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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翌晨起身,想要追出去。
“翌晨!”陆真羽死死的拽住翟翌晨的手腕,死活不肯松手,哭得梨花带泪,“我的腿好痛啊。”
她惊呼着,目光尽数落在翟翌晨的身上。
“老天怎么还不来收了那个贱人!”远处被陈戒稍稍扶起来的陈青洛低声抱怨,看着陆真羽百般设计挽留翟翌晨的情形,恶心至极。
“青洛,你先不要说话了,我打电话请120过来,你动作幅度不要太大。”
陈戒很是担心陈青洛,作势掏出手机来,右手贴心的枕在陈青洛的后脑勺底下。
陈青洛瞥他一眼,“我不要你管,新品发布会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交代,我不想看见你。”
他一声不吭给她接了一个化妆品广告,而之前代言化妆品出事过后她怕麻烦便已经扬言不再接这类广告了,陈戒还刻意而为之,甚至没有任何预兆。
陈青洛一向注重原则,自己说过的话势必要履行,而陈戒却只将目光放在利益上面,两个人难免三观不合起争执。
陈戒格外担心陈青洛,语气中满是忧心,“青洛,关于广告代言的事情我们晚点再说,现在先安静一下,等我请120过来。”
陈青洛皱着眉头,“请医生过来之前,你先告诉我,这个广告代言会撤下来,新品发布会也不需要我出席了,否则我不去医院!”
陈青洛只能倚靠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了。
她本从出道开始便不愿意接那些杂七杂八的广告,偏偏陈戒为了她的曝光率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打破底线,除了内衣广告以外,基本上能接的广告,早期她都接遍了。
“现在我已经有名气了,我不需要这些广告来增加的我的出名度了,再说你明明最清楚之前那个化妆品的代言对我的危害有多大!”
陈戒放下手机,盯着陈青洛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才道,“之前那个代言的确是我疏忽,没有对他家公司仔细勘察,但是这次的不会了。这段时间你的档期空着,我也是为了你下个月新剧拉噱头,况且这款化妆品本就小有名气,且市场反响也不错,我也实地去看过,代言并不会吃亏。”
陈青洛气不打一处来,“噱头?我需要什么噱头?当初我就极其厌烦这种方式为自己夺得名气,现在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你还用这招。陈戒,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女……”
女朋友。
现场也着实是人多嘴杂,陈青洛最终还是话只说到了一半。
另一边,翟翌晨甩开了陆真羽的手,什么都没顾得上,迈开长腿朝着林佩函追了出去。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大家议论着议论着也散开了。陆真羽撑着身子坐在地上,盯着翟翌晨离开的方向盯了许久,心里的怒意和妒忌抒发不开,仇恨的目光从眼神里面钻了出来。
翟翌晨,林佩函,是你们逼我的!
人群逐渐散开,对于陈青洛的指责,此时陈戒只能垂着脑袋,完全听不进去,只是看着她的伤势暗自着急担忧。
“青洛,你能不能乖一次,先答应我去医院,我跟你保证,之后一定给你一个最满意的答复好不好?”陈戒将姿态放低了许多,俨然是此刻只希望陈青洛能够去医院。
陈青洛轻笑,“陈戒,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等我去医院,广告代言合同还是会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不是吗?”
说到这里,陈戒又一次沉默。
陈青洛眼中氤氲上一团薄雾,心里只觉得格外失望,似乎,他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做女友来看待过,眼里只有金钱利益。
“服务生!”
陈青洛叫来一位服务生,让他将自己扶了起来。
“扶我离开,”陈青洛语调中充满了失望,也不想陈戒的脸再继续在自己的面前晃悠。
“青洛,”陈戒看着陈青洛艰难走开的背影,语气复杂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不许跟上来!”
林佩函冲到街边拦住了一辆车出租车,即便不知道到底该去什么地方,可她却丝毫不希望再在此处继续逗留。
翟翌晨袒护陆真羽时候的样子,像是一道最诛心的画面,林佩函万般不愿意再去回想,可那场景却像是刻意要为难她一样,不停的在脑海中交叠反复着。
正当一辆出租停在自己的面前,林佩函前一秒拉开车门,下一秒车门被被人给挡了回去。
随后,她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一拉,下一秒便跌跌入了最为熟悉也最让她难过的怀抱当中。
翟翌晨眸光清冷,出租车司机见状,骂骂咧咧两句便离开。
市中心地形繁华,四处霓虹,哪怕已经深夜九点,却依旧灯红酒绿热闹非凡,同样的,就连晚风中都带着一股暖烘烘的气息,丝毫不觉得冷。
也或许不是不冷吧,而是因为此时抱着她的人,是他而已。
“你松开我!”林佩函将翟翌晨推开,一张小脸上糊满了眼泪,而风吹乱了刘海的样子,显得狼狈又惹人心疼。
翟翌晨并没有松开她,黑眸直直的凝望着她,目光中皆是心疼,“对不起,对不起……”
他此时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来解释,只能频繁不断的说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林佩函的耳边不断的回响着他的一遍遍对不起,她原本还只是啜泣而已,而此时眼泪已经逐渐汹涌,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没有说话,本想骂他的,可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唯有眼泪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曾经听说过这样一句话,绝望痛苦到一定的地步,只能落泪,开不了口。
她便是这样一个状态。
“佩函,你说话啊,你打我骂我都好,别只顾着哭啊,”翟翌晨的眼底溢满了心疼,风中除了周边的车水马龙,只剩下林佩函哭花了的脸。
从来没有一刻,他只是看着林佩函,自己的鼻子也泛酸到快要哭出声。
他知道,自己方才情急之下吼她的那一句,让她难过了。
“对不起,佩函,我刚才都是话不对心,你当我说胡话了好不好,我心里只有你,你最清楚啊!”
林佩函哽咽着,语气中带着委屈的控诉,“我不清楚,我今天才发现我从来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