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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宁昏迷的这段时间,漕帮也没有闲着,兄弟同盟安插在霄城的两个据点被拔掉了,死了好几个兄弟。
几乎在同日,兄弟同盟雷州的一个堂口,受到了雷州黑帮的联合进攻,死伤惨重,幸存的人都来通州躲避。
叶飞,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他选择了与肖浩轩同样的道路,那就是与漕帮联合。
经济封锁压榨、黑道四面倾轧、供奉堂高手来袭。叶飞几乎全面掌控,采用交错齐进的方式,试图把江宁绞死在通州。
此刻的通州,成为了菜市场的断头台,腥风血雨的中心,就来源于这里。
江宁在短时间内让兄弟同盟聚合成铁板一块,还能在经济战争中筹集到百亿资金,更能让供奉堂跌了大跟头。
这一切都出乎了叶飞的预料,他开始把江宁放在了重要对手的地位,与他开始了殊死博弈。
江宁刚刚踏入梅园大门,隐约感觉到了慌乱,果然迎面就看到了独孤新月和雷娜。
稍早一些封豹按照江宁的嘱咐,把已经醒来的花解语送到梅园的时候,就告诉了独孤新月江宁平安的消息。
所以对于江宁忽然出现,两人并没有过多的激动,更多的是歉意,筹措再三才将私自联系欧洲这件事告知江宁。
原本她们已经准备好迎接暴风骤雨,没想到江宁并未发怒,只是淡淡的说一句知道了,埋头就朝里面走。
两人微微愣神,对视一眼,赶忙跟了上去。
“五弟,先前你不在的时候,漕帮已经有动静了。”独孤新月先开口,说道,“兄弟同盟在雷州的几个据点被连根拔起,自雷州、霄城、汉城几个方向都有漕帮和叶家的势力集合,形成合围之势,恐怕不久就会大举入侵。为这个事,蔡九已经跑来三趟,一直等不到你,早上刚走……”
江宁失踪,独孤新月就暂时挑起了兄弟同盟这个大梁,当然她仅仅是代替江宁接收消息,决策方面还轮不到她上场。
“恩,我知道了。”江宁面色稍变,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雷娜,“三姐,你是不是也有坏消息要告诉我。”
供奉堂的围杀是一个宣战信号,如果幕后策划者是南太子叶飞的话,江宁相信单线作战是满足不了他的能力与骄傲。
以叶飞的性格,一定会从全局入手,布置出一个天罗地网,带着十成十的把握赢下这一局棋。
“恩。”雷娜面露苦涩,“股市方面,江南商会全力施压,站在庄家的位置扰乱了绝大部分股市市场,先前我们输出的资金有一部分被死死的套牢。”
雷娜很心疼江宁,她不想让江宁背负那么多的东西,但她又知道这不是任何人能做主的。
风云变幻,潮起潮落,谁也不能阻挡时代的脚步,江宁唯一能做的就是昂首挺胸,笔直的向前走。
而她雷娜,则是要全力辅佐。
“我知道了。”江宁淡淡说道,“稍后我会找紫若和小蛮,如无意外,我们会得到夏家和王家的全力支持。”
看到如此冷静的江宁,两人好像看到了怪物,小心询问道,“五弟,你没什么事吧?”
江宁没有回答,径直走进了风月楼,片刻后传出一串乒乓响声,这才让她们长舒一口气。
江宁,还是以往那个江宁。
战场与股市都是瞬息万变,江宁权衡之后先联系到蔡九,毕竟保住地盘才能继续斗争下去,要是梅园都被端了还拿什么去应对这场金融风暴?
蔡九将详细情况告知了江宁,事态远比独孤新月口述的那些要危险,要窘迫。
一次失利的漕帮本来已经蛰伏下去,却在早些时候叶飞亲自会见了马日笙,也不知两人谈话的内容,但可以肯定马日笙胸中又燃起了熊熊战火。
在那之后漕帮几乎倾巢而出,沿海城市的成员接到命令不断向内地靠拢,原本就驻扎在内陆的漕帮成员则是集结起来,形成一面大网。
叶家、江南商会权财通天,长江以南几乎一手遮天,自然也有不少附属帮会,这些闲散的力量也被叶飞集合起来与漕帮汇合在一起。
漕帮为网,叶家为刀,他们的目标在通州,在江宁身上,就这样一路横扫过来。
势不可挡,所向披靡,日前已经抵达通州周边几个重要的城市,拉起阵仗。
这时候只需一声令下,数万帮众便会倾巢而入,通州的兄弟同盟唯一能做的就是正面厮杀,不然就得退出通州到江北大联盟的地盘,下场更惨。
先前漕帮已经组织过几波入侵,都是在陆地上进行的,叶飞的奇谋不仅补全了他们的不足,更是助漕帮在通州外环拿下几个重要据点。
“收缩阵营,退到三环以内,乱七八糟的场子该丢就丢,反正迟早都还是我们的。”江宁简单说了几句。
蔡九混迹江湖以“算”见长,他原意与江宁所说的一般无二,倒也是英雄所见略同,又稍稍聊了几句关于供奉堂的事。
蔡九甚是惊讶,却没有过多的发表意见,他与向少杰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却很难衡量孰是孰非。
敲定了这边的细节,江宁马不停蹄的找到夏紫若和王小蛮,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他需要王家与夏家的鼎力支持。
虽说之前两人都拿出过大笔资金帮助江宁,但那并未动及根基,为的就是留下后路。
如今事态紧急,两人即可动身处理琐碎事务,将企业旗下的流动资金与可以尽快处理的不动产集合在一起,交予虞倾城处理。
另外,雷娜又将欧洲所有资源调了过来,只余下鬼门工作室和雷霆保安公司的产业,这是五位师父的棺材本,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染指。
夏家与王家的资产有目共睹,大约在百亿之外,但雷娜带来的外资,却是久久没有动静。这是这场经融战中,江宁的杀手锏。
暂时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女兵张凤过来报告江宁,说花解语在房间里大闹,到处砸东西。
江宁准备喊青衣过去安抚花解语,可环顾四周,却发觉青衣自从他回来就没有出现,心里黯然,只好亲自过去。
花解语被关在红梅阁内,这倒是与她那满身的红衣相配,只是与她那火爆的脾气就不衬了。
还没到门口,江宁就从窗下接住了一只花瓶,忍不住抬头骂道:“你他娘的也太败家了吧,景德镇的彩瓷啊,上百万啊。”
“反正不是我的家,砸了我也不心疼。”上面说着又扔下来一个花瓶,江宁赶紧接住。
也不从门口进了,江宁展了个身形,虚空踏了两步就跳入了窗中,正看到花解语又拿起了一个瓷器准备扔。
江宁赶紧放下手里的花瓶,上前抓住花解语的胳膊。花解语急切之下,狠狠的一脚踩在江宁的脚面上,疼得江宁龇牙咧嘴。
“放我出去!”花解语手里的瓷器被江宁夺下,只好双手叉腰,蛮横的对江宁说道。
“你现在出去干什么,难道杀了我吗?”江宁把东西放下,看着花解语无奈的问道。
花解语震了下,看着江宁嘴唇不停地哆嗦,过了很久才说道:“江湖儿女有自己的规矩,你虽然与我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你放过我两次,有不杀之恩……”
“既然如此,该当如何?”江宁咄咄逼人,冷冷的看着花解语。
“我……我的命以后就是你的了,若你想要,随时都能拿去。”花解语紧咬着下唇,看着江宁说道。
“我对你的命没有兴趣。”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身材不错的花解语,邪笑了声,“不过,用你的身子来泄愤,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你……你禽兽!”花解语身上被师涓下了软骨香,她尽管暴怒,却也没力气把江宁怎么样。
江宁拍开她打过来的拳头,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把花解语拉在自己的面前。恶狠狠的说道:“你最好给我听话点,等风波过后,你滚出梅园,爱去哪去哪。要是在此期间,让我在供奉堂的阵营里看到你,我保证会让你生不如死,或者,欲仙欲死……”
江宁并不喜欢在女人面前发威,一直以来,他对女人多是网开一面,这是他在欧洲学到的绅士礼仪。
花解语不识抬举,他有心保她的命,不愿意让她卷入这场风波。但如果她硬要闹的话,江宁也只能让她自生自灭了。
看着江宁离去的背景,平时坚强火爆的花解语终于忍不住缓缓跪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喊道:“我不是你的禁脔,你为什么这样做!”
……
碧辉园至尊厅内。
龟息真人遁去,这让底牌尽出的向少杰无计可施,召来了众人,再次密谋。
“武盟与杀门的旧部虽已集结,但真正的高手却都在观望,此刻又惊动了碧波岛,局势不利啊!”向少杰满面愁云,他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可事与愿违,麻烦重重。
如果说江宁面临的是困局,九死一生的话,那么他所要应对的就是死局,几乎没有一线生机。
以铁血令召集武盟、杀门旧部,这是万般无奈下的计策,但暴露目标给东海碧波岛供奉堂,这就成了失策。
向少杰无法应对的死局,其他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唯有岳仲麟提出一个不是建议的建议。
“我们唯一的希望就在小师弟身上,哪怕我拉下老脸跪在他面前也要求得师父老人家出山!”岳仲麟轻摇铁扇,紧咬嘴唇,“坏就坏在当年哥老会参与了围攻武盟与杀门的行动……”
最后半句算是吐槽,却引来了七绝老人与巫山师娘的不满,七绝老人哼哼了声道:“仲麟,当初我们合作的时候,早已冰释前嫌,如今你再提就有伤和气了。你要是看我们绝世楼不顺眼,大家就此解散,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只当从未联手过。”
在这场对局中哥老会的处境是最安全的一个,即使从现在开始坐以待毙,等叶飞转过头来对付他们也得十年八年之后了,到那时谁胜谁负还说不定。
哥老会参与这场密谋,主要为的是利益,还有白逸尘对刘士群的那一剑之仇。当然,叶南天与刘士群的恩怨,也是罄竹难书。
不像江宁,稍有不慎万劫不复,也不像向少杰他们,进而生退而死。
“岳先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果当年没有你们下作卑鄙的手段,武盟和杀门不一定被颠覆。”七杀阎罗之一的疤面天杀罗阴阳怪气的说道。
杀门组织简单,左右护法之下就是七杀阎罗,右护法血煞王,左护法虎杀王。七杀阎罗分别是大罗地仙独孤留、天杀罗独孤名、妖罗独孤蝶、千面阎君独孤信,另有地杀罗、玄杀罗、黄杀罗三殿阎罗。
但地杀罗、玄杀罗、黄杀罗三殿阎罗在右护法血煞王背叛杀门之后,在血煞王设下的鸿门宴中,喝了神仙醉,最后全被血煞王用血影剑法砍成了碎尸。
大罗地仙独孤留为救师父,承受了叶南天的裂天拳,听说当时连他胸膛都被打裂开了,最后沉入通江喂鱼了。
妖罗独孤蝶与千面阎君都传死在乱战之中,但千面阎罗会易容之术,向少杰一直相信他没有死。至于妖罗,有传被慕容青云拉去做了小妾,但却并无实据。
七杀阎罗是独孤无常最初的七个义子,其实力有的并不比左右护法差,他们只是负责掌管各路门人,与护法职责不同。尤其是大罗地仙独孤留,就连向少杰都忌惮三分。
众人眼见恼了天杀罗,知道杀门的人虽然讲理,却是一向心狠手辣。所以哥老会绝世楼的高手也不敢动怒,只是巫山师娘冷哼了声。
“哼,亏得我还有一条后路留给你们。现在,你们就去求你那愣头小师弟吧。”巫山师娘撇撇嘴,作势就要离去。
“且慢!”向少杰伸手拦住了巫山师娘去路,他知道巫山师娘说的是什么,此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用。但现在,已经是万不得已了。
那双厚实的手掌就拦在她的胸前,对比一下还大出许多,巫山师娘冷冷一哼,也不知在气什么。
“巫山师娘。”向少杰将双掌收在身后,负手而立。“你我相交多年,这次我们精诚合作,同仇敌忾,何必为了小事生气。楚云锋这条引子,是不是可以用了?”
“没错,云锋已经得到了叶飞的信任,可以利用云锋绑架叶飞,胁迫供奉堂。”巫山师娘笑道,顿了顿,“再不济,也能将叶飞干掉,到那时叶家群龙无首,我们再与你那小师弟里应外合,颠覆叶家易如反掌。”
“只怕我那小师弟不肯与我们同流合污。”向少杰苦笑一声,却也赞同这个办法。
“那也不打紧,他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你也说了,我们同仇敌忾。”巫山师娘笑吟的样子并不美,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丑陋。
向少杰与岳仲麟对视一眼,无奈的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脸上满是疤痕的天杀罗也说道:“没错,供奉堂的人杀一个少一个,等杀光他们十大长老,剩下的三十六祭酒、七十二执事,就只有挨宰的份。”
祭酒普遍为古时朝代所设官职,但早在张道陵设立道教的时候,就曾经设下祭酒一职来管理门人,高于执事,低于长老。
“供奉堂远居海外,养精蓄锐数十年,连叶南天对他们都毕恭毕敬,绝不能小觑。”唯有师涓愁眉不展。
众人心里也明白,但此时已无上策,只能铤而走险,至于绑架叶飞这样做有失体面也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