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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看画
谢沫的独舞《春晓》非常成功,就是不懂现代舞的,也能从她的舞蹈里看出些东西来。别人看的是正面,陆飞看的是侧面。
角度不一样,曲线也不一样,美感更不一样。
跟谢沫的关系问题,陆飞都快忘了,她在舞蹈和表演上的天份了。怎么说也是大影帝的女儿啊,还参演了几部电视剧了。等这学期完了,她更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表演上。
早就有一部由小说改变的穿越剧在等着她做主演了,演出费没多少,可这机会难得啊。
如雷般的掌声响起,谢沫走回休息室,还没等她喘口气,就被陆飞拦腰抱起,按在化妆台那吻了个长长久久。
“你发疯了,萌萌还在下面呢,你……”
谢沫还想说什么,突然感受到了什么浑身一软,瞧着陆飞的眼神也变得异常温柔,手掌环住他的腰说:“你也胆子太大了,不过……我喜欢。”
陆飞将她手挪开,从裤裆里摸出根火腿肠:“给你补充体力的,别想歪了。”
“你去死啦!”
谢沫骂了句后,捂着嘴笑个不停。
陆飞从后台绕出来,正好看骆琳琳过来,就跟她说:“刚给谢大学姐送了一根火腿肠,你给她倒杯水,润润喉咙。”
“什么啊?”骆琳琳没弄明白。
等到演出结束,陆飞和谢沫一人开一辆车,把人载回家,半道上就接到金蝶的电话,问情况怎样了。
车上也不好说,到家才告诉她丁志诚已经入毂了,等过两天他就会把密匙交给他,让他去接头。
进展得很顺利,金蝶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陆飞还没忘舒墨说的事,不想跟闵柔有太多的接触,专门打给了肖天寒。
“噢,是,我是认识些鉴定书画方面的专家,南海这边就不多了,唔,我帮你问问吧。”
宁可帮舒墨出点鉴定费,也不要去跟闵柔搅和,那是个脾气坏得不能再坏的丫头。
肖天寒第二天中午就来消息了,说是找到人了,他那边店铺也正在装潢,就让陆飞过去看看,到时一起去接那位专家一起去舒墨那边。
“倒是挺快啊。”陆飞站在店铺外,这边把门拆了,重新装上了坚固的拉闸门,里面的工人正在刮腻子。原有的一些家具也要做些变动,但大半都还能用。
本来这里也有柜台什么的,也不需要肖天寒再去购置了。
“也还要小半个月吧,用的环保漆,味道没那么大。”肖天寒指着后面说,“还得弄个仓库,要加上大锁。这边仓库能先用,再过一周,有批石头从景洪过来,又要劳烦你了。”
“这有什么问题。”
肖天寒笑笑,就指着对面一家玉石店外坐着的老头说:“书画院的,我跟老褚也打听过了,是个老行尊,掌过眼的,几乎没跑,我就请他先等着。”
陆飞和他走上去,问了老头姓屈,就叫声屈老师,带他和肖天寒上车,开去舒墨家。
舒墨得了陆飞的消息,今天也没去上课,专门在这等着,一听到喇叭声就跑阳台看,一上午都没安心。
终于等到陆飞来了,他急忙把人领到楼上。
他住这地方原来是齿轮厂的宿舍,后来倒闭了,这片小区倒还是有的。左右住的都是原来厂里的工人,他家也是从亲戚手里买下来的。
那时没花多少钱,现在算来还是赚了。
一层六户,他这户在三楼,还对着楼梯口,门口空地大,就拿铁架子做了个杂物间,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到底也是二三十年的老房子了,进去的时候有些霉味,墙上还有些渗水。
屈老一见就摇头:“你这地方要放字画,不被鼠啃虫咬,就得进水发潮。”
舒墨一听就紧张了:“字画都放在一个皮箱子里,我不敢动。”
“先拿出来吧。”
舒墨家里人都不在,他就跑到里屋,去扛了个大皮箱子,一看也是有年岁的物件了。屈老绕着看了两圈:“这箱子还行,看成色是民国的东西,我现在对你这里面装的东西感兴趣了。”
箱子打开,就看里面胡乱堆放着一大叠的字画,都是带轴的,层层叠叠的少说三四十样。
“老舒啊,我都外行,我这都看出来了,这样放哪成啊。”
“我这不是不会嘛,陆哥,等会儿问问屈老怎么放。”
屈老先拿出一幅,手提着上面,下面一展开,就摇头连轴带画扔到一边:“仿的,还是新仿的。”
舒墨脸一红:“这箱子我家搬过来就有了,好些年了,不会是新仿的吧?”
肖天寒笑说:“新仿的意思是指建国后仿的。”
舒墨这才恍然,陆飞就把那新仿的展开瞧,是一幅苍鹰搏兔图,画得还是挺好的,他也不懂看画风用笔,就瞧个热闹。
屈老看得很快,十多件都被他一口咬定是新仿,扔在了一边。
舒墨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本想要能淘出个郑板桥唐伯虎,那就一夜暴富了,谁想别说这两位了,连民国的货都没有。他还想指望能来张大千齐白石,那更是做梦。
眼见快到箱底了,舒墨的精气神也快被抽干了,坐在床边,揉着太阳穴提神。
“没就没吧,这又没什么,哪能从家里随便翻出来个东西,就值个千八百万的,那收藏市场还不乱了?”
陆飞安慰他,理是这个理,可舒墨的失落感还是很强。
“咦?这张有点意思。”
舒墨精神一振就凑过去看,陆飞也伸头过去瞧。看那是张没装裱过的纸画,上面有些发黄了,画的是一个骑牛的牧童,穿的还是花棉袄,这一瞧就是古画,是近代画家的作品。
上面还有题款,写着做画的时间年月,肖天寒还懂一些,一瞧就说:“是石鲁的人物画。”
石鲁?对于陆飞和舒墨来说,近代画家,就知道齐白石张大千,最多加仨,黄宾虹、徐悲鸿、潘天寿。连吴昌硕、傅抱石、吴冠中都不一定知道。
“对,石鲁。”
屈老摸着纸说:“从纸张和作画的手法来看,这一定是石鲁的真迹。”
“值多少?”舒墨马上问。
别怪他俗,一般人不都在意这个嘛。
“石鲁的画从几万到几千万都有,一是看画作的大小,二是时期。你这幅,要我鉴定的话,不会超过三十万。”
足够了,舒墨喜出望外。
屈老就撇他眼,哼道:“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我还没看完呢。”
“是,是。”
陆飞拍拍舒墨的肩笑说:“这也算是意外之财啊,晚上不请客?”
“卖掉就请。”
下面那些也没什么惊喜了,都是近代的新仿,陆飞就问屈老有意收了那张石鲁的画吗?
“我要收的话,给不了三十万,二十五万是上限了。”
“行,那鉴定的费用……”
“那就不收了,剩下这些新仿的作品,我也打包收了吧,拢共给你五万。”
陆飞一愣,肖天寒就解释说:“新仿作超过一定的时间,也有收藏的价值,这里数量也很多,三十多幅,算起来一幅一千多,不算贵的。”
“那行。”
三十万也是个整数,屈老把皮箱也买下来了,给了五千,他身上也就带了五千,把这钱先给了舒墨,让他明天来玉石一条街拿剩下的钱。
送走屈老,舒墨就高兴的说:“这可算是解决我的难题了。”
“怎么说?”
“我家看中了一个门面,在新区那边,要花五十万多,我家想贷一些款,可不想还太多利息,有这钱交首付,就轻松多了。”
难怪舒墨想找人来鉴定这些画呢,原来是缺钱。
“老舒,咱们也是老同学了吧,这缺钱直接找我就行了,还卖什么画。艺术品留着升值的空间大啊。”
舒墨哪好意思开口跟陆飞借钱,他笑笑点头:“下次一定,噢,对了,哪天去看看那门面吧。”
“行。”
约好晚上吃饭的地方,陆飞就和肖天寒开车走了。
“你说那屈老不会坑咱们吧?”肖天寒突然说。
陆飞横他眼:“这多少钱的事,人又是你找来的,你要担心就别找他啊,要不要这么小家子气?”
肖天寒老脸一烫,咳嗽说:“我就随便说说。”
“我也跟着瞧了,那些画说是新仿的,我也看不出来,差不多就那么回事吧。他是在玉石街旁边的书画街混的老行尊,总不能为了些小钱把招牌砸了吧?还在书画院里教书呢,他年纪又七十多了,这还是要点脸的。”
想来陆飞瞧人比他还准,他抓着后脑勺干笑说:“是,你这一分析,我觉得没问题了。”
回到玉石一条街就被老褚抓住了,他知道陆飞和肖天寒有事,这就等他回来。
“我这进了一批石头,还得求陆小哥帮掌掌。”
“我看啊……还一小时吃饭,就看一小时。”
“行,行!”
一过去,好家伙,这都堆成山了,看来老褚是想榨干陆飞了。还按体积大小给分成了好几块,巴掌大的,脸盆大的,跟桌面大的都摆在不同的地方。
肖天寒就撇嘴说:“老褚,你这么做不地道啊,你这是要把陆飞累死啊。”
“不会不会,刚陆小哥就说了,一小时,一小时掌多少是多少。”
老褚也学会做人了,这要再跟陆飞闹翻,那是把财神爷往外赶啊,跟钱过不去,他还没蠢到那地步。
陆飞指着巴掌大的那摊说:“先看这片吧,拿点水过来。”
老褚叫伙计去倒水,就坐在一边,想要学本事。
“老褚,咱们出去吧,你学也学不来的。”
肖天寒拉他走,老褚看了几眼,摇摇头才跟他出来。
两人在外面抽烟聊天,没过多久,就见一个人提着铁棍冲进了隔壁的铺子里,一通打砸。两人对望一眼,就走过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