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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
刘竞阳的头还在流血,我来不及顾及他们为什么打人,也没心情想孙园园和郑艺菱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块儿,我抽出桌子上的纸巾捂住他的伤口,“你没事吧,你在流血,得赶紧去医院。”
我扶起他刚走了几步,于猛揪住了刘竞阳的衣领,恶狠狠地说:“走什么走,账还没算呢,敢动我们老大的女人,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说罢他举起酒瓶子又要打人,我下意识用手挡住刘竞阳的头,下一秒我就感到手上传来一阵麻痛。
于猛吓的大惊失色,酒瓶子掉到地上,程天涯踹他一脚破口大骂:“猛子,你特么往哪打呢,没长眼吗?”
于猛他们好像很怕程天涯,脸色都变了,赶紧冲我唯唯诺诺:“对不起嫂子,我不是要打你,我是要打这个泡你的色鬼,你别生气啊。”
刘竞阳这会儿都已经晕了,怕是被砸出脑震荡了,我用了用力稳住他,没有理会于猛的道歉,架着刘竞阳去拦出租车。,
经过程天涯时他抓住了我的胳膊,声音略带冰冷道:“程小爱,不许走,你......”
“滚蛋!你们都滚蛋!”不等他说完,我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冲着他们一帮人大叫,把周围人的目光也都吸引过来。
那一刻,我鼻子酸酸的,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卑微的蝼蚁。
我忍着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到街上拦了出租车,带刘竞阳去医院处理伤口。
他的头顶破了一条大口子,还有些轻微脑震荡,医生问是怎么伤的,我说是叫人用酒瓶子砸的。
那医生岁数挺大的,也是个话痨,一直说个不停,“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们小两口打架呢,昨天就来了一对儿,两口子为点儿小事吵得不可开交,女的一棍子轮过去,男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你说说这值得嘛,不打日子就不能过了?现在的小年轻啊,真是......”
他后来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在意,反正都是些教育人的话。
医生刘竞阳打了破伤风,缝了七针,然后又把半个脑袋套上了那种网状的绷带,因为有些脑震荡,所以要留院观察一下,如果第二天早晨醒过来,那就是没事了。
这一夜,我一直守在刘竞阳床边,太困了,趴在床边就睡过去了。
半夜被尿憋醒,我醒了过来,看了眼刘竞阳,他睡得正香,医院里空调开的挺低,风有些凉,我给他掖掖被子,转身去上厕所。
医院走廊里很安静,没有人,我脑海中就窜出好多恐怖片中的画面。
据说好多恐怖片都是在医院里拍的,因为医院里经常死人,阴气重,最容易出效果。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种想往回走的冲动,但是又实在憋得厉害,只好壮着胆子往前走。
可是有时候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刚走过拐角,就看到走廊长椅上躺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可是长椅上的东西居然动了动。
我正在想这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或者是太平间里哪具尸体诈尸了吧,那东西就坐了起来,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是程天涯。
他怎么会在这儿?
他揉揉眼睛,问我:“你怎么起来了?”
我刚才要跳出来的心平静下去一大半,看到是他在这儿,竟莫名感到有意思安全感,我喘口气,回答他:“我去上厕所,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那是我的事,你别管。”他说着站起身来,“走吧。”
“去哪?”
“你不是去厕所吗?我跟你一块去。”
脑子有毛病吧,上厕所还要跟我一块儿去。
我站着没动,他可能是猜出了我心中所想,挑眉说道:“你想到哪去了,我是看你胆小如鼠的,上个厕所都要吓死,你不是最怕黑吗?所以跟你一块去,别人还没这殊荣呢。”
听他这么说,我心头颤动了一下,他还记得我怕黑。
可是一想到他小时候对我做过的事,我不的嘟囔一句:“知道我怕黑还把我关小黑屋里。”
“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
上完厕所后,他说楼道里冷,他要进来睡到病房里,我想起他刚才睡在长椅上的样子就想同意,但是转念一想于猛肯定是经过他同意才打刘竞阳的,我就不想让他离刘竞阳太近,说一句没位子了,关上病房门接着睡觉。
可是刚过了大概十分钟他就进来了,不知在哪找了床褥子,铺在地上就呼呼大睡。
这......有哪个总裁是这做派?打地铺都能睡着的大老板估计只有程天涯一个。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刘竞阳还睡着,病房里已经没有了程天涯的影子,褥子也不见了,大概是走了吧。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待一晚上。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刘竞阳醒了,我赶紧叫来医生给他检查,好在没事了,就剩下皮外伤,一个星期以后拆线就可以了。
见他没事了,我松了口气冲他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摸摸我的脸,声音疲惫但不失温柔的说:“傻丫头,你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我拉着他的手,抽泣着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挨打的。”
“瞎说什么,我没事,不哭了,乖。”
我擦擦眼泪,想起他还没有吃东西,便要出去买。
刚打开门,就看到程天涯左手提着保温桶,右手提着些菜站在门口,表情似乎很凝重,他忽略我大步走进来,把饭放在桌子上,声音低沉道:“过来吃饭。”
算了,那我就别去买了。
我走过去,盛了一碗小米粥坐在病床前,舀起一勺吹吹,送到刘竞阳嘴边,“来,张嘴。”
啪的一声,小米粥被人打翻了,大部分都撒在了地上被子上,有一点溅到了刘竞阳脸上,应该很烫,他蹙了蹙眉心。
我看着被打翻在地上的粥,站起来对程天涯说:“你干什么,不想让我们吃就直说,不带来不就行了吗,你现在把粥打翻是什么意思?”
“那是给你做的,不是给他做的。”程天涯低头看着我说。
他高我太多,我一直仰着脖子看他,对上他带着愠怒的脸,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片刻,刘竞阳开口了:“小爱,我想吃包子,你下去看看有没有卖的。”
他这句话终于打破了沉静,我转身笑着对他说:“好,我下去给你买。”
我白了程天涯一眼,出门了。
走了几步我觉得刘竞阳和程天涯单独在一起不太安全,于是又折回去把他叫出来跟我一块去。
买包子去的途中程天涯一直在我后面说个不停,说什么刘竞阳怂,没出息之类之类的,我懒得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买了包子就往回走。
他后来没跟过来,我把包子带回去给刘竞阳吃了,然后又找医生问了一下情况,医生说没什么事,下午就能出院了。
我回病房的途中路过拐角处,又看见了程天涯,我以为他已经走了,谁知他还在这儿,正坐在长椅上低头看手机,见到我,他站起来问我:“他怎么样?”
“好得很,你死了他都死不了。”我没好气回答他。
他微微皱眉,眼神里明显有怒意,但稍纵即逝,他抿了抿嘴,问我:“你要跟他去新疆?”
听到他这话,我心脏漏跳一拍,怔住了,问他:“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他淡淡的说。
其实我没想到他会出现在那里,毕竟那地方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去的,大概是因为他从小就野惯了吧,既使被林家认回去这么多年,也依旧融入不了上层社会。
但是我生气的不是被他听到我们的谈话,我生气的是他的兄弟出手打刘竞阳,我很清楚,没有他这个老大的同意,于猛他们是不敢动手的。
想到这里我就看他不顺眼,这样子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是,我是要跟他去新疆,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要去哪你管的着吗?”
“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程天涯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恐怖。
我怕他又要发疯,但想想这里是医院,他应该不敢乱来,立马怼回去:“我是答应做你的女人,可那是被你逼的,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说要一直做你的女人,我惹不起你,我现在不做了,那栋楼你爱拆就拆,我不......唔!”
又是这样,他又堵住了我的嘴。
我挣扎,他却把我抱得紧紧的,舌头伸进我口腔里乱搅。
“哎哎哎,我说你俩,要亲热别在这儿,这里是医院,注意点影响,”一位看起来挺资深的护士说。
程天涯终于松了口,捏着我的下巴,眼睛漆黑深邃,让我探不到底,“程小爱,我说过,我要把你留在身边折磨你,想跟哪个男人远走高飞,你做梦!”
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好像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下意识问他:“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你再敢动刘竞阳试试,我会杀了你!”
他一怔,松开我,大步向刘竞阳的病房走去。
天呐,这个时候刘竞阳在输液啊。
我赶紧去追程天涯,只见他推开病房门,大步越过去,大力扯掉了刘竞阳手上的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