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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都在炫耀着,炫耀得很用力,显得格外的苍白,她将要嫁的对象,是个老外。
乔东城淡淡地说:“我这个人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说分了就是分了,不再招惹就不会再去招惹。”
这样真好,不像我现在,进不得,退不得,我过往的性子都让生活折腾得全无了,只是这么栖息着,不想要太多的东西,就这么平静就很好了。
我没有资格劝乔东城,只能转移了话题。
颇是有些尴尬的关系,是我以前料想不到的,如果不是看到他珍藏着的照片,也许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
“小姐,还要咖啡吗?”
我摇摇头:“不用了。东城,我该回去了,得回去看着小坏蛋,就是个黏人精,总是要人抱着才行。”
“改天我上去看看他,今天时间倒也是不够了,部队里还有些事。”
“好。”
他持着花,拎着我的包出去,停车场有些远。
到了那儿偏巧就看到了林静,她正牵着乖乖的手,抱着一束粉色的百合花。
“爸爸。”乖乖比较眼尖,一看到乔东城就愉悦地叫了起来。
林静第个反应就是将手里的花扔到垃圾桶里,整整头发看着乔东城笑:“东城。”
“乖乖。”他轻声唤了一声:“这么冷也跑出来。”
“嗯,今天有人请我和妈妈吃饭,爸爸,你怎么又有小三走在一块啊,我讨厌她。”
我笑笑,也不再和她针锋相对了,毕竟只是个孩子而已。
回头去拎我的包:“我车就在前面,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车子开出去,只一会乔东城的车子也跟着出来了。
我自已的情尚是一个头痛的事,怎能去评论别人的呢,乔东城有他自已的想法。
孩子有时候真是一个天使,有时候却变成一种伤害,我的林宇,对于很多人来说,或许觉得这是一个错误,一开始我也很恨,但是现在觉得是天使,我给予他生命,他给予我未来。
北京的交通,不管是什么季节,都是这么的拥挤,走走停停走走停停的,到了楼下看到专职保姆抱着林宇在下面,她看到松了口气:“陌小姐,我正要打你电话呢,孩子发烧三十八度了,必须去医院。”
“快上车。”
又马不停蹄地去医院,一路上打电话给林夏,他的电话却总是不接。
到了医院送急诊去检查,再打针,他终于给我复电话了:“千寻,什么事找我这么急?”
“你也知道我找你找得急啊,为什么老是不接我电话,林夏,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他淡淡地说:“正忙着呢,千寻,什么事?”
“林宇发烧在医院,你有时间就过来看看,他很喜欢看到你,很喜欢你抱的。”
他如很纠结一样,沉默了一会说:“到时我有时间就去看看你们,好好照顾自已,就这样了。”
“林夏……。”断线的声音。
林夏,你究竟是作什么?
这么着急催着我出国,可是又不闻不问,如果你只是想要与我拉远点的距离不让别人看到,但是你林夏的电话,还会让人监听吗?
眼皮跳得很猛,等到小宇打了针,在医院里再等了二十分钟左右看有没有什么意外才回去,保姆不会开车,我便让她抱着孩子坐在后面,开了车就回去。
在网上查了一些私人侦探的电话,然后打过去,让他们帮我查查林夏,不需要事事详画,只要知道他每天住在哪儿。
以前我出院没多久,林夏是住在对门方便照顾我与孩子,他现在是在逃避我,但是我并不相信他因为要把我忘掉什么的,林夏是压根做不到这样的。
等了几天私家侦探的人告诉我,林夏每天晚上都会回XX路的XX小区,几栋几楼都查得清清楚楚的。
没有开车出去,而是坐出租车过去,躲在小区花园的角落里等他回来。
冷风灌得让全身都有些麻木,看到林夏把车停在楼下,并没有放停车场里,我就耐心地等着,他肯定还要出来的,要不然他的习惯会把车开到停车场里去。
只一会儿的功夫他又下来了,拿着一个纸袋一边擦着鼻水,发动车子往外面驶,我赶紧跟了出去,在小区门口拦了出租车让师傅跟紧林夏的车。
师傅还别有用意地跟我说:“坐好喽,我一定帮你跟好。”
他那眼神,以为我跟的是我老公,而他在出轨一样。
林夏的车子驶到挺远的一个停车场,我也让师傅停了不远不近地跟着,他进了个洗浴中心,我看了名字也跟进去,手指按站兜里的手机,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电话就会马上拔出去。
看了一眼墙上的列目,服务小姐问我需要什么,我笑着晃着车钥匙:“我一个朋友在这里蒸桑拿,我送个东西给她就走。”
桑拿室的门口有块玻璃,踮高点脚跟还是可以看到里面的人。
林夏去的我猜是在贵宾区,那边有专人守着,看到我微笑地说:“小姐,请出示你的牌子。”
我一脸惘然:“刚才我老公才进来,我打个电话慢了点,他去哪了?”
“哦,刚才那位先生是去三号房。”
我咕哝一句:“搞什么嘛,也不等等我,好,要吵架是不是,一会我跟你吵个够。”
服务员更加不会再怀疑我,我一边玩弄着手,慢腾腾地往走廊里去。心,卟卟地跳着。
到了三号房我光明正大地踮起脚尖看,林夏背对着我,把一个纸袋扔在一个只着浴被的男人身上:“我要的东西呢?”
那个男人很陌生,我一点也不认识。
他拆开纸袋掏出一沓钱,数了数笑了:“倒是不差,得,给你。”
从一边的小袋里,找出一包白色的东西扔给林夏。
林夏没接住,白色的东西落在地上,他像是狗看到骨头一样,完全不顾形象地扑了过去。
那男人站起来笑,叉着腰看着林夏:“可别浪费了,这些货都很纯的。”
林夏趴在地上,我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只觉得心很痛很痛。
那个男人高傲地说:“堂堂京城林公子,若是把这个视频流出去,不知道会震惊多少人。”
林夏翻个身躺在地上,长长地舒叹着气,像是无比满足的样子。
他踢踢林夏:“纪家的事,你若再管,便断了你的货,老大给的话,你好生听着,别怕我没有提醒你,到时你像狗一样到处找货的时候,全北京城的人,都不会卖给你的。”
林夏还沉浸在他的舒服里,我咬着唇,唇上的血腥味,一点一点地浓烈起来。
“听到没有啊。”那男人狠狠地踢了林夏一脚。
林夏却不怒,依然闭着眼睛欲仙欲死一般,林夏,那个骄傲的,清净如画一般的林夏,似乎越离越远。
我可以推开门进去,可是,我不想去。
我不想要让林夏颜面无存,这不堪的一幕,我只想把它埋起来。跑了出去咚咚地下楼,跑回他住的地方去。
他也没有多久就回来,电梯门开年到我颇是讶异,我静静地看着他。
他叹口气走过来:“你怎么来了?”
“林夏,你为什么这么忙,为什么不到我那去看看林宇了。”
他看着我,思量着,眼神一坚决,冷淡地说:“去你那干什么呢?陌千寻,我也是人,我也会累,我阿姨也把话挑明了跟你说,但是你并不想与我在一起,我就那么不如你的意吗?陌千寻,你想怎样啊,你不想和我结婚,可是现在却责怪我不去看你,我心里有点乱,我决心把你给戒了,所以,相见不如不见,你还不明白吗?”
“林夏。”我轻叫。
他却打断我,双手抓住我的肩头:“除非你肯嫁给我,与我结婚,你能做到吗?我可以永远是你的林夏,永远地呵护你,只爱你,只宠你,只想着你,只围着你转。”
“林夏哥。”
“别叫我林夏哥,我永远不是你的哥,我是曾经与你同床共枕的人,我把你当成爱人,而你心里一点点我的位置都没有,我累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你回去吧。”
“林夏,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我什么也不想听,我只要干脆俐落的答案,你嫁我吗?”
他就是想这样,想这么咄咄逼人把我逼走吗?
林夏,你多久没有照镜子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点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你眼窝儿青黑,你颧骨很高,你嘴唇都有些发紫,你瘦了很多很多你知不知道。
“走吧,我不想再多谈一些废话。”他往前走不理我,取出钥匙开门,那高瘦的背影,让我觉得很是心疼。
叹口气从后面抱住他,他浑身一僵:“陌千寻,你究竟想怎么样?”
“如果你把那东西戒掉,我嫁给你,我陌千寻说话算话,林夏,只要你把以前那个阳光,温雅的林夏找回来,而不是这个瘾君子,我嫁给你,我们有孩子,我们会有家,我们有希望的,我也不想你再为纪家做什么事,不管什么事情终是有因才会有果的。”
他拳头抓得紧紧的,然后用力地拉开我的手:“胡说八道什么?”
“林夏,我都看到了,你还想再瞒着我吗?”
我抱得紧紧的,不想松手。
他叹口气,浑身的力气一松靠在门上:“千寻,你离我远点吧,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我不。”
“千寻,你也知道我也不瞒你,我试过,我戒不掉,所以你不要再试图改变我什么,林家家产还算是殷厚,总也是可以让我舒坦一辈子的。”他说出这些话,是那样的无奈,那样的痛疼。
我握住他的拳头:“林夏,那为什么那时我神志已经游离走的时候,你不放弃我,还请那么多的高僧在病房外面念经,现在,也不要放弃你自已好不好,林夏,我陪着你一块,我们把毒给戒了,我们结婚,我们好好过日子。”
他摇头:“戒不掉的,戒不掉的。”
“答应我好不好?”泪水在嘴里化开,那样的咸。
他眼角湿润着,疼惜地看着我:“千寻,走吧,你去寻找你自已要的感情,我从来就不是你想要的那个,我只是想绑住你的翅膀,让你在我身边而已,就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让你爱,不值得让你放弃你要的幸福与感情。”
“我不走,你要是不戒,我也去吸毒,反正林夏你疼我,你有吸一口,你不会少我半口的。”我放开他:“你不戒,我就去找他,让我也跟你一样,我们什么都不要了。”
他一回身抱住我:“千寻,不要去。”
我紧紧地拥住他,心里难过得直哭。
他握住我的手进去,空敞敞的房间只有一张沙发,一张桌子,厨房那里有烧水的东西,房间的床上很多的碎布绳子什么的。
“我把我自个缚起来,我想戒掉,但是那种东西,如万蚁噬心一般的难受,瘾一上来就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撞开,我试过,可是越吸越是狠。”
他坐在地上,就伏在我的脚上,脸在我膝盖上蹭着温暖。我轻轻地抚着他的发:“林夏,我们去找一间信得过的戒毒所,不告诉别人,只有我知道,你知道,你有我的秘密,我过去很多的不坎,但是你却送我那水晶,说我还如白雪一般的净。林夏,你也不曾污黑过,我会陪着你一块,哪也不去,我们回来我们还有林宇要照顾。”
他像孩子一样,有些痴迷与信任地看着我。
毒品这害人的东西,真恨不得能一把火所有都烧掉,把一个干净如画的人,折腾成了什么样?
多少人因为这毒品闹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能尝试,更不能好奇,这是噬人的毒药。
瘾会越来越大,还会过量而死,林夏这个翩翩公子都成这样,有多少人能经得起折腾,贪图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