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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一个好字,仿佛用尽毕生力气。
宫云海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扩大,最后终于化作胜利的微笑。
“我会让人将合约交给你。”从知道只有自己的肾脏和晚晚配型成功后,宫云海就让陈宇去拟定合约。
他根本就没计划让步,也笃定沈崇岸最后会答应自己。
沈崇岸听到宫云海的话,眼底的讥诮更深了,却也知道做了的决定就没有再反悔的余地。
“沈少,人有时候要认命,晚晚不属于你,就是你的命。”见沈崇岸不动,宫云海却仍不罢休,那话语如利刃一般刺进沈崇岸的心脏。
“宫云海,别忘了算计的再多也算计不了人心,你可以得到她的人,却不一定可以拥有她的心。”沈崇岸一颗心被击打的血肉模糊之后,忍着痛淡淡的低语。
即便是此刻,沈崇岸依旧相信,晚晚在心底深处爱的是他。
虽然她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爱却是真实存在过的。
“我会向你证明,她最后爱的人是我,也只会是我。”宫云海扔下这句扭头向病房走去。
正好贾子桓做完了检查,看到一前一后回来的两人,“你们合计好了?”
“是。”宫云海愉悦的开口。
贾子桓不置可否,“我会让护士通知你手术时间。”
“谢谢贾医生。”
“职责所在。”跟宫云海寒暄了几句,贾子桓将目光落到沈崇岸的身上,“三少放心,你太太会没事的。”
沈崇岸听到这话,猛然抬头,却见贾子桓已经收回目光,朝着另一边走去,整个人有些发懵,贾子桓这是什么意思?
可没一会他就自嘲的叹了口气,医生的话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说晚晚的身体会没事,他这是怎么了?还在奢望什么?
就在沈崇岸情绪起起伏伏的时候,陈宇已经将一份合约递到了沈崇岸面前,“沈总,麻烦您签字。”
“交给元翔吧。”这种合约的条例,他不想都知道是什么,又何必再自虐。
陈宇犹豫了下元翔却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将合约接了过去。
快速的将里面的内容翻看了一遍,然后在沈崇岸耳旁低语,将内容大致说了一遍。
跟沈崇岸估算的基本无差。
“沈总,麻烦您签个字。”陈宇见沈崇岸已经知晓内容,又重复一遍。
沈崇岸不快的抬头扫了陈宇一眼,却仍旧没动。
陈宇为难的看向另一边的宫云海。
宫云海重新将目光落到沈崇岸身上,“三少不会是想反悔吧?”
“我怎么能知道你的肾脏能不能救活晚晚?说不定是你在报告上做了手脚。”沈崇岸在做垂死挣扎。
“你放心,除了你想要晚晚活着的另一个人就是我,我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宫云海轻笑一声说,却在最后补充,“我还没那个能耐在贾子桓的眼皮底下做手脚,你要实在不放心,可以在手术室盯着。”
说完这些宫云海顿了顿,“但前提是你必须签字。”
沈崇岸盯着宫云海好一会,终于开口,“我签。”
这两个字掷地有声,却也让事情再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不过有了这份合约,晚晚的危机暂时解除,他们不再担心肾源,开始操心起手术。
宫云海按照惯例开始做全身检查,只有所有数据达标,才能捐赠。
沈崇岸难得不再跟宫云海作对,反而积极的盯着宫云海的各项指数,确认可以手术。
一天后结果出来,可以手术。
贾子桓将手术的时间约到了两天后。
而宫云海则安排了半个月后去米国的私人飞机,他要带晚晚离开。
只有彻底离开没有沈崇岸的世界,晚晚才能真真正正的属于他一个人。
宫云海一边处理医院的事情,一边暗中继续推进移民计划。
沈崇岸因为和宫云海签订了条约,虽然可以去看晚晚,却再什么都无法告诉她。
偏偏宫云海却可以。
在故意让陈宇将他捐赠肾脏的事情告诉晚晚后,晚晚第一时间就将宫云海叫到了病房里。
沈崇岸站在外面,一颗心都绷紧了。
他太害怕了,明明已经答应宫云海让他带走晚晚,可每次一想到晚晚或因为感动而爱上宫云海,他整个人就像是被猫爪似的,难受的坐立不安。
病房。
晚晚脸色仍旧不好,见宫云海进来,深深的叹了口气,“云海,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肾脏的事……”
“没什么好商量的,贾医生已经安排好了手术时间,他是国内外科的标杆,你要相信他的医术。”宫云海打断晚晚,他不想她拒绝自己。
相反,人与人之间是要相互亏欠的。
亏欠的越深,彼此越是无法分开,他要晚晚欠他一颗肾,就是要让她心中永远都有他。
“云海你知道我想说什么?这肾我不能要。”这一天晚晚虽然还是没有理清楚自己和沈崇岸之间的关系,但却清楚的明白宫云海对她撒谎了。
她想搞清楚一切,可如果她拿了宫云海的肾,又有什么资格再跟他摊牌?
“字我已经签了,手术也会按时进行,之后我会带你去米国,我们的原定计划不变。”宫云海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可他绝不会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可是……”
之前晚晚答应宫云海结婚,是以为他们之间真的有婚约,可现在她知道了,他们之间并不是宫云海说的那种关系,婚礼也没有举行成功,那么之后的计划都没了前提。
可她才开口,宫云海再次打断她,“晚晚没有可是,你相信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我要让你幸福,而这份幸福只能由我给。”
“云海……”
“安心等手术。”说完这句宫云海不等夏晚晚接话,就转身出了病房。
晚晚躺在病房上,一时间满眼茫然。
想到沈崇岸,还有他说的儿子,从病床的枕头下抽出那张相片,在头痛欲裂的时候,她都没忘记死死攥着这张照片。
望着上面的一家三口,晚晚有些怔忡,试图去再回忆,头又开始疼了起来,而这痛感还伴随着虚汗,让她难受的在床上扭动起来。
沈崇岸见宫云海出了晚晚的病房神色不好,有些担心,朝着里面望了一眼,仍觉得不放心,悄然推开门,想要看看晚晚什么情况,就看到病床上痛苦低吟的人儿,慌忙上前,“晚晚你怎么了?”
“救我,救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