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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准地猜透了她的心事,盈束心虚地杵在原地。
“去哪儿了?”漠成风问。
考虑到他并不喜欢自己提小姨,也不想找秦蓝烟继续坏他的心情,她只能支吾带过,“外面走了走。”
“还嫌伤得不够重?”
依然是冷哈哈的语气,带着一份家长的威严。盈束扭了扭脚踝,“好得差不多了。”
“好全了就回家。”
不再对她的出院发表看法,他果断地道。
盈束点点头。
迟早要回家的。
“妞妞睡了,天色不早,进去洗洗睡吧。”他终于回答了她最初的问题,用下巴点了点浴室。
盈束乖乖听话。
从浴室出来,看到漠成风早已换了睡衣,坐在卧室的沙发里,手头还有什么东西,他看和很入迷。
盈束擦着发坐在床头,却看他。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很好看,尤其身体轮廓,不同于一般人修长虚弱,极具力度感。
漠成风偶然间抬头,捕捉到她的视线,只笑了笑。
“漠成风。”她停了手,忽然去呼他的名字,“四年前,那个死去的孩子是谁的?”
漠成风极为意外,此时连手中的资料都不看了,只来看她。
“既然妞妞好好地活着,那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会是谁的?还有,小姨明明守在我身边的,后来,她去了哪里?”
她生孩子的那几天,消失好久的小姨突然出现。生孩子的时候,就是小姨陪着她的。
漠成风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过来,顺手揽上了她的腰,“在医院里呆闲了?”他的气息灼热地喷在她颈部,带了别样的味道,明显透着暗示。他的唇在上面碾着,大手同样不安份,滑了下去……
“漠……”她被他的气息扰得无法思考,只能无助地捉着他的衣角。他加重了那个吻,将她轻轻推倒在床上……
“爸爸。”
突兀而来的声音让两个如膝似溱的人迅速分开,没想到妞妞会推门进来,盈束窘得早就满面通红,胡乱地扯着衣服。倒是漠成风比较淡定,拉紧了腰带朝她走去,“怎么起来了?”
“我做梦了。”妞妞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眼里还染了泪花。她的额际有浅浅的汗痕,显然在梦里吓到了。
她的嘴巴扁了扁,“我梦到爸爸也被蛇咬了,好多好多蛇咬爸爸。”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孩子还不太分得清梦境跟现实,依然十分伤心。
漠成风过意不去,蹲下将她抱起,“爸爸还好好的,不要怕。”
妞扭抱住漠成风的脖子就哭出声来,哇哇的,委屈得不行。她已经失去了熟悉的妈妈,没办法再失去爸爸。
情潮涌动的室内,在这片哭声中打碎,盈束也彻底冷静了下来,把床铺平示意漠成风把孩子抱上床。
妞妞哭了一阵总算止住,却拉着漠成风不肯松,“爸爸陪我睡,我可以在爸爸这里睡吗?我保证乖乖的,不会打扰你们。”她特意用一对泪眼去看看盈束。
盈束给看得心都软了,比漠成风更快点头。特殊情况,漠成风亦没有勉强她回去睡,点了头。
在漠成风的拥抱下,妞妞躺在了床上,小脸在他怀里蹭。盈束默默用吹风筒吹干头发,眼睛不时瞟向漠成风怀里的小东西。那么小小的一团,定是又松又软,什么时候她才能像拥抱漠成风那般拥抱自己?
“过来。”漠成风发了一声轻呼,朝她点着下巴。盈束这才放下吹风筒,跟着走过去。他拍了拍另一侧,“躺下。”
她跟着躺下去。
一个软软的东西被推了过来,睡着的妞妞进入她的怀抱。盈束跟捡到了宝似的,都有些手足无措,若不是躺在床上,还真怕手脚不稳把人摔了。
她第一次拥抱妞妞,如想象中一样的软,身上的肉有些凉,肉乎乎的。
“会不会着凉了?”她有些担心地问,摸着她的手脚。
“小孩子的身体都是这样的。”
漠成风经验老到地回应。
盈束去碰碰她的小脸,头发,小手,小脚,恨不能把小家伙揉到肚子里去。另一侧的漠成风只是静静地看着,唇角弯起宠意的微笑。片刻,他倾身过来,连着她和妞妞一起拥有怀里。
“别,孩子闷到了。”
盈束担心地推。
漠成风没肯松手,倒是把孩子的脸移了一下。
一家三口。
感受着他臂间的温度,盈束终于有了圆满的感觉,心满意足地闭眼,睡了过去。
盈束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四年前的那天,她抱着一具血肉模糊的身子在跑,无尽地奔跑。背后,传来嘶厉的哭声,渐渐弥漫,无处不在。她回头,看到小姨伸着双手不停地挣扎,身子却越沉越下去……
猛然惊醒,坐起,才发现漠成风早已不在,而天已大亮。妞妞依然睡得很熟,粉嘟哮的样子,惹得她忍不住低头去亲吻。
手机,闪了一下,来了一条短信。
她拾起,看到一个陌生号码,以为是垃圾短信,却在一撇之后收不回目光。
短信里写着:想知道你的小姨在哪里吗?跟我见面。
后面,附了一串地址和见面时间,并且警告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就见不到盈可了。
盈束的脑袋嗡嗡乱叫着,激动和怀疑同时存在。她按着那个号码拨过去,始终无人接听。而后,她又去拨了征信社负责人的电话,那边告诉她,对于盈可,他们依然毫无线索,也没有派人发过任何短信。
她学着上次征信社人教的,换了一部电话,把收到的短信告诉了负责人,“这种信息……可信吗?”
“建议还是谨慎为先,最好不要去见面。当然,如果盈小姐好奇的话,把电话号码给我,我可以帮您查一下。”
盈束把电话号码报给了他。
因为一条信息,盈束心神不宁,但也知道,能做的只有等待。就快要离开了,盈束买了束鲜花,准备去看季母。上次七日这祭若不是被蛇咬了,早就该去。
她去了墓地。
季母的照片贴在碑面上,巧笑依然,十分乐观的样子。她把花放在墓前,摆了些随带的水果,而后行了跪拜礼。
等她做完这些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背后站着人,季雨轩。他不知道站了多久,目光一直凝在她身上,像在思考什么。直到与她目光相对,才恍然回神,朝她弯唇,“怎么来了?”
他手上,捧着一朵白色菊花。
“本该早来的。”盈束看着他手上的花道,既而扭头,去看被自己移开的另一束花。那束花同样新鲜,好像才放上去没多久的。
“我以为你早来过了。”
季雨轩也看到了那束花,略略有些意外,“我妈在这边不认识什么人。”
这个问题,两人没有揪结多久,既然碰到,自然不好独自离去,盈束等着他。完成祭拜的全套动作,他伸手握上了她的腕,“妈,看到了吗?您媳妇来看您了。”
季母活着的时候一直以为他们是结了婚的,盈束不好挣开,由他拉着。他的目光投在季母的墓碑上,感情深远。
背后,candy从树后露出半张脸来,目光投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无法移开,心早已被劈成了数瓣。她始终无法接受最爱的人会忘了她爱上另一个女人的事实,他的手握得那样紧,即使不曾开口说过爱,她却已经看了出来。
她的最爱,真的要离开了吗?
用力捂着胸口,她极力抽着,抽得全身都在抖,却无法哭出声来,无法让季雨轩知道。
祭拜完季母,季雨轩和盈束一前一后地走下来。
“我要回去了。”
盈束落后半步,轻声道。
季雨轩的身体猛然一僵,停在那里,像被点了穴。盈束走过去,主动握住了他的手,“雨轩,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吧,这是你妈妈最想看到的事情,有了家,你才不会孤单。”
季雨轩看着她细长的指覆在自己的手上,喉头极度发滞,好久才出声,“束束,你早就清楚我的心,不是那个人,宁愿孤单一辈子。”
说完,他抽出了指,迈步而去。
两人各自开了车来,盈束以为他必定不会等自己,走出去时,看他倚在车前发呆。看到她走出来方才动,“上车吧,我跟在你后面,算送你。”
盈束想拒绝,他已上了车。
她只能上车,启动,一路上心情沉重。
季雨轩一直跟着她回了公寓,车停下,两人从车上下来。
“我的话让你产生压力了?”他走过来,完全消弭了刚刚的严肃,微微笑着问。
盈束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
“放心吧,只要你幸福,我不会缠着你不放的。”他露出一片白牙,给了她一抹安定的笑。跟在墓园里的人完全判若两人,“爱一个人并不代表占有,有时看着她过得好,也是一种幸福。所以,我不会强占着我爱的人让她难受的。”
不知道怎么回应,她只点点头,道声谢走了进去。
背后,原本弯着的唇慢慢拉平,消散了那点微笑。他迷恋她到了什么地步,竟然连她为难都这么难受。
好多天没有回公寓,门口的邮箱里塞了不少信件。她扯出来,略略分类,大多是五花八门的广告,只有一张,白色的信封,也没有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