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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深看着她，可也只是看着她。
“如果有，你要走吗？”
低沉的嗓音落下那个“有”字的时候，顾情笙心跳陡然失去半拍。
尽管她上楼之前已经知道他有这个打算，可是现在听着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控制不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霍云深。”纤长的睫毛剧烈的不断的颤动着，“你不是说，她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你不是说，你们青梅竹马十几年的关系也不过是比别人多认识十几年而已？你不是说，她比不上你的太太？”
她想笑，可是笑不出来，“所以这就是你所谓的不重要？”
男人眉心拧成一个结，深眸紧紧的攫住她的眼睛，“那我换种问法——如果没有，你就不走了吗？”
“霍云深！”
她的嗓音骤然拔尖，“我现在是在跟你讨论走不走的问题吗？”
难不成她要走，或者她不走，他就不拿她去换慕小姐了？
相比她的怒气冲冲，男人始终皱着眉像是不悦像是无奈的看着她。
那样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顾情笙的目光和他保持了长达几分钟的对视，心慌期待又逐渐湮灭着期待，只想等到那一个答案。
可是除了沉默，只有沉默。
卧室里死寂般的静谧，枯竭的唯有呼吸声浅浅响起。
她终是败下阵来，低低的笑出了声，“霍总啊。”
顾情笙突然觉得很悲哀，没想到最终还是如慕画弦所说，她在他眼里也不过和其他人一样，终归是不喜不爱，平时眼看着宠她对她千般万般的好，可是关键时候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舍弃她。
她闭了闭眼，“你是不是要拿我去换她，是就一个字，不是就两个字，有这么难回答吗？”声音终是止不住哽咽，“还是你在考虑，在犹豫到底哪个更重要一点？”
“我考虑过。”
顾情笙又震了震。
如果不是她此刻坐在床上，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可能会忍不住双腿无力的跌坐下来。
逼退眼眶里的热意，她抬头望着他，“那结果呢，考虑出来了吗？”
男人不答，她便又轻笑着问，“或者，在我整理完东西以前，你能出个答案来回答我吗？”
说是整理东西，其实她已经没什么好整理的。
她甚至不得不承认自己最初可悲的心态里真的带着那么一丝丝的侥幸，哪怕她口口声声说她不是因为慕画弦的事情才走的，可是无法否认其实又真的有那种赌气的成分。
顾情笙低头随手扔了几件衣服进去，视线逐渐被滚烫的液体模糊，不争气的想忍也忍不住。
“啪嗒”一声，豆大的泪珠忽然砸落在手背上。
下一秒，她半蹲在地上的身形忽然被男人圈住。
“笙笙。”
“你放开我。”顾情笙没有挣扎，但是她的声音全都哑了，“霍云深，你别以为我喜欢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拿我去换慕小姐这种事——要么你同意跟我离婚，否则我绝对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