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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百分之六十,24小时, 请支持正版 不过,今天最开心的收获是获悉了阳山镇的黑市位置,以后她可以自己上来, 说不定还能做点小买卖赚点小钱。
温欣和赵胜军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阳石子是个落后的小农村, 因为还没通电, 因此一到晚上就黑乎乎的, 各家都点着并不太亮的煤油灯。赵胜军扛着温欣的东西到了院子门口就不肯进去了,东西放在院门前, 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毕竟也是个正当年的黄瓜大小伙儿, 脸面是极其重要的。
到了宿舍, 温欣在地里饿晕的事情已经全村人尽皆知,是从镇上回去的王大力给队长带的消息。
这时候恰逢食堂关闭的当口, 知青饿晕了,这不是小事。当天下午, 赵队长就召集了大队的人员开了会, 给他们没有找好搭伙对象的知青都分配了对应的家庭, 让大家去各家搭伙。
几个女知青聚集在温欣宿舍一边吃枣一边闲聊,话题自然也离不开吃饭问题。因为食堂要关门, 最近的伙食已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今天下工之后, 就有知青开始去阳石子的人家搭伙了。
刘悠悠又是两眼一包泪,吧嗒吧嗒的诉说着在搭伙家庭吃饭的苦楚。来阳石子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于这群知青来说,农村最大的问题一是吃饭,二就是卫生。
听着刘悠悠在那里说着搭伙家庭难以忍受的卫生问题之后,温欣也隐隐担心起来,吃粗粮不要紧,和稀粥也不要紧,但食品卫生那确实是一点都马虎不得。
“那我跟谁家搭伙?”听了刘悠悠的哭诉,温欣也着急了。
“还说呢,人家梁高子同志主动要求你去他家搭伙。”林静推了一下温欣的腿,挑了挑眉。一脸戏谑。
“哦~~”其他两个也看着温欣打趣。
这几天知青们对温欣的感觉是又爱又恨,爱她是因为温欣经常晚上在宿舍煮饭煮菜,时不时的大家都能打打牙祭,恨得是温欣表现太好了,每天梁高子都会给她满工分,还时常夸奖,引来一众嫉妒,今天那梁高子又当着整个大队的面要求温欣去他家搭伙,平白无故的惹出了这些闲话。
温欣也没想那么多,她担心的是梁高子家的卫生问题,如果也是一样糟糕,她得准备自己做饭了。
因为温欣晕倒的事大队上都知道了,因此队上特批了温欣两天病假。
第二天天不亮,知青们就下地了,温欣被她们吵醒也就没再睡,起来洗漱,出去倒洗脸水的时候看到一个人站在院墙外。
“梁同志?”温欣有些意外。
梁高子正站在门前迟疑,抬头看到温欣早上刚刚洗过的白生生的脸急忙转开眼,不敢跟温欣对视,却在院墙上放了一个饭盒,支支吾吾的说,“温知青,队长昨天不是分配说你上我家搭伙么……你……昨天又饿晕了,我怕你吃不惯食堂的饭,早点就给你带过来了,你……你吃吧。”
梁高子跟赵胜军一样,七十年代的汉子,都是一样的纯情害羞。梁高子说完了话,温欣还没来得及说句谢,他就提着农具匆匆的走了,温欣匆匆走过去站在门边喊,“谢谢你,梁同志。”那人的脚步迈的更快了,急急忙忙的走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儿。
温欣无奈的摇摇头,拿起矮墙上的饭盒,还热乎着,打开饭盒,里面是一个煮熟的鸡蛋还有一张饼,是粗粮细粮混合的那种大饼。
其他几个女知青的嫉妒不是没有道理的,梁高子是种粮能手,家里没有负担,一家五口人,父母下面三个儿子,都是劳动力,家庭条件在阳石子也算得上是相当好的,看这伙食就知道,现在都能吃上粗粮细粮的混合面了。
温欣回到宿舍,想到昨天刘悠悠描述的那家人家怎么做的窝窝头,她到底都没鼓起勇气下口,敲开那个水煮鸡蛋吃了。
下午下工的时候,梁高子的娘特地绕到知青宿舍来,热情的招呼温欣去她家吃饭,这搭伙都是安排好的事情,况且温欣早上还吃了人家一顿饭,更不好意思不去了。
高子娘和她的一帮老姐们儿特别热情,几个人笑眯眯的拉着温欣的手往家走,一边走还一边打量议论,“到底是城里的姑娘,长得可真俊。”
温欣被她们看的浑身不得劲,急忙岔开话题帮梁高子娘提东西顺便把今早梁高子的饭盒放在她的篮子里。
梁高子的娘看了一眼温欣,扯着嗓子自豪的说,“我们高子去年可是咱们阳石子生产大队的种粮能手,听赵队长说,过两天那奖状就发下来了。”
“是呢?今年奖励甚呀?去年不是说奖励了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洗脸盆?”
“那可不,今年还不知道呢,那去年的光景比前年还好,咋地也得比洗脸盆还好的东西。”
北方女人大都豪爽,这一帮老娘们儿们尤其是,爽朗的说话声就没停过,种粮能手的话题随着几人的步伐已经传遍了整个阳石子。
梁高子家有个挺大的院子,有正房有偏房,房子看起来比较结实,比温欣他们的草坯房宿舍要好的多,高子娘带着温欣进了里屋,屋里映入眼帘的是一排大炕,在炕梢有一排炕柜,柜子上放着几床叠成长条的被子。
“看,俺家的被垛子高哇,姑娘,你去这村里看看,这满阳石子你都找不出几个比俺家被垛子更高的人家来了。”高子娘自豪的说。在七十年代,被子的新旧程度,被垛子的高矮,是一个家庭富裕还是贫穷的象征。
温欣笑笑,讲了两句称赞的话。
来搭伙自然也不能当甩手掌柜,温欣主动提出要帮忙做饭,高子娘推脱了两下,但见温欣这么勤快,到底乐呵的答应了。
晚上要做两掺面饼子,两掺面就是白面和玉米面混合起来的面,粗粮喇嗓子,但是掺着细粮之后,吃起来就舒畅许多。高子娘显然以此为豪,“温知青,要不说就你命好,那昨天搭伙的那么多家人家,你看看谁家能吃上两掺面……”。
温欣眼看着高子娘一边说一边就要把她的手放到面里搅和了,急忙阻止,“婶子,你还没洗手呢。”
高子娘愣怔一下,两掺面的话题被打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正面看看,反面看看,“这又不脏,又没土。”抬头看了看温欣,无奈的说,“你们城里来的就是事儿多,这老话儿都讲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但是还是看在温欣的面子上双手在那看不出颜色的围裙上蹭了蹭,又伸出来给温欣看,“这下行了吧。”
温欣尴尬的不知作何表情,看了眼旁边放在柜上的脸盆,“婶子,我还是去打点水把,正好我的手也没洗呢。”
温欣刚拿了脸盆,但高子娘劈手就夺走了,“这个可不能用,这可是高子去年拿回来的种粮能手的奖品,这不能用。”
温欣看着那个白色的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洗脸盆,合着人家的洗脸盆是放在柜上当摆件儿的。
高子娘放好了脸盆,一边嫌弃温欣多事儿,一边还是拿了水瓢,帮温欣倒水洗手,在温欣的坚持下,高子娘也洗了个手,家里没有肥皂,温欣就算不满意也只能作罢,她也算是了解了昨天知青们的苦楚。
梁家的几个男人在高子娘的饭做好的时候也都回来了,梁高子见温欣也在家里,眼睛尴尬的都不知道往哪里瞟,“你……你来了啊。”
温欣点点头,端了食物进去了。
梁高子是家里的老大,其他两个弟弟看起来没比他小多少,温欣一进门,就看到两个弟弟围着门口的一口水缸,就着一个水舀子喝水。温欣刚刚进门的时候,也见高子娘这样喝水,还问过温欣喝不喝。
水是从井里打上来的,存在水缸里,大家都是生着喝,一家人共用一个水舀子,温欣不敢细想,急忙端着碗放到了桌上。
梁家人用的是炕桌,一个小桌子放在炕上,大家豪爽的甩了鞋在地上,一起热热闹闹的围坐在桌边吃饭,温欣来了,几个男人都挺局促的。
高子娘是心疼儿子的,刚烙出来的大饼,直接就塞了到了几个儿子手里,温欣还没来得及开口说洗手的事,那边已经吃上了,温欣就闭了嘴。
这一顿饭下来,温欣对梁高子家算是印象深刻,这样的卫生环境,也彻底断了温欣想要在阳石子搭伙的念头。
吃过饭,温欣放了二两粮票和两毛钱。
其实今天高子娘这么热情的找温欣来家里吃饭也是因为这个,知青们在各家搭伙,都要交一定的伙食费,眼下食堂的粮食还没分下来。因此昨天知青们去各家吃饭的时候,都给了粮票,高子娘今天上工的时候听到其他家说的时候,早就心痒了。
眼下得了钱,高子娘立马喜笑颜开。七十年代的家庭,除了按时去地里干活赚工分,几乎没什么进项,知青们到家里来搭伙,无形之中又是一笔家庭收入。
窗外忽然响起一阵窸窣,温欣皱眉,探头去看,只见一个黑瘦的小男孩在窗底下鬼鬼祟祟的正要跑,温欣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好啊,你个小贼!”
小黑孩听到了温欣的呼喝,吓得起身就跑,手里分明还抓着半个馍。
被她抓了个现行!再不出手她就不是温欣了!
她单脚踩着灶台,一个飞身就从窗户上跳过去,这种身轻如燕的感觉让温欣觉得久违,从她生病之后这种剧烈的运动她就不曾尝试了,几各跨步扯住了那个小黑孩,提着他的后脖领。
“站住!敢偷我的东西。”温欣暴喝!
那小黑孩显然没想到温欣能抓住他,一个劲的挣扎,小男孩长得已经跟温欣差不多高,可是却挣扎不开,可能温欣抓的紧,他挣不开,大喊,“你放开,我没偷!”
温欣指着他现在手上还抓着不舍得丢的半个白面馍,“还狡辩,这是什么!”
“凭啥……白面馍就是你的,这是……这是我从我家拿的。”这小子还狡辩。
这时候的白面也算的上是金贵的东西,大家一般还是以杂粮为主食,只有过年过节才以精细的白面为主食,这样的白面馍馍在这些小孩子眼里也是相当难得的美味了。
温欣冷笑,提着他就要走,“走,那就去你家看看,我倒要看看你娘是不是给你做了白面馍,上午偷了包子还不算,现在又来偷馒头,我倒要跟你娘算算这账。”
小兔崽子一听要去告他娘了,急忙开始大力的挣扎起来,一边挣扎还一边嚎!
两人正在拉扯,几个知青刚从食堂回来,温欣急忙指着那个小兔崽子,“这孩子偷了我的东西,我要去他家讨个说法,你们认识这孩子吗?”
也是温欣说话分了心,手里的小子像个泥鳅一样的就挣脱了她跑了出去,温欣急忙两步就追上了他,但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转身抬腿就踢,温欣本能的躲过去,之后上去就是一脚踹到了这小子屁股上,也不知是温欣力气太大还是这小子身体太不济,总之这一脚小兔崽子瞬间就“飞”了出去,一个狗啃屎摔到了地上。
这一下,站在那里的几个知青包括温欣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一脚实在不轻,温欣都看到了这小伙子飞出去的轨迹。
不过小兔崽子也耐摔,只是再抬头的时候满嘴是血,温欣自己也傻了,虽然他偷了东西,但是温欣到底也就是想教训他一下,没想到把他弄成这样,那满嘴是血的惨样让温欣心惊,她急忙走上前去。
那小子一看温欣过来,就吓得爬了起来,吐着嘴里的血,看起来相当恐怖。
“呀,来,让姐姐看看。”
可是那小子却抓着白面馍哭着跑了,边跑还边哭,嘴里呜囔囔的说不清楚,可能舌头也咬破了,但不忘威胁,说要找他哥来给他报仇之类的。
温欣有点尴尬的立在当场,陆强皱眉看着温欣一脸担心,“那小孩是村里赵队长家的亲戚。”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对温欣报以同情的眼光,赵队长的地位大家都知道,得罪了赵队长你就别想回城了。
林静走上来安慰,“没事,也该给他点教训了,这小子平时就手脚不干净,仗着跟赵队长家是亲戚,知青们都不敢把他怎么样,平时经常小偷小摸,我们的东西都被偷过,他也该打。不过温欣,你刚刚那一下还真是厉害啊。”被温欣那一脚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我……我以前是练过一点武术。”温欣愣怔了一下,给自己找了一个解释。不过这话也没错,她没得病的时候是读过警校,学过一点三脚猫的擒拿技巧,不过一年不到就被查出胃癌,之后就无限期的休学了。但是她自己什么水平她也清楚,就刚刚那一下,武力值确实有点爆棚了,虽然对手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但身高已经跟温欣差不多了,能一脚把他踢飞,她自己隐隐觉得心惊,再加上今天在地里自己干的那些力气活儿,温欣渐渐领悟了一件事。
林静看着温欣的一脸茫然,以为温欣还在为打了赵队长亲戚而忧心,拍拍温欣肩膀,“行啦,没事,就一个馒头。”
“哪是一个?包子馒头一个都不剩,全偷光了。”
“现在食堂还没关,你赶快去打点菜吧,今天炒了白菜。”
大家都挺累的,聊了一会儿就纷纷拿着饭盒回去休息了。
那本小说中女主就是有异能的,她带着空间,所以不愁吃喝。温欣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异能莫不就是,力气大?这就是她的金手指?这是什么鬼?
温欣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懵懵的打了饭回到房里,刚坐下,知青宿舍门口就热闹起来,刚刚那小崽子带他哥来找人算账了。
温欣不知道这小崽子的哥是谁,站起来出去,视线穿过低矮的土坯墙,看到门口那几个小混混。
其中一个年轻后生站在前面,跟陆强撂狠话,“城里来的了不起啊,以为我们阳石子人好欺负是不是?我看得让你知道知道我们阳石子人不是好惹的!”
赵胜军穿一件时下流行的绿色军装,站在几个小弟中间,领子立起来,袖子挽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煞有介事的严肃,但事实上就是那种傻不拉几的农村小痞子,看起来要多中二有多中二。
不知道是不是温欣带了时光眼镜,看着他们那嚣张的样子,温欣觉得相当的傻,不忍直视的傻。
就这个货??
见温欣从房里出来,旁边刚挨过揍的小兔崽子拉着赵胜军的衣服,指着温欣,“胜军哥,就是她!就是那个女的把我打成这样的。”
温欣刚醒过来,脑子还有点懵,活动的有点慢,面对着陌生的环境,茫然的愣怔了好一会儿,大脑才开始运作起来。
她清楚的记得意识消失之前她还老老实实的待在病床上,她前些天被检查出来已经切除了大半的胃部残余的癌细胞还是扩散了,之后她开始去医院接受化疗,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冰冷的化疗药物随着血管进入她的身体,她迷迷糊糊睡过去,可是怎么一醒来,周围就成了现在这样?
难道是化疗的副作用,让她产生了幻觉?
温欣伸出胳膊使劲掐自己的肉,无比真实的疼痛感!
脑子里嗡的一下,心跳的砰砰的,内心里升起一个令她惊悚的念头!温欣控制不住的腾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
她穿越了!
“到哪了?”老式的火车车厢里十分拥挤,温欣的这个动作打扰了挤在旁边坐的女人,女人摘了眼镜揉揉眼睛开口。
温欣转头瞧着这个女人,她的声音那么清晰,这感觉太真实了。
女人见温欣没有回答她,就自己伸头朝窗外看去,打了个哈欠道,“才到M市啊,还早呢。”
破旧的站台上的墙上用白色的油漆写了几个字:M市火车站。
M市她再熟悉不过,她曾在M市上过大学,虽然只待了一年不到,但是任凭她如何回忆,这个省会城市的火车站,也绝对不可能是现在这样子。
可能是因为坐久了,也可能是因为吓着了,温欣觉得双腿发麻,控制不住的发抖。
现在她已经基本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她心里哆哆嗦嗦的确认出了一个事实,她穿越了!穿回了某个旧时代。
背上出了细细密密的汗,胳膊上也有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一会儿的功夫,火车上又挤上了好几个人,大家都是大包小包的,不一会儿整个火车车厢被塞得满满的,像是被塞满的鱼罐头。
“姑娘你下车吗?”在火车上有个座位是多么珍贵,因此温欣刚一站起来,就有人看着她虎视眈眈,见她站着久也不动,只好开口询问。
温欣被旁边的女人一把拽到了座位上,女人代她回答,“还早呢,我们到阳山市。”
询问的人露出失望的神色。
阳山市,那是一个北方盛产煤炭木材的城市,这个城市跟她的生活完全没有交集,不过此刻听到邻座女人这么说,温欣却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来着?
“温欣,你不要有这样的抵触情绪,你父亲这样安排也是为你好,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是很有必要的。你今天这样态度,更加证明了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我见过你这样的学生太多了,在学校里受到了修正主义以及资产阶级的毒害,这样的思想,必须要去农村去,去基层去,去上山下乡,经过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与我们的农民兄弟吃在一处,住在一处,才能进行深入的,彻头彻尾的改变。”
旁边的戴眼镜的女人开始说教,她说话铿锵有力,带有这个时代人特有的印记,对面的几人也都被她吵醒了,都没吱声。
阳山市,知青,上山下乡,这些词不断的蹦到她脑子里,温欣在旁边她的叨叨声中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是穿越了,她是穿书了。
这些熟悉的词,她在一本书中看到过。
前几天她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晚上睡不着觉心烦,看了一本小说打发时间,那是一本年代文,名字叫做《带着空间到七零》,小说主要是讲一个带着空间的女主穿到了一本年代文中发家致富的故事,让她觉得神奇的是书中一个女配跟自己名字一样,是个女知青,十分心机,为了回城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是最后却落得个十分悲惨的下场。
当时温欣看到书的时候本来就因为等待医院的诊断结果心里不舒服,结果看到跟自己同名的女配结果那么悲惨,心里就更不爽了。因此她特地在文下留了个千字长评,表示女配命运轨迹的设计太糟心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现在真的成了这个女配,老天给了她一个机会,她可以亲自的掌握这个同名女配的命运轨迹。
虽然日子已经进入了七十年代,不像是六十年代那样需要经常饿肚子,但是现在的生活也算不上好,起码这伙食就让人退避三舍。
饭盒上的窝头看起来黑乎乎干巴巴的,她拿起来凑近,闻到一股粮食的味道,分辨不出是什么粮食,反正不怎么诱人。
穿书也好几天了,基本都在路上度过,吃的都是随身带的方便食品,偶尔能在火车站台上买个饼子已然是难得了,毕竟是第一顿热乎的饭,她大胆的咬了一口手里的黑窝头。
温欣是九十年代生人,对于七十年代的事情知之甚少,看小说上写着粗粮喇嗓子,可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喇嗓子。
一种干噎粗粝的感觉滑过嗓子,顺着喉咙一直往下走,温欣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喉咙会有触觉,但是现在她能清晰的分辨出这一口杂粮到达了她身体的哪个位置,所过之处留下粘粘稠稠的触感,仿佛吞咽不尽似的,这口粗粮顺着喉管进入了胃里,整个喉咙还残留着刚刚那粗粮滑过喉管的粗粝感觉。
“这是什么?好吃吗?”刘悠悠擦着头发走过来,问温欣。
温欣正喝着饭盒里的半盒瞪眼稀饭,想把刚刚嗓子里不舒服的感觉压一压,一边吞咽一边说,“窝头,你……尝尝。”
话音刚落,刘悠悠夸张的吐了刚刚咬的粗粮窝头,“咦~~!这是人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