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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香月被侍女们精心打扮后,穿上那唯一的华服入宫,她的衣服大多都在将军府,时间匆忙也无法准备,只得匆匆入宫。
端午夜宴,皇帝朝宴群臣,宁国候楚连及妻女早早地入宫,皇帝宣白香月进宫的旨意在他们出府后才传达,因此李瑞雪和楚凤凰并不知道白香月也入宫了。
因是皇帝的旨意,白香月是被皇家马车接进了皇宫,直接入了女眷席上就坐,刚巧被安排在楚凤凰的旁边。
“你,你怎么来了?”
楚凤凰讶然看到白香月被太监引领进来,以为自己眼花了,母亲明明停了她的一日三餐,她是如何能进宫的?
再看到周围的目光都被白香月吸引,楚凤凰更加气氛,恨不能将她赶出去,奈何这里是皇宫,她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舅娘。”
白香月给李瑞雪行礼,“皇上在傍晚时分召唤香月进宫,恐怕是担忧家父的伤势。”
李瑞雪点了点头,面上没有一丝的不悦,“嗯,理应如此。”她心里也暗自奇怪,白香月气色如常,刚刚看她行走起来似行云流水,真是小看了这个丫头。
当诸位皇子皇孙入座后,皇上最后入座。他已经年过花甲,两鬓斑白,但是形态威仪,神态如钢铁般坚毅。这就是大魏的皇帝——韩砚。
他的左侧是掌管后宫的柔贵妃,太子的生母。
白香月抬头看了看坐在高处的姑姑,太子妃白然。她的身边就是二皇子妃,自己的姨娘楚兰。这二人脸上均看不出一点端倪,叫她琢磨不透今晚的宫宴究竟是何人想让她来,让她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皇上说了两句开场白,宫宴开始了,有歌舞伎上来表演,丝竹管弦之声四起。
王公大臣开始动筷,四周都是寒暄的话语。
白香月本想趁着宫宴大吃一顿,谁成想刚动了动筷子,就听见有人喊道:报!
众人皆是一愣,只看远处有人飞快地向宴会跑来,在厅堂之上扑通跪倒:“皇上,边境有十万火急的军报,监军冯易控告镇北大将军投靠北柔,意图谋反!”
白香月使劲抓紧面前的桌案才没有晕倒,父亲意图谋反?这绝对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丞相最先站了起来,“陛下,白将军妻女都在京城,谋反一事恐怕另有蹊跷,另外太子妃也是白将军的亲妹妹,望陛下明察。”
立刻有人说道:“白将军发妻前几日不是请旨去了边境,莫不是逃走了?”
“别胡说,白将军的女儿还在京城,听说寄住在宁国侯府,今晚不知来了没有。”
许多目光望向白香月,她面不改色,飞速思考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兰妃改变了策略,先陷害父亲谋反,再让父亲毒发身亡,这样岂不是死无对证?
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皇上旁边的禁卫军统领——常李。见他也是很惊异的样子,看来这事不是他安排的,那就是兰妃的手段了。这女人在暗,着实令人头疼。
太子妃白然的脸上血色全无,一副受惊的样子,好像随时会倒下去。
皇上听了小太监的禀报后,脸色阴晴难辨,“将折子呈上来。”
高公公立刻给皇上递过去,所谓的监军冯易的折子。
众人屏气凝神,谁也不知道皇帝下一秒会怪罪谁,只听见他将折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摔,“宁国侯,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众人心里皆是一愣,想到宁国侯府和白将军府的关系匪浅,看来皇上是把他们看成一体的。
楚连如受到惊吓一般,忙跪倒在地,“皇上明察,微臣不知此事啊。”
李瑞雪携了楚凤凰也跪下去。
二皇子妃突然跪倒在地,向皇上哭诉道:“皇上明察,宁国侯府一向忠心耿耿,前些日子白将军遇刺,胞妹楚玉奉旨去边境接回夫君,还留了外侄女白香月在楚家寄宿。哥哥嫂嫂待外侄女如亲生一般,绝无他想,若是白将军意图谋反,绝对与哥哥嫂嫂无关啊,请皇上明察!”
兰妃凄凄惨惨几句话,将这脏水彻底泼向白香月。
太子妃白然只觉得身体都是软的,她没有勇气为白香月说一句公道话,怕自己一句话说错,会祸及太子与皇太孙。
皇上想起晚间时候二皇孙向自己提起,白将军的女儿寄宿在宁国侯府,因思念双亲不思饮食日渐消瘦,请皇爷爷顾念白将军衷心,接白香月入宫赴宴,也好体现皇上的恩威浩荡。
白香月,是了,白将军还有个女儿在这里。
“白香月在何处?”皇上阴沉沉地问道。
席间一青衣女子从容站起,盈盈走向厅堂拜倒行李,“臣女白香月,叩见皇上,祝皇上龙体康健,福泽万年。”
兰妃此时也还跪在地上,听见白香月谈吐中没有丝毫慌张,心中疑惑,按照她的设想,小女孩听到自己父母谋反的消息一定会惊慌失措吓得乱叫,到时皇上雷霆之怒会在瞬间将白香月赐死也未可知。她心中希望白香月快点死,这样韩锦泽才会乖乖娶了楚凤凰。
皇上见白香月不卑不亢,神色如常,好奇道:“刚刚听太监来报你父母谋反,你可知罪?”
白香月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个头,回答道:“回禀陛下,家父白赫的为人,臣女最清楚不过,家父从小教导臣女忠君爱国,长大后要报效国家。皇上一代明君,家父每每和臣女提及皇上恩典之时都是一派崇敬仰慕之色,绝无有背叛皇上的心思,请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