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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瞧便知晓最后这句是留给他的。
顾依斐撇了撇嘴, 认为兄长不会如此冷淡对待自己, 便仍是盯着手上的玉简不放。
他不相信自家亲哥只是传来这么简简单单又极短的两句话,且还是从心上人那处转达过来的!
兄长定有好多的话想同他说, 也是会千叮咛万嘱咐诸多事项的!
然而。
等了良久又良久。
玉简都没有再次浮现其他字眼。
再翻手取出自己身上那为宗主持有的特殊玉简。
眨着眼盼了又盼, 也是没有任何一条信息!
兄长难道就这么放心他在外头吗?
怎觉得心中有些许落空及不高兴呢!
无奈之下, ‘思兄心切’的他便往着自己的玉简里头耗了十几颗下品灵石, 快速传条简讯进去。
心想着,兄长只要收到了, 就必定会揪着他多说上几句的。
莫攸宁还以为自家斐儿正同顾天纵用玉简谈论着些什么, 便也去联系起了自己那些下属,布置起了后头的事情。
瞥到传来的讯息中说是寻到了夺命楼当年那单生意的蛛丝马迹。
眼眸微眯, 他面无表情的用拇指磨了磨指上那极细的储物戒,眼底满是幽深的晦暗。
网,也是时候该撒下去了。
二人都安静的待在房中, 各持玉简,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
最后还是顾依斐先抬起了头。
只因他那裸黑且带着些许诡异纹路的玉简里头仍是空荡荡的一片。
向来疼爱他的兄长竟然没理会他!还是消耗了十四颗下品灵石去传的灵讯呢!按理说那应当是半柱香的时间便可收到啊!现下都过去好几炷香的时间了......
脑袋一抬,也就正好看到莫攸宁那带着冷意却没甚表情的面容, 他心下一愣,方才开口道:“怎了?”
闻言,莫攸宁很快就收敛了那些表情。
转而朝着斐儿安抚的笑了笑, 缓缓开口:“就是想到了某些事情,你同顾兄长谈完了?”
本还想继续问下去的顾依斐听到这话, 也就含含糊糊应了声:“嗯。”
专注的等了这么久的兄长回复, 却一句都没收到, 且心里还如同孩童那般有点儿不大开心。
这等糗事还是不要让心上人知道了。
与此同时。
遥远西洲那头,万魔宗里的顾天纵正持着一玉简,眉头微皱。
他在非常认真的思考着,该同小斐儿说些什么。
想说的话实在太多。
若是一一道出,也怕小斐儿嫌他啰嗦,且也不符合他的性子。
便只能斟酌着嘱咐上几句。
这一思索,便也过去了不知多久。
他仍是不能再那想说的千言万语中挑出最合适的那几句。
总觉得每一句都合适至极。
“爹爹。”已把手上的木雕完成,顾念把刻刀放到一旁,便也起身扑到了亲爹的腿上。
被个软乎乎的孩子扑到腿上,顾天纵也就顺手把念儿抱到怀中坐着。
刚抱起,就飘落了一地的木屑,瞧着念儿的发间也都带着零星的小木屑,有些无奈,却也没去说其他。
余光瞥到儿子手上紧紧握着的小木雕,凝眸一看,才发现原是个圆乎乎的小娃娃。
顾念以为父亲是对自己刻出来的东西感兴趣了。
便抬起木雕到对方身前,轻声解释道:“小叔叔的乖娃娃。”
闻言,顾天纵微楞,转而眼眸中带上柔和的笑意。
“你小叔叔确实是想给你带个乖娃娃回来,可开心?”
且现下也都正在努力的去实现着。
“开心。”顾念用力的点了点脑袋,然后轻轻摸着小胖娃娃的身子。
话题既起了,父子二人也便就着这尚且不知能不能顺利降世的胖娃娃谈了起来。
一大一小都是少言之人,却也偏偏三两句的谈的极为融洽。
远在南域的顾依斐可不知晓兄长是同着念儿聊了起来,才会久久未予他回复。
此时的他已走出了客栈,正同着莫攸宁去接应刚到城中的左护法。
其实也就是顾依斐想出去走走。
近来好些时日都不能去街上瞧瞧新鲜玩意了,让他这个以往‘游手好闲’每日都要往街上溜一圈的万魔宗宗主十分不适,总觉得这过得飞快的日子里少了些什么。
细细一想,约莫是算账本、数灵石、同上街头捡漏吧。
现下也算不了账本,在心上人面前更是不好去数灵石。
便只能一同上街捡捡漏了。
二人先是去敲了客栈隔壁间的门,里头住着莫攸宁的俩乖徒弟。
本是想问他们同不同一齐出去走走。
却发现门后的俩乖徒弟们身上衣物不整得很,且还有多处撕坏,脸色也有些诡异。
这一幕让顾依斐那好不容易‘正直’了的心思,又歪了起来。
心上人的这俩徒儿,可真是怎么瞧都觉得是有超于师兄弟间的感情啊!
到底是他看人的方式不对,还是别的人都瞎了?
可还没等他再想些什么。
便见着屋里头窜出了个极为圆滚的黑球。
‘噗’的一声,就撞上了身前面色极差的景木身上,生生把人撞得只好抓住身旁的师兄才能稳住身形。
同时,‘嘶’的又一声。
就见着那没被接住且也黑糊糊的...海兽,就这么从景木身上滑了下去。
顺带把衣袍也撕下了一大块,这才发现,那海兽竟是咬着衣袍的。
“再咬下去,就没得衣物换了。”心力交瘁的景木恶狠狠的戳着那也不知道灵智是不是开错了的海兽。
海兽白白似是不满,张着不大的口,白牙亮出,又是猛咬。
站在门口见证奇特海兽的好牙口后,最后房门一关,也只有莫攸宁同顾依斐出了客栈。
二人在街上晃了几圈后,也就正好凑巧的碰上了左护法。
当然,这碰巧只是对顾依斐而言罢了。
左护法傅霖初的心儿都要操碎了,他昨夜天刚黑,就被自家尊上从身后拍了拍肩膀。
把他吓得半死不提,且还让他马上赶来南域同宗主会合,说完这话闪身人影都不见了,只留了个南域城池的名儿,其他什么都没说。
而早上天还未亮,非常敬业的他也就迷路了。
也不怪得他,那玉简刻制的地图太过抽象,下面除了绿油油的山就是绿油油的水。
哪哪都差不得多少啊!
最后,聪明又机智的他还是赶到了目的地。
靠着最古老的方法,日出就是东方。
在正午太阳最烈的时候,总算是踏着飞剑到了这见鬼的偏远地带。
可谁能想到呢!
地方是到了,但联系不上人啊!
玉简信息发了十几条,小金库里的灵石都花了好些,可自家尊上都宗主都没搭理他!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非常怀念高科技时代手机这神奇无比的发明。
执着的左护法,最后还是找到了自家宗主。
就在街上,那地上摆着一块块小布的摊子前。
瞧着现下已经比他修为高了个大境界的宗主,他简直老泪纵横。
一眨眼,还是个婴孩的小斐儿都长大了,修为都比他高了。
可怎么想寻到对方,还是这么难搞啊!
更重要的是。
有着威风凛凛魔宗宗主之位的小斐儿要去搞基?
还找了个名扬修真界的剑修!
他穿越的时候都已经不兴跨越正魔两道的爱情了!
搞基就算了。
亏得十几天前道玄门那群老不死上门讨人没撞上,不然可就热闹得紧了。
也不对,现下大半个修真界都知道了这事,早已开始热闹起来。
正瞧着新奇玩意看得开心的顾依斐可不知晓自家护法心中的弯弯道道。
他拉着面无表情的左护法,走了一个又一个的摊子,觉得合适了,便同自家护法左一句右一语的忽悠起摊主来。
而跟在身后的莫攸宁,戳在左护法身上的目光就如冷箭那般,又快又准,还很凉。
傅霖初当然也感受到了那仙道剑修的视线。
可他不是那种会轻易屈服的人!不就是嫉妒吗?他同着从小看管到大的小斐儿走两步怎么了!
剑都没拔呢!他可不怕!
待日落西下。
顾依斐也逛得差不多了。
买的东西也不少,都是些便宜的东西。
许是南域这边修士比较多的缘故,这几天又都开着南岳天境,所以来销来历不明的东西的摊主特别多,收获也就不错。
而心满意足的顾依斐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冷落了心上人,虽也有说话,可没怎么用心去顾及到。
正开心着的他见天色也暗下来了,便往着对方身旁靠了靠,借着天色同衣袍的遮掩,牵起了心上人的手儿。
轻轻挠了挠对方的手心后,又还微微晃荡起来。
莫攸宁转头,也就正巧对上了斐儿如同偷腥的小猫那般眯眼愉悦且享受的表情。
虽有些不怎明白斐儿为何如此喜欢‘捡垃圾’,不过既然对方喜欢,那便让下头的人去收一些小玩意回来。
“也寻到左护法了,就回去吧。”顾依斐笑着摇了摇心上人的手,顺带把逛小摊逛到天黑这事都推到了左护法身上。
被挤到了二人身后的傅霖初表情很是丰富多彩。
这大概就是典型的用过就丢吧?丢就算了,还要扣上一口黑锅才行。
如此想着,视线漂浮不定时忽然瞥到身前那双双交合起来的长袖。
......
所以,还要再往他嘴里塞个狗粮吗?
年纪大了且还单身无伴的他感觉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
望着漆黑的天空,任劳任怨的左护法也连忙跟上了自家宗主的脚步。
回到客栈。
傅霖初刚给自己开了间房。
然后便眼睁睁的瞧着宗主同那正道剑修走进了同一间房,随后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
在心里多加感慨句,小斐儿终于是长大了,也便转身回房。
又夜生活的人要开始他们的夜生活,没有夜生活的左护法则要回去闭眼睡觉,享受同周公论道的快乐。
次日。
顾依斐并没有能起个大早。
明知晓心上人已经起身,他仍是赖在床上,怎么都不愿意睁开眼睛。
昨日夜里同对方去抱着小胖娃娃玩了大半宿。
许是也熟悉了他们二人,小盼麟也露出那藏不住多久的本性。
生生带着他们在丹田中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闹了大半宿,神识也有些疲惫,于是这一歇,也就不想起身了。
好在他还记着今日要动身去往那据说是合适推敲仙果用法的地方。
合了半刻钟眼后,也终于是睁了开。
在房中又同莫攸宁磨蹭了半晌,他二人这才出走房门。
去敲门把人都寻齐后。
五人也就离开了这不算很大的城池。
莫攸宁并不打算让自己的俩徒儿自行离去。
先是景木从天境出来身上有诸多不妥外,他也不打算让俩个徒儿回门里被轮番盘问。
且跟着他也可以检查一下最近三年的课业是否完成得好,也能指些许。
一路上,顾依斐眼睛都在往着心上人那俩徒弟那边瞥。
也不怪他如此,是在是那边太闹腾了。
都比他丹田里的小胖胖还闹腾。
实际上,景木也不想这样。
他正死死的按着怀里那爱蹦跶的海兽白白。
可海兽也不是甚简单的海兽,放眼三千世界再加上仙界,能认出它也只是一掌之数。
便是被按得动弹不得,也把那飞剑窜的忽上忽下,摇晃得很。
易南青担忧自家师弟会被摔下去,也就只好把人紧紧的揽在怀中,再多加心神去操控着飞剑。
才从南岳天境中出来不到三日。
景木便觉得自己心累到不行,这哪是供养着什么了不起的凶兽,说是养不听话的孩童都不知为过!
怪不得那天境主人会把传承记忆都留给他,没有这记忆的话,怕也是搞不定这蹦来窜去又喜咬东西的大海兽!
也因这海兽折腾得很,他也没多余的时间去想些别的。
比如一离开天境,便失去的那种掌控所得以‘看’到万物及颜色的能力。
且他也都觉得有些纳闷,自己为何会带出这圆乎乎的海兽。
而当时的他就像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心神般,抱着这大家伙,就不愿意松手了,也都没去多想其他。
微皱着眉头的景木正心事重重的思考着。
不到几念,手里的海兽白白竟趁他不备撞了起来。
好在他手快,又把这小东西给按了下去。
再次开始新一轮斗智斗勇的他总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凝神抬头朝着无际的蓝天看去,忽就隐隐约约间感受到了什么。
那茫茫的天意正告诉着他。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就是命。
......
所以,他就得养着这大家伙?
飞剑摇晃不说,自己身子又被拱来拱去,景木也怒了。
恶狠狠的海兽白白团巴团巴塞稳怀里,威胁道:“不许闹了!不然就丢了你!”
白白很不满意这话。
撞了撞景木后,竟发出了嗷嗷的细小声音。
景木可不会被这听似软乎的声音骗去。
依旧是凶巴巴的模样,开口的话也没有丝毫的软化。
“不许动!”
就在一人一兽僵持吵闹着时,天际边忽然打了道哑雷,听着便如同叹息般。
本注视着景木的易南青听闻这雷声,便抬眼瞥去道视线,没见着甚异样,便又把视线落回景木身上。
与瞧热闹的顾依斐不同。
莫攸宁看着那头的动静,心里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除了使着脚下踏着的飞剑外,又更是往着俩徒儿的飞剑下头厚厚的铺了层灵力过去。若是他们摔下,也能接得稳。
而独自一人踏飞剑的左护法,此时则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尴尬。
身前那两把飞剑上都成双成对,相依相搂,就他自己一个,迎风寂寞。
寂寞得都想随便拎个什么上来抱一抱。
在抱东西之前,他还还是想搞明白某件从离开客栈便困扰到现在的事情。
现在修真界是兴搞基了?还是他们万魔宗落后了?
怎么又是成双的一对男男?
听着还似是师兄弟呢!
这一困扰直直在傅霖初脑海中转了两天。
被塞撑了狗粮,又寂寞得吃了一肚子的风后。
他们五人也总算是飞到了目的地。
这是处半开放的仙府秘境。
且还是收灵石的那种。
而里头除了灵力浓厚些外,最闻名的便是里头那满是灵力且还带着神奇效果的...土壤。
顾名思义,来到此处多都是那些有着培育灵植的修士。
......
先不提这秘境究竟是哪个大能这么有想法弄出来的。
总之进去是要用灵石租买个‘钥匙’的,而那‘钥匙’便是由着此处的物阁在挂售。
钥匙也分上下等。
毕竟秘境中灵力浓厚处也分着上下等,所需用地也分有大小。
这等阶一出来,想要购下钥匙所需的灵石也就不同了,甚至有些地方,是灵石也租买不下的,只能以物换物。
顾依斐等人也对此有所耳闻。
他们倒也不怎吃惊,既然仙果到手,也确实合着该来这样的地方来试一试。
惊讶的也唯有傅霖初一人。
虽然修真界中上到大能下到修士都有着诸多的种田爱好者,可他并不觉得自家宗主是想养些什么花草的人。
话倒也不能说死,也只能且瞧着先。
他倒也挺好奇的,与其说好奇,不如说想看小斐儿拿着锄头种田。
顾依斐知晓莫攸宁早有安排,所以瞧到心上人拿出那据说是物阁客卿的牌子进了物阁里间,倒也心里有数,也没跟上去。
瞥见物阁里头那些摆放在柜子上的稀奇灵植们,眼神都有些移不开了,脚步也情不自禁的往那移去。
最后还是左护法拉了拉他的袖子,这才让他没在心上人的俩徒弟面前出糗。
“小斐儿,咱们这是要去禾昇秘境作甚?”寻着空,傅霖初便也开口问了。
顾依斐脚虽没移,可眼睛却死死的黏在了那些形态各异的植株上。
听到左护法的问话,随口也就答了:“去捣鼓仙果的用法。”
“仙果?”
修真界中什么都沾了个仙字,可有些东西,却也真真就跟仙有关。
知晓自家宗主眼界还是挺高,若是其他东西,也只会说出名号,有了个仙,便也真是那不能提下去的了。
思及此,傅霖初便没再开口。
但顾依斐忽然就心思一动了。
记起那同心上人商量的瞒天大计,便也恋恋不舍的从那灵植上抽回视线。
此处是物阁的待客小厅,据说便是大乘期的修士也无法偷听半句,而房中除了他外也只有心上人的俩徒儿,那么,也就能来加深加深天道的‘印象’了。
“是啊,南岳天境中有一仙果,可得子嗣。念儿一人着实有些寂寞,我便想要个弟弟陪陪他。”
......
傅霖初听到这话,简直目瞪口呆。
好半晌,才声音颤抖的发问:“你...同那莫......”
后面的话,也实在说不出来了。
“嗯?怎了?不行?”
顾依斐说完,又把目光放回了灵植上。
心中却在感慨着,自己真是时时不忘正事啊!
此时的傅霖初愣得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男男生子?
科学技术都做不到的事情,修真界居然可以做得到!修真界还真是无奇不有!
所以,怎么生?染色体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