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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请补齐订阅哦~达到订阅却看不了的麻烦清下缓存哦~ “翎儿,现在几时了?”冯钰在盖头下轻轻弯起了唇, 一脸的幸福甜蜜。
从五年前第一次见到李承祈时, 她便心心念念着嫁给他。
今日终于得以如偿所愿, 她唇角愈加上扬。
“回太子妃,戌时三刻了。”翎儿轻声作答道。
听着这声称呼冯钰更加得意, 那个什劳子夏西琼一脸狐媚相有什么用, 纵使得到太子的关心到最后还不是妾。
太子将受伤的她留在了边疆,看来也并不怎么将她放在心上。
冯钰一想到今夜便是自己与太子的新婚之夜, 心就忍不住砰砰乱跳着, 脸上不自觉绯红了起来。
门口突地有了动静, 她有些喜不自禁地开口问道:“翎儿,可是太子来了?”
翎儿迟疑了下方开口答道:“回太子妃,是暗卫传来了消息, 夏西琼方才一路风尘仆仆地进了东宫, 如今在栖霞宫歇下了。”
冯钰脸色一变掀开了盖头,斥责道:“什么?暗卫竟没有得手吗?我分明派去了是夏西琼护卫三倍数量的暗卫,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见她发怒,翎儿忙慌乱地跪了下来哀声劝道:“太子妃, 这可使不得, 这盖头是要等太子来了才能掀开的。”
冯钰听到太子的名号,不情不愿地将盖头放了回去, 依旧带着怒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要你去给我仔仔细细问清楚。”
翎儿连声称是, 又小跑至门边问清楚, 放回到冯钰面前。
她迟疑了下, 方说道:“太子妃,听说是有高人出手,使出了暴雨梨花针,针针刺入穴道消减了他们的内力,故而不敌夏西琼的护卫。”
冯钰脸色沉了下去怒声道:“太子竟如此宝贝这狐媚子,竟将如此高人派去保护他!”
她大脑迅速运转着,自言自语道:“可那高人为何不下死手……”
心突地冷不丁咯噔了下,“难道说太子哥哥知晓是我下的手?”
冯钰慌了神,扯住翎儿的衣袖慌张地问道:“若是让太子哥哥知晓是我下的手,可怎么办?”
翎儿蹲下了身安抚道:“太子妃不必忧心,我们派去的都是暗卫,太子殿下就算是怀疑您做的,也找不到证据。若是真来问了,您抵死不认,太子殿下也不会拿您怎么样。更何况太子妃您可是太子殿下的正妻,那夏西琼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是让太子殿下知晓了,他也不至于为此跟您置气。”
冯钰有些心安地松开了手,轻拍了拍胸膛不停安抚自己道:“对,太子哥哥没有证据,纵使怀疑也不能确认。”
翎儿宽慰地笑道:“太子妃这样想就好了,今日可是您和太子的大婚之日,太子妃必定要调整好情绪等太子来呢。就算太子心中有疑虑,看到您这般千娇百媚的模样,什么气都消了。”
冯钰一想到想到李承祈脸色柔和了许多,嘴角也带着笑意柔声附和道:“翎儿你说的对,本宫却是犯不着为此事忧心。”
话音刚落,门外那儿出现了敲门声。
翎儿欣喜道:“必定是太子殿下来了呢,这般早必定是迫不及待和您见面。”
冯钰弯起唇心中甜得如蜜,心也渐渐提了起来,满胸腔都是期待。
谁曾想传来地却是翎儿的惊怒声,“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冯钰扬声问道:“是谁?”
未等翎儿回答,一个娇媚轻柔的声音便先说道:“太子妃是我呀,我来庆贺太子与太子妃大婚。”
那声音……
是夏西琼。
冯钰面色一沉,“是你这个狐媚子?”
她伸手就要去掀开盖头,却是被一旁的翎儿拦住,“太子妃不可,我看那夏西琼定是气不过今日是您与太子大喜之日,特来故意挑衅,您若是生气反而趁了她的意。”
冯钰动作顿时停住,坐在原地得意地道:“夏西琼你便是再气不过也没法子,谁叫你如今是亡国公主,便是来了我大延也是做妾的份,还要向我下跪行礼。”
夏西琼站在门槛外看着喜房一片红艳的景象,轻轻一笑道:“太子妃说的是,我今日前来是特意为太子妃送上贺礼的。”
她从袖口拿出一个琉璃匣子来递给门口的丫鬟。
丫鬟拿来递给翎儿,翎儿打开细查,琉璃匣子里是颗鸽子蛋大小的南珠。
她捏起南珠递给冯钰,在她耳侧轻声道:“太子妃,夏西琼送来的是一颗珍贵异常南珠,看来是想向您服软呢。”
冯钰将那颗南珠在手心仔细把玩,这南珠玉润细腻,瑰丽多姿,光泽在灯烛的照耀下更是熠熠生辉。
她咦了下凑近细闻,这南珠上还带着隐隐悠远绵长的香气。
翎儿见着这颗异常漂亮的南珠眼睛一亮,“听说千年的南珠自身带着异香,若人戴久了身子也会发出香味呢。”
自从西夏国与大延交恶后,南珠便也嫌少出现在大延内。
就连冯钰这般的家世,如今也是第一次见这南珠。
她满意至极,眉梢染上几分得意,却是冷哼道:“现在来讨好,晚了。在西夏皇宫时那般嚣张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如今?”
翎儿忙劝道:“今日可是您的大喜之日,太子妃可千万别与她置气,要想收拾她以后日子可长着呢。您如今是太子妃,收拾一个妾氏是再常理不过的。如今她服软,太子妃何尝不摆出宽容仁慈的态度来,这般让太子听说了必定也觉得您端庄淑惠能容人呢。”
翎儿说的也在理,冯钰随手又将那颗南珠放回匣子中,懒散地道:“好了,本宫已收到你的贺礼,夏西琼你可以走了。”
夏西琼视线落在屋内鲜艳的“喜”字上,轻勾了下嘴角眸光若有深意。
不过是一颗南珠而已,这般的贺礼怎么抵地上冯钰给她的。
她备的贺礼自然还有第二件。
夏西琼收回颇有深意的眸光,温婉一笑,“是,西琼这就先行退下了。”
话毕便转身离开。
门口守门的丫鬟巴巴地瞥了眼盒中漂亮的南珠,喜滋滋地道:“太子妃娘娘,这南珠是西夏的特产,奴婢以前可也见过太子所得的南珠,却是从未见过如此大颗。”
冯钰方又将那颗南珠拿出来打量,淡淡道:“本宫倒觉得也不过如此。”
那丫鬟嘴巴像抹了蜜一般夸赞道:“这南珠自是比不过太子妃娘娘的光彩万分。只是奴婢瞧这南珠流光溢彩,太子妃娘娘一双手如莹玉般配上这颗南珠,必定是相得益彰更显娇嫩!再加之这南珠的异香,到时候太子殿下的目光必定只停留在娘娘身上,什么夏西琼赵西琼周西琼的肯定就忘去天边去了。”
冯钰被夸得心中美滋滋,自己也确实喜欢这南珠的异香。
她忙吩咐翎儿道:“翎儿,你这就速去命太医给本宫看看这南珠有没有什么问题,若是没问题就把这南珠镶嵌在本宫的玛瑙手钏上,正好明日本宫要与太子哥哥一道进宫行礼,本宫就戴那个了。快去命工匠连夜赶制,明早前本宫要看到。”
翎儿接过放有南珠的匣子,道了一声是。
门口的丫鬟见状微福了个身,重新回到了门口。
那丫鬟忍不住不停抚摸着,袖口里方才夏西琼塞给她的小黄鱼。
她喜滋滋地笑了起来,刚刚那个仙子模样的姑娘给她这个活可真轻松,只要说一句话便哄得太子妃娘娘开心又能白得一条小黄鱼。
真当是个不赔本的买卖。
夏西琼抬眼看向李承祈,美眸中的泪已不复存在,神情淡若皎月。
她轻声问道:“太子殿下,也认为是我做的吗?”
李承祈凝视着她,心中隐隐起了疑心。
他们五年未见,各自成长。
他经历了太多,从骄傲恣意的质子成长为内敛深沉的太子,也不过是短短五年而已。
这五年里,夏西琼恐怕也早不是原先那个怯怯懦懦、只敢深夜前来送药的小姑娘了。
夏西琼讽刺地翘了下嘴角,轻声道:“既然太子殿下认为,那便是吧。”
她垂下了长长的睫毛,遮住眸中的落魄,“我不过是早就该死的人,太子救下我那日便是个错误。何必强留我于至今,让我平白遭受欺侮和诬陷!我没什么可说的,还请太子下刀的时候赏我个痛快。”
李承祈心下一动,她与蒋英素来无仇,又是一心求死之人。
何必要平白无故地构陷于蒋英,这一切都不通情理。
这整件事透着古怪,但如此仅凭证据就这般处置了夏西琼,他怕是终生不会好过。
“我信你。”
夏西琼意外地抬起头,只见李承祈沉声道:“这不过是个意外,此事就此了结。”
蒋英大吃一惊,太子竟被那祸水蛊惑的如此之深,如此情形下竟还是放过了她。
他忙急声道:“殿下,可是……”
“孤心意已决,不必多言。”
蒋英愤恨地看了眼床上的夏西琼,心中却是敞亮。
这显然已成了一桩无头公案,证据所指向的那人是太子殿下万万不想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