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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喜怒无常我早就习惯了,但是这一次看起来完全不一样。她的眼神像是要活吞了我一般,我不由得瑟瑟发抖起来。
可是,我还有心愿未了,那天我吃醋赌气跑了出来,也不知道夜择昏有没有担心的正在四处找我。而且,灵儿还在家里等我回家,我不能耗在这里,绝对要找机会离开才行!
老太太看我眼波流转,不敢看她,知道我怕了,继续问道:“你可考虑好了?真的不要跟我学医吗?”
虽然老太太的语气严肃,但是我还是实话实说,“不行!老太太,我感激您救了我,可是我家中还有??????”
“啪!”我话还没有说完,老太太突然一巴掌搭在了我的脸上。她这一掌下手特别重,我甚至觉得自己都出现了耳鸣了,眼睛都有些眩晕了!
我只觉得嘴角很痛,口腔中还有些血的味道。我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想着老太太打了我一巴掌应当消气了吧,我在跟她说说,是不是就能求她放过我?
可是,事实证明我想的太过简单了!老太太还没有等我开口,就从地上把我揪了起来,又是狠狠地抽了几巴掌。然后索性把我甩了出去,让我重重的撞到了门槛,然后她还不解气,抄起她上山用的拐杖就直接往我身上打!
老太太的棍棒来的太快,我根本就躲避不及,而且浑身都疼得喊都喊不出来,连求饶都做不到。等到老太太打累了,我都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太太还不准备放过我,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把我的头直接拉起来,凑在我的耳边,恶狠狠的问道:“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到底要不要当我的徒弟?”
我已经被老太太打的根本说不出话了,不过,我性子一向是刚烈,咬着牙看着她,冷冷的笑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答应当你的徒弟!”
老太太没想到我竟然如此软硬不吃,气得不行,竟然直接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了一个小屋子里面,直接丢了进去。
“我就不信你不会屈服,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把你关起来,活活饿死你!”老太太恶狠狠的说道:“你别以为你死了就能走了,我会把你的魂魄锁紧药坛子里面,让你永生永世陪着我!”
听见这番话,我心里一惊,想去求老太太手下留情,可是她却已经关起了门,气呼呼的走了。而我身受重伤,说话都说不出来,也没办法叫住她。
老太太说的那些话我相信绝对不是威胁我,这么几天的相处,我已经知道她的个性了,她虽然性格古怪,但是向来说话算话,绝不失言。而且,从她刚刚对我的态度,心狠手辣四个字用来形容她简直绰绰有余!
所以,老太太说要锁住我的魂魄,就绝对不会食言,定会让我生生世世成为她药坛子里面的孤魂野鬼!想到这儿,我不由的心惊胆战。
过去很长时间,老太太都没有过来看我,也没有给我处理伤口。我疼得不行,觉得自己骨头大约是断了,我看了看屋子里面,发现柜子里面还有几味药。
我努力的取了下来,闻了闻。多亏了这段时间,老太太给了我锻炼了不少,我发现这些药竟然都是些伤药,我也不管了,自己也没办法给自己外敷,心一横直接倒进了嘴巴里面。
那些药又苦又辣,我的眼泪都出来了。但是我必须得咽下去,我必须要活下去,我还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过了大约两天,老太太终于过来看我了!她端了一些饭菜过来,看着我,笑了笑,说道:“哟!你这命还挺大,被我打成这样,还能活下来?不过没吃东西,你也熬不住了吧?”
“老,老太太!”我看见老太太进来,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这几天我也想清楚了,答应她做她徒弟也罢,留下这条命总能想办法离开!于是,我爬到了她的脚边,拽着她的裤脚,说道:“我答应做你的徒弟了,求求你救我一命!”
听见我这么说,老太太眼神里面都是惊喜,急忙说道:“真的?”
我点了点头,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老太太急忙把手里的饭菜放在了地上,扶着我起来,说道:“嗨,你瞧瞧你,早点儿答应不就不用吃这些苦了,来来来,慢点儿,我扶你到床上躺着!”
而后,老太太又给我上药,熬药,还给我煮粥吃。我就一个活下去的信念,努力的吃着药,不久就能下床走动了。
我刚刚能下床,老太太就急急忙忙的就说要我正式拜师,还要举办仪式。我说这儿就我们两个,还搞什么仪式,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的!
但是老太太不允,说道:“这可怎么能行?这仪式必须得办!难道说你不是真心拜师,只是框我的不成?”
我看老太太疑心这么重,也不好忤逆她。再说,不过是一个仪式,她非要办,我就依着她,若是惹恼了她,我怕是更加没有好日子过了!
看我答应了,老太太很快就准备好了仪式,然后还给我准备了一件好看的古装,自己也换上了一件古装。她催促着我的换上衣服,竟然非常的合身。待我换好了衣服,她又仔细的给我梳头。
“姑娘,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呢?”老太太一边给我梳头,一边跟我说着话。那副样子,俨然就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
不过,只有我知道,老太太性情不定,她前几日打我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现在看见她的笑脸,我倒觉得越发恐怖了。她看我发呆,立马变了脸,说道:“你这发什么呆呢?我问你话呢!”
“啊?哈!我还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梳这种头,所以看着镜子有些呆住了!师傅,我叫方水晨!”我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老太太看我一副怕她的样子有些不高兴了,说道:“这是怎么了?就前几日那样不挺好的嘛,喊什么师傅?就叫我老太太就好了!方水晨,名字倒是个好名字,我以后就叫你水晨吧!”
听见老太太的话,我愣愣的回答道:“知道了,老太太!”听见我的话,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我梳好头,她就带着我去了一个上了锁的屋子。
我看老太太一脸庄重的朝着屋子拜了拜才打开锁,带着我进去。屋子里面拜的都是牌位,整整齐齐的!还有一副画像,虽然有些年头了,可是保存的非常好,画像上的女子栩栩如生。
我看着那副画像呆了,那个女子长得倾国倾城,不过仔细看看,眉眼之间竟然与老太太有几分相似。还没等我回过神,老太太就拉着我跪在了地上的恭恭敬敬的朝着那些牌位拜了三次。
“各位祖宗,我无儿无女,一身医术无人继承。今日遇到有缘人方水晨,天赋异禀,故将一身医术传授与她!”老太太恭恭敬敬的对着那些牌位说道。
我看着,也恭恭敬敬的跪着,不敢说话。等老太太说完,她看向我,说道:“水晨哪!你赶紧对着祖宗牌位立下誓言,以后拜入我门下,要对我恭敬,好好学习医术,不能有二心,否则不得好死,还会牵连父母后代!”
老太太这话说的真的是可怕,竟然让我立下这么恶毒的誓言!不过,我不敢违抗,只得听从,恭恭敬敬的对着那些祖宗牌位发誓。而后,老太太又让我磕三个头,再叫我起来。
“好了,如此一来,拜师仪式就成了!水晨,你要记下你今日立下的誓言,切不可阳奉阴违了。”老太太一脸严肃的对我说道。
我很是无奈,但是也不敢露出一丝不愉快,只能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以后会好好的跟着你学医,绝对不违背今日的誓言!”
老太太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但是眼睛始终不敢看她,冷冷的笑了笑,说道:“水晨,你可别只是口头上说说啊!我家祖宗因为一些原因,可都是横死鬼,你若是以后胆敢对我不恭不敬,违背了誓言,那些祖宗必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听了老太太的话,我有些无语了。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拿那些鬼鬼神神的东西吓唬我,真是无聊。
不过,我现在也逃不出老太太的手掌心,而且她是老人家,是长者,我怎么会对她不恭不敬?这点儿基本的礼数我还是知道的,即便前几日她差点儿将我打死,但是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不能当忘恩负义的人。
就在老太太跟我说话的时候,院子里面突然传来一阵焦急的敲门声。老太太赶紧拉着我从房子里面出去,快速的锁上了门,然后才对我说道:“你去开门,瞧瞧是谁来了?有什么事情!”
“是!”我乖巧的答应,然后跑到了院门口去开门,刚一开门,就看见一个男人扑了进来,又哭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