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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薇套着一件宽大的外套,踩着一双很大的男士皮鞋,不伦不类却又格外蠢萌得紧跟在梁司藤的身后。她不清楚他要去哪里,直至梁司藤停在一条夜市街的巷头。
巷口有家老店,招牌写着生滚粥三个字样。
里头还有位置,两人坐了下来。
老板来问吃什么,梁司藤说:“生滚鱼片粥。”
陆言薇一整天都在担惊受怕没在意肚子,这会儿闻到店里的香味,肚子发出咕咕叫。
粥上的很快,却只有一份。
梁司藤把它推给陆言薇。
“你不吃吗?”
他说:“不习惯在外面吃。”
一碗生滚粥喂到肚子里,浑身暖意融融,原本的僵冷也舒缓了很多。
梁司藤发现,她只要吃到好吃,两只脚就会兴奋得小跺一下,十足十个孩子。她又喝了点老店自酿的甜酒,煨热端出来滑到胃里又辣又暖,陆言薇的酒量差,人也疲倦没几口就瞌睡上涌。
但她死硬强撑着,死死瞪着眼强迫自己不要睡,晕乎视线里仿若看到对面的梁司藤生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忍俊不禁的笑,陆言薇觉得周身再不阴冷了。
大约被看烦了,梁司藤起身要走,手腕冷不丁被握住。
陆言薇居然闭着眼在呓语:“别丢下我。”
他不动,立在那仔细端倪这个小人,真是生的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如今带着醉意小脸飞霞像尊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梁司藤差点没忍住要去捏一把。
也不知梦到了什么,陆言薇的眼尾居然还淌下一滴湿润。梁司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弯腰将她抱起往店外走。
陆言薇醒来的时候,正躺在酒店套房的丝绒暖被里,室内暖气充足,病号服还在身上显然没什么出格的事发生。
隔壁房间有声音,陆言薇小心翼翼得下床去探究竟。
推开门,入眼的是光裸着上半身的梁司藤,他刚洗完澡发梢还沾着水珠,有一滴顺着脖颈滑过腹肌淹没在线条完美的人鱼线内。他的肤色属于健康的小麦色,随处散发着荷尔蒙。
“对不起!”
陆言薇看得痴迷,被他轻哼一声惊醒,赶紧背过身道歉。
杂志、电视都会有男模,但头次亲眼见到这么好看的人,陆言薇不免心慌乱跳。
梁司藤穿上衣服去戴腕表,眼皮都没抬得说:“茶几上的钱你拿走。”
她走过去发现茶几上摆着一套女性衣物以及很厚一沓信封包裹的现金,他的声音从衣帽间飘来:“不要再跟着我,拿着这笔钱尽快回家,那些人暂时不会再追你。”
话落顿了几秒又问:“你有家吧?”
“……好像有。”
“酒店有早餐,可以用完再走。”
陆言薇唇角牵出微笑:“你真是个大好人,不过这笔钱我不能拿,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没钱怎么回家,你也不想半路因为没钱再被逮住吧。”
“可是……”
“我不怎么喜欢被人拒绝。”他语气明显冷淡下来,陆言薇只好去找纸笔,跪在地上写了借条:“这笔钱当我先借用,再见面时……”
“不会再见。”他斩钉截铁。
全程梁司藤都在衣帽间甚至不准备出来与她对面交流,一直到陆言薇换完衣服道别,门啪嗒关上他才出来。茶几上留着一张借条,字迹清秀。
尾端署名的地方,摁了个拇指血印。
陆言薇压根不记得家在哪里,甚至连自己叫什么都不清楚。她茫茫然站在马路上,想着尽快离开海岛之后再想办法。
她去酒店餐厅吃了早餐又买了几个面包路上充饥,顺便买了份地图。
这座海岛尚在开发旅游业,线路比较单调,机场正在等上头领导拍板修建。来往只能依靠轮渡,全日也才三班错过等天亮。虽然交通不甚发达,但离最近的城市不远,轮渡一个多小时能到。
陆言薇买了船票上去,坐在靠窗位置歇下才觉得安全上垒。
船要十五分钟才能走。
陆言薇闲坐无聊不免观察四周,发现有两个贼头鼠脑的男人从酒店出来就一直跟着她,还不停拿着手机与她比对。
她静下的心再起颠簸。
陆言薇等两人有所疏忽,赶紧跑去洗手间躲藏。
“这里人多,下船后跟着再做事。”
“好,反正不能让她离开海岛。”
洗手间的门开了一条小缝,听到那两人在外边徘徊监视并悄声谋略主意。
陆言薇的一颗心狂跳不止,不敢出去可总躲在这里不是办法。
她端倪洗手间四周,推开窗户往外看,外边是甲板。她踩了马桶盖奋力往窗外跳,踉跄一跳,足踝没支撑住崴了一下。
顾不及疼,陆言薇瘸着一腿猫身要下船。
大约听到动静又不见人出来,两人去厕所看没人暗咒了声糟糕就急跑出去。
陆言薇还没下船已被拦截,她惊恐地挣扎大喊,男人担心叫嚷引人注目用力甩了她一记耳光并凶狠呵斥:“闭嘴!”
另一人上去捂住她的嘴巴,照肚子给陆言薇一拳。
陆言薇痛得弯腰,余光里看到有几个人正在登船,就在离甲板不远的地方。
她拼死一搏拿手肘奋力撞击背后人的胸膛,再给当面人裤裆一脚。继而飞跑过去,不料一只脚被抓住,那人痛到捂裆还死死拽着她。
陆言薇被拽倒在地,嘴巴被牙齿磕出血来,一时舌颊腥味。
“救命!”她边喊用力踢他。
好不容易踢倒,弃那只鞋跑,没跑几步嗡然撞到一堵宽厚怀抱。她吓得发蒙好半天抬头看来人,眼眶不自觉一红,鼻尖蓦然发酸。
甚至都没多想,一把抱住梁司藤。
“喂,别多管闲事。”小贼暴眼凶煞:“家里事外人不要插手,你这婆娘结了婚还敢在外偷汉子!快跟我回去!”说罢像模像样来扯陆言薇的手。
手还没触及她,梁司藤已经一把扣住小贼的手,毫不留情得用力一板痛的小贼哭爹喊娘,滚在地上。另一个要接力,四个黑衣手下已经赶来,参与斗殴。
梁司藤搂过陆言薇的肩膀带去船舱里。
临走不忘告诉手下四人:“别弄得人心惶惶。”
“是!”
陆言薇不太明白这句话意思,不过,进船舱的时候,她听见有什么掉水里的噗咚声。
梁司藤蹲下去看她的伤势,幸好只是扭伤,于是去问柜台要了冰袋敷了敷。
他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以前的事我想不起来。醒过来的时候就关在一间雪白的房间里,身体养好了被带到医院。我无意中听见他们说,要挖我的心脏给别人,我害怕所以拼命得逃跑。”
梁司藤握冰袋的手稍顿。
原来如此。
他对黑市贩卖这块很熟悉,也明白,眼前这个小丫头多半是被拐卖。
更巧的是。
这丫头的心脏跟某位买家匹配,才得以完整得活到现在。
“你怎么在这儿?也是去市区的吗?”陆言薇想到他突然的出现,不禁问道。
“嗯。”他淡淡回应,大手握着她白净的细踝,凉凉的冰块敷在上面不自觉让陆言薇有点瑟缩。她望着眼前这个男人,醒来的世界是陌生的,见到的人全是邪恶的。
唯独他,是唯一令自己感到安心的人。
她抓紧椅座,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他敷完,抬头漆黑的瞳仁盯着她:“梁司藤”
不知怎地,陆言薇心脏跳得飞快。
她使劲深吸几口气稳住慌乱,挂上灿烂笑容:“我的运气很差,但是遇见你,好像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