斤几两,不会痴心妄想。”
他打量我,眼神古怪。
一股阴沉之气涌上,我忍不住颤抖。
许久,他反手挪开门闩,“想干什么,就去干吧。”
推开门,他快步离开,并不回头。
我抵在镜面上,盯住他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最后那句话,是威胁?还是他折磨我,满足后的恩赐?
很巧,不等我想出个名堂,林恩仇闯进来,拉我出去,“你说你要学习,结果拖了这么久。你身体这么弱啊,居然晕倒在自己反锁的换衣间里。现在怎么样,还好吗?怎么办啊,要开始了,你该上场了。”
我晕倒在隔间?
想想就好笑,我明明是在那里被人无尽羞辱。
大概,这就是陆时让人编的谎话吧。
会所那晚过后,我知道姓姜的特别有钱,在这里还特别的有权势。
这样有钱有权的男人见到陆时都这样,陆时的影响力可见一斑。他要是派人扯个谎,就算林恩仇有疑惑,也不敢多嘴一句吧。
稀里糊涂被姓姜的推到后台,又有人把我扯过去按在化妆镜前。
那人长得高,应该是个男的,不过gay里gay气的,就是我想象中化妆师的模样。
他尖细的嗓子叨叨个不停,“我说小美人,你怎么胆儿这么大,都快开始了,还找不到你人?哎哟喂,我化妆想要慢慢来,这么赶算什么呢。”
我绷着脸,不发一言。
我还郁闷呢,先是因林恩仇害得被杨怀记恨上,又被陆时折腾。完事林恩仇又不由分说把我拉到这里,谁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严格来说,是我说什么,他们都当作放屁。
几分钟过去,化妆师又不甘寂寞,“不过小美人你底子是真好啊,我寥寥草草随性发挥,你居然就能这么美,简直就是倾城佳人。”
我:“……”
他不仅娘,说话还恶心。
化妆间通亮的很,因此林念瑶经过我时,我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自小百般折磨我的姐姐,逼我母亲的女人的女儿,我怎么会认不出她?当年我承受不住跳海自杀,她的“功劳”也不小。
显然,她也看见了我。她骤然停住脚步,生猛地拽开化妆师,扯我的胳膊,“你是林舒?!”
我微弯嘴角,保持从容的笑。我起身,推开她的手,语调温柔,“姐姐,是我。”
曾经,我懦弱不堪,先是为了母亲、后是为了父亲,一直忍受林念瑶母女的冷眼相待、暗中算计。后来我发现,我以为的一切,都是谎言。
而今我回到江城,既要为蒋元一平反,更要为我母亲和自己讨回个公道。
她瞳孔放大,脸颊颤动,活见鬼的模样,“怎么是你!居然是你!你不是死了吗?!你不是死了吗!”
林念瑶和杨怀一样,是大明星。林念瑶走的是知性风,虽然和杨怀这样童颜巨乳的画风不同,但因名气相当,总是会碰上同台竞技的场面。据我所知,只要有杨怀在,林念瑶会特别注意形象,一举一动都要做到。
现在能在人来人往的化妆间失控,看来是真的被我吓到了。
大概没见过失控的林念瑶,吵闹的化妆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十几双眼睛齐齐望向我们。
我享受她的恐慌,嘴角的笑意愈发甜蜜,“姐姐,当年我被人救了。没死,现在我回来了,你别怕。”
林念瑶逐渐冷静下来,扫向周遭。她绷起脸,拉住我的手往门外走。
出了门,她走几步,大力将我推进空的休息室,反锁房门。
我从头到尾都表现得温和,“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怕?”
如果没有对我做亏心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怕?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瞪我,尖着嗓子喊。
我维持微笑,“姐姐,我在赚钱。我不像你,随便一个通告就能赚个大笔。”
“哼,”她轻哼一身,“你以为野种穿了漂亮的衣服,就能掩盖住卑贱的身份吗?”
林念瑶始终是林念瑶,不管她在粉丝面前是多么温婉知性,一见到我就变得尖酸刻薄。
“掩不住,”我笑容不改,“我只是赚个小钱,希望姐姐不要为难。”
“你!”她气极,扬起手。
我不多,笑问,“怎么,姐姐见到死而复生的我,还是只想打我?”
她失声尖叫,“别喊我姐姐。”
就在她的手掌离我的脸还剩一厘米时,外面有人敲门,“林小姐,还有五分钟就开始了,您是第一个出场的呀……”
颤抖的女音,十之八九是她的助理。
林念瑶收回我,恶狠狠看我一眼,愤愤然离去。
我轻笑出声,到底她不过是欺软怕硬的。我十来年都懦弱着,长了她的嚣张气焰。今非昔比,别人欠我的,我要逐一讨回来。
再次勾起笑,我径直走回化妆间。
原本我不想抛头露面走秀过早暴露,但撞上死性不改的林念瑶,我倒是想去了。
那个娘气十足的化妆师见我,替我补妆,“幸好,你不是第一个出场,还赶得及。”
等我化完妆,化妆间基本没人了。陆时折腾我,没有殃及裙子。我赚了个圈,检查了遍,发现裙子没有问题。
我赶到候场区,脚下的高跟鞋突然发出脆响的声音。我低头一看——跟断了。
脱下高跟鞋,我犯愁:难不成赤脚走?
“这里有备用鞋,换上吧。”突然有人到我跟前。
我一看,年轻娇嫩的女孩,带着工作牌,捧着鞋盒。
一般盛大的会场,都会有planB。
脱下另一只完好的谢,我赤脚站在地面,接过鞋盒,“谢谢。”
女孩笑得腼腆,“那是我的工作。”
我才换上,我前面的妹子上场了,我后面的妹子推我,“该你了,快走!”
林恩仇喊的小香没能指点我,不过我在化妆时看了一些视频,凭感觉能走几步。
才跨出两步,脚底就传来锥心刺骨的痛。
我痛得差点晕厥,咬紧牙关又往前走了一步。刺痛并不消减,我还感觉到脚底快要失去知觉,只剩下那从我脚心蔓延出来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