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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新晴每每都是默不作声。
第二天,便会有专人送来新的款式。
季新晴走到梳妆台边,看着几乎塞满了一个抽屉的首饰,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嘲弄的笑。
为什么不戴?
他怎么不问问自己她要戴给谁看?
难道要她自顾自地站在镜子前看着孤零零的自己?然后等他回来后再欢天喜地地跟他说一声谢谢?
季新晴眼底的嘲弄,越来越深。
“啪嗒”一声,紧关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唐少爷。”季新晴的脸上再次挂上乖巧的笑容。
“过来。”男人走在床尾,黑眸紧紧锁定她,而后朝着她招了招手。
季新晴站那不动。
“不听话?”男人一步步逼近她,手掌陡然抓住她的手臂。
季新晴惊呼出声,下一秒腰间就被一道结实的长臂锢住,头顶随后落下来一道声音,“有没有想好去哪?”
根本动弹不得,季新晴也自知自己反抗不过他,趴在男人的胸膛沉默着,拳头捏了一遍又一遍,过了许久,她才终于下定决心,一字一字地道出盘桓在心底无数遍的话,“唐少爷,我想回去工作。”
腰上的力蓦地收紧,季新晴暗自皱了下眉,她知道她的话惹男人不开心了。
只是,这如同豢养在鸟笼里的金丝雀般的生活,季新晴着实感到累了。
想出去,她无时无刻不想出去。
逃?
那显然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季新晴很确信,如果她真的逃了,这个男人绝对会彻底地将她关在这里!
“待在别墅不好吗?待在我……”唐瑾尧顿了顿,终究没有将后一句“待在我身边不好吗?就算你不工作,我也会养你一辈子。”说出口。
“这里……很好。”季新晴几乎是违心的说出这句话。
“那为什么要出去?”唐瑾尧低头蹭了蹭她的发梢,从不觉得她身上的气息这么好闻过。
“我只是觉得……无聊了,”季新晴低下头,声音轻轻的,“唐少爷,我很感谢你给我这么精致的生活,可是……我不喜欢。”
她不喜欢?
唐瑾尧的手指僵了僵,下一秒,他将她抱得更紧,紧到季新晴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为什么不喜欢?是不是缺什么了?你哪里不满意,你告诉我,或者……你告诉李嫂也可以,我命人将你缺的东西都买回来。”
“不是的唐少爷,”季新晴的脑袋刚动了一丝微小的弧度,就被男人再次大力地扣在怀里。
“我什么都不缺,我只是觉得……我和这个社会,脱节太久了,”季新晴的整张脸都被迫埋在男人的胸膛,鼻尖里充斥着的也满是淡淡又好闻的气息。
所以,说白了,她只是想要自由。
自由这两个字,季新晴从未觉得有这么遥不可及过。
唐瑾尧依旧紧紧抱着她,身姿挺拔笔挺,深眸里却有着茫然……努力了这么多天,他还是没能再靠近她一分吗?
她为什么宁愿走也不愿意待在他身边?
可是,给了她自由,她还会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吗?
还会每天在庭院里等着他,然后笑意盈盈地道一声“唐少爷,你回来了”吗?
明明,这个人,几个月前还是属于他的,从人都心都是他的,怎么如今,不管他抱得有多紧,他都感觉不到她真真切切属于他的存在?
向来沉稳到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眸底终于出现了一丝焦灼。
“唐少爷,”季新晴的声音忽然暗了许多,“孩子,我会给你,如果这就是你要我付出的代价,如果你至今,都认为小五和苏苏都是我害的话,”咬了咬嘴唇,季新晴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卸去,一股钻心的疼痛迅速传到四肢百骸,“等孩子生下来,我会……亲自送给你。”
男人抱着她的手彻底僵住,周身却渐渐散发出来一股冰冷的气息,越来越冷。
季新晴缓缓抿了抿干涩的唇瓣。
她自认为她早已将对他的那一份不可言说的感情,收拾的干干净净,埋藏在心坟之中,可当她说出用孩子换取自由的话时,那里还是涌出来一丝艰涩的疼痛。
孩子,是如今的季新晴存活于世的最后一丝羁绊,可就连这最后一丝羁绊,他都要狠心地夺走。
“你再说一遍。”男人阴郁冰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季新晴,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季新晴愣了愣,随后自嘲地勾起唇。
为什么没胆子?
明明,是他亲口说,他要夺走这个孩子的……
季新晴木然地抬起脸,这下子连装都懒得装,“唐少爷,孩子,我会给你,如果这就是你要我付出的代价……”
男人的拳头捏的咯嘣作响。
“啊!”季新晴惊呼一声,突然被拦腰抱起。
唐瑾尧抱着她走到床边,下一秒,颀长的身躯慢慢压下,直接将季新晴按压在了被褥里。
能感受的到男人的周身都充斥着股冰冷的怒气,季新晴跌进被褥的下一秒,本能的感到危机,可还没来得及起身,男人便单手死死按压着她的肩膀,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你要干什么!”季新晴瞪大了眼睛。
“我要干什么?”唐瑾尧伸手掐住了季新晴的下颌,眸底藏着异常骇人的戾气,“拿孩子换取自由?嗯?季新晴,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谁给的你的胆子?”
季新晴哆嗦的张开唇,疼痛却让她说不出半个字。
“很好,”唐瑾尧勾唇讥笑了一声,随后松开了她。
这些天来,他一直对她很好,好到让季新晴差点忘了他那高高在上的身份!
季新晴从床上坐起来,本能地缩起身子,缩在床头。
抬头,便看到唐瑾尧正站在床尾,一言不发地解开了西装的扣子。
外套被男人随意扔在地上,男人又接着挑开白色衬衫的扣子。
惊恐地瞪大眸,季新晴紧紧捂住腹部,往后退,脊背却撞到坚硬的床头柜,她退无可退。
自始至终,站在床尾的男人都只是目光清淡地看着她,一边看着,一边无比优雅地挑开衬衫上的每一颗衣扣。
“要自由是吗?”男人的手,已经挑开了衬衫上的最后一个衣扣。
男人的声音森然无比,季新晴心中警铃大作,瞄了眼卧室的房门,突然飞快地爬起来,只可惜,她的脚刚碰着冰冷的对面,就被一只大手,精确地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