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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闻言也是一惊,纷纷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司空凌风,他们瞬间明白了司空影痕在司空之云出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司空青玄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司空影痕为了脱罪故布疑阵罢了,现在看来她说的都是实情了。
司空凌风反倒很快镇定下来,他知道在这时候更要镇定,他才有翻盘的机会。他定定地立着,任由众人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肆意流转,这个时候司空楠是再也坐不住了,他嚯地起身,手指愤怒地指向司空影痕,他质问道“司空影痕,方才这两个下人对你下毒的事情可是供认不讳,你现在又想将风儿拉下水,可没那么容易!”
李氏也紧跟着自己丈夫的步伐,恶狠狠地盯着司空影痕,一副要将司空影痕碎尸万段的样子,“司空影痕,你实在是恶毒,我家风儿究竟哪里招你惹你了,你要这般陷害他,简直是可恶!”
李氏才恶狠狠地指责完司空影痕,又转向司空青玄,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向司空青玄哀嚎道“父亲,风儿这孩子您是从小看到大的,他是什么品性你是知道的,他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的,请您一定要调查清楚,换他一个公道啊。”
司空楠夫妇不遗余力的为司空凌风说话求情,司空凌风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是他们后半身的指望,他们自然应该把他看做命根子一样护着。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司空紫蕊三姐妹的态度竟发生了转变,任凭李氏怎么给三人使眼色,三人就是无动于衷,一直冷眼看着司空凌风犯下的过错被司空影痕一点一点揭发。
司空紫月不必说,一向是冷情冷性什么都不管的,倒是一直和司空凌风关系极好的司空紫蕊、司空紫若两姐妹态度的转变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司空紫若是因为殷玄风之事看清了司空紫蕊和司空凌风的真面目,她明白自己在两人眼中不过是一枚棋子,有用之时极尽笼络,无用之时弃之如履,极度失望之下,她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个家了,而是将心放在了自己未来丈夫的身上。
司空紫蕊冷眼看着自家兄长被司空影痕揭发,司空影痕之所以搜集到司空凌风变卖庄子、走私火药的证据,这其中还有司空紫蕊的一份功劳,那一日萧澜无意中提了一句司空家女家主之事,那一刻司空凌风看她的眼神,她一辈子也不会忘。之后她又在无意中打听到,司空凌风已经投靠了齐王,而他投靠齐王的一个筹码就是她司空紫蕊。骄傲如司空紫蕊如何能忍受自己被人当作货物一样交易,她不能让司空凌风继续笑下去,更不能让司空凌风有继承家主之位的资格。
司空青玄不耐烦的看了李氏一眼,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之情,司空楠瞬间察觉到司空青玄的情绪变化,他连忙拉起李氏,并说道:“夫人,你先起来,这件事还有待查实,相信父亲一定会还风儿一个公道的。”说完他有意无意地朝司空影痕那边瞥了一眼。
还未等司空青玄说话,司空影痕就接过了司空楠的话头,“大伯父说得不错,爷爷一定会查清真相还凌风大哥一个公道,想必凌风大哥清者自清,是不怕彻查的,爷爷,您以为如何?”说完她将目光转移到司空青玄面上。
司空青玄并没有太大反应,他一掌拍在桌子上,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他没好气道“查?证据不都在这里吗,还有什么好查的!这些证据还不够证明他的罪行吗!”司空青玄的怒火几乎已经燃到顶点,他的脸色阴沉得厉害,似乎在下一刻就会爆发,
李氏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司空楠一个眼神瞪回去,让李氏安分下来后,他偷偷瞥了一眼司空凌风,希望从他脸上看到应对的方法。可司空凌风压根没有给司空楠一丝回应,他仍旧只是定定地站着,眼神中没有半点慌乱之色。
整个大厅里也陷入诡异的安静,没有人知道司空青玄在想什么,作为一家之主,他要考虑到的东西很多,所以就算司空凌风犯下大错,他也不能简简单单的就将他处置了。毕竟这些事情太不光彩,无论他如何处置司空凌风,江湖中人都会注意到司空凌风在司空家地位的变化,那么这些丑事也必定会被江湖中人知晓。那么司空家日后在江湖中的地位也会发生变化,他作为一家之主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司空青篱明白司空青玄的顾虑,他便说道:“痕儿,你还知道些什么,就都说出来吧,既然他们要证据就给他们证据,断了他们最后一点念想也好。”
司空影痕闻言点点头,随即又转头对跟在她身后的暗卫吩咐道:“把人带上来吧。”暗卫答了一个“是”之后就离开大厅,不一会儿又押着一名青年男子进入大厅,那男子被推上前跪在地上,他颤颤兢兢地瞄了一眼大厅众人,随即又惶恐地将头低下。
司空影痕也不解释什么,直接说道:“抬起头来,看看这屋子里可有你认识的人?”那男子惶恐地抬起头,扫视了大厅一圈后,那男子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跪在一旁的红儿结结巴巴道:“她,她叫红儿,是奴才的亲妹妹。”
司空影痕又问道:“那你又是谁?除了红儿,这大厅里可还有你认识的人?”男子又抬头扫视一圈,在看到司空紫蕊时,他的神色突然变了,接着磕磕巴巴道“奴才庄子里的家生奴才,牛二,除了红儿奴才还认识这里的一个人。”说完,他又伸手指了指安然坐于一旁的司空紫蕊,说道:“奴才还见过这位小姐。”
司空紫蕊闻言脸色微变,她急忙呵斥道:“胡说什么,我从未去过什么庄子,怎么会见过你!”司空紫蕊忽然变得有些急躁起来,她慌张的神色让人起疑。司空影痕又继续问那人“当时你为何会认识这位小姐,说清楚缘由。”
牛二被司空紫蕊一通呵斥,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又被司空影痕略带威胁的语气吓住,他连忙答话“奴才生性有些好赌,输了钱还不上,便想着将妹妹嫁给庄子上的管事做小,好歹将钱还上。就在奴才来府里找红儿时,碰上了这位小姐,是这位小姐心善赏了奴才一些银子还赌债。之后奴才再没来过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