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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歌唱完,全寨子所有僮人给布洛陀王鞠躬,吓得畅鹏连忙向着他们不停地回礼鞠躬。芩福高举着一只巨大的银酒杯,请他接受全寨子民的祝福。
他看银酒杯里足有5斤酒,心里道:
“这杯酒喝下去,老子别说享用美餐,什么也干不成了!”
正为难之时,突然想起了“我的团长我的团”中的片段,接过酒杯说道:
“天上的太阳照耀了作物的生长,我们要敬苍天;大地长出了粮食让广大民众不挨饿,我们要敬大地;可亲可爱的乡亲们啊!没有你们、有天有地也没有用,是你们用辛勤与汗水养育了我们,我敬大家!”
他每说一句,芩福便大声地对寨民翻译一句,畅鹏敬天敬地倒掉了大多半,大银杯里剩下的酒、几小口便喝光,让他蒙混过关。
不过,以他在寨民心中的份量,怎么干都没有问题。反而对级了僮民的心思和胃口,布洛陀王敬天敬地、敬民众,真不愧是僮人的“布洛陀”!
刚把银酒杯递还给身边的僮人,畅鹏听见芩福用僮话大声喊叫几声,身边张文忠高兴地小声说道:
“司令,点燃火把就可以吃饭喝酒了,拿着火把的这个美妹更漂亮。”
刚转过头的畅鹏,一个身材高挑的美貌少女、高举着火把伸手拉上他,将他带到远离鼓楼的平地中央,一个近三米高的大木堆竖立在空地上,火把少女将火把递到畅鹏手上。
他接过,伸出火把将木堆中央的干草点燃,整齐而雄壮的鼓声、瞬间又再欢快地响起。
火把少女亲昵地拉着畅鹏的手,回到鼓楼中央的酒桌边坐下。畅鹏定睛一看,‘我的乖乖’!六个适才帮自己洗澡的美美,齐齐站立等着自己,加上火把少女是七个,实在不知今天晚上是‘福还是祸’?
照例,芩福领着几个老人前来敬过酒之后,便能大快朵颐了。
今时这一次更夸张,王长官连手都不用动,七个美女递上来的,张口便吃,好吃的就开口、不想吃的就摇头,吃得油腻了、喝口酒,美女们总是她自己先喝下半杯酒,才递到口边、喂他喝,这是交杯酒、合苞酒?畅鹏想起心里都乐开怀!
吃着喝着之间,往席间望去,只见李德林等所有上桌的军官身边都有一个少女陪着,唯独辛报国身边有三个,长相如何看不清。
他心里想着,怎么也比不上自己身边这七个更吧!
参谋长和自己总算真正是一个战壕的了:一起同过窗(教学员、共同训练)、一起扛过枪、一起今晚睡姑娘。今后谁也不能说谁,实打实的‘战友’了!
酒足饭饱,打了个饱嗝,用手势示意姑娘们随意享用,点上支骆驼的畅鹏,看着姑娘们慢条斯理地端着碗、细嚼慢咽的吃着米饭,对桌子上丰盛的菜式并不多下箸。
他清楚僮族人的风俗,重男轻女,除了婚丧嫁娶和大型的节日,女子、女人平日里没有上桌吃饭的权利,必须伺候家中的男人吃过饭后,她们才能在灶间吃剩下的饭菜。
今日由于伺候‘王神’,方得以在这神圣的鼓楼中央用餐,实乃莫大的荣幸,她们格外珍惜。
畅鹏哪管那么多,一个劲地把大块的鸡腿鸭腿、肉团、香鱼往姑娘们的碗里夹,什么好便挑出来夹给她们。
姑娘们不断地轻声说着‘昂昂’(谢谢!),水灵灵的大眼睛望过来,他一身都快酥了!
经过‘解放’和给予马里山僮寨特殊的大力支持,马里山僮寨已成为宾阳境内最富裕的寨子。
这个时代没有冷冻储藏设备,肉食不可能每天都有,平日杀只鸡鸭,鸡腿嫩肉让家里大男人们先吃了,剩下不过些鸡头、鸡屁股、鸭爪什么的,遇上个特别爱好鸡头鸭尾的臭男人,女人们能喝的汤都不多。
按惯例,篝火晚会、酒宴,这才算刚刚开启。
随着大鼓敲动、芦笙吹响,僮人男女手拉手围绕着篝火、跟随着节奏跳起轻快的舞步,数百人齐声高呼。
男人们呼喊‘嘿、嘿、嘿’,女人们高唱‘咿、咿、咿’,一会儿便同声唱起‘咿啰咿啰、噻啰噻;咿啰咿啰、嘿啰嘿’,虽曲调简单,却也令气氛高涨、群情激昂!这便意味着晚会开始。
不禁想起宋歌唱家在第一届民歌节演唱的“大地飞歌”,那句‘咿啰咿啰、噻啰噻’,大笑不止!
如僮族人翻译成汉语,呵呵!‘咿啰、噻啰’的意思与动作。。。不知宋美女知晓后、当如何作想?大地飞歌的创造班组,或许会被江**老大,发配边疆、又或者被打压而永世不得翻身。
第一波敬酒潮涌了过来,畅鹏示意姑娘们自管吃、自己来应付。一碗一碗十几碗糯米酒喝下去,他顿感肚子受不了,灌得太快、酒劲还没有上来,等一会不知道怎么死!
正想着施展一贯的手法借尿遁逃跑时,火把姑娘和另一个姑娘起身用僮语与几个敬酒的人说着什么,另五个姑娘一齐帮腔,摩拳擦掌、捞袖子,莫非女孩们为了帮自己敢与男人干仗?
畅鹏如是想着,见芩福向辛报国处敬完酒,这边热闹便转过来。忙招手让他给自己翻译姑娘们在说什么、干什么?
芩福说道:“姑娘们要对歌,谁输了喝酒,我们僮族有对歌风俗,不会唱山歌的人不受尊敬,可以不接受他的敬酒。老板你看着吧!这几个姑娘是寨子里最漂亮、最优秀,能歌善舞的美女,本寨、外寨追求的人太多,因为你的缘故。。。呵呵,不说了,反正有好戏看!”
按芩福的提示,畅鹏看出点门道。姑娘们为何在这时候跳出来维护自己,这一拨来敬酒的与姑娘们有关,大多是青年未婚的小伙子,也有几个壮年人,应该都是姑娘们的追求者,借敬酒之名来亲近姑娘们,表现自己以获得姑娘们的青睐。
其中的个别人也许想借机灌醉畅鹏,以解‘心头之恨’。不管怎么样,男人在某种时候都是‘小气’的!
“给你递火把的叫阿木,是我芩家的,论辈分我要叫他姑姑,是今年的寨花;那个眼睛大大的、很泼辣这个叫阿雨,姓莫,他爸上门的,六个姑娘以她为首。来来、你看,小伙子歌接唱不上,她们上去灌酒。我的天,不是酒碗是酒罐子,跑了、喝跑了!”
“这个小伙唱过关了,姑娘们会一个一个和他对着喝。我也要跑了,你有得看了!”
芩福一面给布洛陀王神介绍、一面观察着,不失时机跑开。此时的人,除非喝颠了,否则没有几个不躲酒的。
一致对外的姑娘们,谁来敬酒,七个姑娘便每人和他喝一碗,七碗酒灌下去、谁再想掀起什么波澜就难啰!这还是寨子里有身份、有辈分的人才有资格前来敬酒。
如果是年轻人和追求者们,则还需要过对歌这一关。对歌接不上被罚酒,对上歌的过关者,也还得跟姑娘们喝上七碗酒。
一个唱过关的小伙子,很憨厚地来到畅鹏面前,什么话也说不出,高高举起酒碗仰头喝光,他与姑娘们已经干了七碗了。小伙子第八碗喝下、已摇摇欲坠,被人扶开去,又一轮对歌开始。
有着姑娘们的把关,畅鹏应付自如。那些过不了关、又辈分不足的人,则往李德林等人那边去,不同于他个长官王在寨人心中神一样的地位,他们把‘怨气’给李德林等几人灌下去,不管三七二十一,逮着了绝不轻易放过。
包括辛报国在内的众人,不断地喝了吐、吐了喝。
相对于张文忠和王成峰几人便好得多,分散坐着的他们,与敬酒者说几句,指一指畅鹏这边,示意在执行保护的任务,小抿一口便作罢。警卫队员们则就近散开,内外均作警戒。
畅鹏抽着烟、不时与够格者喝一碗,七个女孩始终围绕着他,她们两两出战,几乎战无对手。
酒精的麻醉使得大家都放开了不少,他不知从何时起、揽上了姑娘的小蛮腰,喝酒已不用对着酒碗,而是口对口传递,姑娘们的神情是那么火热,令他很迫切,但几十岁的过来人,不会过于色急,让这个开放和开心的过程更漫长一些吧!
阿木、阿雨犹显大胆,她们不时紧抱着畅鹏,她们那两个、若隐若现压在他的手臂、前胸和后背上,不时放低身子、蹲下轻挨着畅鹏的大腿、闭目开珠,生疏地接受着畅鹏口中吻下来的糯米酒,吸允着他那稍带轻微烟草的气息。
大庭广众之下怎得如此放肆!在寨子里却见怪不怪!
芦笙和舞蹈已停下,篝火两边阵营分明,半边站着男、半边倚着女,激烈的山歌对抗已然开始。山歌问来答去,虽曲调单一,结果只有两种:停止或换人。
对上眼的一对,在人群起哄声下,双双牵手而去,田野和小树林是他们今晚的归属。
天为帐、地为床,柔软的草地、草垛上,留下双方混合的汗水,轻吟和高亢在原野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