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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狄雪桐的一反常态花如月不予置评,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什么好事儿,然则看到主位上柳翠娥满目欣慰的时候,她不想扫了老人家的兴致。
“表姐的那些话如月从没放在心上。”看出狄雪桐握的也是十分辛苦,花如月抿唇浅笑的时候将手抽了回来。
“我就知道,表妹从小就有肚量,定不会跟我一般见识!”
“如月啊,之前的事你看在外祖母的份上算了,好在雪桐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以后都不会再犯,看着你们姐妹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老身真是……”看出柳翠娥一时心伤,花如月正想上前,却被狄雪桐抢先一步,
“祖母你别这样,表妹能原谅雪桐是好事,你该开心才对啊!”狄雪桐顺势握紧了柳翠娥带有玉镯的手,眼底晦暗一闪而逝。别人不曾注意,倒是跟过来的凝秀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也跟着舒了口气。
亲情是什么东西?是当所有人都指责你的孩子孺子不可教时,你还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的!
因为做过母亲,花如月能理解柳翠娥的心情,所以只要狄雪桐不是做的太过分,她都不会计较。
“是好事。”柳翠娥点头时狄雪桐眼珠儿一转,“祖母,听说表妹近日多了个乖巧可爱的女儿,您这做太祖母的还没见过吧?”狄雪桐音落时,花如月美眸微凛,便是连柳翠娥也是一怔。
明知那孩子不是花如月的,可既然已经来了,柳翠娥自觉于情于理都该瞧瞧那孩子。
“如月……”当然,适不适合见面柳翠娥还是要征求花如月的意见。
“念萱才睡,外祖母若是想见,哪日……”是非之时,花如月不想节外生枝。
“表妹是不是担心我?没事,雪桐可以不进去的,不能因为雪桐害的祖母失望!”狄雪桐把话顶到这个份儿上,花如月若还是拒绝便显矫情了。
“没关系,外祖母请,念萱的房间在后宅。”花如月探手出去,恭敬开口。
且待柳翠娥走出正厅,花如月淡声唤出锦音,命其看紧了狄雪桐。
房门吱呀一声开启,守在房里的孙嬷嬷依着花如月的意思退了出去,柳翠娥犹豫片刻,方才一步步走过去,慢慢停在摇篮旁边。
该是有多久没见过这么小的娃了?犹记得上次她抱的还是花晴萱的俊儿,想想已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仿佛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小念萱竟十分配合的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一双小手肉嘟嘟的朝空伸着,似要跟人索抱一样。
柳翠娥情不自禁伸手,却在要碰到小念萱的时候停下来,回头看向花如月。
“念萱这是想跟外祖母亲近呢!”花如月美眸如水,笑言。可以说,柳翠娥是她在这世上鲜少不用防备的人之一。
眼见柳翠娥将婴孩抱在怀里且亲昵抚过那婴孩儿的脸蛋儿,站在花如月身后的狄雪桐唇角勾起微不可见的弧度,花如月,本小姐警告过你,别惹我的!
不敢抱太长时间,柳翠娥小心翼翼将婴孩搁回摇篮里,转身看向花如月时将手上的翡翠玉镯摘下来。
“初次见面,这是外祖母的一点心意。”花如月认得这镯子,这是已逝外祖父此生买给自己夫人唯一的东西。
说起来外祖父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虽然爱妻如命,但却很少能做出什么让人觉得浪漫的事,所以对这个镯子,外祖母是有着特殊情怀的。
“外祖母,这礼太重,如月不能收。”花如月受宠若惊,想要拒绝时镯子却已经被柳翠娥塞到她手里。
“又不是给你的,是给念萱的。”柳翠娥拍了拍花如月的手,示意她不必推脱。
花如月了解这位老太君的脾气,她若是认定的事便是不会更改了。
“那如月替萱儿叩谢外祖母!”花如月感激俯身之余,身后的狄雪桐连鼻孔都在喷火,那镯子有多珍贵她比花如月还清楚,曾以为那是祖母留给自己的嫁妆,不想自己出嫁了,镯子却没跟过来。
可现在,祖母在干什么?那小贱种算什么东西?怎么配得起这么重要的镯子!
“雪桐?”看出狄雪桐神色异样,柳翠娥唤了一声。
“呃……没事……”狄雪桐恍然收敛眼中怒意,强颜欢笑。
“没事就好,如月,你这里还忙外祖母就不打扰了,没见着瑞王爷,替老身给他问好。”曾经叱咤风云,便是现在依旧尊威不减的柳翠娥能说出这样谦敬的话,花如月感激不已。
不管是送给小念萱翡翠镯还是给萧子祁问好的话,花如月知道老太君这是在为她争颜面,这份恩情,她铭记于心。
“表妹,后会有期。”别苑外,狄雪桐朝花如月点头一笑,尔后随着柳翠娥上了马车。
马车滚滚驶离别苑,一直跟在身后的湘竹蹙眉走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笑泯恩仇吗?”
“你觉得呢?”花如月不以为然。
狄雪桐对自己的态度一向是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她这一笑,定是另有深意。
“主人,属下刚刚一直盯着狄雪桐,并未见她有任何可疑举动。”锦音据实回禀。
“想来在外祖母面前她还是有所忌讳的。”花如月折转身形回了别苑,很难判定狄雪桐这次负荆请罪是自愿还是被逼。
懒理狄雪桐,花如月退了锦音跟湘竹径直回了房间,凤凰收工在即,吾辈仍需努力。
且说萧子祁找到裴彦卿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是谁?”看着湛蓝色长袍上面顶着的那颗猪头,萧子祁不由的风中颤抖。
“出尘淡雅,道骨仙风的裴彦卿,瑞王爷不认识了咩?”裴彦卿束手而立,扬了扬眉梢。萧子祁闻声默,许久之后抬起头,来了一句差点儿没让裴彦卿吐血的话。
“妖孽!找打—”
一番揪斗打的两人筋疲力尽,萧子祁与裴彦卿各自瘫坐在椅子上。
“就为了不给二皇兄看病,你对自己倒真下得了狠手。”萧子祁今早才跟裴彦卿提出入宫的事儿,他下午就成这副德行,这会是偶然?
“王爷谬赞了,下狠手的是花如月。”裴彦卿起初没解释,是他真想好好找人打一架,心里的火儿总要找人发泄才不致憋出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