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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边明明没有人,而他的语气,神情却都自然到了极点。
众人没当一回事只以为他是叫习惯了。
然而,乔锦诚却依然看着那个没人的方向,抬高声音:“阮贞,再从酒窖多取几瓶酒来!”
众人这才震住了,瞬间客厅里安静下来,除了呼吸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乔锦诚笑着环顾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怕酒不够?放心,我让阮贞去拿了,今天狂欢,酒管够!”
陈正面色沉冷下来,一字一句认真道:“乔锦诚,阮贞已经死了!”
乔锦诚呵呵笑:“陈正,大好的日子不带你这样的啊,别胡说八道,阮贞去酒窖取酒了,一会儿上来,来来来,先喝这支!这不,来了,阮贞过来,叫声陈哥,大警官,咱们结婚时来过的。”
乔锦诚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抬高在半空中,像是真的搭在一个人的肩膀上一样。
客厅里除了乔锦诚一个人的声音,其他人都比刚才还更沉默。
陈正脸色也沉到了谷底。
旁边一个人轻声:“乔总好像真的精神出了问题。”
乔锦诚的助理看向陈正,脸色严肃:“陈警官,我认识一位这方面的专家,要不我请他来给乔总看看?”
乔锦诚眉头蹙得更紧,“你们一个二个瞎说些什么呢?我精神好得很,尽咒我些不好的是吧?”
陈正终于忍无可忍,倏地上前,一把扯过他,让他正对着空气,厉声大吼:“乔锦诚,你给我看清楚,这里哪里有阮贞?阮贞已经死了,她的骨灰现在就在你的卧室里,你好好看清楚,这里没人,阮贞死了,她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活过来,你清醒点好不好?”
红酒瓶坠落在地,红酒泼洒一地。
乔锦诚定定看着他陈正指给他的方向,一直看了近一分钟,才缓缓转过头来,他双眸血红,倏地一拳就朝陈正狠揍过去。
陈正被他揍翻在地。
乔锦诚还要扑过来打,被其他几个兄弟拉住,他奋力挣扎着怒吼:“阮贞还活着,你凭什么说她死了?我没准她死,我没同意,她就不会死,她向来听我的你们不知道吗?”
陈正突然大步上楼,一脚踹开主卧的门,把骨灰坛搬下来,递到乔锦诚面前:“你看清楚,你的阮贞,现在就在这里,这就是她的骨灰!你太固执了,我告诉你,要是你再不清楚,我马上把她拿去填海你信不信?”
“你敢!”
“你要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我现在就去!”
眼看陈正大步往门口走去,乔锦诚眼眶蓦然通红,语气瞬间也软下来,嗓音哑得发疼:“陈正你站住!别带走她!别带走她……”
陈正这才走回来,把骨灰坛双手捧送到他怀里,其他兄弟看他缓和下来了,也松开他。
乔锦诚蹲下身去,将骨灰坛死死抱在怀里:“这世间就她一个人对我好,就她一个,就她一个……”
众人都心头泛酸,纷纷转过头去,不忍再看他。
陈正叹息:“葬了吧。”
所选墓园是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下葬那天,除了乔锦诚身边心腹的几个人,再没其他人知道。
对比那天开派对,今天的乔锦诚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看着墓碑上阮贞笑得如花灿烂的相片,唇角露出一抹久违的淡笑,他说:“阮贞,别喝孟婆汤,别自已一个人上黄泉路,就在原地等着我,我很快就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