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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翊当天就被赵休云亲自释放一事传到皇甫家,对此皇甫战十分不满。
书房里,皇甫战怒气冲冲的样子看在皇甫清闲眼中,对此皇甫清闲道。
“这顾城欢的本事你不是不知道,她知晓许翊有难定会出面。”
“只不过是一个小白脸,有什么了不起的。”皇甫战不以为意的回答顿时引起皇甫清闲的不满。
“这种话在家里说说就好,千万不要到外面去说。”
不管如今的许翊是多么地不受女帝待见,但是曾经的他仍是威名远扬的护国将军,就算是他现在成为市井百姓,一旦琅月国出现战乱,他是一定会被请回去的。
皇甫战最受不了的就是父亲的胆小怕事。“爹,我就不明白了,顾城欢已经不是圣怀公主您迟迟不向她动手,一个许翊您也有所顾忌,您当真变了。”
在皇甫战的记忆里,父亲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之人,虽极好美色,坑蒙拐骗的事情没少做,但却是皇甫战的榜样。
皇甫家他这一辈只有两个男丁,一位是令人津津乐道的皇甫言之,另一位便是被人唾弃的皇甫战。
皇甫战完全继承了皇甫清闲的好色,时常游走在烟柳之地。
面对皇甫战的质疑,皇甫清闲却是有他的打算。
“顾城欢表面上看起来是不受女帝的宠爱,可当年她被罢黜太子之位是何等的凄凉,两年后被封为圣怀公主,享亲王俸禄,可见女帝对顾城欢的宠爱丝毫不减,只是迫于满朝文武,迫于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从前皇甫清闲没怎么想过这其中的门道,可如今他却明白得很,这种时候就向顾城欢动手是很不明智的行为。
皇甫战压根就不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他有他的算计。
有了皇甫战与许翊大打出手一事,许翊意识到顾城欢在平城的日子并不自在,这一日他来朝歌居找顾城欢,想要同顾城欢商量日后的打算。
许翊来找顾城欢的时候正好顾城欢半倚在软榻上看书,见许翊前来露出浅笑。
“这个时辰怎的想着过来了?”
这几日许翊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练武,大家都知道他这是不甘寂寞,时不时地云缡也会与他切磋一番,但皆令许翊感到不满意。
见顾城欢问自己,许翊笑道。
“听闻你这几日都在屋子里看书,便想着来看看你。”
“闲来无事,商铺也有苏妍打理,我便偷偷懒。”
顾城欢把偷懒这件事情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许翊竟无言以对,见此顾城欢也不难为他。
“你要是真的绝对无聊的话,帮我个忙吧。”
“哦?”
许翊惊讶于顾城欢有求于自己,在他的记忆里,顾城欢很少这么认真地和他说话,上一次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你们都出去吧,我与许翊有话要说。”
“是。”屋子里本来就是依梅几人,自是懂规矩,将房门关上还不忘记在外面留守,防止有人偷听。
“你是有多么重要的事情要与我说?”许翊愈发觉得顾城欢要同自己说的事情定是不简单,不然她也不会支开最亲近的侍女。
“自是很重要的事情。”顾城欢将枳木国信笺的事情详细说给许翊听,当然她主动省略了郡千机来找自己的事情。
得知了此事许翊脸色难看至极,见此顾城欢在一旁继续说道。
“如今你我身份尴尬,自是不好将此事呈报给陛下,加之我已将那亲笔书信烧毁,想来此时不会被他人知晓。”
“你想怎么做?”许翊知道顾城欢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想来她已是想好了应对之法。
见许翊问自己的意思,顾城欢道。“其实很简单,枳木国与琅月国之间的征战短时间内不会开始,我们现在最缺少的就是属于自己的组织,我这几日想了许多,觉得有必要建立一个和百凤楼不同的组织。”
“说来听听。”许翊就猜到顾城欢不会安稳地在朝歌居看书,果然她总是一鸣惊人。
“我想你既是无事,倒不如帮你到各地搜寻武功天赋异禀之人,家境一般或者贫寒之人最好,若是那刀尖上混饭吃的也不是不可。”
“城欢,此事若是被陛下知晓,只怕……”许翊不担心旁的,只是担心一旦女帝那里有所察觉,会以为城欢有谋反之意,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便真的说不清了。
“放心,我失去了百凤楼自是不会坐以待毙,想来陛下也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至于其他的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一旦两国开战,你大可到边塞带兵,而我缺少一队精良人马。”
顾城欢不希望这件事情会成为自己的短板,而她现在唯一在这件事上可以任用并且信得过的人只有许翊。
许翊自是明白顾城欢对自己的期许,既然顾城欢要把此事托付给自己,他定不会让她失望。“那我何时动身?”
“不急,到时我会与你一同动身。”
顾城欢原本就不想继续留在平城,既然她的身上已经没有皇室身份的束缚,倒不如出去走走看看,感受别国风土人情。
“城欢,若我们一同出去,想来会引人注意。”
“放心吧,在走之前,我一定会处理好一切的。”
顾城欢相信苏妍的易容术,到时只要苏妍略施小计,她想要离开便是轻而易举之事。只是她的身边只有云缡和许翊可用,李引作为顾府管家自是要留在府里,而水灵儿同屈流风已经被女帝召回,她是用不得的。
注意到顾城欢眼中惆怅神色,许翊安慰她。
“如果真的舍不得水灵儿同屈流风,不如将他二人请回来?”
“罢了,既然当初他们选择离开,想来是不愿意再回到我这里。”
水灵儿与屈流风当真是用心对待自己,可顾城欢无法辨别他们的衷心是因为她的身份,还是因为本身她这个人。
如果是因为她的身份忠于她,那么她便不会对二人过多挽留,若是他们是因为她这个人而衷心,为何在女帝召回他们时选择悄无声息的离开。
顾城欢自认为自己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但她也从未将他们当做自己十分信任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