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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大多是人精，听他这么说自然是想起他跟顾情笙之间的那些纠葛，多数传闻都是说顾小姐抛弃霍总，远走他乡，不过当年孰是孰非他们这些旁观者很难说得清。
但唯一可以肯定是，现在霍总不乐意看到她。
那么，自然是直接pass掉。
主面试官礼貌的笑道：“不好意思顾小姐，您的气质可能不太符合这款手链的设计。”
顾情笙看着男人漆黑如墨的深眸，四目相对，她无法从他眼睛里捕捉到任何情绪。胸口一阵阵的抽疼，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最后微笑着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把手链还给旁边的工作人员，在众人或叹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下转身离开。
…………
霍云深离开面试影棚的时候，几近黄昏。
日暮西山的暗黄色笼罩着这片土地，生生烘托出几分萦绕不去的悲凉。
“霍总。”
他目不斜视的走出去，门口忽然有人叫住他。
男人脚步微顿，淡淡的侧目看了她一眼，“顾小姐，有事吗？”
平稳的毫无波澜的语气，声线低沉，正如午夜梦回之际在耳边徘徊的声音一样。
只是少了几分温度。
顾情笙呼吸微微一滞，脸上的笑却逐渐加深，“好久不见，没想到霍总现在越来越闲情逸致，从前甚至不参加任何高端珠宝的代言人决策，现在却连这样的面试会都亲自到场。”
男人缓缓转身，迈开长腿朝她走过去，最后竟硬生生将她逼到角落里，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人都是会变的——我有兴趣的时候就参加，没兴趣就连决策也无所谓，这些东西需要跟顾小姐解释吗？”
她歪着脑袋轻轻的笑，“不好意思霍总，不过……是不是只因为是我，所以您无论如何会拒绝？”
霍云深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是，又如何？”
“……”
她能如何？
顾情笙蓦地攥紧手心，笑意已经有些僵住，“我只是个混饭吃的普通人而已，霍总何必为难我？”
其实如果只有这一次那也就算了，可今天他出现在这里就不是巧合，不让她走台就直接让她下台更不可能是巧合，这款产品是霍氏旗下一个子公司的，她无话可说，可是怕就怕他要做的不只是这些。
只要他一句话，可以直接封杀她。
男人或深或浅的看了她一眼，忽然抬起腕表看时间，“我还有事，没时间陪顾小姐叙旧了。”
“霍总……”
她的声音在背后叫他，平静内敛中带着几分急迫。
以前，她也会这么叫他，嘲讽的、撒娇的、调笑的……无论哪一种，情绪都不是这样陌生的。
霍云深面无表情的牵动了一下嘴角，身上的气质都无端寒凉了好几度。
顾情笙。
既然走了，你怎么还有胆子回来？
…………
接下来的几天，不出顾情笙的意料，宋薰好不容易谈下来的几个面试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终选择拒绝她，没有人直说理由，可是理由大家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