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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不避孕的原因,不仅仅是你不能怀孕,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想,是吗?”
听出他声音里的危险,陆清欢正想要说几句话缓和气氛,却被厉景琛直接俯身堵住了。
他吻得又狠又急,就像是想要狠狠的惩罚她一般,那种急切的占有欲不断的蚕食着她口中的呼吸,把控着、高傲着想要令她陷入窒息的境地。
他的眼底深处尽是冷意和欲望,交缠在一起,不断的吞噬着所有。
他吻得急。
强悍的压迫感只能够让陆清欢无力仰头在得了空的空隙中尽力喘息,在喘息的时候,她还有闲心在想,她现在的模样还真的就像是一只濒死的鱼。
常在海边游,总有被弄死的时候。
厉景琛刚开始还咬吻得发狠,到了后面他就开始慢条斯理了起来,只是他越慢陆清欢就越痒,火烧火烧的那种酥痒感,直接从脚趾头一直窜到她的大脑深处。
被放在床上时,她的手几乎是用泄愤的力度扯着他根根分明的发,随着起伏,更是恨不得直接将它们直接扯下来。
厉景琛啄着她额头上的汗水,温柔的将它们全部都吞入腹中,一点都没有在意她扯着他发根的这些力度。
到了后面,他将她翻了一个身,吻着她渗出薄汗的肩胛骨,吻上去的时候,它们还会轻颤着,惹得他鼠蹊处愈发的发麻。
她背部的起伏中若隐若现,白皙细腻。
它们在他精心的开发下,逐渐变成最精美的璞玉,可就是这样的美丽,隐藏在这下面的却是一颗冰冷的心。
他顺着想法,将手摸到她心脏的上方。
“它在跳呢。”
陆清欢湿漉漉的脸缓缓的绽放出一个恶作剧的坏笑,只不过因为她背对着他的缘故,导致她的表情不能被他看见,“它要是不跳,你现在睡的就不是我,也不是这感觉了。”
那就是在睡一个死人。
睡死人还有什么感觉?
他就像是要不够似的一样,压迫更重了。
到了后面,陆清欢只能够浮浮沉沉的涣散着意识,就连那发出的哭声和呻吟都变得断断续续,直到若不可闻。
……
她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陆清欢看着闭着眼的厉景琛,她觉得额头有些晕,还有些烫,不过她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披散着头发,裸着莹莹如玉的身体下了床,轻轻的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在她进去之后,床上的厉景琛那闭着的眼就睁开了。
他看向卫生间,眸色沉沉。
陆清欢放了水,跨步进去躺在了浴缸里面,温暖的水流抚摸过她的身体,让她开始放松了心神。
她没有想到厉景琛竟然会注意到她的身体。
这也难怪,每次他们做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戴安全套,而且她也没有买什么避孕药,要是放在别人的眼里,兴许还会猜测她是想要偷偷的要孩子。
可她会吗?
她不会。
不仅她不会,就连厉景琛都不会相信她会想要孩子。
所以不是想要,那么就只能够是其它的原因,也就有了他专属医生的出场机会。
她幽幽的叹道,“还真是用心。”
他的私人医生,除了他信任的人之外还能够有人接触到?以往历史中皇帝不都是一个个的将自己被太医诊断出来的脉案看得严严实实的,轻易不会示人。
不管他将医生找来的意义是什么,陆清欢大概也可以试想,他是觉得她对他无害吧,因为没有任何的威胁感,他便是露出破绽她也无可奈何。
“真是的……孩子哪里有我好看……”
她嘴里轻轻的嘟囔着,然后缓缓的将身体下沉,沉到了水底,闭着呼吸,沉在水里面的压迫让她的思绪开始往外扩散。
她不算是喜欢孩子的那种人。
为什么不喜欢?
那是因为她知道,那些小孩子,都是顶着天真名头,个个都是坏孩子,当然这个意义上的坏,就是货真价实的坏。
她想到以前,小时候她要他们不要说,他们不听,最后还是要见血他们才敢消停。
她现在想想就觉得她可真狠,虽然知道那些孩子只是张口说,但同样作为小孩子的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每次他们说,她就会拿起板砖或者是其它的东西打出血之后她才会放手。
这一来二去的,那些孩子们都是欺软怕硬的,见她不好欺负,就不在她面前说了,甚至在背后都不敢怎么说。
哦,那时候她还是很有审美意识的。
她打他们,不过就是因为他们说她是被人带回来的童养媳。
她小时候的事情,那些隔壁的孩子,总是喜欢指着她说她是从外面捡回来当童养媳的。
虽然她后来知道,他们之所以将她带回来的原因,是因为想要政府的补贴,女人是想要有补贴宽裕家用,男人则是想着拿补贴出去豪赌。
他们知道别人说她是童养媳的时候,也不反对,甚至就连他们那个还在流着鼻涕的儿子都跑出来掺和,陆清欢小时候长得漂亮,虽然没有现在好看,但那时候她还是有初步的审美观。
如果那儿子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说不定她就从了,可惜,事实上他确实是长得太不符合她的审美了,到了最后她也就在背地里给将他打得半死。
好吧,她现在也承认,她那时候也有些土匪气质。
打完之后都还单枪匹马的威胁他们不准说是她打的,要是说出去之后就单独的伺候他们。
现在想想,她那时候还真是喜欢奉行见血政策,没有人帮助她保护她,她又不想要屈服现实,所以就敢每次都拿着板砖反抗现实。
“你在想谁?”
男人的声音从旁边清晰的传了下来,有几分的凉意也有些氤氲的性感。
他的手将埋在水底的陆清欢捞了起来,水顿时就溅湿了他整个胸膛。
陆清欢从水中起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脸色极白,脆弱得仿佛是个瓷娃娃,却在她睁开眼的瞬间,又妖艳得像是个出水的妖精。
他端详着看他,重复道,“你刚才在想谁?”
陆清欢趴在他怀里,丝毫不介意她的身体裸露在他的面前,微笑着说,“这里面只有你,我除了想你还能够想谁。”
厉景琛,“口是心非。”
陆清欢勾勾的就笑了起来。
她邪邪的拉着他的手,他此刻身上就只简单的穿了一件睡袍,穿在身上没有经过认真的打理,不再是寻常那种禁欲,而是一种若隐若现的诱人。
就这么一眼,陆清欢就可以说出好几条他不严肃的理由:带子系得太松,睡袍太薄了,身材太诱人了,模样也太好看了些……
她这么一拉扯,他的睡袍就越发的被扯开,胸膛上的肌肤尽数暴露在空中,从上往下,还能够看见那壁垒方面的下腹。
“三哥,孩子有时候会很坏的。”
厉景琛抚摸着她头的动作微顿,片刻后又恢复如初。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水波摇晃中,他也踏了进来,从身后圈着她的腰际,陆清欢柔顺的躺在他的肩上。
水中的温度有些冷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陆清欢却觉得它比她进来的时候还要热。
她做事喜欢分寸,喜欢量力而行,虽然在厉景琛的身上,她向来懂得顺杆子往上爬,但那也是在看清楚他的神色之后才往上爬的。
“为什么会坏?”他问。
“因为孩子都是最天真的杀手,不要他们不好吗?”她说完后又喃喃道,“不要他们就好了。”
“陆陆,我给你的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落到她耳畔的时候竟然会是那种很温柔的模样,他的手将她垂到胸前的黑发放到了她的背后,然后手指缓缓的从中穿梭而过。
“无论是你想要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她有些愣,静静的靠在他的身上,“但是,我会怕。”
“怕什么。”
“怕你给我的蜘蛛丝会断。”
“三哥……”尾音轻轻浅浅的带着颤意。
他对她而言,就是那跟蜘蛛丝,这根蜘蛛丝只是在衡量过她的重量之后放下来的,而她要是在身上多加上其他的东西,要是蜘蛛丝断了,她该怎么办。
她不想它断,所以她就要努力的保护好这根蜘蛛丝,这是她唯一自保的方式。
厉景琛眸光暗沉,缓缓的将手划过她饱满的身躯,从水面往下看,可以看见她嫩白的身体上被他留下的痕迹,他心满意得的摩挲着。
然后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说道,“我这里还有很多,全部都会给你的,所以不要着急,知道吗?”
陆清欢倏地就笑了起来,双眼有些迷离朦胧。
她从浴池里伸出手,嫩白好看的五指上还有不断地往下滴着水,她摇摇晃晃的将手指点在厉景琛的鼻子上,就像是喝醉酒的一样的不稳。
“那三哥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厉景琛柔和了眼,低声说,“你倒是还记得我在生气。”
“好不好?”她后面直接俯在他的肩窝里。
因为她的动作,水面荡漾开了一层一层的涟漪,这些涟漪就像是荡在了他的心里,听着陆清欢软糯得像是在撒娇的声音,他搁了好久,才听到他自己的声音,“好。”
陆清欢将头贴在他的脖子上,喷出温热的呼吸,“我好像真的生病了,脑袋有些晕……都是你,都是你叫医生来的。”
她确实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前还只是一点,现在这股不舒服的感觉越发的浓了。
厉景琛感受她的体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他听着她的声音,却又不像是没有事的模样,再侧头看靠在他肩上的陆清欢,脸颊却是泛着红,不是那种慵懒的颜色而像是那种被烧起来的颜色。
他下意识的用手碰在她的额头上,放了好一会儿,陆清欢都开始不耐烦的拿头想要抵开他的手,厉景琛才最终感到了有什么不对。
她的体温确实是在上升。
他迅速的起身,将一边的毛巾拿了过来,将陆清欢全部都擦拭干净之后再将浴袍给她穿上,最后才抱了出去。
等出去过后,陆清欢身上的温度就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一样,从额头不断的延伸,厉景琛重新将医生叫了回来。
医生回来得很快,他是厉景琛的私人医生,祖辈都是从医,也都跟厉家能够因为私人医生这块招牌而塔上关系。
针尖准确的刺进了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的右手静脉血管中,他的手法很好,床上的人也仅仅只皱了皱眉就又在厉景琛的轻抚下平复了下去。
弄完之后,他看着床边的男人。
想到他前不久来的时候,这位小姐都还是活蹦乱跳的,结果这才一转眼,她就病弱弱的躺在床上,就算他不细看,从她手臂上露出的痕迹也足以可见刚才发生的是什么。
他迟疑的开口,“厉先生。”
厉景琛看他。
就是这凉薄的一眼,私人医生迅速的将他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这位小姐是发烧了。”
体温已经到了38。3度。
“为什么她身上的体温没有变化?”
医生说,“因为她的身体体质偏冷,体内又停滞着寒气,所以要是不注意,光凭着皮肤接触是察觉不到她是发烧的。”
“幸好这次发现得早,要是晚一些发现,她的情况就要更严重一些,缠绵床榻到不至于,但也要在修养一阵才能够恢复过来。”
“再加上她的身体本就有受损的地方,要不然身体的免疫力也不会任由这股寒气侵袭而在她的体内停滞。”
厉景琛,“这道寒气能不能够治疗。”
“能,只不过需要用中医的方法慢慢的调养,西医的方法也能治疗,但却太过于激进,如果先生能够安抚住小姐,在我的调养下一年的时间足够了。”
“给我治好她。”
“是。”
厉景琛看着眉目平静的陆清欢,忽然开口问道,“调养后,她能不能怀孕。”
医生回道,“能,只要排散掉体内的寒气,我会在这这方面上用最佳的方法调养她。”
“恩。”厉景琛淡淡的回道。
等到医生再次从南苑离开后,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
厉景琛将陆清欢放在枕头上,在她的头顶撑着手臂注视着她,她安静下来的时候,模样格外的温顺,似乎是察觉到他在身边,她下意识的就蹭了蹭他的手臂。
这样的她,刚才就在他的面前说她怕,说她怕那根蜘蛛丝断掉。
“要不是你发烧了……”
要不是她发烧了,也不会糊里糊涂的就说出那番话,也让他更多的了解到她的心思,并不仅仅只是能够察言观色,还足够的胆小。
只是她的这份胆小,如果不是他细心也不会察觉到。
厉景琛从来都没有走下过神坛,他有的仅仅只是站在高处眼神淡漠的看着众生,这股冷意犹如神祗,只有在陆清欢的身上,他冷淡无波的心才会出现波澜。
她当初问他,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是她……
仅仅就是因为他在第一眼看过她之后就还能够认出她,他没有爱过谁,也不知道爱情这玩意是什么样的,他只是知道她在他这里是不同的。
或许这股情绪是好奇,好困惑,但他总舍不得再放手,无论当初他是怎么得到的。
也像是他最初想的那般,不断的将她的胃口养大,养到除了他之外她再也找不到其余的人能够容忍她的胃口,这样她就会永远都是他的。
“你是我选的厉太太。”
是他亲自选择的。
是被他亲手放到他笼子里面的鸟,被他放进去的东西,他是不会再放出来的,谁来都不会打开笼子,将她放出去。
厉景琛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吻,“就算是你也不行。”
……
陆清欢醒来的时候,她的手上还贴着的纱布,再看床头,还有吊瓶,她忽然有些吓住了,她昨晚是做什么大事了,竟然还被打点滴了。
而且又想到今天是星期三,一上午全部都是课,她想着就准备起床,可惜有了昨晚的事情,她一动厉景琛圈着她的手臂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收得越发的紧了。
陆清欢动了动身体。
厉景琛问,“起来做什么?”
“我上午还有课。”
厉景琛眼睛都没有睁开,径直吩咐陆清欢,“将我手机拿过来,找到韩助理。”
陆清欢就真的将手机拿了过来,找到了韩助理,又听了厉景琛的话拨了过去,等电话接通的时候,她将电话放到了厉景琛的耳边。
“给她在学校请假……对……推迟,不用来……。恩,可以。”
他示意陆清欢他已经结束了对话。
等打完电话之后,陆清欢似笑非笑的说,“你使唤我,倒是使唤得挺顺溜的。”话里隐隐约约带着些不满的情绪。
谁料厉景琛听了,只是微睁开了一点眼缝,说道,“昨晚是谁使劲折腾我的?”
陆清欢反驳的话在她的视线落在床边的点滴架上的时候兀自就吞了回去,她试探的说,“我昨晚怎么了?”
厉景琛开口说,“你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陆清欢仔细回想,却不知道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还是什么的,她就只记得她起床到了卫生间,然后进了浴池里面,然后好像她还滑到了水底下去,还仿佛见到了厉景琛。
当时她还以为她出现错觉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她是真的有些记不清楚了。
想到这里,陆清欢心里有些忐忑,她问,“我昨晚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吧?”
厉景琛慢条斯理的说,“你觉得你会说什么?”
一听他这话,陆清欢就觉得惨了,她昨晚肯定胡乱说了一些其他的话,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兀自闷声道,“三哥……”
厉景琛微微的勾了勾唇角,但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虽然陆清欢前一刻还在他身边的,但下一刻厉景琛睁开眼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刚才还在他身边的陆清欢,他伸手摸了摸,发现床上还有余温。
他起身,随意的穿着深色睡袍就出去了。
陆清欢并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那边鱼缸里面的小鱼儿,里面假山假洞,布置出来的景色很美轮美奂。
她背着手,身上穿着家居服,不施粉黛,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里面游动的鱼儿。
她虽然不知道这鱼儿的品种,但看着它的模样就觉得肯定不便宜,又问,“它是什么品种的?”
下一刻,她又连续问,“你养它是来做来观赏的?”她觉得厉景琛也不像是会养这种小鱼儿来观赏用的。
“它是小银鱼,不是用来观赏。”
“那是用来做什么?”
厉景琛一本正经的回道,“猫粮。”
陆清欢本来还在用手指敲击着玻璃,因为她的动作而使里面的水有些波浪,她听到厉景琛的回答之后,敲击的动作瞬间就停了下来,然后又故作无事的继续敲击着。
能够被说成是猫粮的,自然就是专门养来给小白吃的。
真好啊……小白的猫粮还被人专门这么精心的养着。
“小白吃得真好,这鱼儿一看就跟外面那些五毛一条的妖艳贱货们不一样。”
陆清欢很用心的赞叹着。
她一边赞叹,一边用手敲击的动作越发的猛了。
要不是最后感到手痛,她说不定还会直接上演一出手破鱼缸的戏码。
她真是没有看出来,厉景琛会对小白这么上心,还专门养着活鱼给小白做猫粮,这还真是……真好啊。
陆清欢嫌弃的啧了一声。
“养了这么多天还没有死,你还挺用心的。”她不紧不慢的说道。
厉景琛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听到她这不痛不痒的感叹时,也仅仅只是挑了挑眉头,“用心说不上,只是比较好养。”
这次他的回答换来的是陆清欢很响亮的咋舌。
陆清欢透过鱼缸,看着远处那个斑驳不清的人影,她眯了眯眼,她倏地就开口道,“我听说发烧的人要是在生病的时候吃到鱼会很有用,补身体。”
厉景琛淡淡的回道,“是吗。”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