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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里的意思，是他不能再透露更多的了。
“这里又没人。”苏念听了他的话，并不理解他的忧虑。
徐易看了苏念一眼，嗤笑了一声：“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包括这里的贴墙。”
“你告诉我们好了，我们会替你保密的，而且如果减刑出来，我们也会保护你……”
苏念还在试图劝徐易把能说的都透露给他们，可许云懿却阻止了她：“够了！”
说罢，又看徐易闪烁其词不肯说，也就没再问，拽着苏念的手，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云懿，为什么你要拦着我？”苏念不是很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
许云懿停住了脚步，他转身，看着苏念：“你还不明白吗？他是不肯相信我们，不肯相信我们会摧垮z的，看来他所掩埋的秘密，大到事关整个组织。”
“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剩下的，警局里不还是有个人可以去问吗？”
许云懿示意，虽然徐易不肯说，但是还有闫欣，虽然指望不了能说多少，但是她不过是个学生，涉世少，肯定会有疏忽。
回到警局的他们，立马找来了闫欣。
“警官，还有什么我没说清楚的吗？”经过了几天的休养，闫欣的精神明显要比刚开始的好不少。
“闫欣，我们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认不认识林铮？”苏念叹了口气，眼里带上了几分期望，“你要知道，这件事不只关系你俩，还有可能关系到他人，他们都敢那么嚣张地弄死一车的人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我认识啊。”出乎意料，闫欣却这么说道。
“啊，真的吗？”苏念不由得喜出望外。
闫欣点了点头，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们：“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吗，我和林铮被绑架以后认识的……”
苏念本来还悬着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闫欣很明显是在装傻，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是不肯说实话。
苏念和许云懿对视一眼，互相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失望的神情。
为何到这个地步，到这个份上，她还在为林铮开脱？
撒谎了，又能获得什么好处？
没人能够知道，除了她和林铮吧。
“那你知道林铮研制新药这件事吗？”对于此事，许云懿这么问道。
听到“研制新药”这个词后，原本还算得上是淡定的脸色马上闪过一丝惊慌，虽然很快被闫欣掩盖下去，但苏念和许云懿还是发现了她的不自然。
“你知道？”见到她那样的表情，苏念不由得出声问道。
“研制新药？拜托，那是肯定的，他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抓过去的吗？”闫欣还在为林铮开脱，她见自己的回答打消不了他们的疑问，又转移了话题，“哦对了，休息了这些天，我想起来有事没跟你们说。”
“什么事？”许云懿问道。
“就是我想起来了我们被关押在哪里了。”
苏念听了，和许云懿对视了一眼。
虽然弄清楚林铮研制什么药十分重要，但眼下还是直接的证据要重要一些。苏念咳了一下，问道：“那是在哪里？”
闫欣抬起头，像是在回忆些什么：“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我们被关押在一个民居，周围有一家薄利商店，还有一个洗车行。”
“还有呢？只有这些吗？”苏念十分苦恼。
民居附近有薄利商店有洗车行的，实在是太多了。光这些条件，他们根本找不到啊。
“哦哦哦，还有，”只见闫欣十分艰难地回忆起来，“民居对面还有棵柿子树。”
“没了？”苏念有些不可置信。
“没了。”闫欣回道。
她起身：“就这些，那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就走了。
“怎么办，云懿，只知道这些，”苏念咬着下唇问道，“我们目前知道的，只有一个有柿子树有薄利商店还有洗车行的民居，其他的具体方位没有。”
“那只能去找了，虽然不知道要费多大力气。”许云懿这么回答道。
两个人对着地图找了半天，还发动了大半个警局去找，排除了一堆相似的，甚至还去谷歌了一下街景，就为了看看有没有柿子树。
等到他们排除掉一系列不符合的，找到那个民居，也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他们带着一堆人，全副武装，匆匆忙忙赶到那里。
“第二小分队，上！”传呼机里，许云懿这么命令着。
他跟着第二分队一起上，踹开门，却什么都没有。
苏念赶到那里的时候，这个一向沉着的男人，却破天荒地地苦笑道：
“苏念，我们来晚了。”
“他们已经撤退了。”
废弃的楼道里，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空荡荡的，若不是还有一些试管烧瓶什么的留在这里，恐怕许云懿他们只会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啊，”苏念 探下身，她看着地上洒落的碎片，“警惕性好强，居然会换了地方！”
“不，”许云懿叹了口气，他蹲下身，细细检查着，“你看这里。”
他指着地上的碎片：“这里碎片上，还有一些液体。依照z他们一贯严谨的作风，是不会出现这样的差错。”
“既然是研制药品，那对于药品剂量的掌控，一定会更加小心。而不像现在这样，洒的到处都是。”
许云懿又起身，他立在那里，久久没有动作，他低下头沉思：“还有这里，明显是不小心撞到的痕迹。z又是谨慎的，不可能发生这样的错误。”
“所以……”苏念也跟着起身，负责搜集线索的组员终于过来了。
他们都穿着防化服，带着口罩，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表情，脚步轻极了，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所以看样子，按照我的推测的话，他们离开的时间，应该并不算很久，”许云懿指了指不远处摔碎的试管，“他们走的那么匆忙，都来不及收拾最重要的试剂。”
“他们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搬走的，而且走的这么忙，难道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吗？”苏念听了，也陷入了沉思。
“不会，怎么可能这么巧合？”许云懿出声纠正她。
“那难道是……”顿了顿，苏念一脸惊讶地看向，“难道是警局有……”
“嘘，”许云懿朝苏念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他环顾四周了一圈，然后点了点头，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是的，现在先不要跟人说，还没揪出来是谁，先不要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