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骤然变冷

阿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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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氏集团。

    高级会议室。

    洁白的衬衫衬托着顾惜城几见完美的身材,这张刀锋般棱角分明的英俊容颜,没有表情,冰冷至极却优雅性感。

    坐在总裁位置上,阴沉着脸,没说一句话。

    今天的总裁和以往一样冰冷,但似乎多了几分暴戾,感觉有一团大火在他的胸口燃烧,一不小心就会爆发出来。

    大家大气不敢出一下。

    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他。

    “下面我们在来讨论一下关于明早30亿的合作案……”

    程佑铭说完,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顾惜城。

    发现他目光涣散,神情慵懒。

    根本就没有在听。

    可就算他什么也没有做,没有听,就单单是坐在那,他全身上下的光芒就足以亮瞎别人。

    看到大家不敢说话,顾惜城优雅的抿了一下性感的唇瓣,一只手抵着下巴,瞄着众人,声音不紧不慢,“你们继续,无视我就行。”

    说完,继续假寐。

    那样的不可一世的气焰,已经和这个妖媚到极致的男人融合在了一起,不经意的动作,不经意的倨傲语气,已经将他的本性,高调张扬的本性,展露无遗。

    程佑铭看了他一眼,眼神瞟了好几下。

    才转身对着众人。

    “谁先来发言,说说自己的看法……”

    咔嚓……

    会议的门,开了。

    杨助理站在门口,一脸的媚笑的看着顾惜城。手里还拿着顾惜城的电话。

    大家都知道,总裁在开会的时候,为了避免打扰,以身作则,谁也不许带电话进会议室。

    会议室内,一片安静,大家都盯着总裁。

    只见顾惜城不紧不慢的睁开了眼眸,眼神带着一丝淡然,对着杨助理勾了勾手,示意他进去。

    顾惜城明白,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否则杨助理不会冒着被开除的危险打开会议室的门。

    杨助理走到顾惜城的身边,俯身在他的耳边低声耳语。

    之间顾惜城的神情骤然变冷,唰的就从凳子上站立起来,拿起一旁的西装,快速的走了出去。

    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三十亿的合作案啊!

    这是什么天大的事情才让他连三十亿的合作案都不要了。

    程佑铭摇头恼怒,却也拿他没辙。

    阮颜像一只被折了翅膀失去飞翔的麻雀,等待救援。

    她知道父亲之所以这么不待见她,是因为她的母亲。

    母亲和父亲是商业联姻的,但是父亲根本就不爱母亲,好几次想要逃离,无果,最后被硬逼着娶了她母亲。

    父亲是恨母亲的,恨她夺去了他的一切。

    那年,惊天新闻传遍了整个Z市。

    “两大商业巨头强强联姻,而新郎的女朋友受不了自己最爱的人娶了别人,在新郎婚礼当天从新郎结婚的酒店顶层一跃而下,当场死亡。”

    可是就算在恨,她也是他的女儿啊,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液……

    阮颜拿着包缓缓的站起来,脸上惨白没有血色,美丽的眼眸盯着阮南城,心,碎裂了。

    她闭上眼,整理情绪。

    再次睁眼,眼中多了一抹决绝,“爸,我已经跟惜城离婚了,所以……顾家……我是不会回去的。”

    他根本就不爱她,为爱守候六年,她真的已经满身的荆棘和伤痕,正因为深爱,才选择放手让他幸福。

    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怎么能再次因为利益而回到那个对她来说冰冷至极的家。

    那个家,冰冷至极,眼前的这个家呢?

    “不回去?”徐蓉的脸色刚才还一脸和善,听到阮颜说不会去了,她的脸色立马就冰冷下来。

    “不回去,阮家怎么办?你不是不知道顾惜城的大腿是多么的粗大,你只要抱住,我们阮家就跟着锦上添花了,以后要什么有什么,更何况那区区一百万,难道你不想救你朋友了?”

    徐蓉扬了样眉,“你朋友真是可伶,遇到这么一个见死不救的所谓的好朋友,要是我啊,早就一头撞死在牢房里了。”

    徐蓉说得极为夸张。

    可这样的嘲讽却让阮颜难受至极。

    她抬起眼,看着阮南城,“爸,我求你借给我一百万,等我把锦曦救出来,我就打工还给你,好不好?”

    阮颜小声的哀求。

    她是真的没有办法才来找父亲的,要是能有办法,打死她也不会来受辱。

    没想到徐蓉双手揽上阮南城的腰肢,媚笑带着冷笑,“要钱没有。”

    “爸!”

    阮颜没有理会徐蓉,眼睛紧紧盯着阮南城。

    阮南城仿佛看不到阮颜此时眼里仅存的那一丝希冀,狠心抬脚将阮颜最后一抹希翼狠狠的撵灭了。

    “阮颜,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不会到顾家,你就不是我阮南城的女儿,孰轻孰重,自己掂量。”

    “听到没,爸都放话了,你还不去牢牢的抱住,你真的想让阮家因为你而倒闭,破产么?这真的是你乐意看到的?”

    阮墨的声音像一把尖锐的匕首,一点点,一滴滴,一片片狠心的刺进胸膛,鲜血汩汩而流。

    阮墨将扔在地上的阮颜的包给踢了好几脚,没有耐性的鄙视着她。

    “拿起你的包,该干嘛去,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