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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立即回到“星空”,季新晴回到小公寓。
心里乱成了一团,季新晴像个木偶似的坐在沙发上。
她和孟秦阅的这段婚姻,真的已经走到尽头了。
可是,孟秦阅为什么不肯跟自己离婚……还故意赶她走?
季新晴的双手,紧紧地搅在了一起。
以前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敢想,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面对事实……孟秦阅娶她,很有可能是别有用心!
想起往事,季新晴蹙了蹙眉心。
她竟然到今天才发现……她在大学时期时,每每和孟秦阅的遇见,似乎都是刻意的!
她和孟秦阅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下雨天。很不巧,她的雨伞那天被偷走,她站在学校超市的门口不知所措时,正好碰见孟秦阅,他将自己的伞送了她,自己却冲进了雨中。
后来她和孟秦阅的交集便多了,他开始追求她,她也答应了,自然而然地,她和孟秦阅谈起了恋爱,然后结了婚。
当初还觉得这场初遇是浪漫的,可现在……季新晴却觉得怪异。
孟秦阅当时送伞给自己,他也叫了自己的名字!他那时认得自己!
哪有小偷会偷一把伞!除非那是别有用心!
想到这里,季新晴冷笑了一声。
为了沈典典,孟秦阅从未碰过自己,季新晴很确信,孟秦阅的心里是没有她的!
可是……他不爱自己,他却娶了自己,他当时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来娶自己的?!
她和孟秦阅的这场婚姻,是不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季新晴随后想起,徐戈来孟家作客,孟家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很恭敬,尤其是孟庆荣,似乎还带了些小心翼翼的讨好。
而且,徐戈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只不过,他每每要说的时候,都被孟秦阅岔开了话题。
季新晴皱眉,他要跟她说什么?孟秦阅似乎很怕徐戈跟自己开口。
可是,她却没有徐戈的联系方式,徐戈临走时递给她的名片,被孟秦阅拿走了。
越想越觉得孟秦阅的举动诡异,他似乎不想自己与那位客人有更多的接触。
季新晴冷笑了一声,既然孟秦阅不想自己与徐戈打交道,她还偏要认识这个徐戈!
徐戈是父亲季宏的学生,季宏肯定有他的联系方式。
想了想,季新晴随后打了父亲季宏的电话。
“喂?新晴吗?怎么突然给爸打电话了?”季宏的身体很坚朗,说话中气十足。
并不想让他为自己的事操心,季新晴和他聊了些家常。
末了,季新晴还是状似不在意地点出了她的目的,“对了爸,今天徐律师来孟家作客了。”
“哪个徐律师?”
“还能有谁?当然是徐戈了。”
一提起徐戈,季宏就自豪,他没两下就猜中了季新晴的心思。
“我说呢新晴,爸还觉得奇怪,原来你是冲着徐戈来的,”季宏笑了起来,随后又说,“成,爸待会就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徐戈这个人不错,你交他这个朋友爸也放心,爸会跟他打声招呼,让他多照顾照顾你。”
季新晴的眼眶有些湿润,她轻声说道,“谢谢啊爸。”
在小公寓又待了一会儿,季新晴起身离开。
还记得答应小阑珊的事,车子开到半路,季新晴特地让师傅停了下来。
走进照相馆,季新晴将高岑拍的照片洗了出来,放进事先挑好的相框中,季新晴道谢离开。
车子很快开到“星空”,下了车,季新晴拾掇好乱糟糟的情绪,走向“星空”。
可却看见一个意外的人守在“星空”门口。
是李月的丈夫,钱一。
“季会长,你总算是来了!我等你半天了!”钱一走近她。
季新晴扫了眼他刚刚蹲的地方,他似乎等自己很久了,地上有很多燃尽的烟头。
钱一一开口讲话,烟味就扑面而来,季新晴看到他一口被烟染得熏黄的牙。
皱了下眉,季新晴却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怎么了,你找我有事吗?”
钱一谄媚似的笑了笑,他习惯性地伸手,似乎是想拉季新晴,可手伸到半空,他就立马缩了回去,他瞄了眼四周,随后小声地说,“季会长,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帮个忙。”
季新晴一直疏离地笑着,“什么忙,你先说说看。”
钱一却一脸为难,“季会长,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先找个地方坐坐吧。”
季新晴应下来,带着钱一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点了两杯咖啡,服务员将咖啡端过来,季新晴才又问,“说吧,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钱一用力地啜了一口咖啡,没喝过咖啡这种饮料,他很不适应咖啡的味道,直接将咖啡吐了回去。
季新晴皱眉,再次提醒,“说吧,我时间很紧。”
钱一这才入了正题,“是这样的季会长,我、我想与李月复婚,可是,李月却因为她哥的事,死活不答应,这不,我没办法了才过来找你帮忙的。”
“李姐哥哥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钱一尴尬地搓了搓手,“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就是李月她哥死去的那天,是我让他回去拿嫂子的衣服的,所以李月就怪罪到我头上了,可我冤枉啊季会长,李月她哥的死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可李月还是因为这事与我有了疙瘩,这不,我们后来就离婚了。”钱一叹了口气,“季会长,李月是个好女人,我是真心想与她在一起的,你就帮我这个忙,帮我查清李月她哥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好不好?”
钱一的话,真假掺半。
他和李月,竟然持着不同的离婚原因。
可季新晴还是更相信李月的话。
抬头浅笑,季新晴问,“你是说,李姐的哥哥,当年的死不普通?”
钱一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很气愤地说,“可不是嘛季会长,李月她嫂子当年就以一句意外糊弄了我们,我和李月连她哥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可要是普通的意外,怎么藏的这么严实!还有她嫂子!当年拿了钱就跑,我现在怎么想怎么蹊跷!”
季新晴也皱眉,陷入沉思。
前天在车上听李月讲起她哥的事,季新晴就觉得奇怪了,普通的抚恤金,不可能有巨款这一说法。
看来,关于这一点,钱一的看法倒是和她一样。
季新晴抬头扫了钱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