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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步没有停顿,直接上了楼。
这年头的男人都像神经病一样,一个个全是大男子主义,到哪里见到个顺眼的女人,就想拐回家去饲养起来?
我进屋子里时于筱杰没在家,估计又是出去浪了!
我洗了澡,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本以为是玛莎姐和助理来了,开门却看到我爸和我后妈。
他们居然找我找到了这里,我冷着脸把他们让进屋子里。
我后妈一眨眼,眼泪就掉下来,手握住我的手,内疚的说:“念念,你流产的事情,阿姨听说了,你爸爸从警局回家之后就很心疼你,第二天就要去保释你,到了警局才知道,他刚走没多久,你就流产了!”
我冷眼看她,看着她那副关心又内疚的模样,要说,现实生活中,大多数人都是演员啊!
“你们不必内疚了!”我说。
“谁能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呢?念念,你不要怪罪你爸爸啊!”我后妈泪流满面的说。
这世道还真难说,有一部分人已经被功勋名利金钱自由等等身外之物蒙了眼睛。
我后妈继续说:“傅勋因为这件事责难你爸爸,要解除合作,咱们家企业是你爸爸一辈子的心血,正逢这时候还在难关,如果傅勋撤资解除合作,企业就只能破产了,你帮你爸爸一把吧,只要你一句话,傅勋就能原谅你爸!”
傅勋因为这件事责难我爸?这我还真不相信!
我流产的事情,傅勋根本就不在意,前几天还和我说,流产不算什么,再怀一个呗?
他会在乎我就怪了,要说他的目的,我猜测是他想我去对他低三下四祈求。
我看着我爸,恍然间发现他老了不少。岁月真是不饶人。
我想依靠着他时,他有那个能力却从未帮助过我,我其实是恨他的。
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怎么说,也曾把我养大了,见他衰老的样子,我忽然有点心软,帮他分析了一下:
“傅勋不会因为我流产责难你的,你自己去和他谈吧!商人言商,一定是利润分成方面的问题,大不了你多给他一些利润,他还会和你合作的。”
“念念!”我爸颤声说:“爸知道,你从小,爸爸对你的生活很少关心,可这一次咱们家的企业危在旦夕,你就再帮爸爸一把吧?”
“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准备和他离婚呢,我去求他,兴许适得其反呢!”我实话实说。
我的话音落下,我爸立刻怒了,一拍桌子吼起来:“许念,怎么说我都把你养了这么大,我要是像你妈一样不负责任,随便把你往哪里一扔,你能不能活到这么大都是一说!你总埋怨我对你不好,你小时候总耍小心机破坏我和你阿姨的感情,欺负你妹妹,我想你毕竟是我的女儿,我对你一忍再忍,!!!”
我爸的话立即点燃了我的愤怒,小时候我被许雪凝欺负的事情一桩一桩一件件浮现出来,我冷笑起来:“我还真是让您操心了呢,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就算我能帮,我也不帮!”
“你这个白眼狼!”我爸愤怒的骂道。
“你们走吧,免得相见两生厌!”我从沙发上站起身,不想再交谈下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后妈忽然扑腾一下给我跪了下来,一脸痛心疾首的说:“念念,老许,你们父女俩的感情到了今天这种地步,都是我的错!念念,你从小,我就看你不顺眼,有些时候的事情不怪你,可我总是偏心雪凝,你也怀过孕,你要理解阿姨啊,做妈妈的没有不自私的!”
“你起来!”我爸也红着眼眶,拉扯着我后妈的胳膊,“咱们不求这个白眼狼!”
这两个人哭哭啼啼的离开,屋子里安静之后,我倒了一杯水慢吞吞的喝着。
可没到一个小时,我忽然接到我后妈的电话,她哭着说:“念念,你爸爸自杀了!”
“开什么玩笑?”我冷声说:“阿姨,你们这样闹下去,我也不会帮你们,还不如自己去想办法!”
“你爸爸心里是有你的,他有可能救不过来,在市医院,”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我对着空气冷笑,笑着笑着,忽然就站起身来,拿了一件衣服便出了门。
我爸真的自杀了,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上吊了!
在抢救室门外,我后妈和许雪凝哭的声泪俱下,许雪凝骂我:“许念,爸爸和我妈把你养那么大,你连爸爸的死活都不顾,你以为你现在牛逼了吗?我们都要低三下四的求你,可你还是不帮我们!你会遭到报应的,你连做人的基本准则都没有,连知恩图报都不懂,你就是个畜生!”
“许雪凝,你这是道德绑架,我没帮你们,我就猪狗不如了?”她的言论真是可笑。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可能在他们心里,我总是亏欠他们的。
我爸被抢救了过来,估计他本来也没想真的死,医生交代着,要家属不要引起病人情绪波动,病人现在情绪不稳定。
我爸躺在病床上看着我:“念念,你来了?”
他脖子上也没见有勒痕,情绪倒是没有早上那么暴躁激愤了,扶着床坚持要站起来,忽然就跪在我面前,“念念,爸爸倒是不怕死,你阿姨和雪凝过惯了好生活,如果咱们家破产了,他们俩一辈子都不会好过,你再帮我一次吧!”
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说:“行,您也别再要死要活的了,我去求他!”
我到傅氏集团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太阳西斜,秋天的阳光似乎也是凉的。
前台把我拦下来,我说:“我是傅勋他老婆,让我进去!”
前台一怔,急忙给傅勋的秘书打电话,很快张良云就下楼来接我。
傅勋在开会,听说是很重要的会议,张良云叫我在傅勋的办公室等他!
我坐在沙发上,头痛欲裂,想着一会我要怎么开口去求他?上次他把我给那个了,我现在看到他都紧张,万一我一开口就惹怒他,他肯定会拒绝帮我。
我越想越糟心,坐在沙发上,把头埋在双手里。
傅勋似乎是有意慢待我,直到晚间八点多钟,他才回到办公室里,冷眼瞥了我一眼,声音不冷不热的说:“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