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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需要养家, 请买正版吧,只有晋江是正版, 其他地方都是盗版 等人走了以后,谢伊兰在心里默念,“系统, 你在吗?”
“极品改造系统为您服务”
“你说让我改造极品, 是全家人都改造吗?”
“不是,宿主只需要改造原宿主所有的儿子儿媳,但, 本系统规定,如果宿主能改造任务之外的人也能计分。”
“哦,也就是说, 儿子和儿媳是必选项,其他人是可选项。”
系统:“对”
谢伊兰:“那, 刚才那男人脑门上的666代表什么意思?”
“原宿主典当百世灵魂,需要宿主改造她的儿子儿媳, 把他们三观掰正,争取做对社会有用的人。刚才那三个6分别代表三观值。知道三观是哪三观吗?”
这点常识谢伊兰还是知道的, “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
系统:“回答正确,不过,原宿主是个比较务实的人(其实就是没文化),她所认为的三观是指孝心观, 是非观和事业观, 只要宿主刷满这三项就算任务完成。”说着又简单给她介绍了三观分值如何刷满。
孝心值可以判断一个人对养育他的人满意程度, 打分的自然就是要改造的人。
是非值可以反应一个人的内心,究竟是正义的,还是丑恶的。越是是非分明的人,分值越高。这个分值由系统判定。
事业值可以决定一个人的能力。如果他的能力越高,就代表他的能力值高。这个分值也由系统判定。
听到这里,谢伊兰就有些不懂原身了,人家不都说今生事今生了吗,原身都死了,怎么还执着于今生呢?就算她把这些人三观全掰正了,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她也享受不到这些人的孝心吧,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而且还用百世的灵魂来典当,只要想想这么长的时间都觉得亏得慌!
她的腹诽虽然没用嘴巴说出来,可系统是不定时扫描她的脑电波的,直接扫了个正着。
原本磁性又平和的男声突然变得极其严厉,警告般地开口,“请宿主谨慎对待任务,不要随便非议原宿主。要知道,顾客就是上帝,她是最后给你打分的人,如果你不能让她满意。你将得到的回报就很有限。”
谢伊兰被训也没有生气,反而被“回报”这个字眼吸引住了,不可思议张大眼睛,“我还有回报?”她以为自己帮系统完成任务,系统就让她见她奶奶,完全是各取所需,谁成想还会有回报。简直就是意外之喜有木有。
“宿主在这里待一年,在原世界就是一天。时间是宝贵的,当然要有回报。”系统义正言辞地说。
这理由她喜欢!谢伊兰心里赞了一下,激动道,“我能有什么回报?”
“宿主完成任务,本系统根据任务完成情况,宿主将会得到一定的金额奖励。算法是改造总分乘10000再乘原宿主打分系数”
谢伊兰想算算自己的酬劳到底能有多少,所以追问道,“那每个人的分值是多少?”
“三观值满分都是10分”
谢伊兰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一项10分,三项就是30分,她要是改造八个人,如果原宿主给她打了0.8的系数分,那她就能得到192万。这笔钱都能在二县城市买套房子了。这还是硬性指标,她还可以改造任务以外的人,到时候,她改造二三十个,别说是一套房子了,恐怕买栋别墅都有可能。
这交易实在是太划算了。只是,她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原谅她从小就是个爹不亲娘不要的孩子,突然从天上掉下来这么个馅饼,她本能反应是高兴,第二反应就是怀疑这馅饼是不是个陷阱。只是,想到这系统也没必要给她设陷阱吧?它一个脑电波就能解决她。
“为什么原宿主选我?”
系统:“原宿主要求执行者必须是她的亲属,而且三观值必须满分。”
听了这解释,谢伊兰更糊涂了,“原宿主和我有亲属关系吗?我怎么不知道?”
系统:“绝对没错,她是你奶奶的奶奶。”
什么?谢伊兰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居然是祖姥姥,也就是说她现在的身份和她奶奶对调了,谢伊兰觉得颇有几分搞笑,可紧接着又觉得有些沉重。
她从小就跟奶奶相依为命,小的时候,她经常喜欢问东问西的,曾经也问过奶奶关于她家人的事。奶奶多数时候是不说的,偶尔被她缠怕了,才会吐露几句。
奶奶命非常不好,从小到大被太姥姥(奶奶的妈)使唤惯了,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家里有三个哥哥,太姥姥从小就让奶奶给她三个哥哥当保姆。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牛多说得就是奶奶。长到十五岁,为了换取高额彩礼好给她三哥娶媳妇,太姥姥直接把奶奶嫁给大她二十岁的爷爷。爷爷是个瘸子,一喝醉酒就会打人,他前一个老婆就是被他喝醉洒失手打死的。
奶奶嫁给爷爷两年多,被打不下三十次。但即使如此,奶奶也没有回过娘家求哥哥们给她撑腰。在奶奶心里,她娘家就是吃人的豺狼,比喝醉酒的爷爷还可怕。
在嫁给爷爷不到三年,爷爷有一回喝醉酒,失足跌到鱼塘里,淹死了。
爷爷刚死的时候,奶奶还很年轻,虚岁才十八,但为了儿子,她没有再嫁。娘家也没有回。因为嫁得比较远,从来没有回过娘家,娘家人也当她死了。所以从来没有上过门,奶奶就一直守寡到死。
奶奶苦了一辈子。辛苦养大的儿子也不孝顺,把一岁多的女儿丢给奶奶,却连一分赡养费也没给。等奶奶没用了,她爸直接连家也不回。别人都说奶奶苦,可奶奶却说,这日子已经很幸福了,比起她小时候根本不算什么。
每次她听到奶奶这么说的时候,谢伊兰总在心里寻思,每天只吃素菜,两三个月才吃上一回肉,这都不算苦,那什么才是苦?
奶奶就跟她说起小时候的事儿。
小的时候,还没分家,一大家子全住在一个院子里,祖姥姥是一家之主,非常重男轻女,比太姥姥更甚。太姥姥为了怕奶奶饿死,将来收不上彩礼,偶尔还会给奶奶吃顿饱饭。可,没分家的时候,奶奶顿顿吃红薯。甚至连过年的时候,奶奶也沾不了荤腥。大冬天的,到处长冰棍冰茬子,奶奶还要去河里洗衣裳,冻得满手起冻疮。身上的衣服从来都是大补丁叠着小补丁。一直长到十五岁,奶奶都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
想到奶奶所受得苦,谢伊兰暴躁的想打人。
可,突然她又想到,这穿越好哇,穿越了,她就成了奶奶的奶奶,到时候,她想怎么疼奶奶就怎么疼!
她抿了抿唇,心里只剩下庆幸。
不过她有些奇怪,“你这孝心值只是对养育人的孝心,生父生母不算吗?”
她还是知道自己的,她对自己的亲妈亲爸一点好感也没有。在他们把他们当累赘抛弃的时候,她就发誓即便将来他们死在她面前,她都不会为他们掉一滴眼泪,别说满分,恐怕她连一分也没有,她就是这么铁石心肠。
系统:“生恩由天道所管,本系统只计算养育之恩。”
“那如果养育的人是两个呢?比如亲爸亲妈。”
系统:“取平均值即可”
谢伊兰‘哦’了一声,转瞬又想到。她的孝心值和是非值为满分,她还可以理解。但,事业值满分,这就有点奇怪了。
她就是一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才刚刚跟单位签了合同,还没正式开始工作呢,事业值怎么就满分了?这标准也太低了吧?
她心里这样想着,系统自然扫描到了,“你自强自力,靠自己勤工俭学上完大学,已经超过60%的同龄人,所以按照原宿主的要求,你已经是满分。”
谢伊兰顿时明白了,也就是说,这十分虽然是系统打的,可制定这个标准的却是原宿主。也就是说,她只要让自己的改造对象,能力值超过60%的同龄人,那就是满分,这简直太棒了。
不过紧接着,她又想到自己原来的身体有些担忧地道,“系统,如果我在这里待了三十年,那在原世界就是三十天,这不吃不喝的,等我完成任务回去,我还有命吗?”
系统:“不用担心,宿主的真身现在在医院,我们已经把你隔离。你就像植物人一样,睡着了而已。而且,为了让医院收留你,系统自动帮你充值了二十万块钱,作为治疗费用。宿主无需担心。”
听到这话,谢伊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不再嫌这个年代苦了。
虽然就她刚才看到的数字来说,这分数很低,可还是能完成的。只是想到她之前刚开第一句就露馅了,不由得还是担心,“我现在没有原身的记忆,这样很容易崩人设,这真的没有问题吗?”
系统:“宿主可以选择导入原主记忆,也可以采用书面阅读方式,宿主选择哪一种?”
谢伊兰怕自己在这些人面前露馅,赶紧道,“导入原主记忆吧。”
只要她解开王守智对她的‘误解’,说不定就能让孝心值上升。
可关键是,李彩英是个大麻烦。
按照原身的记忆和王守智的支言片语,钱淑兰觉得那就是个孔雀女,高傲得不行。而且,这两口子似乎是出现问题了。
她待在这里,恐怕还会介入他们的婚姻问题。到时候,她帮谁都不好,但是不管,似乎更不合适。
钱淑兰揉了搂额头,伤口似乎在结痂了,一直痒痒的,总想挠一下,但她又不能真的把伤口挠破,只能揉伤口旁边的地方,好缓解一下痒意。
她朝王守仁笑道,“没事,娘带你到附近吃大餐。”
王守仁还没在城里吃过饭呢,听到他娘说要带他吃饭,立刻高兴起来。
钱淑兰拿着王守智给的钥匙,带着王守仁出了门。
至于马车就锁在门口,王守仁给它喂了几把草料,它吃得很香甜。
两人刚出了家属区就闻到一股香味,两人顺着香味往右拐,不一会儿就看到一家饭店。这家饭店是属于公私合营的。
解放后,一些出身贫寒的手艺人开的铺子,被国家归拢到一块,盈利按“四马分肥”原则分配。“四马分肥”就是说:国家税金约为30%,企业公积金余额为10%~30%,职工福利奖金约为5%~15%,股东红利、董事、经理、厂长的酬金约为25%。
不过,这种公私合营的形式,到了文|革时期,就会转变为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也就是这店是公家的。到时候,这些手艺人不会有分红,只能拿些死工资。
钱淑兰曾经也在小饭店打过工,也知道这些小店的利润其实还是不错。
这饭店从外面瞧着特别不起眼,木制的门面上用红油漆刷着“红旗饭店”四个大字,门前土灶上架着个油锅,旁边铁架子上竖着一根根炸得金黄的油条,旁边一个土灶上架着好几层的蒸笼,最上面一层是包子,正冒着热气。
菜香不怕巷子深,说得就是这家。不大的门铺前挤得里三层外三层,许多赶着上班的人拿着钱和票一叠声地喊着。
一个十五来岁的小伙计正在给客人拿东西收钱,那老板站旁边一个劲儿地喊“排队,不许挤!”
钱淑兰和王守仁不赶时间,倒也没往里面挤,不到五分钟,时间指到八点,刚刚还喧闹的饭店立刻寂静下来。那些来不及买早餐的人,全都急急忙忙跑了。
两人赶紧走过去。
老板见他们穿的朴素,想来他们应该是乡下人,便笑着问,“咱这饭店是要粮票人的,二位有吗?”
他的态度很友好,跟刚才凶巴巴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钱淑兰愣了一下,王守仁却是尴尬得脸都红了。
钱淑兰回过神来,刚想问,粮食怎么抵粮票的,就听那老板下巴一抬,往对面的小巷子里指了一下,“那边是倒卖粮票的,二位可以去买一点,应应急。”
钱淑兰心下一喜,这是黄牛吗?当下也不准备用粮食换粮票了。
钱淑兰这次没有让王守仁出头,让他在饭店里等,自己顺着刚刚老板手指的方向,进了对面的小巷子。
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长得消瘦,颧骨突出,一副营养不良的架势,他的头发乱七八糟,两眼无神,倚在墙边一边用脑袋磕墙,嘴里一边数着数。
钱淑兰在心里暗暗琢磨应该不是这人吧,这人似乎有点傻的样子,她小心越过他,伸着脖子往里探了一探,这条狭窄的小巷子里只有他一人。
“老奶奶,您是想要粮票吗?”
钱淑兰心里一突,定定朝他看去,刚才还两眼无神的小伙子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双眼冒着精光,犀利地眼神直直往她脸上扫,钱淑兰在心里暗赞一声,好演技!
她从来没有看过哪位演员能把演技演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的,这人简直是屈才了。
钱淑兰收回视线,立刻道,“对,对,我要粮票。多少钱一斤?”
“一毛钱一斤。”
钱淑兰心里一突,这么贵?她试探着问,“现在供销社一斤大米多少钱?”
小伙子不明白她问这话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答了,“一毛四”
钱淑兰点了下头,“你手里有多少粮票?我都要了。”
小伙子惊讶了一下,见老太太神情很严肃,似乎是认真的,心里忍不住雀跃起来。
而后,飞快从自己上衣兜里,裤子兜里,袖子里,鞋子里,裤腿里,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全被他翻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