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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需要养宝宝, 请买正版吧, 只有晋江是正版,其他地方都是盗版 钱淑兰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周雪梅没过来的事上了, 她该不会是回娘家了吧?于是问道,“老四媳妇怎么没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 李春花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 就想站起来去喊人。还没等她站起来就看到,王守礼拉着小桃从偏房出来。
刚才,他走到堂屋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他娘的话, 有些尴尬地咳了咳, “娘,雪梅她眼睛哭肿了, 正在屋里消肿。”
实际上是周雪梅怕婆婆发难, 在饭桌上给她难堪,她担心自己的暴脾气收不住, 再跟婆婆吵起来。到时候,左邻右里都会知道, 她昨晚干的糊涂事了。
所以,她得躲着点, 不能让自家男人夹在中间为难。
王守礼听到媳妇这么贴心, 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也就没叫她出来, 想着,一会他给雪梅留两个红薯填肚子。
他刚拉起闺女的手突然发现怎么都拽不走她。他低头一看,只见闺女低着头一脸倔强。
小桃早上起来就听大伯母说,娘是为了她才和奶奶吵架的,心里怕得不行,奶奶是家里的权威,村里人都怕她,可,娘却跟奶奶吵起来了,还推倒了奶奶,娘会不会被罚不吃饭呢?村里小花她娘就是这么惩罚她的。不吃饭一定会很饿吧,她饿得时候,浑身难受,可疼可疼了。现在听娘真的不吃饭,以为自己猜中了。
小桃吓得脸色苍白,无声哭泣,拉着周雪梅的手攥得紧紧的,任王守礼怎么拉都不愿松开。
王守礼和周雪梅一边劝一边跟她讲道理,口干舌燥说了半天,小桃才松开周雪梅的手,跟着她爹出屋吃饭。
钱淑兰点点头,用下巴抬着那两个空位,“快坐下吧,一会儿粥该凉了。”
见自家老娘没有发火,王守礼松了一口气,就连他怀里的小桃也放松了身体,不再僵硬。
钱淑兰坐到堂屋那张正中央的位置上时,一一扫视众人。
看着她们脑门上的数字,她头又晕了。她摸了摸额额上的伤,也分不清自己是被气的,还是因为伤口疼。
如果之前她嫌弃王守礼的666太少,那面前这些1啊2啊的,她是不是该把这些人全一个个拉出去枪|毙呢?这啥情况?难道这是极品之家吗?一个个都不正常。
她溜了一圈,发现最少的就是她的大儿媳妇孙大琴,孝心值只有1分,是非值只有3分,这分值就是告诉她,孙大琴就是个事非不分而且丝毫没有孝心的人。
孝心值最高的人是老大王守仁,居然有8分。
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钱淑兰两眼放光,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勾着脖子直盯着他脑门瞧,差点以为自己是老眼昏花看差了。
自家老娘火辣辣的目光直盯着自己脑门上瞧,王守仁下意识地摸了摸脑门,还以为自己额头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大家注意也到钱淑兰的动作,好奇之下一个个全朝王守仁脑袋看。
一双双眼睛全投过来,把王守仁惊得不行,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们什么时候用这种目光看过他,这让他颇有几分不自在。
特别是他娘,虽然他给娘生了三个孙子,可他亲娘并没有对他特别关爱。
用以前的老话来说就是,长子为父。
所以,自从他爹没了之后,他开始担任父亲的角色,继续充当壮劳力,继续对钱淑兰言听计从,他一直坚信他爹临终的遗言,只要是他娘说的话那就是对的。
后来,见他娘偏心他这一家子,他对老娘的话更加信服了。
他砸吧着嘴,看着老娘头上的伤,心里痛得不行,皱着眉朝老四瞪了一眼,见对方羞愧地垂下头,他才放过了他,转头又关心地问,“娘,你没事吧?”
钱淑兰摇了摇头,她没事,她好的很。但,有事的人是你,孝心值有8分,可为什么是非值却只有1分,瞧你的样子也不像是非不分的人啊。她有些想不通。
系统那醇厚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你这么激动,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的。建议宿主不要崩人设,尽量和原宿主保持一致。”
钱淑兰差点被它呛到,不崩人设,那她不就成极品了吗?那她还改造屁个极品。
不理会系统的碎碎念,钱淑兰开始分饭。
与以往不同的是,钱淑兰先用大勺子在粥盆里搅了好几下,让粥上下保持匀称一点,才开始按顺序分饭。
孙大琴首先就不乐意了,她看着与自家儿子一样待遇的几个侄女,眼珠转了转,“娘,今天只有这一盆粥,小康他们几个只吃这么些会饿肚子的。
钱淑兰听她拿孙子说事,直接白了她一眼,就你那3分是非值,我能给你口吃的就不错了。
还没等她张嘴,王守仁直接瞪了她一眼,满脸怒火,“这么厚的粥,小康几个怎么会饿!你再敢找事,就饿着吧。咱娘怎么分就怎么分。你再多说一句,就滚回娘家!”
这话把钱淑兰都震住了,怪不得是非值只有1分呢,一言不和就发火,可不就是是非不分吗。不过,对于孙大琴她丝毫没有好感,虽然她不知道太姥姥叫什么名字,可猜也能猜到,这个家只有孙大琴生了三个儿子,她奶奶是有三个哥哥的,这刚好对上了。
看到孙大琴吃瘪,钱淑兰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老大说的对,谁要是对我的分饭方法不满意就饿着吧!。”
说话的时候,她在每人脸上溜了一圈,除了孙大琴有些气愤填膺,其他人都是满脸喜色。能吃饱饭谁会反对,那不是缺心眼嘛!
钱淑兰更是看到他们一个个脑门上突突的加了孝心值。
瞧,她不崩人设,能涨孝心值吗?听系统的,这条命熬没了,她都未必能完成任务。
所以说,尽读书不能死读书,关键时刻还是要有脑子。
“没脑子的系统”在她耳边提醒她:“你变化这么大,就不怕他们怀疑?”
钱淑兰一脸无所谓,心里回道,“你懂什么!这年代正是破除封建迷信的时候,他们绝对不敢往怪力乱神方面想。而且,就说我脑子被嗑,幡然醒悟了,也说得通。”如果连分饭方法都改不了,那她还怎么改造极品。
系统无语:“你高兴就好!”
吃完饭后,钱淑兰让王守礼把周雪梅叫过来,她要开个简短的家庭会议。
王守礼有些忐忑,小心在他娘脸上溜一圈,发现他娘似乎没有要发火的样子,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想到这事儿总要解决,也就没有说什么。
没过一会儿,周雪梅就跟在王守礼的后面进来了,小桃看到她娘过来,忙从小凳子上站起来,蹬蹬蹬地跑过去,抱着周雪梅的两条腿就不撒手。
一开始还有些尴尬的周雪梅看到女儿依恋的目光时,顿时忘了之前那点不自在,忙把她抱起来。
王守礼让她坐在自己的板凳上,重新搬了一个凳子过来坐下。
孙大琴想要呲他,钱淑兰轻咳一声,打断她的话,“我今天开这会,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说件事。咱家粮食有多少你们都是知道的。为了不让大家跟着一块饿死。从今天开始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要下地。”在乡下,孩子也是一大劳力,可以到地里捡麦穗挣工分,分值并不高,正适合正军和小荷这样的半大孩子。
马上灾荒就要来了,只有全家都下地,才能多赚工分,年中的时候才能多分粮食,接下来的饥荒中他们才能活下来。
这话音刚落,大家全都炸开了锅,其中喊声最大的就是孙大琴。
以前,她仗着替老杨家生了三个男孙,地也不下,家务活更是能躲就躲。
她刚想张嘴反驳,钱淑兰接着又说,“为了大家好,等年底分红的时候,我们按各房的工分值,按比例分出一半的钱给你们。”
怕他们不明白意思,又解释起来,“就比如去年,全家一共分了三百块钱,按照比例,老大家可以分到25,老三和老四可以分到50,老五可以分到25。这些钱就是你们的私房钱。不算入公中,以后,你们要是嫌家里的饭菜不好,可以用私房钱贴补你们自己的孩子,我老婆子也不会管。”
这话说完,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雪梅脸上。虽然她脸色苍白,但心里却是雀跃的。
如果真是这样,她女儿的身体就不会这么弱了,她挣得是10工分,男人挣得也是10工分。虽然只能留下一半,那一年也能分到70多块钱,这么多钱,给女儿补身体绝对够了。
相比周雪梅的好心情,孙大琴却是气得牙根疼,这老太太抽得哪门子疯。
她十多年没下地了,现在让她下地,这不是要她的命嘛!
一想到再回到结婚前那种苦哈哈的日子,她浑身上下都开始疼。
孙大琴想出声反对,可一对上自家男人那阴森森的目光,自己就先打退堂鼓,嘴巴闭得死紧。
“如果你们想手头多一点私房钱,就努力上工。当然,你们要是不想有私房钱,这话就当我没说。”
这话音刚落,大家全都交头接耳讨论起来了。
钱淑兰让他们自己消化这个消息,她回屋想事。
她实在想不通,周雪梅的分值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孝心值有6分,是非值和事业值都有8分。这分值简直就是不正常。
姜玉瑛有些不好意思,忙拒绝了,“钱婶子,不用了,我自己会做。”到底只是客人,不好让人帮着做饭。
钱淑兰却笑着拉她的手,“不用客气,我都做好了,再说,我还要在你这里住上十天呢,是我打扰才是。”
姜玉瑛听了她的话却有些脸红,她可是收了钱的。
钱淑兰却笑着给她夹菜,“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就烧得清淡点儿,你尝尝看。”
她是真的很感激姜玉瑛,虽然昨天送了些大米,可那点东西,比起帮她找到工作,有点太轻了,偏偏她还不能拿出太多粮食。
因为她之前的包裹就那么大,如果她突然间拿出很多粮食不是很奇怪吗?所以,她就想着做点好菜来回报姜玉瑛,反正就是添双筷子的事儿。
姜玉瑛尝了一下青椒土豆丝,味道真是不错,很清爽,很好吃。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钱婶子,要不我待会儿把口粮给你吧。你的粮食也不多,我不能白占你的便宜。”自从,钱淑兰住进来之后,姜玉瑛就不好叫她大娘了,直接叫钱婶子。
钱淑兰想了想倒没拒绝,这姑娘是个原则性特别强的,要不然她的三观也不会这么正。
看着她脑袋上的三个十,钱淑兰眼里直冒星星,这就是她未来改造对象的样本啊。如果,她那些儿媳妇都像姜玉瑛这样,她都不用花心思改造了。
吃完饭后,钱淑兰就跟着姜玉瑛一起去粮油局报名。
路上,两人边走边聊。
姜玉瑛有些好奇,“钱婶子,这工作如果真能成功,你准备安排给哪个儿子?”
昨天,她们两人聊天的时候,钱淑兰也把自己家的情况跟姜玉瑛简单说了一遍。所以,姜玉瑛特别好奇钱婶子会把工作安排给哪个儿子。
钱淑兰想也不想就回答,“给小五”
姜玉瑛有些不懂了,钱婶子昨天不是说她五儿子已经有工作了吗?为什么还要给他?
钱淑兰见她似乎很好奇,便解释起来,“我那五儿子的工作是他老丈人给安排的,在家里一直处他媳妇欺负。腰杆子都挺不起来,我看着心疼。”
虽然,钱淑兰说得是心疼王守智,其实是因为她已经看出来王守智有些不太正常了。在原身的记忆里,王守智是个会撒娇卖乖又有点鬼灵精的小伙子,脸上常年挂着笑。可这些日子,她所看到的王守智却是跟以前完全不同,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现在的王守智就像黑泥潭里的一汪死水,没有半分朝气。
不仅如此,他的眉峰常常不自觉皱在一起,唉声叹气就不说了,背有时还会佝偻着。虽然他极力粉饰太平,可钱淑兰还是看出他过得很压仰。如果她是个心理医生,说不定还能分析出他的心理疾病。可她不是,以她的眼力只能看出王守智有心结,他似乎把自己想像成了卧薪尝胆的勾践,一直在忍耐着李彩英的坏脾气与无理的要求。有一句不是说了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钱淑兰觉得王守智再忍下去,大约就是这两种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