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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搞清楚, 问题基本上就解决了。
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 鹤丸国永的去留。
时政那边的意思是,鹤丸国永在世界间的穿梭其实完全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他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既然如此, 他想回去继续散步, 还是留下一起对抗时间溯行军, 完全看他的个刃意向。
看着眼前的四花太刀,非了许久却在最近仿佛摸到了欧洲大门的审神者特别紧张。三日月宗近在旁看着, 不禁笑了笑, 抬手悄悄在她背后拍了下鼓励她。
这一拍后,审神者恍惚间感觉好像从背后传来一股热气充满了胸腔,给了她巨大的勇气。
“鹤丸国永请问你是否要来我的本丸和我们一起对抗时间溯行军!”话一出口审神者就后悔了。
太官方了,而且都没有把本丸的优势说出来, 比如她这有他堂姐三日月宗近这样的。
没相当鹤丸国永刚听到,就特别欢快的仿佛就等她这么说一般的回答:“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审神者紧急编撰的一套宣传语瞬间被他惊的咽了回去, 差点呛到。
惊喜来的快,她一下子还没办法反应过来。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她立即惊喜的跳了起来。
还等什么, 快点回本丸入刀帐啊!
等柯南终于晕晕乎乎的从宿醉状态中恢复来过,面对的就是空了一大半的别墅。这让他也顾不得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了,匆匆忙忙的穿上鞋就跑去找毛利小五郎。
宽敞的办公室内,毛利小五郎正和电话那头的田中先生讨论些什么。这时候柯南也顾不得什么, 直接跑了过去。
“毛利叔叔!”
“啊, 柯南?”
毛利小五郎奇怪的接住不知为何很是焦急的柯南。
“你刚喝了那么多酒, 恢复过来了吗?怎么随随便便就跑出来了?”
柯南也顾不得回答,只是抓住他的衣服焦急的问道:“那些奇怪的人呢,怎么不见了?!”
“啊……当然是回去了,”毛利小五郎奇怪的看了柯南一眼,就准备把人赶快带回去,这哪里是一个一年级小朋友该管的事。
柯南愣住灵活的抱住了毛利小五郎的手,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
“柯南!”毛利小五郎表情一变,罕见的露出了没有一丝漂浮的认真表情,散发出了不容置喙的气场。
“这不是你玩侦探游戏的地方。有些事,有些领域,我们最好离得远远地不要过问一句,”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柯南的小脑袋瓜,“比如这种神秘力量。”
“阿嚏!”
审神者打了个喷嚏,随后斜眼看向坐在一旁赔笑,带着他们会本丸的时政工作人员,语调微妙的说道:“哎呀呀,不会是那边的朋友正在骂我这个突然冒出又突然跑掉的家伙吧?”
这哪里是在说她自己,更本就是在拐弯抹角的对着时政嘲讽。
时政工作人员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继续装作没听懂似得笑着,毕竟他们本来就是得了便宜,理亏的一方。
不对,时政工作人员突然反应过来,这位审神者虽然被他们坑,呃,偷偷安排着度假时也加了个班,但她不也白白得到了一振四花太刀吗!
而且他们这边的加班费也准备的好好的呀!
然而刚给自己加了点底气的工作人员一抬头与审神者可怕的表情相对时,那点底气就瞬间散的干干净净了。
等回到本丸告别时政工作人员时,审神者已经从他那里敲来了比承诺好的还要更丰厚的加班费。
送走了工作人员,回过身面向刀剑们的审神者瞬间表情一变,被喜气所笼罩,兴高采烈地拉上鹤丸国永就往楼上房间跑。
一边跑,她嘴里一边念叨着:“入刀帐入刀帐。”
入了刀帐就有底了,就算是眼前这个直接跑出世界的鹤丸国永,也不能随随便便反悔了。
短刀们乘机一起跑到一边,小声开始秘密会议。
“你们有没有觉得,主公好像开始变欧了,”药研藤四郎摸了摸下巴,丢出一个议题。曾经,他还以为审神者的欧气就到锻出莺丸为止了。
没想到最近一系列的事让他感到形势发生了变化。
“嗯?有吗?”平野藤四郎到底是他们之中来的晚的,对于药研藤四郎的话感触并不深。
前田藤四郎抬起手沉重的拍了拍平野藤四郎的肩膀,犹豫着说道:“虽然这么说不大好啦……但是主公运气真的不怎么样。”
这导致前田忧虑了好久,等以后大典太光世的活动开了,审神者能不能行,再长远一点,他们藤四郎的兄弟说不定都凑不齐……
“可是主公最近哦,有了一期哥,后来连三日月殿都有了,现在鹤丸殿也有了,”乱藤四郎一边掰着指头数,一边歪头想了想,“说不定马上就要把四花太刀凑齐了吧?”
刚才就只是默默听着的小夜左文字马上抬起头,双眼开始闪闪发光。
爱染国俊也是兴奋的举起手,“那是不是阿萤也有可能了!”
“看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哦,”厚藤四郎抬手和爱染国俊一起,笑嘻嘻的碰了下拳头。
坐在走廊地板上的今剑晃悠着双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自己的单齿木屐,疑惑道:“嗯……有欧气的,难道不是我家三日月吗?”
无、无法反驳。
大家想了想,尽然觉得十分有道理,归根到底,审神者最近欧气的源头,好像都是三日月殿呢。
“没关系,小夜,你可以试着请三日月殿帮你锻一下刀,说不定就能锻到江雪殿呢?”药研藤四郎弯下腰帮小夜左文字摆正的怀里的柿子。
抱着柿子,小夜左文字开始认真思考可行性。
此时鹤丸国永已经入了刀帐,审神者捧着这本神圣的本子,终于安心了。
到了晚饭时,今天过节了的伊达组老母亲烛台切光忠发挥了自己的百分百厨艺,做了一大做的丰盛佳肴庆祝鹤丸国永的到来。
桌子上的菜色让众刀剑不禁思考,等到以后太鼓钟贞宗来到本丸了,烛台切光忠又会展现出怎样的神技。
“哇,光仔你真是太棒了。”
“鹤先生喜欢就好。”
明明还是鹤丸国永辈分更大,但此时此刻反倒是烛台切光忠露出了慈祥的表情,相当体贴的帮他夹菜。
接下去的晚餐时间,大家也通过了芥末的威力小小感受了一把来自鹤丸国永的惊吓。因为中招的是骨喰藤四郎,鹤丸国永在来到本丸的第一天就重温了一下作为同事时经常体验的“来自兄长的制裁。”
然而鹤丸国永的活跃并不是到此为止。
当天晚上洗漱完穿着襦袢回来的三日月宗近,一开门就看到了一个抱着枕头乖巧坐着,同样了洗漱散发着沐浴露清香的鹤丸国永。
一看到三日月宗近回屋,鹤丸国永就立刻端正做好,开始眨巴眼睛并天真无邪的微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一只无害的小白鹤。
三日月宗近当即谨慎的退到了拉门处,视线迅速在周围扫了一圈,暂时没有一眼找到什么惊吓埋伏的痕迹。
但这完全不能让人放心,反倒让她觉得眼前的鹤丸国永更加可疑了。
“……鹤丸,你这是做什么?”
“嘿嘿嘿,月姐。”
三日月宗近惊讶的看到鹤丸国永拍了拍怀里的枕头,然后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突然喊她姐姐的操作更让她警惕。
“那个,”鹤丸国永轻咳一声,随后难掩期待的看过去,“月姐,我们好久没见了,像小时候一样一起睡吧!”
突然这一下子,三日月宗近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然后她才发现,鹤丸国永好像真的是想怀念一下童年相伴时光,和她一起睡。
她不禁好笑道:“哈哈哈,说什么傻话呢,你不是和烛台切殿、俱利殿一个房间吗。”
“是啊,只是今天想和姐姐睡嘛,”鹤丸国永为达目的甚至不惜盯着老脸向三日月宗近撒娇,接着他还拍了下自己的胸脯,展现了他的底气。
“我可是拿着诚意过来的。”
“哦呀?”
鹤丸国永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三日月,你想知道一期作为御物时的事吗?”
是的,行动前的鹤丸国永经历了一番深刻的思考之后,爽快的决定为了目标出卖一期一振。
三日月宗近温柔的笑了,从壁橱里找到一床备用床铺,铺到了自己旁边,接着拍了拍被褥,“来,鹤丸,慢慢讲。”
鹤丸国永立刻飞过去钻进被子里,将枕头放在膝盖上坐好,然后清清嗓子,准备开始。
一开始在皇室遇见的时候,鹤丸国永对待一期一振很是谨慎。
之前他在伊达家,仅仅隐约听闻一期一振得以再锻后重生的消息,至于再锻后情况如何,他是一概不知的。
这样的情况下,鹤丸国永又怎么可能贸贸然上前对着一期一振提起三日月宗近呢,若是引发了不得了的后果可怎么得了。
虽然他往日里都表现的嘻嘻哈哈,但该清楚的事也清楚的很。
再锻过的刀,有像宗三左文字那样记忆分毫未损的,但更多的是记忆残缺的付丧神。而且鹤丸国永悄悄观察了一会,发现一期一振的行事作风和大阪城时流传的不大像,所以更偏向他是失忆了。
唉,早知道应该想办法写信给三日月问问情况的。现在进了这里,通信可就更加艰难了。
鹤丸国永苦恼的看了一期一振一眼,一时间有点不知该如何与这位很有可能失忆了的堂姐夫相处。
最后打破僵局的其实是一期一振。
“啊,鹤丸殿!久仰久仰,一直想和你见一面但是没有机会,如果夫人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终于等到相处机会的一期一振主动迎上了鹤丸国永,亲切热络的与他嘘寒问暖、拉家常。
这样的经历对于付丧神而言实在太过新奇,鹤丸国永当即就相当辜负自己年纪的在他眼前愣住了。
从此以后几百年,鹤丸国永就成了一期一振抒发对三日月宗近的思念、爱意的不二倾听者。
请不要误会,一期一振当然不会多么直白的对他人说太过,这是他再锻前在大阪城时才有可能干的事。
现在婉转起来的一期一振最多浅浅的说两句,再深就只会在心里说给自己听,或对着天空的三日月,讲给远方的三日月宗近听了。
可言语不能,还有诗歌相助。
一期一振学会了些俳句。
于是鹤丸国永经常被一期一振拉着,听他喝了点酒后,接着酒劲开始朗诵一首首新作的俳句,使得他常常不得不学会放空不去听。
他好歹也是平安时期锻造的刀,总算有些修养,可一期一振完全就是在武家长起来的,想来没养成什么学习文学的习惯——虽然他长了一张颇通风雅的脸。
鹤丸国永说道此处,兴奋的拍了下膝盖,拉着三日月宗近就说道:“三日月,我还记得几首他写的俳句,让我念给你听哦——”
“鹤、丸、国、永!”
伴随着一声如同地狱宣判的低沉呼喊,房间拉门被刷得拉开,露出了浑身仿佛被怒火笼罩的一期一振。
就是不知道他此刻脸上的红晕,是气愤还是羞赧。
“嗯?”过于兴奋的鹤丸国永此刻危机意识已经完全丧失,甚至笑呵呵的对着一期一振说道,“不要害羞嘛一期,一起来听一下你写的俳句……”
他还没来得及在说下去,就被一期一振拎着领子直接丢到门外。
面对企图挣扎的鹤丸国永,一期一振无情的直接把门关上。
转身面向三日月宗近时,一期一振那一身气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尴尬的笔挺跪坐下,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之只要不再提到俳句的话题就可以了。
“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只露出了指尖的袖子搭在下巴上,眼中光芒轻盈的跳跃了几下,“没关系的哦,御前大人。你在大阪城时也写过几次诗,我大概清楚你的水准。”
一期一振挣扎道:“夫人,真的,请相信我,我有进步。”
“哦呀哦呀,御前大人请不要在意,”三日月宗近安慰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到底还是被秀吉大人影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