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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有强自责,秦筝握着他的手,安慰道:“四叔,这事与您无关!像投毒这样诛九族的大罪,都有人愿意以身试法,冲着我飘香楼来,可见对方是有多恨我们。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所以,四叔,您千万别多想!您现在只需要仔细回忆一下,这些人,进来的时候,有什么特别引起你注意的地方吗?”
秦有强仔细想了想,良久,偏头凝视着秦筝,慢慢说道:“秦筝,你这么问,我倒想起来了。这些人,也很凑巧,都差不多前后脚来的,像是,像是约好了的一样。本来冷冷清清的大堂,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他们走进来的时候,看起来衣衫齐整、像模像样。但是,有不少人,脸却洗得不是很干净,大夏天的,身上像是也有股味道。”
“四叔,对!对!对了!慕容舒,你闻到了吗?就是那种浑身酸馊的味道?”秦筝转头问慕容舒。
“嗯!确实有些不对劲!”慕容舒点点头。
“秦筝,我想起来了,当时进来的,还有几个领头的,长得五大三粗、结结实实的。有一人手中,还拿着好几个银元宝,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秦有强努力回忆道。
“四叔,你再仔细找找看,那几个领头的,现在还在这里吗?”秦筝一听,忙惊问道。
秦有强忙着四下里仔仔细细地找起来。
秦筝和慕容舒都怔怔地看着他,若有所思。
秦有强一一辨认之后,走到秦筝身边,失望地摇了摇头。
秦筝咬牙说道:“四叔,没找到就对了!那几个人,一定就是下毒之人了!”
慕容舒听了,也四处查看了一番。
回来的时候,他淡淡说道:“筝儿,看起来,多是乞丐。应该就是那几个人,将他们乔装打扮之后,带进飘香楼来送死的!”
秦筝一听,咬牙怒道:“居然要让这些无辜的人,白白送死!实在是草菅人命之极了!”
慕容舒摇了摇头,握住秦筝的手,柔声说道:“筝儿,上天也不会让这种人奸计得逞的了!他们还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这得谢谢他们太过自信!居然将毒药直接下在水井之中!这样一来,毒药的药性便被分散到整一口井的水中。而每个菜里面能用到的水又是极其有限的。所以,这些人,吃下去、喝下去的药也是极其有限的,这才给了我们救人的时间!”秦筝冷冷笑道,“如果他们今天都死了,那我们一家人也只能跟着陪葬了!”
“筝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慕容舒情不自禁地握紧秦筝的手,动容说道,“筝儿,对不起!我会等你!按你想要的!”
秦筝听到这里,如被雷劈,半晌不曾动弹。
良久,看着慕容舒,扯了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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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马车声响,老唐扶着慕容云天,走了进来。
秦筝一见慕容云天,顿觉头疼。
老唐扶他坐进了太师椅,给他盖好被子,而后走了过来。
秦筝皱着眉头,问道:“唐叔,怎么没带他回家?”
“不见你上他的马车,便一定要问你去了哪里。不见着你,哪里肯回家。秦筝,对不起,只得带他来了。”老唐苦笑连连。
“倒不是这个,这里人多,空气污浊,对他身体不好。扶他到后面房间里去休息吧!”秦筝勉强笑道。
“我不去!”
秦筝听了,无可奈何,也只得由他。
地上,中毒之人腹痛渐止,慢慢恢复了意识。
但是,毕竟中的是一种剧毒,解药的副作用也开始出现了。
这些人,全身上下开始出现红疹,不痛不痒。
见自己身上红色的斑点越来越多,众人都吓了一跳。
有人忙问大夫。
固元堂几个大夫一一检查了一番,都点了点头,安慰众人道:“请大家稍安勿躁。这些红疹,是解毒之后排毒引起的。过几天毒素清除干净之后,这些红疹便会自动消失,不留任何痕迹。就像是我们被蚊虫叮咬了一般,先是有红疹,之后,便自动消失了。”
“那万一不会消失呢?”众人都疑虑重重。
“大家先不要着急。等案子了结之后,凡是红疹未消之人,都去固元堂住上几天,直到红疹消失为止!所有费用,都有我承担!”慕容舒一字一句说道。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有人说道。
“这里是一千两银票。大夫,请您先收着,作为他们的诊费!”慕容舒说着,拿出几张银票,递给了固元堂其中一位大夫。
那大夫犹豫着,见慕容舒坚持,只好伸手接过。
这些人见了,才放心地都点了点头。
秦筝拉了拉慕容舒的衣袖,无奈摇头。
慕容舒笑着又握了握她的手,安慰着她。
慕容云天在太师椅上坐着,正好看着两人,不知为何,便一阵咳喘起来。
秦筝听见他不停地咳,四下里看了看,无法,忙取了自己的水袋,走过去,打开来,递给他。
慕容云天咳得弯腰驼背,只是不接。
秦筝只好走过去,一点一点喂给他喝。
一面喂,一面念叨:“这里人多,味道重,你这身体怎么吃得消!你看我现在焦头烂额的,哪里还顾得上照顾你!这要是真的坐实了飘香楼投毒的罪名,你啊,也就真的只能去阴曹地府找我了!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地挣扎着了!”
慕容云天一个字说不出来,喝了些活泉水之后,稍微好了些,只得躺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秦筝看着他,多少难以名状的滋味,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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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来吃饭的,也有几位是真正的客人。
这些人一旦活了下来,他们想到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冤有头,债有主,这个毒不能白中,这身上的红疹不能白长!
其中有人便冲着大堂内的官差,大声呼喊起来:“青天大老爷,小人要状告飘香楼!告他们在饭菜里下毒,想毒死我们!”
这官差之中,便有开业之时和顾镇长一起来的,镇上的冷师爷。
此时,他见有人说要告状,忙喝道:“你们要告状,要伸冤,都等明天。顾镇长去义庆湖看龙舟赛去了,恐怕还有饭局,我这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着他的了。”
秦筝听了,对冷师爷福了一福,也大声说道:“冷师爷,秦筝也要告状!而且,非现在告不可!请冷师爷替我做主,暂时不能让飘香楼内任何受害人离开!因为,我怀疑,如今在我飘香楼内的大部分客人,他们,都是他人领进来,来吃霸王餐的!”
“啊!”冷师爷下巴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秦筝姑娘,刚刚经历了一地中毒之人,此时,却要状告人家在飘香楼吃霸王餐。
他咳嗽了一声,不知如何是好。
秦筝继续大声说道:“大人,您说说看,一般人进来吃饭,是不是都会带上银子或者铜板?”
“那当然了。”冷师爷尽管惊掉了下巴,但还是带着脑子的。
“但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我们飘香楼,今晚迎来的客人,很有可能,都身无分文!”
她这话一说出口,忙有几位真正的客人,急切地拿出银两。
其中一人急切地说道:“小姑娘,你可不要在官差大人面前信口雌黄、含血喷人。我们,我们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也有银子的人!”
“好!多谢这几位拿出银子的客人!因为您几位都是在飘香楼内出了事,我愿意赔偿几位每人一百两银票,以示赔偿,以表我的诚意!”说着,秦筝便将几张一百两的银票,一一分给那些拿出了银子的客人。
众人先就得了一百两银票,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秦筝赔偿了银票,随即大声说道:“除了这几位客人,谁身上还有银子的?如果拿出来,本姑娘便双手奉送上每人一百两银票,以示补偿诚意!还有没有?有没有?”
连着问了几声,再无一人说话。
那些拿不出银两的客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起来!
“冷师爷,”秦筝见再无人说话,冷笑着大声唤着冷师爷的名字,而后,大声说道,“今晚之事,既然发生在了飘香楼,那也是要彻查到底的了。请您帮忙,好好问问这些拿不出银子的客人,是谁指使他们来飘香楼吃霸王餐的?而那指使之人,分明是想让他们全都死在飘香楼,从而用他们的命,来栽赃陷害飘香楼!让他们和我秦筝一家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听秦筝如此说,那些没有银两之人,虽是乞丐,却并不是傻子。想着之前中毒时的痛苦,想着若不是吃了解药,他们早已命丧黄泉了。
忽听得其中有一中年女人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大骂道:“这些该天杀的,不拿我们乞丐的命当命啊。我们也是年成不好,才流落到这里来的。他们不仅想杀了我,连我的儿子也不放过啊!”
秦筝看时,见这个哭泣的女人怀中搂着的十多岁男孩,便是刚刚中毒比较深的人之一。
秦筝忙走了上去,叫来大夫,再仔仔细细给这个男孩检查了一遍。
大夫检查之后,忙说道:“这位婶子,你放心,你家孩子没事了,好好调养几天就会好的。多亏了这位飘香楼的小老板娘,给你们买来了解药。这些解药可是极其珍贵,世上罕有,价值连城啊!”
大夫不经意地说道。
一听说自家孩子没事,那女人抱着儿子,又哇哇地哭了起来。
哭过之后,她看着秦筝,坚定地说道:“姑娘,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不等秦筝开口,她就着手抹了把眼泪,跪到冷师爷跟前,一五一十地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今天下午,我们正在那边墙根下乞讨,忽然来了几个大汉。他们一来,就拿着银子,问我们想不想吃好的,他们请客!”
“那我们肯定说想啊!”这时,有人在帮着说了,“但是又一想,哪来这么好的事,大家就不敢动。那个人便接着说,说要领我们来这飘香楼吃饭。说飘香楼的老板和他们的老板是好兄弟。他们老板见飘香楼老板为了赚钱,端阳节也不休息,十分心疼。便想请我们进去吃一顿,给他的好兄弟多带点生意,让他多挣点钱,高兴高兴!”
“我们一听,就都很高兴。便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走了。”
“那几个大汉领着我们,竟又去换了身衣服,说是连衣服也是送给我们的。还让我们把脸洗干净些。我们都是讨钱的,脸洗那么干净干嘛。便糊弄着,随便洗了洗,穿上他们那些衣服,跟着到了这里。”
“再后来,我们就中毒了。也没看见那几个人什么时候走的!”
……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基本说清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慕容舒听后,看着秦筝,说道:“如今当务之急,是得先把那几个下毒之人给找出来。可是,这永安镇如此之大,到哪里去找呢?!”
“各位还记得那些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秦筝忙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众人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
只有人小声嘀咕着:“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长得人高马大的,样子有点痞气。”
“嗯,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
秦筝听着,失望地低下了头。
正失望着,忽听一个声音响起:“秦筝,他们走出去的时候,我正好在厨房小门那边扔垃圾,依稀听到他们说什么‘老爷不在家、去赌两把’之类的话!”
秦筝一听这话,喜出望外,笑着对风力说道:“风力哥,如果真是这样,你可就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了!”
说着,看了慕容舒一眼,对那中年女人和孩子说道:“大婶,小哥,如果让你们去认人,你们可认得出来?”
那女人还没说话,那孩子忙狠狠地说道:“他们要害我娘的命,我就是化成灰也能认出他们来!”
“好!小哥,你倒是个孝顺的。”秦筝赞许地说道。
那女人也点头,表示能认得出来。
秦筝想了想,回头看着冷师爷说道:“冷师爷,就麻烦您现在和我们走一趟!迟了,怕是就找不到人了!”
冷师爷一听,虽然一愣,但顾镇长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他们这人证物证也俱在。与其接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不如由着他们自己折腾。自己少不得辛苦点,陪着走一遭就得了。
如此想着,冷师爷便说道:“好!我和你们一起去!外面的兄弟也再去几个。其余人把这里守好!”
说着,大家便向飘香楼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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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飘香楼,冷师爷倒吓了一跳。
这飘香楼里里外外,早已被不明来历的佩剑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门窗紧闭,恐怕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亦飞不出去了。
冷师爷忙随着秦筝、慕容舒往赌坊走去。
慕容云天在屋内,看着他们的身影,对老唐耳语了几句。
老唐听了,忙着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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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和慕容舒,带着那中年女人和孩子,一路来到了之前抓秦有宁、秦有刚他们的那个赌馆。
这里是永安镇最大的赌馆,秦筝他们希望能有所收获!
一路进去,并不露丝丝痕迹。那女人和孩子都蒙了面,只露出两双眼睛,方便认人。
找了一整圈,都没有收获。
秦筝一时又失望起来。
慕容舒和赌馆的小二说了几句什么,又拿出了一锭银子,那小二笑得豁牙缺嘴的,忙将几人领着往里走去。
原来里面却是一间一间隔开的独立房间,门也都是关着的。
秦筝屏住呼吸,想要查探到什么。
忽听见一间房内,传出不小的声音:“李六,这老爷给的银子,自然是二一添作五,一人一份。你凭什么一个人拿多的。今天你爷爷我手气不太好,你赶紧地把下剩的银子拿出来分了,咱哥俩还算是兄弟。如果你舍不得,硬要塞在自己裤·裆里当个球,好晚上哄你娘的老媳妇儿开心,老子就把你下面那两个给你揪下来,用这银子顶上!你还不信老子的狠了!”
“高壮,你别仗着俺打不过你,你就满嘴都是屎。平常老爷给的银子,哪次不是你拿了大头。今儿个你自己不敢下手,用银子勾引着我去了,这会子又来问我要。你还是不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
“他娘的,你倒今天变得能说会道起来了。我那是不敢去啊,我那是给你个立功的机会!回头老爷回来了,我就在他面前,表你的功,替你多美言几句。说不定老爷一高兴,多给你几个铜板,你不就有钱给你那老媳妇儿多买几颗枣,好泡水喝了啊!”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屋里传来掀桌子拍椅子起哄打架的各种声音……
秦筝等人,捅了窗户纸,确认过眼神,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