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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谈衣侧头看看四周, 发现没有路人经过,于是点点头,“需要。”
系统立马挺起小胸膛, “请主人下指令!”
谈衣生无可恋地指了指地上那摊血,“帮我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
正要发力给谈衣做终极止痛处理的系统喵差点滑倒:“喵喵喵?”
谈衣拎起小白猫,一只手擦擦嘴角的血,想起自己没有带纸巾, 于是顺口又舔了舔。一小截舌尖卷过指尖的几滴鲜红, 在同样血红色的唇间一闪而逝,一瞬间竟然显得又色气又妖异,就像一只路灯下的艳鬼。
艳鬼擦完了唇角的血,朝为了不明原因目前呈呆滞状态的系统小猫咪亲切地笑了笑,语重心长地教育它,“我们要爱护环境。”
系统小猫咪忙狂点头, 转身就听话地开始清理路面,顺便把谈衣的领口也一起扫干净了。
谈衣坐在地上,随意地曲起一只腿, 开始思索怎么在半夜里身无分文的情况下突袭谢承言公寓。
系统百忙之中不忘发起疑问,“突, 突袭?”
谈衣漫不经心地卷着头发,回头冲它意味深长地神秘一笑,“我这么‘惨’, 不给人看看多可惜。”
两个人的好感度目前都是90, 他只需要再加把火。
吐完了血, 谈衣的运气出奇得好,他刚想着要去哪里找一个交通工具,远远地就有一辆跑车开了过来,亮蓝色的车身即使在这样的黑夜里都显得极其招摇。
【滴,前方20米出现一只江一帆。】
谈衣隐晦地勾勾唇,下一秒立即变成苍白虚弱的模样,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江一帆正悠闲地享受着独自在黑夜中开新车的快乐,忽然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摇摇晃晃地在路上走,连忙踩下刹车,这才有惊无险地“醉鬼”身后不远处停下。
这么一下,江一帆的好心情也没了,他一脚踹开车门,怒气冲冲地拽过这只来路不明的“醉鬼”,却发现“醉鬼”竟然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的谈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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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江一帆的顺风车,谈衣很顺利地来到了谢承言新公寓的楼下。
开车的时候,江一帆就无数次地瞄向车后座的谈衣。他对谈衣还是有着几分说不出的心思,可人家已经是谢承言的人了,给他九个胆子他都不敢和谢承言抢人。但是看着谈衣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想,是不是谢承言对他不好?
谈衣打开车门,朝江一帆说了声“谢谢”,就慢慢朝楼上走去。
江一帆看着谈衣的背影,想到他初次见面时神采奕奕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与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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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开始和谈衣交往,谢承言就没怎么回过本家。他是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公寓,去公司很方便,离谈衣家也不是特别远。
谢承言坐在窗前,腿上摊开一本《打败情敌的一百种方法》,身旁三三两两地散落着《恋爱时必须知道的一百件事》、《如何让爱人对你欲罢不能》等等广受推荐的恋爱指南。
翻着翻着,谢承言忽然烦躁起来,拿出手机习惯性地想给谈衣打电话,拨出后却听到对方已关机。
谢承言握着手机直到自动挂断,神经质地又打了好几遍去听“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忽然闭着眼睛抵住脑袋,《打败情敌的一百种方法》滚落到地上。
今天,谢辰风回来了,然后谈衣的手机就打不通了。谢承言没有办法不多想,他后悔了,谈衣太重视谢辰风了,他怎么能在那个时候放心让谈衣和谢辰风在一起。
他的心中有一种恐惧,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恐惧。从小开始,他的生活就一直一帆风顺,仅有的一次挫折就是谈衣给的。他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他做不到的事,直到遇到了谈衣。
七年前,谈衣为了他心中的“家人”可以把他推下楼梯,七年后的今天,他又会不会因为那仅剩的“弟弟”而离开他?
在谢辰风不在的日子里,他们有多甜蜜,他就有多害怕谢辰风回来。他承认他卑鄙,他用了下作的手段,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放开谈衣。
每次和他分开,他都恨不得把那个背对着他离开的人抓回来,锁在没有人看得到他的地方,让他只能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生气,对着自己发脾气。但他又不舍得锁着他,他不想把他禁锢在一个窄小的空间里,他会心疼。
他喜欢谈衣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他让他着迷。只要和谈衣在一起,他就觉得每一个时刻都是新鲜快乐的,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是只有谈衣才能给他的感受。
他想竭尽全力地对他好,想要谈衣也把他当成最重要的存在。可是他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也许无论他怎么做,谈衣最重视的永远都只会是谢辰风。
谢承言又打了次电话,还是关机。他站了起来,决定自己去找谈衣。就在他换好衣服走到客厅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好像有着一种奇异的心灵感应,谢承言立马打开了门,门外果然是谈衣。
狂喜的心情让他没注意谈衣异常苍白的脸色,而谈衣也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垫起脚勾着他的脖子就吻住了他。
谢承言只愣了一秒,马上就夺回了主动权,激情瞬间点燃,打开的门“啪”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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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谢辰风等了一段时间,随着夜色越来越深,他终于忍不住给谈衣打了个电话,却发现是关机。
谢辰风一下子慌了,脑中一片空白,连外衣都来不及披就跑了出去。可是谈衣走了那么长时间,他怎么可能找得到。但他还是一条街一条街地找,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就下起了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就亮了,谢辰风没带伞,淋了个全身湿透。
就在他已经准备去警局报案的时候,他接到了谈衣的电话。电话里谈衣的声音低低的有点不正常的沙哑,他说自己会在外面呆几天,让他不要担心。
谢辰风顶着发热的脑袋,想着谈衣既然主动和他打电话,那也许是已经不生气了吧。
既然不生气了,是不是可以回家了?谢辰风试探着想让谈衣回来,却从听筒里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谢承言。
原来这一晚上,他都在谢承言那里。谢辰风捂着滚烫的额头,嘲讽地笑了,他早就应该知道的。
谢辰风久久没说话,谈衣很快就把电话挂了,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谢辰风拿着手机在雨里站了很久,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就轰然倒了下去。
本来是愤怒的质问,最后却几乎变成了不安的祈求。他祈求谈衣能够否定他,祈求他能斩钉截铁地说事情根本不是他说的这样,祈求他其实也有着与他一样的心,他对他的在乎不是因为其他的任何人,而只是因为他是他。
但是谈衣却并没有回应他的恳求,反而为他的称呼而十分不满,“什么那个女人,她是你妈妈。没有她,会有现在的你吗?你怎么能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