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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之前通过卦二的介绍, 时进已经知道了夜色是廉君的私人产业, 它虽然对外表现得像是一个普通高端会所的样子, 但其实招待的客人全是同行大佬或者掩藏身份的军方合作人,一个普通的客人都没有。
闲得无聊的这几天, 时进让小死帮忙走了下后门,偷摸弄清楚了夜色的详细格局构造,早就发现夜色有一个对外隐瞒着的地下二层,但之前他以为这个地下二层是类似杂物室一般的存在,却不想居然是练枪的地方。
好像终于有了点黑社会的感觉……时进默默想着。
电梯到达,梯门开启,一个类似前台和招待室结合的地方露了出来,台子后面守着两个长相普通的壮汉, 看到廉君出现, 全都恭谨地站了起来。
“君少。”两人呼唤。
廉君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指了一下身后的时进, 说道:“找个人从基础开始教他,再给他挑一把趁手的武器。”
壮汉们看一眼时进, 恭谨应是,其中一个人走出来, 示意时进跟着自己走。
时进有些犹豫, 看向廉君,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吗?”他的工作可是贴身保护廉君来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在他问出这句话后, 站在一边的两个壮汉表情似乎都变得有些奇怪。
廉君倒是很明白时进为什么这么问, 回道:“不了,这里是我的地方,没人敢不长眼的进来惹我。你好好练,回头我会让卦一检查。”
时进心里腹诽,花花果园那不也是廉君自己的地盘么,结果意外是一个接一个的出,进度条涨涨落落的跟过山车似的。
“要不我还是跟你回去吧。”他肉痛地说着。
壮汉们的表情变得更奇怪了,视线隐晦地在时进和廉君之间转来转去,一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的样子。
廉君淡淡扫他们一眼,朝时进摆手:“好好练,练不好你就再回卦二那去。”
回卦二那去?那可不行!
时进见这事没得商量,心里又确实挺想摸摸抢解馋的,于是不再纠结,乖乖应了一声。
廉君滑动轮椅转身进了电梯。
“诶,等等,你记得等我一起吃饭啊,不许自己先吃!”时进匆忙提醒。
廉君隔着渐关的电梯门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侧过头,一副嫌他话多的样子。
时进在脑内叹气:“唉,你家宝贝居然嫌弃我。”
小死小小声:“主要是你和宝贝一起吃饭的时候,表现得太像老妈子了……”挑食要管,胃口开了之后吃多了要管,酒不许碰,饮料只许喝牛奶和豆浆,冷菜一律不许碰,一碰就表情大变,一副廉君在吞毒自杀的模样,那碎碎念的劲头,真的是有点可怕……最可怕的是,宝贝居然就任由时进安排……
“我那是为了谁!你没发现他最近胃口都大了一点吗,多吃几口饭也不会再难受了!”时进忿忿。
小死立刻掐起了嗓子:“对对对,进进最腻害了,进进最疼宝贝了,进进窝爱腻。”
“……闭嘴!”
……
夜色的练枪馆十分专业,时进在里面如鱼得水,很快就把枯燥无聊之类的词汇甩出了脑海,快活得像是老鼠进了米缸,恨不得住在里面。
他上辈子决定考警校就是因为喜欢枪,只可惜当了警察后并没有多少机会用和练习,一手好枪法几乎落了灰,现在有机会天天泡在枪堆里,他简直要开心得升天了。
半个月时间眨眼过去,时进把夜色里所有种类的枪全部摸了一遍,所有练习模式也通了一遍,最后挑了一把只有巴掌大小的袖珍小枪做了随身武器,然后被带他的教练给丢了出去。
“你别再来了,太打击其他人练枪的积极性了。”教练语气硬邦邦,看着时进的眼神十分复杂,似是佩服,似是欣赏,又像是咬牙切齿。
时进委屈:“可我还有好几个模拟情景没通关呢。”
“模拟情景区需要重新装修,要暂时关闭一段时间。”教练皱眉回答,看着时进一天比一天白的肤色和仿佛还带着奶味的脸,心梗得不行,忍不住问道,“你真的还没成年?”
时进不明所以点头,皱眉强调:“你不能因为我年龄小就歧视我,而且我快成年了,下个月月底就是我的十八岁生日!”
歧视?谁敢歧视敢跟君少撒娇,并且硬赖着和君少一起吃饭,君少还不拒绝的人?嫌命长吗?
教练一脸被屎糊了的表情,扫一眼时进茧都没磨出来一个的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好好照顾君少,别辜负他。”说完把他丢入电梯,帮他按了关门键。
时进就这么被地下二层扫地出了门,蔫蔫回了廉君书房继续种蘑菇,并试图用改进廉君午饭菜单这件事打发时间。
廉君显然也没想到时进会这么快枪法合格,不语不动地看了时进好一会,直看得时进后背都要起毛时,终于有了其他动作——打电话把卦二喊了回来。
卦二急匆匆赶回,身上还穿着一身高档西装,也不知道之前是在干什么。
面对卦二带着疑惑和焦急的询问,廉君放下文件,指向了沙发上一脸无辜的时进,吩咐道:“带他出去转转,给他找点事做。”
卦二满心被紧急召唤的紧张哗啦一下散光了,无语地看一眼时进,说道:“可是君少,您身边不能没人保护,而且我现在办的事需要抛头露面……”
“打电话把卦九调过来跟着我。时进现在需要积累实战经验,你把带出去,让他跟着你多看多学。”廉君不容拒绝,说完摆了摆手,重新拿起了文件,一副不愿意再多废话的模样。
卦二识趣闭嘴,侧头看向时进。
时进纯良微笑。
卦二翻白眼,示意他跟上,转身出了书房。
等到了外面,卦二终于忍不住,凑近时进压低声音问道:“你干什么了,怎么逼得君少把你撵了出来。”
“因为进进想逼宝贝喝汤!宝贝不喜欢喝汤!”小死高声回答。
时进捂了捂自己的额头,十分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被廉君嫌弃得丢了出来,厚着脸皮回道:“大概是我太优秀了吧,君少不想埋没我这个人才。”
卦二:“……我信了。”
“谢谢信任。”时进一脸诚恳。
卦二用一根向下的小指表达了自己此时的情绪。
时隔大半个月之久,时进终于呼吸到了会所以外的空气。
卦二把他塞到一辆造型十分拉风的黑色豪车里,朝驾驶座等待的司机吩咐道:“去最近的商场。”
司机低应一声,发动汽车。
时进疑惑:“去商场干什么?对了,你最近在忙什么,我又需要做什么?”
“去商场给你换身行头,你现在太糙了。”卦二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放松地靠在座椅上,掏出手机调出一个加密文档,解锁后丢给时进,解释道,“我最近在做一个目标接近任务,政府那边有个退休老家伙最近心思活泛了,找路子偷了一份官方的重要文件,想卖去国外。官方想收拾他,但没明面上的证据,就找了君少帮忙,想让君少帮他们摸清楚老家伙派去做交易的人是谁,方便锁定卖家和交易地点,把后面的大鱼给揪出来。”
这么刺激的吗?
时进表情认真起来,仔细翻起了文件。
卦二对他的状态进入速度十分满意,继续说明道:“这个老家伙十分警惕和狡猾,做事很小心,但他有一个很大的弱点——他有一个养在别人那里的私生子。他的私生子名叫徐怀,吃喝嫖赌样样都会,是B市出了名的玩咖,我现在的身份是赌场老板和白药商人,目前已经接近了这个私生子的玩乐圈子,下一个目标是正面和这个私生子搭上话,想办法从他那撬出一点有关于他老爸的消息。”
时进快速扫了一遍资料,闻言皱眉问道:“那万一这个徐怀什么都不知道呢?你不也说那老家伙做事很小心,徐怀这么不靠谱,他不一定会把这么重要的事说给徐怀知道。”
“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解决办法。”卦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表情意味深长,“如果合法的手段捞不到消息,那咱们就只能来点激烈的了。小进进,好好学着吧,想跟在君少身边,心脏不强大点可不行。”
时进敛眉深思,侧头对上卦二高深莫测的眼神,伸手,抽出了他嘴里的烟,诚恳建议:“吸烟有害健康,戒了吧。”
卦二:“……”MA的,还能不能好好装一下身为老前辈的逼了。
到达商场后,卦二把时进塞入了一个高级造型店里,喊来要价最贵的发型设计总监,让他给时进弄一个又潮又闪亮的新发型。
时进生无可恋,知道这是任务必须,所以只能let it go。
几个小时后,当时进从商场里出来时,他已经成了头顶奶奶灰蓬松自然卷头发,身穿最新款潮牌衣服,手带昂贵手表,耳朵上戴着钻石夹耳耳钉,脚踩限量版球鞋的正宗鲜肉小白脸一枚了,还是特别骚气的那种。
“这造型不错,来,先拍一张给君少过过目。”卦二让时进靠着车站着,给他鼻梁上架上一副墨镜,拿起手机咔咔咔一顿拍。
时进拉下墨镜,视线威胁地在卦二下三路流连。
卦二见好就收,把照片群发给了廉君和卦一等人,让他们熟悉一下时进的新造型,免得再见面时认错,然后拽着时进坐上汽车后座,大手一挥,老板范十足地说道:“开车,去零度酒吧。”
司机听话地发动汽车。
时进把脸上的墨镜取下来,问道:“这个零度酒吧又是什么说法?”
“零度是徐怀最喜欢去的娱乐场所之一,那儿的老板是徐怀的朋友,我打听到徐怀的狐朋狗友之一今晚会在那里办生日酒会,徐怀肯定会去凑热闹,咱们去堵他。”卦二解释。
时进点点头表示明白,问道:“那到酒吧后我需要做什么,也装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富家子吗?”
“不用,你的人设不是那样的,徐怀是个颜控,男女不忌,最近刚和网红小女友分手,我估计他应该要换个口味,你的人设是我包养的小白脸,根据调查,他刚好喜欢你这种气质干净的年轻男孩子。”
时进:“………………”
“一会记得表现得浪一点,徐怀大男子主义特别严重,虽然喜欢长相清纯气质干净的,但又不喜欢勾搭对象太端着,特别难伺候。”卦二还在补充要点。
时进头疼地靠在椅背上,突然觉得还是呆在廉君身边看他批文件比较舒服,外面的空气一点都不清新,反而十分糟污混乱。
两人在商场磨叽了太久,到酒吧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倒是刚好赶上了酒吧慢慢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
卦二在车上换了一身休闲点的衣服,还把头发也抓乱了,气质立刻放荡不羁起来。
“一会在酒吧里你跟紧我,别人递的烟酒糖全都别接,接了也别吃,很可能是加过料的。我的人设可能一会需要对你动手动脚,你给我忍住了,别把刚刚吃的面包吐出来。”
时进问得十分认真:“那我可以反过来对你动手动脚吗?”
卦二顿住,笑着朝他呲了呲牙。
时进竖给他一个中指。
吧内人不多,徐怀和他的一众狐朋狗友都还没来,卦二带着时进去了吧台,坐到了中间最显眼的位置,给自己点了一杯威士忌,给时进点了一杯骚气的零度招牌酒水之一“梦幻之夜”。
时进脸上的微笑一秒卡住,看着廉君头顶显示为600的进度条,风中凌乱,在脑中狂喊:“怎么回事?你家宝贝的进度条不是在五天前降回500了吗?怎么现在又涨了100!”
小死也是懵的,傻傻道:“我、我不知道啊。”
没得到回应,廉君看向时进焦点消失的眼睛,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在看你……”时进话刚起头及时回神,心里一紧,手比脑子快地倾身按住了廉君仍然握着细口酒瓶的手,干巴巴微笑,“……看你气色不太好,你看,我没成年,你身体不好,咱们现在都是不适合喝酒的状态,所以这个酒就算了吧……”
廉君的视线落在了自己手上。
时进本能地跟着看了过去。
只见精致的细口瓷瓶上,一只肉肉白白的手正不知廉耻地抓着下面那只苍白修长的手,紧紧的,看起来特别不要脸。
小死又哭又笑:“看到你们相处得好我应该开心的,但是进进,你的进度条怎么又涨了!直接950了,我好怕呜呜呜……”
时进嗖一下把手收了回来,也要哭了,解释道:“那什么,我不是故意摸你手的……”
“我知道。”廉君收回手,按了桌边的呼叫铃,声音轻轻,“就像你几天前不是故意摸我的腿一样。”
时进:“……”想哭,却没有眼泪流出,你为什么是这样的宝贝。
铃声刚传出去,推拉门就被敲响了,五天前在大厅里出现过的男人之一出现在了门口,表情恭谨,唤道:“君少。”
“卦三,去把时先生的东西拿来。”廉君吩咐。
卦三低应一声,又轻轻关上了门。
室内再次恢复安静,时进这次不敢再乱看和乱说话了,埋头装雕像。
廉君也不看他,拿起筷子吃了口菜,淡色的嘴唇染上一点艳色,问道:“怎么不吃,菜不合胃口?”
明知故问。
时进仍是紧紧闭着嘴,乖乖拿起筷子,伸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盘酱黄瓜,心里打定主意要和廉君这个食人美人保持距离。
“听说时家小少爷喜好各种美食,却独独讨厌黄瓜……也是,黄瓜这种没滋没味的东西,对于喜欢重口的人来说,确实不太讨喜。”廉君悠悠开口,夹起了一颗花生米。
时进手一僵,筷子一拐就戳上了酱黄瓜旁边的三色炒虾仁,在脑内和小死扯皮:“你家宝贝这是给我摆鸿门宴来了,你就不能管管?”
小死哼哼唧唧,不愿面对现实:“胡、胡说,我家宝贝心性纯善,才、才不会……”
“不会故意摆一盘酱黄瓜在我面前试我?”时进磨牙,语气阴森森,“还故意歪曲我摸他腿的事?”
小死小小声:“可你确实摸了呀……那个,好摸吗?”
时进觉得自己要被活活气死了。
“好、好嘛……”见他不说话,小死软下来,安抚道,“感情需要慢慢培养,信任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的,我先试试让宝贝不那么防备你,你等等啊。”
时进这才心里好受了点,把戳住定了半天的虾仁夹起来塞到了嘴里。
廉君把他的言行全看在眼里,问道:“你刚刚在干什么,吃之前给虾默念一遍超度经?”
时进咀嚼的动作一顿,快速咽下虾仁,语气幽幽,意有所指:“我爸说要懂得感恩,食物也好、每天沐浴的阳光也好、路人给予的微笑也好,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值得感恩的。特别是对于帮助了自己的人,一定要心怀善意!”
廉君放下筷子,端起了酒杯,“想不到以狠辣和不近人情闻名的时行瑞先生,教育子女的理念却这么的……善良,真是让人意外。”
“他装傻!他想不认我之前的救命之恩,太坏了!”时进在心里愤怒谴责。
小死连忙安抚:“好了好了,buff加完了,宝贝不会再欺负你了!进进你最好了,进进么么哒,进进是这世上最好看的未成年!”
时进:“……”这马屁拍的,突然好想把刚刚吃下去的虾给呕出来。
正扯着皮,推拉门再次被敲响,一个面貌陌生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他头发剪得很短,五官立体,眼窝很深,眉眼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戾气,瞳孔是无机质的绿,表明了他混血的身份。
“君少。”男人恭谨招呼。
廉君眼神轻转,问道:“怎么是你来,卦三呢?”
“卦三被卦一唤走了。”男人简单回答。
廉君点头表示明白,吩咐道:“把东西放下,出去吧。”
“是。”男人迈步进屋,把袋子放到桌边,轻轻退出了屋子,全程没有看时进一眼。
时进慢慢皱眉。
“你注意到了吗?”他在心里凝重询问。
小死语气迟疑:“刚刚那个男人进屋的时候,宝贝的进度条好像涨了一点,等他离开,宝贝的进度条又退回去了。”
“所以不是我眼花。”时进放下筷子,忍不住回头看向关上的推拉门,眉头越皱越紧,“这个人想杀廉君,是个威胁,说不定廉君这几天涨的那100进度条就是因为他。”
“可他看上去好像是宝贝的属下……”小死语气也凝重起来。
廉君看着时进一直扭着头看门的模样,问道:“时先生很在意卦四?”
时进转回头看一眼廉君和他头顶的进度条,表情没了之前的轻松,有点紧绷,问道:“刚刚那个人叫卦四?”卦二、卦四,还有之前听到的卦三,这些名字格式一样,排序不同,能近身接触廉君,看起来应该是廉君很重要的左右手……事情难办了。
廉君晃了晃酒杯,黑得仿佛照不进光线的眼瞳直直看着时进,声音越发轻了:“卦四的长相一向是讨人喜欢的,我倒是不反对属下谈恋爱。”
这话怎么说得奇奇怪怪的。
时进听不明白,索性忽略这句话,回答了廉君上一个问题,严肃道:“我确实很在意卦四。”
“嗯。”廉君浅酌一口酒,眼皮垂着,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情绪。
小死瑟瑟发抖:“进、进进,你的进度条怎么又涨了,变成960了。”
时进一愣,然后生无可恋地看一眼对面貌似在专心品酒的廉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因为我怕他!被抓过来那天,他透过门缝和我对上了眼,那绿色的瞳孔里一点感情都没有,像是嗜血的野兽。今天看了他的全貌,我觉得我的直觉没错,他很危险,眉眼间全是戾气,不像是个好人。”也不像是个会对雇主忠心耿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