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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卜悦的话题,何孟言就这样适可而止了。
我却在心里隐隐不安,我为了不让何孟言起疑,故意装作怀疑他和康康的失踪有关。却不想,这刺痛了他心中难得柔软的一面。
其实他真的很喜欢康康吧,从一开始偷偷做了骨髓匹配,然后非要带他北京,一有空就会来医院陪他。别说康康一见他就笑,就连我嫂子都说,上哪找这么好的男朋友,爱屋及乌到连着侄子一起爱。
可是一想到他让我失去孩子的事情,一想到现在我们也不过是交易的关系,我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还嘴不饶人道:“所以你之前,也就是把我当这个女孩的替代品是么?”
何孟言的车拐过一个弯,大有要把我甩出去的架势:“对,你像她,但不如她。”
真是一个好问题和一个好回应,一下子浇灭两个人心中不该燃烧的火。
下午的股东会在三点进行,我们到达公司的时候明显时间尚早。一进公司大门,三三两两和我年龄相仿的美丽白领便开始“何总何总”的打着招呼。何孟言时而礼貌点头示意,时而微笑走过。
更是有那么几个女孩,对着跟在他身后的我指指点点,不知议论个什么。
我最不喜欢别人说闲话,以前听小朱议论如此,如今听这些不认识的女孩议论也是如此。我一不做二不休,上前一把挽住何孟言的胳膊,拉他驻足,然后理了理被我扯乱的领带,还故意亲热地把头往他肩膀上靠。
何孟言明显没想到我会这样,但是他也没制止,甚至还助纣为虐一般将手停在我的腰上,若有似无地游走着。
我不知道我什么心态,要说宣誓主权吧,我本来就没有主权,戏谑何孟言吧,我也没这个心情。
他对此不甚追究,轻车熟路领我去了他顶楼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面装修简约,却宽敞而精致。其实在北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尤其还是这样的黄金地段,能有一张自己的椅子就够可以了,何况还是独享百八十平的私人空间。
门一关,何孟言立刻冷哼一声:“呵,想装婊子,倒是真伺候伺候我啊。”
“你什么意思?”
“刚才那番殷勤不是献得挺好么?”何孟言一转身,一只胳膊撑住门,将我禁锢在他的空间里,熟悉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好玩么?”
我诚恳道:“还行。”
“那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给你玩的人么?”
“不然呢?”
他没说话,视线下移,我这才注意到,何孟言下面悄悄支起了小帐篷。
不是吧,这种时候,他竟然能有这种闲心?今天不是他前女友的忌日么,他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对我……?
我咽了口唾沫,意识到自己玩大了,刚想说点什么道歉或者求饶的话,何孟言已然顺着我脖子亲吻下来,略微粗糙的下巴摸索着我的面庞,一股男人的味道闯进我的耳朵。
我吓得一动不动,不确定他到底是对我起了反应,还是对他想象中的卜悦动了感情。
“吴愉。”没想到此时,他叫了我的名字,“如果你没有间接害死我姐,其实我真的想好好对你,不只因为你像卜悦。”
还因为什么他没说,但他也告诉了我,他的言下之意是,现在我在他眼里就是害死了滕思芸的凶手,他不会好好对我,我们连过去都回不去。
我凑上近在咫尺的耳畔:“何孟言,其实我也想我们好好的,如果我不是因为你失去了孩子,还顺便失去了当母亲的能力。”
何孟言一下子笑了,他的亲吻和舔舐蓦地离开,拉出和我的距离。
我却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知为何。
我叹了口气,躲避开他的眼神,以掩饰自己的难堪:“我现在,只想赶快把康康找回来。”
“我也想。”何孟言道。
半晌无言,一股莫名的尴尬蔓延开。
直到何孟言再一次问:“不帮我解决一下?”
我一愣:“解决什么?”
何孟言的视线又向下移过去。
我有些无语,看了看四周空空荡荡的办公室,问道:“在这里?”
“不然呢?出去也可以,你喜欢大庭广众?”他戏谑道。
“不喜欢。”我摇摇头,“但也不喜欢这里。”
“没得选。”他很强势地揽住我的腰,把我往他的办公桌前推。
我记忆中,自从滕思芸去世后,我们只有一次,是在他家,何孟言对我用了强。他拿皮带绑住我的手,没有任何前戏,直直闯入我干涸的身子。那之后我病了好几天,还因为炎症一直高烧不愈。
我把那理解成何孟言的一种报复,一种仇恨。而之后,我理解成他不再愿意碰我,碰这个利用了他的秘密,抢了他的股份,还害死了他亲姐姐的凶手。
而这一次,我不知道算什么。
被面朝下按在办公桌上,双手粗暴地反拧身后,我意识到何孟言不是开玩笑。当我惊呼出“不要”的时候,何孟言完全听不见的样子,哗啦一声剥下我裤子。
这个动作其实挺屈辱的,我任凭他按住我的头,我侧脸紧紧贴在冰凉的楠木办公桌上。
“别,别在这。”我哀求道。
何孟言完全无视,探过来一根食指竖在我唇上:“不会有人看到,只要你乖一点,不要出声。”说罢,他直接将手指塞进我嘴里,有技巧地搅动着,撩拨着我湿润的舌。
一瞬间,我感觉我们的关系回到了最初,回到了我还是尊煌的小姐,他花钱买我的时候。虽然那个时候,他也没有用这种姿势,也给了我基本的尊重。
他双手伸到我胸前,肆意揉捏着,粗暴而麻利。蓦地,身后一热,他闯入我的身子。
何孟言做的很利落,他说是解决问题就真的是解决问题,等他解决完了,立刻提起裤子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坐回办工桌前,冷眼看着我整理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
我感觉自己可贱了,看着何孟言似有若无的笑意,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是在惩罚我刚才的狐假虎威。他在告诉我,你这种小狐狸想借我的威风,就也要解决我的需求。
说不生气是假的,但生气又能怎么样呢,我还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
下午的股东会之前,何孟言整理了很多文件,然后丢给我:“你看一下吧,我姐生前掌管何氏固业旗下的一个工程公司,股份也是那个子公司的股份。现在我姐不在了,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你和何氏固业有任何关系,但法律上来说,你是那家子公司的法人,也是何氏固业的股东。相关的业务和项目,你还是先了解一下好。”
我随手翻了翻,什么都有,包括近几年的财务报表啊,项目汇总啊,还有一些人员安排联系方式,包括具体的项目规划云云。看来即便是一个子公司,这家公司的规模和利润同样不容小觑。
“为什么突然要我参加股东大会?”我不解地问道。
“这是我姐去世后第一个大规模的股东大会,你手上有何氏固业不菲的一部分股份,理应参加,也让大家看看,现在是谁掌握着这百分之四的股份。”何孟言强调了最后一句话。
我有些明白了,笑道:“你是想我阐明立场,表示出你才是这百分之四的股份实际的掌控者是吧?”
何孟言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的确,我没有理由不这么做。这家公司大而有权势,而我所能信赖的,或者不得已要信赖的,也只有何孟言一个人。诚如宋西辞所说,我虽然拥有这些股份,但我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它。
“我有什么好处?”我问道。
“吴愉,我发现你学东西挺快的。”何孟言轻蔑道,“你很有当商人的潜质,知道凡事要用好处说话了。”
我点点头:“你教得好。”
“我可不是这种人。”他看向我,很认真道。
的确吧,比方说何孟言完全可以用捐献骨髓的事情威胁我交出账单,或者提出一些更加过分的要求,但是他都没有。他很真诚很主动地要救康康,没有对我索要过任何。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低头道:“只要你能把康康找回来,治好他的病,别说让我阐明立场,我完全可以直接把这部分股份可以。”
何孟言轻轻哼了一声,没说话。
这场股东大会果然配得上大规模三个字,且不说会议室的富丽堂皇,西湖龙井的清香怡人,光是到场的人,一个个都是光鲜无比,佩戴着价值不菲的名表或身着高定奢侈品牌西服。
当然,也免不了遇到一些不想遇到的人,比方说,卢川。
我是跟着何孟言进来的,见到我的时候,卢川大大方方地打了个招呼,和何孟言握完手之后将手伸到我面前,来者不善道:”都说母凭子贵,吴小姐虽然没给何家留什么后代,依旧很是得我们何总欢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