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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杀人!
那个该死的小女人, 她冲他下了什么蛊, 竟然把他给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简直是找死!
重生至今, 一路也算是小心翼翼, 自认靠着上辈子的经验,这辈子肯定可以绕开坑人的各种大坑, 走出更辉煌的未来的殷锐, 怎么都没想到, 这才没多久呢, 他就这么轻易地栽在了一个小女人的手中。
还是一个娇娇软软, 一看就废物得不行, 没有半点威胁力的小女人的手中!
这个手段诡异的妖女,他要杀了她!
滔天的愤怒,让他恢复了冷血和邪佞, 也调起了他最大的嗜杀欲。
他大步而出,握紧了手里又尖又利的杀猪刀。一双冰冷的眸子,此刻通红通红,染着血液的光泽,也发出让人害怕的光芒。
只是,整个人好似一下子间成了人间凶器的他, 才刚走出厨房没多久,就又愣在了那里。
一层犹如旭日东升的暖光, 以轻柔却无可阻挡的强势, 爬上了他的眼, 冲开他眼底的血腥。他漆黑得仿佛望不到底的双眸, 也慢慢染上阳光的金黄,徐徐转为透彻的时候,也显出淡褐色的温暖来。
与之矛盾的是,他的双手一下青筋暴凸,显现出极力挣扎。恍若挣开皮肤的样子,也好似在进行最后的反抗。
但最终,那青筋到底还是缓缓沉降,恢复如常,诉说着反抗的无效。
他依旧还是拿着刀站着,高大的身躯,乍一看,还是会给人压迫感,但是那种好像要吃人的煞气,却是一下子就没了。
路过的殷小凤看到了,特诧异。
“哥,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啊?”
一动不动的,还拿着杀猪刀。冷不丁一瞅,还有点吓人。
恰好,院子里正在到此觅食的母鸡“咕咕”地叫了起来,她心中一咯噔,某种可能,让她这心里忍不住就酸溜溜了起来。
“哥,你不会又想杀鸡A吧?昨天给张月鹿炖的那一锅还没吃完呢,你就着急要做新的了?! 这鸡还在下蛋呢,我们还得靠着这鸡蛋卖钱呢。哥,这些鸡可禁不起你这么一天杀一只的。”
殷锐这才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予以否认,可是手上的重量,那把被握着的杀猪刀,却一下让他皱紧了眉头。
这刀是怎么到他手中的?他打算拿这刀做什么?他刚刚不是在练武的吗,怎么突然这个样子站在了这里?
最重要的是,刀是凶器,何况还是杀猪刀。没什么大事,他拿这玩意儿干什么?
他知道有些地方不对劲了,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他没有继续回应殷小凤,生性警惕的他,更不想被她给看出来什么。所以,不动声色中,他转身回了厨房,也将杀猪刀给放了回去。
清晨时分的厨房,在采光不足的情况下,依旧光线幽暗,这让他感觉到了安全感,也让他犹如生于暗、长于暗的魔物一般,放松地舒展开了四肢。
但是,他那紧皱的眉头,却一直没有舒展开。并且,黑暗重新赋予了他“暗”的特质,让他一双历练两世的眼,重新变得漆黑深沉起来。
这是从来都没碰过的情况。
他知道一些吃了违禁药物的人,会发生记忆丢失的情况,醒来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之前又干了什么。可是,如此物资匮乏的年代,他不应该会误食那样的东西。
那么,难道是他重生带来的副作用?
瞬间,后世很多的科幻情节,一下涌入了他的脑海,在他的脑中跳跃出一个又一个的猜测。
他依旧摸不清,然而,精明的天性和强大的内心,让他迅速回了房间,用纸和笔记录下了这个异状,并且藏了起来。
随后,他像个没事人一样,重新开始了他新的一天。
他相信,无论他遭遇了什么,他肯定能把这个谜给解出来的,并且,解决它!
内心强大的他,这一次,不惧任何未知!
*
然而,有着如此冰冷和坚毅属性的殷锐,却在解决完早饭之后,收拾了东西,就去找了管马车的老马头,最后一起赶车去了知青点,一无所知地颠颠地迎上了张月鹿。
按照惯例,这一日知青们会去镇上采买东西,顺带也算是领着新来的知青熟悉一下周围环境。
他估计就照这些知青们昨天齐齐收拾大粪的惨状,今天一去镇上,他们就得争相往澡堂子跑。那到时候,没了其他人掺和,他和他的小女人就完全可以像后世那些一起去约会的情侣一般,悠哉地过着二人世界。
想想,还挺让人期待!
如此,电灯泡——小不点小开阳自然是不能带的。
但小开阳哪会离开自己的姐姐。没了爸爸妈妈,只有姐姐一个亲人的他,这会儿可把姐姐看得比自个儿眼珠子还要紧。一听说不能带他,他抱住张月鹿的腿,眼眶就红了。两滴透明的泪水,将坠未坠地挂在眼眶上,瞅着别提多可怜了。
他又不像那些一不如意就嚎啕大哭,反而会让人觉得头疼和厌烦的小孩。他没有大哭,而是耷拉下来了小脸,抿紧了红嘟嘟的小嘴,隐忍而悲伤地看着你。
你明显看到了他的失望、他的悲伤,更看到他懂事得跟个小大人似的,那么想跟着你,却不开口求你,而只是用那一双葡萄黑的眼珠,欲语还休地看着你。
这样的体贴,这样的可怜又可爱,怎么不招人疼?!
张月鹿几乎是没多想,偏头立刻可怜巴巴地看起了殷锐。
“为什么不能带他?他小小的,根本就占不了多少地方。而且,他很乖很听话的,肯定不会惹事的。”
殷锐颇为冷酷,她越为小不点说话,他这心里就越不舒坦。
“你的脚还没完全好,我得照顾你,没有多余的精力看着他。镇子上人多也乱,我担心他去了,容易走丢了。”
小开阳着急了,赶紧糯糯地做出表示,“不会的,我会一直跟着姐姐,抓着姐姐的。我会抓紧姐姐的手。”
说着,赶紧把张月鹿的手给抓住了。一副我是说到做到的好宝宝,肯定不会给你们惹来麻烦,所以你们也把我给带上吧的样子。
殷锐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就知道你这小不点会这样,才更得要甩开你啊。
哪能让你像块牛皮糖似的粘着人!
张月鹿心里是很清楚的,她的脚上有伤是装的,所以赶紧表示,孙大夫给的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实在是太有效果了,她这脚伤基本没什么事了,所以,用不着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她身上。
最主要的是,当她同样用那会说话的乌溜溜的眼,水汪汪地看着他,又娇娇软软地向他求助的时候,他就算真是铁石心肠,也耐不住这样的绕指柔啊。
“……求你了嘛,把阳阳也给带上嘛。你本事这么大,肯定不会让他出事的,对不对?而且,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的呀。”
她忧虑地皱起了眉头。那双眼染着轻愁,整个人一下就蔫搭搭了,好像是被乌云给罩住的小模样,又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轻易地揪疼了他的心。
“好吧。”
他无奈答应了,到底舍不得见她如此。
而她一下就像是被阳光给照到的向日葵一般,抬起了漂亮的小脸,整个人瞬间光芒四射起来,更欢快地开始低笑。此举,也感染得他眼里浮现了点点笑意。
那就带着吧。
只是心机男到底是心机男。载着知青的马车在经过他家附近的时候,殷锐特意跑回了家,把殷小龙给叫上了。
这小子一早就吵着要跟他一起去镇上,但有殷小龙前世的混账作为在前,他膈应这小子,没答应。这会儿,倒是可以带上了。到时候,小开阳就可以交给这小子负责了。
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大哥给利用的殷小龙,有着十七岁少年该有的热情和活力,一听大哥改变了主意,答应让他跟了,他立刻高兴地什么都不带,直接撒丫子就跑出去了。
他去镇上,其实不是奔着买东西去的。他就是爱凑热闹,哪里人多,他就爱往哪里钻。
等马车晃晃悠悠地到了镇上,殷锐将小开阳交给了他,示意让他来带,并且还给了他一块钱,让他可以看着买,他立刻高兴得跟得了大奖似的,拍着胸脯打包票,肯定会把小开阳给看好,半点都没察觉到突然之间成了一个小娃娃的小保姆,有什么不对的。
就这机警度,都不如小开阳呢。
这个哥哥怎么又要将他和姐姐分开啊?
心里咕哝着,小开阳也是个聪明的娃,知道自己不是殷锐的对手,就抓紧了自家姐姐的手,可怜巴巴地弱弱祈求,“姐,我想跟着你。”
不等张月鹿说什么,心机男殷锐先教训了他。
“我要带你姐姐去看电影。电影院里黑漆漆的,可不适合小孩子进去。你自己来之前说会乖乖的,现在,就乖乖地让小龙哥哥带你玩吧。”
“可是……可是……”
小家伙有限的智力,实在是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干脆耍起了小无赖,孩子气地直接将脸给埋在了自家姐姐的腰间,又抱紧了她,不松手了。
“阳阳就想跟着姐姐。”
稚嫩的口吻里带出了一声委屈的哽咽,让人一听,就会心疼。
张月鹿为难地看向殷锐,“一定要去看电影吗?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哎。”
这是实话。
这个年代的黑白电影,在外星殿下看来,实在是落后的可以,根本就没有看的必要。
殷锐立刻冷冷地眯起了眼,表情也跟着冷了下来。
“我特意抽空来带你玩,提前计划好了一切,你就这样回报我的好意?”
这话立刻就勾起了她的罪恶感。
她想起昨天是他主动表示要带她来镇上买东西,并且在知道她身上没钱的情况下,特强势地表示,让她不用为钱担心,照顾好她,是他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可把她给感动的呀,觉得这个护卫,真的是没有白标记。真是表现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得她的心了。
今早上,他过来接她的时候,还特意在马车上准备了稻草垫子,上面还铺了一条小褥子,说是给她当坐垫用的。
“你上次坐马车不是晕得厉害吗。坐这上面抗震,应该不会再那么晕了。”
这个人温柔细致起来,简直都能把人给溺毙了。
看着别的女知青嫉妒有加地看着她,她坐到他精心为她准别好的垫子上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而这次,果然是不怎么晕的她,就轮到她看着大部分女知青坐在车上,病恹恹地窝在那里,跟只弱鸡似的,有些还干脆给吐了。
相信,清理大粪和吃菜团子,给了她们很大的心理阴影。这直接就导致今早上,大部分知青看着食堂做好的窝窝头,而食不下咽。
没休息好,又没吃好,可不就像她当初刚下火车那样,容易晕,容易犯恶心?
该!
她这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气了。
同时,她也不能自大地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己。因为,殷锐才是那个帮了她大忙的。
她自然不能寒了他的心呀。
想了想,她同意了去看电影,并且说服小家伙暂时跟着殷小龙去玩。
两伙人约好在电影散场之后,在影院门口碰面,就分道扬镳了。
可是,张月鹿是真的对看电影不感兴趣啊。被男人给拽着,在最后一排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后,她无聊地嗑起了瓜子。
瓜子是散卖的,用报纸包好,呈现小小的漏斗形状。等待电影开场的这段时间,她嗑了没一会儿,就发现指尖黑了一片。
“咦?”
她停了手。
“怎么了?”他转过来问。
她抬起自己的小手,扁了扁嘴,“好脏。”
所以她刚才到底在吃什么啊?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伸过手来,抓住她的小手,用掌心轻轻地蹭了蹭,将那些脏灰给蹭掉,一边解释,“东北的炒瓜子就是这样,这是炒出来的黑,是没事的。”
原来是这样,和他们江南的好不一样啊。
她要抽手,“我自己来吧。”
但是他却抓着她的小手没放。
“呃,我可以自己擦掉的。”
但是,他就像是没听到一般,还在那擦拭着。
她虽然觉得这样似乎有点怪怪的,但转念又心大地想着,这不过是帮忙,不算什么的。
对了!
她的嘴巴。
刚刚也用嘴嗑瓜子了啊,估计这会儿嘴唇上一团灰吧。
她小小声地赶紧招呼他,“殷锐,殷锐,快帮我看看,我嘴上脏不脏?”
说完,她撅了撅红嘟嘟的小嘴。
他抬头,瞄了一眼之后,被那嫩红色给撩得眸光一沉。
“有点。”他哑声回道,抬手,要将那脏灰给擦掉。
但是手一伸出,就被塞入了小包瓜子。
而送出瓜子的那位,则伸出手,粗鲁地用手背在红唇上使劲擦了擦。
“如何?”
经过擦拭的红唇,几乎已经没有脏灰的踪影,却更加挺翘诱人,肉嘟嘟的,充盈着果实熟透了的甜味。
他看得眸光越发幽暗了,但还是回道,“还有点。”
蠢蠢欲动的心,依旧骚动着,私心地想亲自触摸。
然而,她伸出了舌头,快速地舔了舔,然后期待地又问他。
“现在呢?这下总该没有了吧?”
这无心撩人的举动,让男性粗大的喉结,重重地滚了一下。他的目光在那越发殷红,甚至开始透出诱人的水泽的唇瓣上溜了一圈之后,收了回来。
“好了。”
掩饰着眼中的凶欲,他低下了头,继续擦起她的小手。
她其实在刚才感觉到有一股阴凉,在她的唇上划过,搞得她有点毛毛的。不过那感觉稍纵即逝,她只当是电影院里跑过的凉风罢了。
恰好,整个电影院猛地暗了下来,屏幕上,也开始放起了电影。她赶紧坐正了打算开看,并且想抽手回来。
但是,一抽、二抽……
咦,还抽不动了。男人抓得好紧。
她瞄瞄前面的一颗颗模糊不清的黑脑瓜,偷偷往男人身边凑了凑,低声道:“你可以放开我了,不用擦了,没事的。”
但男人就像是没听到一般,就是不松手。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在擦拭的样子了,而是开始抓住她的小手,时轻时重地揉捏。
她皱起了小脸。
如果这会儿灯光重新被打开,那么,她必然已是一张苦瓜脸了。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再迟钝,再大大咧咧,也知道男人这会儿肯定是又“犯病”了。
这明显在吃她的豆腐啊。
这样的护卫,她……她想想,还是觉得有点消受不起啊。
所以,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恢复正常”啊。简直是急死个人了。
当然,这会儿的她,绝对不知道,男人若是恢复了正常,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不妙,才是让人窒息的绝地大逃杀。
这会儿,她只能安慰自己,用未来的眼光来看待被摸手。不过就是一只手嘛,他想摸,那就随他摸去呗。
可她忘了一句古话——得寸进尺。
她一步放纵,自然就容易让对方步步紧逼喽。
电影《地道战》,原身已经看过很多回了,加上又是黑白片,实在是吸引不了她太多的兴趣。所以无聊的她,憋不住地探头探脑,想着这电影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很突然的,在又一次无聊地开始数人头的时候,男人突然在她耳畔低叹了一声。
“真是拿你没办法。”
哈?
她不解地扭脸去看,却突然被男人给扣住了下巴,并且,一下被吻了。
也不知道一片黑漆漆当中,他到底是怎么看清她的嘴的?
咦,不对,不对。这个时候是应该瞎想这个的吗?她突然被亲了哎!
放肆!
她想怒斥,却被他给堵了嘴;想挣扎,又被狭小的座椅给提醒着,她现在是在电影院,是不宜搞出大的动静的。
但是,难道她就这么白白被他给占便宜吗?
这个可恶的护卫!
更可恶的是,他放开她之后,竟然在她耳畔低喃,“你这样扭来扭去的,不专心看电影,就是想要这个吧?”
想你个大头鬼哦!
他这纯属是无中生有!
被吻得娇喘吁吁,又犹如一滩水地软在那里的她,只得在漆黑中,努力地瞪他。
他竟然还笑,恶劣极了,咬着她的耳朵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承认了。”
“承认你个头!”她咬牙憋出这一句骂,但男人还没说什么了,坐在她前面的一人却扭头先骂了她。
“嘘,看电影不许讲话,不知道吗?”
她……好委屈!
偏头,她一手揪住的上衣,往他耳边凑,打算好好说说他。可阴差阳错,还没来得及凑到他耳边说什么呢,她的嫩唇,却是先擦过了他的脸。
他没吱声,但是她知道大事不妙了。因为,她能感觉到,她的手掌下,男人的躯体,一下绷紧了。
她下意识想逃,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就是可以如此轻易,跟个暗夜生物似的,再次扣住她的下巴,亲了上来。虽然不过短短几秒,大概是有顾忌着被人给发现,但就这,已足够让人抓狂了啊。
“你不能这样!”她来不及凑到他的耳畔,尽量压低声音警告。
然而,还是被刚才那人给扭头骂了,“喂,你这个女人——”
“你有意见?”殷锐凉凉地截断了对方。
男人冰冷的口吻,在黑暗中,犹如冰块一样的击撞,能听得人一路寒到心里。加上他一下坐直了身体。这个身形高大的那人,哪怕是坐着,那高大的身躯,也明显要高出其他人,给人以压迫感。黑暗中,那犹如狼一般冰冷而凶残的双眼,发出的森冷的光,也能让人吓得直打颤。
那人不敢往下说了,赶紧掉头,不敢再往后看半眼。
她这会儿瞅着自己的护卫,就又觉得无比顺眼了。那点被占便宜,似乎也可以稍微被原谅。
她不着急了,也就可以慢悠悠地去摸他的脸,反倒是很快就摸到了他的耳朵。然后,她凑了过去,在他耳畔低语。
“呐,刚刚的事,你不许再做了,我不喜欢。”
然而,他一下扣住了她想离开的脑袋瓜,也落下轻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不许不喜欢,你必须得习惯。”
因为,你是我看中的女人。
无论你是谁,你就得习惯我这样的习惯。
霸道的他,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看中的猎物。
她皱了皱眉头,不喜欢,不适应。
她本来应该说,“你不能喜欢我,这是不对的”,但是似乎她上次说了类似的话,就惹怒了他,然后被他给抱住了,酱酱酿酿的。
所以——
“坑爹的小七啊!”她忍不住再次愤慨。
无辜也不是很无辜地被点名的小七:“-_-”
怎么办?
目前来看,只能先顺着他,哄着他喽,谁让他武力值比她高呢。
她想了想,就娇娇软软地祈求,“但你别那样,这里这么多人呢,万一被人给发现了,多不好?我可不要被抓起来。”
他颇为得意,轻轻捏了捏她嫩嫩的小手,“放心好了,胆小鬼,肯定不会抓你的。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挑这里坐,还不是因为这个地方是个死角?!”
所以,这个混蛋是早有预谋的吗?
她惊呆了,为自己贫乏的联想力默哀了一下后,赶紧继续哄,装着搞出一声哭唧唧。
“那你也不能这样了,我害怕……”
他愣住了,突然想到自己这样的行为,在后世虽则已是司空见惯,可放在当下,却是有些出格的,若是被一些道貌岸然的卫道士给看见,兴许还会被扣一个“流氓罪”的罪名。
小女人不过是个高中生,一毕业就被送下了乡,又被父母给保护得太好,某些东西接触不深,更被这环境给禁锢,会害怕,也很正常。
他叹息,可怜她,但却不会就此放过她,而是告诉她,“笨蛋。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过不了几年,就能好了,就不用再这么战战兢兢地怕这个、怕那个了。
只是到底心疼她,他压下了自己那张狂而污黑的私心和野望,改而再度抓起她的小手,握紧了,一下又一下地捏着,暂作止渴。
她缓缓吁了一口气,稍微放松了起来。
识海中,小七立刻得意地跳了出来,邀功道:“看,没说错吧,你只要哄哄他,就没事了。”
她听了,无语地嘴角直抽抽。
所以,小七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又是邀的哪门子的功?
被自家护卫吃豆腐且不说,还被胁迫着伏低做小,最后反过来还得哄他,这是很值得高兴的事吗?
“你快闭嘴吧!”
不用连什么星网,她也知道,自己百分百是家族当中混得最惨的那一位!
甚至,她还有可能会成为家族之耻啊,这个坑爹的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