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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卿颜本来也不愿意与这池君墨掰扯过多,见池君墨这般说便笑了:“难道王爷今日找到我就是为了找我唠嗑的不成?”
箫卿颜散漫的语气让池君墨心中威威有一些不快。可是这个女人就是这样,自从来到北梁唯一给过好脸色的就只有四个人。一个是楚蓉,一个是百里老先生,一个是箫卿羽还有一个就是他那个好四弟德王爷了,除此之外还真是这种怠慢的态度,就连池君煜也明里暗里吃不少亏。
池君墨皱了皱眉头:“郡主,您是质子,虽然无人感动您,可是能不交恶就不要交恶不然祸从口出。”
箫卿颜听到这话只觉得可笑,祸从口出,曾经的她可是谨言慎行,生怕一不出错,不仅仅是丢丑还怕把命给丢没了。现在的她有的是张狂的资本为什么要担忧这个。
她,箫卿颜,不,是顾颜儿。身份地位在北梁横着走的人物,就算她将登上后位杨蕊阳给毁容了都没有人敢说任何话。
箫卿颜轻蔑地看了池君墨一眼:“难道王爷过来是来警告本郡的不成?本郡可是安分守己的,倒是你们北梁的人,一个一个都想着将本郡拉进你们这一趟浑水之中,本郡没有发火都觉得自身修养不错了呢。而且,王爷有资格教训本郡么?”
箫卿颜这话臊得池君墨的脸有些发红,箫卿颜这话说的是真没有错,这位东晋郡主一个月能出一次门都要看她心情好不好了,更别说是让她犯事情了。倒是京都的各方势力真将这玉明苑当成一块肥肉了,怎么也要让这一块地沾上点泥水。池君墨想到这一茬脑袋就有一些发痛,自己还真是没资格,现在自己能不担忧刺客探子,还是因为有了箫卿颜的庇佑,于情于理都没有任何资格。
箫卿颜见池君墨沉默不语便笑了:“本郡不是有意刁难王爷,有些话不要拐弯抹角的,本郡向来是不吃这一套的,王爷在本郡这儿也住了不少时日了应该知道,本郡最喜欢的就是快人快语。”
池君墨揉了揉脑袋叹息一声便说:“郡主,小王这一次来只请求郡主一事,那就是希望郡主承诺,北梁内乱之时还望东晋莫要插手。”
池君墨和池君煜并不是担忧内乱时候他们的成败如何,而是担忧东晋会不会将断壁残垣的北梁给一口吞了。毕竟东晋的武将,池君墨想想那东晋军队的阵容叹息一声,就算是自己最精锐的部队也是比不上的。
箫卿颜听到这话并无意外,毕竟这两人的内战一直拖着也不过是一个恶性循环,如果快刀斩乱麻真刀真枪地拼上一战,说不定还能有机会整顿朝纲。
东晋是他们心头的疙瘩,可惜东晋一点都不将他们这几人当一回事情。她家阿姊都已经开始造海船沿着她绘制的万国志去找黄金和农作物了,谁盯着这里的一亩三分地?
要说这没远见就是可怕,拖上个二十年等着东晋彻底走向工业化了,碾压这个北梁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像现代的屈辱史一样,七千人将国门打开……
箫卿颜想到曾经的历史眼神微微一暗,然后笑着说:“王爷这话可似乎说的真话,没有想到我东晋的诚意不够啊。果然还需要我这个质子再三保证,王爷我想问问你们究竟怕的谁呢?”
箫卿颜的问话让池君墨苦笑无比,怕的是谁,还用说么,无非是赫连姒。虽然池君墨也不想承认这一短事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和池君煜都惧怕赫连姒,因为那个女人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他们的父皇病逝之际,东晋明明正在内乱刚结束的时候,那个女人,一个仅仅八岁的女孩不仅坑杀三十万降军,甚至强力出殡趁着国丧之时将晋梁边境有北上了五十里强硬地签署了十年所谓的和平条约。
疯子,说的就是赫连姒。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一个十分聪明的疯子,随后的十年,本来因为内战疲软的东晋竟然大刀阔斧地改革成为三国之首不说,竟然还将自身的版图给扩大了。
对比一下池君煜和池君墨,一个是想方设法多增加一点国库收入,一个是死守着便将却没有扩大版图,跟赫连姒比那时候的功绩起来那还真是相差地太远了,更别说是现在了。
池君墨吐了一口胸中的郁气:“郡主心知肚明的事情为何还要让小王为难呢,郡主今日可否给一句准话呢?”池君墨看着箫卿颜眼中竟然有着隐隐的期盼。
箫卿颜听到这话笑出声来,准话,自然是可以给的,毕竟而死年的时间说长很长可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不过是转瞬即逝的事情,她为什么不能给一句准话呢?
箫卿颜笑着,但是话却是一字一顿地吐得清楚:“本郡今日承诺,只要本郡脚踩北梁土地之日,东晋永不侵犯北梁。”
箫卿颜这话让池君墨微微放心了,随后箫卿颜这话让池君墨的心脏差点蹦出了嗓子眼:“所以,王爷要北郡承诺这事,就是为了谋反对吧。”箫卿颜的话像是一个炸雷直接炸在了池君墨的耳朵旁,让他彻底呆滞了。就在这时一个秋雷也在天上炸了开来。
就在池君墨被箫卿颜揭穿心事的时候,池君煜刺客是暴跳如雷,他死死地盯着天蛛老人:“你说什么,先皇遗旨,上面的皇位继承人不是池君尘而是池君墨?开什么玩笑?”
池君煜根本不相信天蛛老人的话,先皇是一个怎么样薄情的人他岂会不知道。从小到大,他们这群兄弟有父亲和没父亲是一样的,他们的父亲一直在前朝,偶尔会来看他们也不过是简单地说几句话罢了,就是这样的事情也是一年来能用五个指头数清楚的。这样的情形直到池君尘的出生。
池君尘多好啊,在书房上课的时候,这位小祖宗那是十个太监轮流候着,父皇还三不五时地从窗户之中偷偷看,他记得有一次池君尘不小心跌倒了,旁边就是炭火炉子,那炭火炉子砸了池君兮一身,而池君尘只不过被零星火苗沾上了根本没事。可是他们的父皇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把他那宝贝儿子抱起来,顺带带走了整个太医院,而池君兮的后背上却留下了一个碗大的疤。
这样的疼宠,他可不相信父皇会不留下最大的遗产给池君尘,他对杨家女儿肚子里爬出来的儿子有多厌恶池君煜心中和明镜一样。
他从小带大都记得考校功课的时候,先皇那漫不经心的问话和那淡漠的双眼。先皇巴不得没有他和池君墨这两个儿子。就是这样的先皇会在遗旨之上写上池君墨的名字?听着就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天蛛老人听到池君煜这话笑了:“看来陛下是不相信老夫的话了,不过老夫也能理解毕竟先皇最疼宠的就是康贤郡王了,老夫不敢将自身的护身符拿出来,不过陛下可以看看这一封信。”天蛛老人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赵公公小心翼翼地用托盘接着,然后拿手套套着手将信件撕开将那已经发黄的信纸摊了开来。不能怪他小心谨慎,而是天蛛老人成名已久谁知道这人肚子之中盛着的是什么坏水呢?
池君兮看着托盘上的信纸的内容瞪大了眼睛,这信纸上的内容竟然是写给东晋的,大致意思是求东晋庇护池君尘,待先皇病故之时为池君尘除宗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