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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块干枯的海绵吸收着水分祁天惜不停的吸收着这种古怪的针法,到了最后祁天惜意识到周琥念仅仅在她身上扎了五针!而痛感竟然十分神奇的渐渐消失了。
“表姐已经没事了,我会守着你,你休息吧。”等痛苦完全消失贺灵希欢快的声音传来,带着安抚而祁天惜却明白贺鸿邦和贺嘉渊贺玉彦都不在府上看来事情很危急。头皮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应该是贺灵希在为她涂抹药膏。这冰冰凉凉的感觉倒是很是舒服。
但这也架不住她脑中闪过一个个糟糕的设想,最后实在支持不住睡了过去,一切终于陷入了真正的一片黑暗,她最后的意识强烈而又有些疯狂,我一定要得到这种针法,不管是用什么方法。不光是为了我,也为了即将出征的谢丞乾。
“表姐?你醒了。”祁天惜费力地将自己的眼皮掀开一个模糊的人影映入自己的眼帘,是贺灵希。
一块湿热的棉布放到了她微凉的额头上。温热的感觉让祁天惜心头熨帖的许多,“我。”祁天惜一张嘴这嗓子哑得要命就像是整个喉咙被人死死地掐住一般。眼前的迷雾像是散开了一样祁天惜看着渐渐清晰的贺灵希问道:“我,我晕倒多久了?”她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很长,长得她认为自己也许会一直睡下去!
贺灵希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说道:“没事,表姐你只是睡了三天,周琥念说每隔七天为你针灸一次,表姐你有这种病怎么不告诉我啊?!”他十分着急。“她有没有说要多久,或者说她有没有把握治好我?”祁天惜沙哑着嗓子问道语气急迫几乎带上了命令的口吻。
贺灵希不禁缩了缩身子觉得祁天惜说话有些阴冷说道:“她说让你静养一年,就算不能治根但也可以缓解你的痛苦。只是可能以后您不能生育毕竟会消耗您大量的气血。”
一年?!没有时间。而且还仅仅是缓解痛苦。
“表姐,你没事吧,不要紧的三皇子这般喜欢你就算你不能生育那就养个小妾生的孩子也好。而且你生病了他会更怜惜你的。”贺灵希见祁天惜不说话只能是挠挠头试图安慰她。可是现在祁天惜心里像是一团乱麻。
留在京城她就可能会安稳些所以谢丞乾根本就不可能同意她离开京城,可是如果她自己留在这里而有一天谢丞乾领兵出征自己就变成一只活靶子,也会成为当朝皇帝控制谢丞乾的一个提线木偶,就算有血言他们的保驾护航可是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谢丞乾那个大傻子肯定会给自己留下更多的影卫可是那样他自己不是更加危险吗?
她本来是想大婚之后她也好师出有名地跟随着谢丞乾出征,现在怎么办?!怎么才是两全的办法!?
一个念头划过她的脑海,不知为何而起,却是如此疯狂。‘只能如此了。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心里默念道。
祁天惜双肘撑着床板硬生生地将自己绵软的身子撑了起来说道:“你们出去!”她一喊整个喉咙像是火烧般火辣辣的疼。贺灵希表情一愣自从他认识祁天惜她还没有对自己这么大声地对自己说话,怯生生说道:“表姐你是怎么了?”他活像只受惊的小兽不敢看祁天惜满是怒火的眼睛,“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滚出去!”她说着将手中的枕头狠狠地丢到了地上。
紫雨更是从来没见过祁天惜撒泼的样子,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嘴里结结巴巴地说着:“小姐,你别生气。周小姐说了您的病虽然治不好当是可以控制住。”她的话还没说完祁天惜就将棉被直直地咋到了紫雨的头上,那东西虽然软但也沉啊!打得紫雨一阵头晕目眩。
“姐你怎么了?!”贺灵希明显是被吓坏了连语气都有些抖了起来,他紧紧地抓住祁天惜的手臂像是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呵呵,连周家都救不了我?缓解痛苦!好一个缓解痛苦!有多痛你们知道吗?那是用锥子扎脑髓的痛你们知道吗?啊!”说着心里一狠将贺灵希拉着自己的手狠狠地一甩,这一下极其用力活活地将贺灵希甩了个踉跄。
他满眼的惊恐与不可置信,他不相信这个几乎疯癫的女子会是自己冷静睿智的表姐。他不能相信,无法相信。
贺灵希受伤的眼神刺痛了祁天惜,但是她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只有这样,让大家都以为她已经是一颗废棋才有可能钻空子,“出去!”她本来就已经沙哑的嗓子现在更是透着股诡异与阴霾。
“你们快滚!”祁天惜伏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一只离岸的活鱼,丑陋而又疯狂,几乎是要喘不过气来。贺灵希心痛了再怎么样祁天惜也是他的表姐,他一直敬爱的表姐啊!他用胳膊胡乱地抹了把眼泪急忙说道:“表姐行了我这就走你别再喊了,你嗓子在这样下去就毁了!”说着他拽起还傻愣在地上的紫雨。一步一回头地向外走。
“我不用你管,以后我不需要任何人管!”祁天惜突然毫无征兆地咳嗽了起来,撕心裂肺趴在床边上几乎都要将内脏咳出来的样子。这贺灵希怎么能忍心走可是当他刚一回头伏在床上的祁天惜缓缓地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他,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像是草原上的孤狼,狠毒阴冷让人心寒。贺灵希只好默默地了出去。
“好啊,很好。哈哈哈!”她瘦弱的双手紧紧抓住床边大笑了起来,声音悲切到难以言说活像是一只厉鬼。
血言再也听不下去了她飞身从房梁上下来说道:“主子,你怎么样?还痛吗?”这应该是祁天惜又使得什么计策吧。在她的心里祁天惜不可能出问题她一直是那么冷静。
伏在床上大笑的身子一抖,像是害怕似的抬起头血红的眼睛里倒影着血言的背影,这种场景过于诡异让身经百战杀人如麻的血言的心都漏跳了一拍,“是血言啊?”竟然做戏便应该做全套才对,祁天惜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她,血言觉得自己的心里说不出的毛毛的,“是属下。”
“来扶我起来。恩?”祁天惜伸出手用小孩子要糖似的撒娇语气说道但配上祁天惜现在那一副狰狞的面孔和已经咳出血来的嗓子,太奇怪了奇怪的让人想逃!
血言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将只能伏在床边的祁天惜一把扶了起来,祁天惜赤脚站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寒气从脚心直接逼上心底,她已站稳便甩开血言的手冲到了木桌边,她双手撑着木桌指着血言颤颤巍巍地说:“主子?在你心里只怕从来没有我这个主子!谢丞乾才是你主子。”她的声音活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催命符,听得人心惊胆战。
“主子你怎么,您别这么说。”说着血言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想去扶站都站不稳地祁天惜。
祁天惜扯着手中铺在木桌上的绸缎用力一拉,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桌上的瓷杯全部她扯到了地上粉身碎骨了。“别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天字级别的影卫跟着我这么个人,你委屈,不是吗?!”自己的整个喉咙像是被火烧着,但她还是吐出了一句又一句伤人的话。血言赶紧跪倒在地上说着:“属下没有,请主子明察请主子明察。”她也是真的慌了。
她不否认曾经她是这样想得但是她早就改了,她改了啊她现在是真心实意的想跟在祁天惜身边!
那一脸焦急的神情将祁天惜的内心放在了烤架上,周琥念这个家伙可以为了嫁入贺家为自己治病,她就可以为了更大的利益将自己的病宣扬出去,而这就是她想要的,但如果这样自己起先所做的种种谋划便付之东流,但是血言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计划的,所以她不能留在自己身边她必须回到谢丞乾那里去。
想到这里她强压住内心的不忍吼道:“你当我傻吗?还是觉得我这么个短命鬼好骗?!你给我滚,给我滚回到谢丞乾身边,告诉他我要见他,马上!你要是不去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主子现在情况危急您也是知道的?!”血言一双狭长的眼睛睁的圆大,她不相信祁天惜竟然提出了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祁天惜冷笑着拿起一只青瓷花瓶像是在欣赏上面的纹路似的说道:“我就剩下他了,我想见他一面不行吗?!啊?我才是你主子你不该为我着想吗?你想试试那种痛苦吗?”说完就对着愣在地上的血言将手中的花瓶毫不犹豫地朝着她的脑袋砸了过去!
常年练武的身子比血言的头脑反应地更快她抬起右臂就将那个朝她飞来的花瓶打了个粉碎。
“好,好,好。”祁天惜木讷的看着一地的碎瓷片连说了三个好,愤怒的伸出手沙哑的嗓子里只挤出了一句,“你不用回来了!”
而跪在原地的血言看到祁天惜指向她的食指微微的动了三下!那是‘执行,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