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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惜全身软绵绵的连心都彻底死了,“姐?”李琦轻声唤着她将她的手脚上的绳索解开,深深的勒痕溢出了点点血迹。祁天惜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水深火热中的感觉渐渐减轻。她这具身体似乎快要恢复了但是也没有关系,这些对于祁天惜已经没有关系。
三个月后,“给您这是这个月的计划书。”淡粉色的职业装勾了出了秘书小姐曼妙的身材,但是眼前的人却做得笔挺,就像是他还在军队似的。李琦顺手就签了个字,这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李琦没有说话就知道外面的人是谁,“进来吧。”祁天惜淡蓝色的裙角飘入了办公室中两人的眼睛。祁天惜带着温和的微笑说道:“李副总,我要下班了要不要送我一程。”
发梢边一枚碧绿的玉簪稳稳的将满头的秀发挽成了一个发髻。这样很好很古代。李琦早已习惯了祁天惜的这种梳妆,“行,我这就走。”李琦整理了一下领带站起身来向着祁天惜走去,甚至还带上了挑眉痞笑熟练地搂着了祁天惜的肩膀。
“离我远一点,天气这么热。”祁天惜嫌弃地推了推李琦的肩膀,“跟我去趟古玩市场。”
自那天起祁天惜就像是变得正常了,除了疯狂地开始收集古玩外,她甚至还从李琦这个部门作了个朝九晚五的白领。李琦抿了抿嘴办开玩笑的说:“姐你也不能总是穿这个淡蓝色的碎花裙,到了冬天可怎么办?”祁天惜含糊地回答说:“到时候再说。”又是说辞。李琦暗自叹了口气继续笑着说道:“走!今天又想买些什么?”
“我就说吧,这天地下的男人那有不偷腥的真是想不到连李副总也是这样。”
“这个女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吗,每天都只穿淡蓝色的裙子。”
“我本来还挺喜欢李副总的。”
“男人吗?都是这样有什么好惊讶的?”
祁天惜默默地听着瞥了李琦一眼说道:“看来你还是挺受欢迎的?”李琦赶忙说道:“行了我的老姐,您可不能乱说话,让梓欢知道了我就得死无全尸阿!”
“梓欢挺着大肚子很不容易,你还是多去陪陪她吧。我今天要到西郊的古玩市场,你还是回家吧。”提到梓欢祁天惜眼神一闪,“我生彘儿的时候,前五个月他就没有陪在我身边。”祁天惜笑着说道。
李琦会意地低了低头算是答应了呢喃道:“你还是把那些事情当作是一个梦,忘了吧。”祁天惜的脚步这才停了下来,“我觉得现在才是一个梦,说不定明天我一醒来就在谢承乾身边了。”说完就快步走了。
西郊的古玩市场是祁天惜最近常去的地方,雕花装饰青石长街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老板,这是又来逛了,今个店里没进什么新货。”一个须发尽白的老人热情地招呼着祁天惜向店中走去。这是一间古朴的小木房像是一家古代的当铺。祁天惜端起了端庄大气的微笑,“我只是想在这里休息一下。有没有新货没什么关系。”
祁天惜兀自走到木椅旁坐下,“给我一杯普洱茶吧。”
“好了!”老人笑的温和。就在祁天惜刚刚抿了口茶水,阴影中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吧,暴怒的声音传来,“老板你看看这就是你买的东西,这块玉竟然碎了!”祁天惜好奇地抬起头,只见身着笔挺西服的男子拿着一只漆红色的木匣对着老人吼道,“这块玉牌拿回去时还是好好的现在你看都裂成什么样子了!”
“年轻人话可不能乱说,这块羊脂玉牌在我这个老人家手里也快半辈子了,如果不是我实在需要周转我是不会,这是?”老人家气如洪钟的声音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掐住了一般,最后两个字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似的。祁天惜顺着老人的视线看去,光泽的羊脂玉碎成了几片,隐隐可以看到淡淡的雕刻痕迹。
“这个是怎么回事?”老人心里一惊,这是件老东西了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碎了。祁天惜缓缓地站了起来,那几片碎玉像是打在了祁天惜心里。这块玉跟在祁天惜身边很久,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祁天惜下意识地喊道:“闪开!我要看看。”愤怒的男人将怒火转移到了祁天惜身上。祁天惜抢白道:“你买的多少钱?我原价给了。”
男人差异地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老人见祁天惜发了这番话也皱了皱眉头但随即还是笑得和蔼,“祁小姐您竟然这样说了,那自然是好。”
祁天惜却分明看到老人眼神分明闪过一丝光。“这个给我吧。”祁天惜声音有些颤抖夺过了男人手中的木匣,顺手就签了张支票递了过去。
“这位小姐您这样说可不能后悔。”本来他也是看重这块玉的历史价值,现在碎成这样一切就变得不值一文。祁天惜像是失神般看着眼前的碎玉。她艰难地抬了抬头让泪水往心里流。“给我些工具。”祁天惜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人直接说道。
祁天惜笑着像是在看一个久违的老朋友。“好。”老人自己笑着说道。男人见她看得十分认真就觉得是不是自己看走了眼,忍不住问道:“这个和其它的碎玉有什么不同吗?”祁天惜头都不抬一下将手中的碎片试图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形状。祁天惜低声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价值只是它似乎是我祖母的遗物,真是好不容易能再次看到。”
男人将信将疑地看了眼祁天惜只见她眼泪都要流出来的样子,心中的疑虑就销掉了一半,“那还是君子不夺人所爱了。”说完男人就满意地走了。老人见那个男人走了笑着说道:“您也不早说。要是你能早些时候来这块玉还是完整的。”祁天惜却是冷冷地说:“这种话场面话我不想再听。”说完就旁若无人地修理起东西来。
明明不可能恢复了。好好的羊脂玉碎得七零八落。
“皇上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眼下皇后娘娘昏迷不醒,宫中之事怎可安稳,臣恳请陛下慎重阿!”左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刑部尚书扬声说道:“皇后有怎样的从龙之功大家各位谁人不知?左使你这话说的不是在咒皇后吗?”
现在的刑部尚书那是在朝堂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他此话一说无疑是将很多想让谢承乾纳妃的人退了下去。温和平稳的右丞相过来一会才慢慢走上前说道:“那不如还是让长安公主入宫暂时照料皇子和宫中事物吧。”
谢承乾铁着一张脸哼了一声,“就依右丞相的意思吧。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说完谢承乾猛地站起身子说道:“这些事情以后谁再提就直接去刑部报道吧。”留下一片鸦雀无声的大臣就向着后宫的方向走去。
“恩?各位都见到了,我这个痞人可是不管这么多,有奶就是娘。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刑部尚书等谢承乾走没了影才清了清嗓子说道。他看着又要躁动的朝臣说道:“行了大家也都该累了休息吧。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
“你说这都三年了,皇后娘娘也不见醒。皇上怎么还来的这么勤。”身着淡粉色宫裙的人笑的有些甜蜜地说:“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到底是怎样的国色天香。”
另一个宫女猛地拍了她一下说道:“皇后娘娘也是你一个打扫的宫女能想的?还是省省吧。让别人听到了仔细你的皮。”
祁天惜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已经变得枯黄无色。身旁的古玉已经完全碎掉了。谢承乾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血言不现在应该说是刑部尚书的夫人就像往常一样站在祁天惜床边,好像下一秒祁天惜就能醒过来似的。
“怎么了?现在还不回去,那个臭小子到时候再跟我要人。”谢承乾收敛起了戾气说道。血言没有表情地说道:“属下还是再受一会吧。马上就走让陛下操心了。”说完还郑重地行了个礼。胡晓惜现在出落得是温婉水灵,她仔细地给祁天惜擦着手。“血言姐姐还是走吧这里有我呢。”胡晓惜巧笑了一下说道。
谢承乾坐在床边握住了祁天惜的手,似乎这一握就能抓住祁天惜的骨头。她现在已经瘦弱得不成人形。血言只好点了点头说:“属下告退。”三年能改变的事情太多了。
“陛下,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讲。”胡晓惜有些局促不安的说。谢承乾深刻的眉眼一动,“皇后有什么事吗?”他有些不安。胡晓惜连忙说道“不是的,不是说皇后娘娘,说的是这块玉。陛下奴婢发现这块玉牌的裂痕好像是淡了一点。”说着她指了指放在祁天惜床头的羊脂玉裴。谢承乾眉头一皱顺着她指的地方一看。
本该是在玉牌中央裂开的区域竟然有了一丝收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