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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初对她的态度，成了最后一根导火索。
程思思死死地盯着黎清初。
她受够了在别人身后摇尾乞怜的样子！
她是程家的大小姐啊……
如果不是黎清初因为程欣欣，恶毒地毁了整个程家，她绝对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程思思眼里满是血丝。
黎清初偏头扫过她时，她又变成了梨花带雨的泪眼：“黎小姐，我妹妹她才十七，就算做了错事，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她嗓子像是被她吓怕了，低低的，又或是哭哑了。
程思思长得清纯漂亮，这样低声哭着，让游轮上，许多京高的男生都忍不住侧目。
黎清初将杯里的果酒一饮而尽，越过程思思离开了船头。
程思思站在原地，眼圈红红地望着少女的背影。
黎清初眼看就要下楼了。
她暗自尖笑，立刻追上去，拽住黎清初的手腕，将她往一旁拖去。
嘴里却花容失色地惊叫起来：“黎小姐，我已经知道错了！”
程思思一惊一乍的叫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
只看见黎清初面无表情地将程思思推到船壁上。
船壁不高，只要黎清初再进一步，程思思肯定会被推下去。
还带着水色的唇低启：“程思思，这一套你玩了这么多次，不腻吗？”
横竖程思思也不敢把她推下水，只敢在这干嚎。
多没意思。
程思思目光闪躲。一边尖叫一边嚎哭着，脸上都是泪痕。
看上去狼狈，与在她面前冷静的黎清初形成巨大的反差。
她猛地推开黎清初，深吸一口气，“黎小姐，如果你非要这么折磨我，不如让我去死算了！”
说着，直接坐在了船沿上。
船沿不宽，只要程思思在外后挪一挪，百分之百会掉下去。
她的眼里一片空洞，“黎清初，你真的把我逼得走投无路了，这样活着，还不如去死……”
有个背着书包的女生犹豫着开口：“黎小姐，快点让程思思下来吧。这是京高的游轮，要是出了事影响不好。”
之前觉得程思思面熟的人，终于想起来她是谁。
谁让程思思现在瘦得狰狞，眉眼言语与之前判若两人，一时之间还真认不出来。
当即，纷纷劝着黎清初——
“黎同学，要是被人报道出来……对你的影响也不好。”
“程思思她已经知错了，见好就收吧。”
……
程思思却往后仰去：“你们不用劝了……”
她的声音里都是绝望。
“我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妹妹得罪了黎小姐，只有我用一条命，才能让程家安宁……”
她像是被黎清初折磨得疯癫了。
围观的人心里都忍不住升起一抹怜悯。
劝说黎清初的声音此起彼伏。
黎清初唇角微翘：“那你是不打算下来了？”
她态度淡然，对于程思思的以死相逼，毫不意外，也并不惊慌。
程思思双手颤抖着撑着船沿。
“如果我死了，能让你放过程家……”
黎清初：“……”
戏真多。
她连这两姐妹的名字都快记不住了，更别说刻意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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