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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后,等许宁一身轻松的从茅厕里出来,心里只剩下欢喜,当然欢喜中还带着一抹无奈。
欢喜的是这不是拉肚子,而是因为喝了那些水,把体内的一些垃圾排泄出来。
无奈的是,那股味道真的不是一般的难闻,差点连她自己都被熏死在茅坑里面爬不出来,味儿太大。
透过这次搞笑的小事情,许宁可以确定,空间水是可以起到非常好的养身作用。
人食五谷杂粮,是不可能不生病的,吃到嘴里的食物残渣沉积在体内的角角落落,从而留下了一些隐患,喝了空间水就能将体内的一些残留渣滓排出体外,从而起到身体清爽的作用。
她还只是喝了那么一点,看来这种水稀释后饮用的效果想必要保险一些,别像她这样,虽然没觉得怎样,可也是蹲的双腿发软,腹部空空。
眼瞅着时间不早了,她也顾不得其他,去厨房里随便搜寻了几样种子,攥着就回到了屋子里。
躺下后,她重新钻进空间里,将几种种子埋进土里,在水塘里洗干净手才从空间里面钻了出来。
想到自己也是身怀空间的人了,总不能将这辈子的日子还过得那么潦倒不堪吧?如此许宁的心也才算是放下来,整个人因为放松而很快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窗外已经是大亮,而她却是被老太太的大嗓门给吼起来的。
瞅着这个时间,爹妈应该已经去上班了,奶奶的语气似乎是在和猪圈里的两头猪较劲。
“你们这俩猪崽子,吃饭也瞪不起眼,赶紧过来吃食,别养你一年到时候没有几两肉。”
许宁听到这熟悉的大嗓门,脸上带着愉悦且怀念的笑容。
这就是她的奶奶,虽然是被旧社会迫害过的小脚老太太,可是却也生养了三儿两女,爷爷死的早,五个孩子都是奶奶拖着那双小脚艰难的养活着,后来更是将大伯和二伯亲自送去参军,结果年纪轻轻死在了战场上,连尸体都没有找回来,在那种战乱的年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大姑姑在如花的年纪死在天灾断粮的日子,小姑姑在多年前嫁去了距离香山村几百里远的外地,从出嫁到现在听说只在奶奶六十大寿的时候回来过一次,从此再也没有了消息。
她知道为此奶奶一直到临死前都记挂着,可惜的是许宁也是到死都没有联系到这位姑姑,更不知道是死是活。
从记事起,奶奶的脾气就一直不好,曾经的许宁对这位奶奶别提多讨厌了,然而一直到她落魄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奶奶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当时她未婚先孕珠胎暗结,在村子里差点被人戳断脊梁骨,这在后世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放在现在这个年代,几乎就是放荡下贱,近乎要在脖子上挂着破鞋游街的天大丑闻,幸好现在不兴那种事情,否则等待许宁的只有死路一条。
也就是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奶奶那弱小甚至佝偻的小身板挡在了她的面前,为她应对外面的那些口诛笔伐,恶毒咒骂,虽然对她依旧是那副严肃刻板甚至称得上苛刻的态度,可是如今想来,奶奶当时对她应该是极度失望的吧,是她败坏了老许家的家风和名声,天知道奶奶把大伯二伯打下来的许家门风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奶奶没读过书,可是她愣是靠着一己之力为国家捧出了两位烈士,更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叮嘱他们,别做坏事,别做给老许家脸上抹黑的事情,然而她鬼迷心窍的做了,甚至破坏的彻底,以至于在她逃走之后,奶奶闷不吭声的拖着三寸金莲,山山水水的找了她好几年,最终积劳成疾,死在这座小院里。
不知道她临死的时候,该是何等的凄凉绝望。
穿好衣服走出去,许宁站在奶奶身边,和她一起看着猪圈里的两只小黑猪,这两头猪是三月份抓的,现在并不大,农村里养的猪和后期的养猪场是不同的,家猪吃的都是山里的猪草或者是家里的麸皮,根本就没有那种加了激素的饲料,而且家猪基本都会从年初买回来养到年底的腊月里杀掉,猪肉的美味可是后世尝不到的。
“奶奶,我爸妈上班去了?”她笑眯眯的问道。
许老太太于春花瞪了孙女一眼,见她的气色比起之前要好很多,才生硬的点点头,然后呵斥道:“身子好了就早点上学,别整天杵在家里惹人烦。”
这次许宁是被几个放学路上打闹的男同学波及,害的她从土坡上滚下去,被尖锐的石头刺破肩膀,到现在她已经旷课两个礼拜了,而肩膀上的伤口也已经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
“知道了奶奶,您这段时间是不是担心我了。”她挽着老太太的胳膊,小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
虽然许宁现在只有十三岁,可是身高已经和老太太一样高了。
于春花从来没有和孙女这样相处过,自从孙女出生,她几乎没有抱过许宁,在襁褓里的时候也是秦雪娟出了月子,抱着许宁去村支部上班,现在突然许宁这样挽着她的手,让于春花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想甩开她的手,可是想到许宁的肩膀当时那血淋淋的一个大窟窿,让于春花的动作有种僵硬,但是依旧板着脸,冷声道:“撒手,靠这么近干啥,膈应人不。”
许宁知道老太太的想法,冲她甜甜一笑,露出雪白的两排小牙齿,“不膈应,我喜欢奶奶,特别喜欢。”
“……”老太太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差点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她觉得自己孙女可能真的被啥给附身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想着是不是应该找村东头的神婆过来给许宁看看,万一真的是脏东西,也好早点赶走,他们老许家到现在可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
“你这是伤了肩膀子还是脑瓜子?”于春花将最后一瓢猪食倒进猪槽子里,将塑料瓢扔进木桶里,扭头看着自家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