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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雨龄的一句话,顾府便少了大半的下人,一时空荡了许多,好在留下的仆人已经足够照顾陆白霜和顾雨龄。
至于顾妙龄,被关在房间后,没有一个人敢去看望,况且先前跟随她的仆人都已经被顾雨龄逐出顾府去了,也不会再有人去看望她。
可顾妙龄仍旧不知悔改,不分日夜地在房间里咒骂着顾雨龄,甚至连陆白霜、顾惜之都不放过。
芙蕖院的下人们听到了,恨不得拿块抹布堵住顾妙龄的那张嘴,再也不叫她发出声音才好。
陆白霜清醒时听到了那般污言秽语,便让身边的赵嬷嬷前去处理,再不要让顾妙龄污了顾府上下几十余人的耳朵。
顾妙龄听到有人正在开锁,笑着说道:“顾雨龄,你终于受不了了?来撵我出府了?”
却见是陆白霜身边的赵嬷嬷来了,语气淡然了几分,说道:“哦,是那老废物听得烦了,让你来教训我吧?”
芙蕖院的下人们就站在顾妙龄的房间外看着,不知这顾老夫人会让赵嬷嬷怎么教训这顽劣的二小姐。
顾妙龄似是得了失心疯,竟开了窗子朝陆白霜院子的方向喊道:“老废物,你可真是命大呀,既然毒不死你,我便气死你!哈哈哈哈,老废物,气死你!”
赵嬷嬷一把将顾妙龄抓了过来,拎着她的衣襟便是一个巴掌打在脸上,那声响,让站在屋子外面的下人们都吓了一跳,好似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顾妙龄被这一巴掌打得昏了头,半晌才清醒过来,对着赵嬷嬷便是一顿臭骂。
“你个贱婢子,别以为背后有那老废物撑腰就得寸进尺,竟敢对本小姐动手,小心本小姐有机会杀了你!”
没有顾雨龄的命令,顾妙龄不可能有机会出这个房间,又哪里来的机会杀人?
“老奴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二小姐见谅。”
说着又是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顾妙龄的脸上,顾妙龄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颊已经红肿了起来,掌印也看得清清楚楚。
“若是二小姐还是这般不知悔改,老奴便只能一直待在这里陪伴着二小姐,什么时候二小姐想通了,老奴便回老夫人身边复命。”
顾妙龄嗤笑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她,“如此,你便把本小姐打死好了,这样你也能早些回去照顾那老废物,否则我还怕她撑不到我死的那一刻呢。”
赵嬷嬷接连两个巴掌扇了过去,顾妙龄便倒在地上,芙蕖院的下人们暗自庆幸,好在惹老夫人生气的不是自家得大小姐,这赵嬷嬷也真是心狠手辣,对顾妙龄可是毫不留情。
顾雨龄见自己院子里的几个下人们一齐回来,便询问他们去了何处。
不知是否被赵嬷嬷那手段给吓着了还是怎么,几个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摸着脸颊却又没有痛意。
便回答道:“大小姐你可是没有看到,那赵嬷嬷一个巴掌下去,二小姐便昏头转向了,可二小姐却不松口,还变本加厉起来,二小姐这会儿,怕是被打得脸都要烂了呢!”
顾雨龄也觉得教训教训顾妙龄倒是不错,既然陆白霜已经让赵嬷嬷对顾妙龄行罚,也不必麻烦她亲自动手了。
“若是顾妙龄再继续闹下去,便把她锁在柴房里去,那里离老夫人的院子远些,便不会再吵着她老人家了。”
赵嬷嬷虽下手狠辣,却知道陆白霜的意思并非让她把顾妙龄打死,只是顾妙龄太过顽劣,让赵嬷嬷一时忘了时辰。
晚膳时,顾妙龄已经趴了在地上,许久都不再动弹,赵嬷嬷见她再也不开口了,便也回了后院。
顾雨龄以为顾妙龄此番受到了教训,自当消停几日,却不想三日未到,顾妙龄又叫骂起来。
若是再让赵嬷嬷出面,顾妙龄怕是要被打死,顾雨龄只好把顾妙龄关在柴房里,不论她什么时辰闹,怎么闹,没有人听到,也不会有人搭理。
不到一日时间,顾妙龄的喉咙嘶哑了,到第二天时,即便身在门外,也没有再听到顾妙龄的声音了。
前一刻才把顾妙龄惩治得服服帖帖,慕容宣却又上门拜访,顾雨龄自知他是来看望顾妙龄的,也没有打算瞒着他,而是亲自将他带到了关押顾妙龄的柴房中。
见到顾妙龄有气无力地躺在草堆里,脸颊红肿,不少都被磨破了皮,若是继续待在这里,伤口定然化脓,脸上也势必留下伤疤,到那时,顾妙龄整个人便都要毁了。
“她可是你的妹妹,就算不是一母所生,到底也是顾将军的血肉,你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把她打成这般模样,竟还将她关押在这种地方?”
面对慕容宣的责备,顾雨龄却笑出了声来,“她几次三番地害我时,可有想过我与她同是父亲的骨血?连祖母都能下手毒害,她眼中可还有长辈血缘?慕容公子若是当真关心她、可怜她,当初也不会独自出逃,留下她一人承担这些后果。”
慕容宣逃跑时,被上官爵派来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有上官爵的命令,他们也并没有下手围困他,如今却又惺惺作态地来指责顾雨龄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笑话。
顾雨龄懒得看到这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姿态,“你们二人好生叙旧吧,府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慕容宣拿出一盒药膏,给顾妙龄的脸上涂抹,顾妙龄只觉得脸上凉凉的,睁开眼来一看,竟是慕容宣在照顾自己。
顾妙龄留下两行清泪,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慕容宣却握着她的手,似是心中忍着多大的痛楚,沉声说道:“我知道你心中难过,不过你别怕,这些伤痛都是小事,我会找人给你治好的。”
顾妙龄点头,却哭得更凶了,慕容宣把药膏交给她,嘱咐她每日涂药,而对于当日丢下她逃开的行为,只说是府中出了急事,他不得不回府处理。
“之前是我考虑得不周到,才让你受了这些苦痛,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顾妙龄一心信任着慕容宣,见他如此承诺,竟单纯地相信了,心中更是对慕容宣感恩戴德。
只有顾雨龄知道,这不过是慕容宣对女人的管用手法罢了,一步一步地获取她们的信任,让她们为自己做事,最后再把她们一脚踢开,这才是慕容宣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