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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外面的光线,盈束看到他细心地帮她拉好刚刚被他扯开的衣服,为她扣好每颗扣子。
“下次,不许穿露这么多的衣服。”他低声提醒。
盈束看看自己的衣着,不过露出双臂和锁骨,并不多。
“先过去,我降降火再去。”为她理好后,他道。她半点不停留,他独自点燃烟抽了起来。
回到包厢,candy正灌导演的酒,气氛还算热络。
她歉意地点点头,坐下来。
“什么事?去这么久。”candy微偏身过来问。
盈束只是笑了笑,打了马虎眼,怕自己的唇肿起来让人看到,微微用指拦了些。
几分钟后,漠成风走回来。他一身修整,身上染着淡淡的烟草味,更凸现了那份男人的成熟感。
在场的两名女性一致朝他投眼,这种男人,能满足所有女性对男人的幻想。
“难得漠总亲自到来,盈小姐该敬他一杯。”导演道。
盈束惊得抬眸,看一眼导演。对面,响起了玻璃碰桌面的声音,“盈小姐,请。”是漠成风。
他眼里有着明显的不满,不满于她看导演。漠成风的占有欲十分之强烈,早在几年前她就知晓,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明白 他的想法。
他 们现在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她为什么要听从于他?
“快!”
Candy碰了她一下,盈束才从自己的小思绪里抽身出来,举杯朝他比了比,“先干为净!”她一口气将酒喝个干净。
漠成风慢慢将杯凑向唇侧,看她这般喝酒,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好!”导演对盈束的表现十分满意,喝采道。
“也敬导演一杯吧。”candy提醒。戏好不好拍,百分之八十看跟导演的关系,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她深谙这个道理。
盈束自然知道candy的意思,举杯朝导演送过去,“导演……”
“时间不早了,散了吧。”
导演还未来得及举杯,漠成风的声音就插了进来。他率先站起,朝盈束这边瞪了一眼。导演的杯子举在半空中,却硬是没敢碰杯,也不敢喝。漠成风这声音冷冰冰的,只要稍懂人事的人就知道,他不高兴了。
理不透他为什么不高兴,导演最终还是没有和盈束碰杯,急急跟了出去。盈束却早将那一杯酒喝了干净。
和导演作别,她上了自己的保姆车,漠成风的车子从面前划过,隐约可以看到他一脸冷然。她低头,上了车。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漠成风的。
她接下。
“乖乖回别墅去,别让我去找!”
简短的命令,不容反抗的语气。盈束默默挂断电话,却还是认命地向美惠子发道:“回别墅吧。”
以漠成风的能力,只要她在这座城市里,化成灰他都能给挖出来。所以,在他动怒的时候,自己还是乖一点为好。
她清楚记得,那时他要打掉孩子,她逃跑了,跑到上学时最要好的同学家。结果,他派人把整座城翻了个遍,顺便把同学的哥哥给胖揍了一顿。这还不打紧,后来那位同学的工作,也让他给弄没了。
漠成风,就是有这么无情!
漠成风一路急驰,赶回了家。虽然在电话里对秦蓝烟说了那么些话,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妞妞,他回来了。
妞妞坐在客厅里,不停地抽泣,看到他的车进了大院,一下子又哭了起来,哇哇的声音,透着无尽委屈。
秦蓝烟无力地搓着两只手,扯到漠成风进门,急迎了过去,“我真的什么也没说,妞妞自己要找你的。”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婉,解释得很急。上次自己在妞妞耳边说了那些话,漠成风一早就猜到了她,她哪里还敢耍这个小聪明。
漠成风没有管她的解释,急几步走到妞妞面前,将她抱了起来。妞妞这才小下声音来,两只手抱紧他的脖子,一阵一阵地抽气,咬着红通通的唇瓣儿就是不说半句话。
她这样子,倒是今晚的盈束十分相象。
漠成风的心一阵柔软,低头去吻她的脸颊,“爸爸已经回来了。”
“唉,小姐就是太黏老板了。”奶妈摇头叹息,在他们这辈人看来,男人的工作就是打拼事业,总被子女缠着碍手碍脚的,成何提统。
秦蓝烟的脸不自然地红了红。身为母亲,生养了妞妞,却没有得到妞妞的依赖,她也很有挫败感。
“要不,我来抱妞妞吧。”她迎上去,想要把妞妞揽过来。
妞妞小身子一扭,就是不肯被她碰。秦蓝烟气得眼圈都发了红,却不能说什么,默默地停在原地。
“少夫人,您的手机响了。”奶妈指着她放在桌上的手机提醒。
秦蓝烟揉揉眉,不甚专心地拾起,放在耳边。
“烟儿。”
里头传来了低沉的声音。秦蓝烟像突然被人打了一剂鸡血,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怎么会是你!”
她急步走向阳台,表情已经完全变化,声音压得更低,“警告你,离我远一点!孩子?孩子跟你没关系!”
叭!
她挂断了电话,关机。
似乎觉得还不够,她将手机后盖打开,把电池也取了出来。
从妞妞房间出来,漠成风脸上有着少有的疲惫。他给妞妞做了一晚上的思想工作,告诉她独立的好处,就是没说通。妞妞似乎怕他真的让自己独立,怎么都不肯入睡,才磨到现在这个时候。
时钟,已经打向了十二。
他一步不停地下楼,走向门口。
“还要出去吗?”秦蓝烟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顶部,轻问。她穿了一袭粉色的睡衣,十分透明,可以清楚地看到里头妖娆的线条。
她的脸泛着红,显然喝了些酒。
漠成风只是“嗯”了一声,继续往外迈。
秦蓝烟很想冲下去将他抱紧,用一切手段挽留他,最后,她只是淡然地道:“路上小心。”
直到漠成风远去,她才慢慢抬身,发现指甲早就穿透了肉身!
盈束因为喝了两杯酒,头有些晕晕的,回家冲了个凉就睡觉了。睡得正熟,却突兀地感觉床一沉,马上,一个沾着寒气的身体塞了进来。
她被冻醒。
“是你?”在看清来人时,她轻语。
漠成风将她整个儿困在自己的臂间,“除了我会来,还有谁?”
她没回应,只僵着身子。
他不客气地在她的臀上又是大力一拍,“喝酒?才多大的人,敢喝酒了?没喝死你?”
“我已经成年了。”她提醒。
漠成风没有理她的话,而是大手在拍过的地方抚了一把,接着往下抚,似在寻找什么。
“干嘛?”他的指粗糙地刮着她的皮肤,更何况在那么隐密的地方找,她又窘又不舒服,忙缩紧身子问。
指头,不客气地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例假?几时来的例假?这么快就没了?”
竟被他识破了。
盈束胆寒地僵了一下,既而胡诌,“正好走完了,没有了。”
“走完了?”对方问,语气透着无尽的危险性,“你的生理情况我还能不知道?”
每次走完后,身上还会有略略的脏,她习惯性用护垫挡着。这会儿连护垫都没有,又如何骗得过他。
盈束没想到会被他点破,杵在怀里没敢再吭声。以为漠成风会生气,这种事却并没有发生,他只是不客气地在她的腰部拍了一掌,既而悉悉索索地翻起她的衣服来。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本能地一缩,挣出被他扯住的衣角,“不要!”
漠成风并不是个听话的人,大掌再次霸道地盖了过来,将她的腰掐个严丝合缝,“两人躺着棉被纯聊天那种事,你别指望在我身上发生!”
他的身子跟着压过来。
“我不想要!”她极力往外退,就是不让他碰。他的力气比她大得多,强行将她的腰扳向他,唇也不客气地朝她袭来。
紧急间,她偏了脸,“不要这样,我不想做第三者!”
这一声喊,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他依然用力扳着她,却没有了下一个动作。他的眸子沉沉地射在她身上,能压出一片窟窿来。
知道他生气,她闭了眼,弱弱喘息:“你已经结婚了,有妻有子,何苦把我逼到那种不堪的地步?”
他终是松了手,坐直了身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她不答,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脸上颤抖着不安。
“不想不堪?不想不堪为什么要做艳星?做艳星把自己的名声搞臭,跟做第三有区别吗?”他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话,心头压抑了不满。
“当然有区别!”盈束在被子里回应,“做艳星满足普通大众的预望,却从来不会破坏别人的家庭!”她承受不了那种事,更不想再一次卷入不堪的境地。
漠成风只是冰冰地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气氛,陷入奇怪的僵局。许久,床弹了弹,他离开了床,顺手捡起丢在沙发上的外套,穿上。
深黑色的外套透出一股森寒,将他衬得格外冷,不近人情,连鬓角都泛起了寒。
离开前,他朝床上望了一眼。
“盈束,你想要的,迟早我都能给你。但要学会等待,还要记住,你永远只能是我的。”
说完,拉门而去。
被中,盈束浅浅地呼吸着,没想到漠成风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他想来想要就要,不会管任何事情的。
秦蓝烟早晨起来,看到佣人在客房里拾被子,略愣了一愣,推门进去。被面上,还搭着一件黑色外套,可不是漠成风的?
“老板昨晚回来了?”她问。
佣人点头,“是的。”
“我来收拾吧。”她接过佣人手里的被子,像个女主人般收拾起床铺。佣人躬身退了出去。
漠成风深夜回家让秦蓝烟觉得奇怪,但不管怎么说,他愿意守着这个家就是好事一件。唇角,不由得挑起了弯弯的微笑。
只是,在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时,她的脸一时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