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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飞机,又坐了巴士,即使都有睡,但身体还是感觉到疲惫,她的背一个往后靠去,然而出租车的靠垫有点硬,“弟弟,都这时候了,旅馆还有房间嘛?
岑西的身子也往后靠了过去,“应该还有……”。
季安寻看着他,发现他的眉宇间有些许的微蹙,她疼了心,这九年以来,她知道不管自己家里人对他有疼爱,在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缺口,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去填补的,在心里默默的思念的他的父母,但始终不敢再来这座城市,所以来的次数只是每年的两次。
她伸出手来到他的眉锋处,白嫩的食指对着那额头柔柔的抚平,岑西转头看着她,她就对她展颜一笑。
在她身上,他感到的全是温暖,如雨天过后的春阳,她总是对他轻轻的笑着,像是一束光照亮他的心房,她总是会保护他,不管对面那些人有多么的高大,她总是以她那小小的身躯挡在他的面前,从他进季家的那一天开始,不,严格来讲是在机场时,她牵起他手的那一刻开始,这多年以来,她几乎都在他的身边,形影不离,她长的不是精致,却清秀温婉怡人,她给人一种舒适安静的感觉,但有时也会有点小幼稚,有点小耍赖,有点小脾气……但他就是爱这样的她,爱到心里都发着疼。
岑西拉过那只手握在手里,他没有说话,只是握的力道却越发的紧。
季安寻以为他触景伤情,所以对于这……她没有想过其他。
车子停在了一家旅馆前,季安寻付了钱,下了车,岑西也紧跟着在另一边的方向下来,两人向旅馆里走进去,前台的两个收银员中已是陌生的面孔,虽然这座城市里的一个小城镇,没有经常来,但是在往年来的时候,面孔还是熟悉的。
季安寻走上前,问,“你好,还有房间嘛?”
“我先看一下”,其中一个女收银员就对着电脑查了起来,这是一家私人的旅馆,在加上是在城镇里,所以规模没有像城市里那么的规正,穿的都是便衣服,一个头发扎成了马尾,素脸示人,另一个头发披下,把一侧的发丝别到了耳边,化着不是很精致的妆容,拿着手机在翻着什么,感觉很是随意。
查房的是那个扎马尾的女孩,她长的挺年轻,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抬起头看她时,发现她的脸上有不少的雀斑,给人感觉极为的普通,但是皮肤却是白皙的,她笑了笑,视线转到了岑西的身上几秒后,才说,“那个……我这里只有一间房了,你们……”。
季安寻明白她的意思是想问他们是不是情侣关系,她心里感觉有点好笑,虽然自己十八也马上快到十九了,但是岑西也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怎么看都有点差距吧,不熟悉他们的人总会有人误以为他们是情侣,然则这个收银员的上一句着实让她有了点为难,只有一间房间。
在她还在思考的时候,站在一边的岑西并开了口,“就这间吧!”
“好了……”,在那个女收银员输资料的时候,岑西又说了一句,“住两天”。
“哦好的……”。
季安寻有些纠结的看着岑西,他自然也明白她的顾虑,“姐,快到年关了,回来这里或是来这里的人都找宾馆暂住下来,我想其他的旅馆也都住满了人,还有一间已经很幸运了”。
“那……”,季安寻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她想说那能不能去他的家,在这城镇里,还有一间老房,是他爸爸跟爷爷奶奶以前一起住过的房子,没有卖,觉得不管卖什么,都不该卖了这房子,爷爷去世的比较早,奶奶也是在近几年也离了世,那个房子也就这样空置了下来,没有人打理,他们也是每年才来两次,有一次季母提议说要去那住几天,结果一推开门,便是霉味刺鼻,发现不管是灶台,窗户,桌椅,楼梯的扶手都落满了灰尘,衣柜里的棉被也发了黄,那次以后,就直接找了旅馆住了,按照季母的话说,“可不是我懒不收拾,只是我们来两三天就走的,里里外外收拾起来肯定要几天的时候,收拾干净,下次来又是灰”,当时季安寻心里一个白眼,“说来说去,还不是懒”,但是季母也不是说的不对,事实也是如此。
岑西推了推她,“姐……付钱”。
回过神的季安寻微愣后连忙应声,“哦……”,说着就拿出来一张卡递了过去,这是季母给她的银行卡,外加现金一千,季母说,买飞机票住旅店这些刷卡的方便,但是吃饭坐车什么的,还是要有点现金的好,然后千叮咛万嘱咐,“你把钱掉了或被偷了,我可不管,到时我只负责接岑西回来”。
季安寻接过银行卡,耳边仿佛还能听到这半似威胁的话。
一切就绪,女收银员告诉她房间号,再给了她一把钥匙,而不是一张房卡,这家的旅馆装修很是普通,拐个弯看过去,全是房间,而且墙壁间隔不到一米,总共有三层,季安寻安排的房间则是在二楼,这里没有电梯,是走着楼梯上去的,在他们离开前台时,还能听到为她办理的那个女孩对岑西的外貌做了夸奖,一脸的花痴状。
岑西对此默不吭声,面无表情。
找到了216房间,季安寻用钥匙开了锁,但是身体却微微一怔,可是相比去年,怎么看上去整个房间的格调都有点了变化呢,有了一些……暖昧的成份,怔愣了几秒,她还是直接走了进去。
这间房间,格局也是简单到普通,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间大床,全是白色的床单跟被单铺成,靠近门口边的是有二十寸左右的老电视机,下面一格则放着一台DVD,窗帘是紫红色,在没拉开窗之前,把这房间映的晦暗又带了一丝的魅惑,季安寻快速的怀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床旁边的浅褐色床柜,上面没有放台灯,而是避孕.套,她的惊呼了一声,赶忙小跑过去就把那些不健康的东西一股脑的扔进了下面的柜子里,但是没有想到里面被塞满了泡面,所以那些也因此被弹了出来,岑西见状想上门,季安寻急声吼住,“别过来,你……你先去把窗帘拉开吧,有些暗”。
“哦”,岑西的脚步转向了窗户,其实刚才她跑过去的时候就知道她想要干嘛,那些被散了一地的避孕.套不看见也很难,但他只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走去了窗口。
趁这一点时间,季安寻赶紧把那些都捡起通通的跟泡面盒满进了一起,然后砰的关上,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些东西怎么能让弟弟看到呢,他才十五岁,她这么想着。
岑西拉好了窗帘,房间里的光亮却也没有那明亮,外面的天色已渐渐步入暗沉,洒进的光线自然也不足以照明,于是他在床头处打开了灯,看着季安寻时,他故作疑惑的问,“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啊……”,季安寻抬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颊,所以有些烫。
“姐,你是不是……发烧了”,他又问。
“不,不是,是有点热”,天知道她在捡那些东西的时候,感觉手像是被烧着了一样的烫。
“哦……”,岑西见她慌乱的样了,淡不可闻的抿笑,然后转过头看着外面的天色,“姐,今天有些累了,我们随便吃点泡面就睡觉吧”,说着从床的另一边走到了她这边,“我记得这下面有放泡面的”。
见他要打开那柜子,季安寻急忙拦住了他,“那个……我们去外面吃吧,泡面不健康”。
岑西有点无辜的看着她,“可是我不想走了,吃一次泡面没什么的”,说完状似就要打开。
“不行!”季安寻双手叉腰拿出姐姐的架式,“我说不行就不行,听……听姐姐的,就去外面吃”。
岑西撇了撇嘴,“那……好吧”。
应他答应,她又松了一口气,把银行卡跟现金揣在衣兜里,又拿了钥匙就拉着岑西走出了房间,深怕他看到不该看的。
岑西只觉得她可爱又好笑……刚才也无非是在逗逗她而已,泡面那种东西他从来不吃。
走出旅馆,外面的天色已渐暗,各家店铺都开启了灯,有日光灯的白,也有射灯发出的黄,但更多的还是霓虹灯把这一条街炫了彩,街边,来往的人很多,可能是快过年的原因,那些人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原本宁静详和的小城镇都来了热闹。
这里的风吹起,让人感觉特别的冷,这种冷仿佛能刺了骨,手指发凉,放在口袋里也于事无补,她冷的直哈气。
岑西走到她面前,直接把她的手从衣袋里抽出,然后包在手掌里捂热,手不是很大,但是相较于她,却是大了一些,他一边给她搓着手,语气里显的有点无奈,“我就说随便吃点泡面吧,这里的晚上很冷的”。
“那……那也不行,我不喜欢吃泡面”,季安寻态度坚决。
岑西只能故作的依从。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店吃了面,就回到了旅馆房间,季安寻后来坦言说她也很累,觉得面是最快上桌的,于是就选择了吃面。
房间里有独立的卫生间,季安寻从包里拿了换洗的睡衣就走了进去,不多时,便就传来了哔啦啦的水声,过了一会,她又尖叫了一声,岑西从床上蹦起,急忙的跑到卫生间门口敲着门,“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就是水洗到了一半变凉了,冷死我了”,季安寻在里面大声的说道。
“那……那怎么办……我去楼下问问有没有热水”。
半晌,里面传来了声音,“好”,身上都抹了沐浴露,不冲洗掉,实在难受。
季安寻就光.溜的站在有些狭小的卫生间里,瑟瑟发抖的等着岑西。
过了两三分钟,卫生间的门被人敲响,“姐,门开一下,我把热水瓶拿给你”。
“哦……”,季安寻躲在了门的后面,但是令她感觉有点可恶的是这门不是木质的,而是磨沙玻璃,虽然看的模糊,但隐约还能看到一点曲线,她羞极了,她有点无奈的支开了一条门缝,没有探出头来,而是伸出了一只细白的手,上面还有水露从她的皮肤上滑落,岑西看的有点愣了神,“弟弟?,给我热水瓶”。
那柔软的声音唤了他一些的神智,他把手里的热水瓶交给了她的手中,季安寻拿到了,快速的关上了门。
岑西的气息却有点不平了……
洗完后,季安寻穿着粉白色的睡裙卫生间走了出来,今天她难得没有洗头,出浴的她直接走到了床边坐下,两边的发丝多多少少还是被打湿了一些,镶嵌在脸颊,沐浴液她是自己带来的,洗不惯外面的,特别的旅馆里,记得第一次在旅店洗澡,里面只有玫瑰味道的沐浴液,她很不喜欢那个味道,那时她也才十三四岁,把季母闹的只能在外面买了一瓶回来,从此凡是要来,洗漱用品都是自己带来。
因为她洗完澡的原因,整个房间里仿佛都飘荡着她那身上特有的幽香,岑西的额头渗出了薄汗,“弟弟,你快去洗澡吧,姐姐刚才没有用热水器,里面应该还有热水的”。
靠在床头的岑西应声下了床,拿起一旁的睡衣脚步有点疾快的走进卫生间,现在的他,真的很需要洗个澡了。
在这期间,季安寻打了个电话给季母报平安,称一切都好,然而季母却不放过的继续唠叨,等岑西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季安寻这边才挂了电话。
岑西绕过另一头,半靠在床上,他额前的碎发微湿,应该是刚才冲澡的时候浸湿的,睡衣是一套的运动风,浅灰色系的,上衣的领口微大,露出了锁骨,白皙的肤质与灰色的颜色相辉映,有种禁欲却性感的感觉,身材虽不及男人那么健硕,却也修长,只是稍有清瘦,睡衣穿在他身上有些松垮,慵懒中带着一丝的优雅的味道。
岑西发觉季安寻一直在盯着自己,他转过头,疑问,“姐,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被岑西这么一叫道,季安寻回过了视,发现自己刚才一直在看他,小脸上泛起微红,“那个……那个……你睡衣太薄了,万一又着凉了怎么办”,她胡乱的扯了一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全棉质睡衣,相较比她的毛呢睡裙,确实是薄了很多,他的顶多算是在秋天时穿的,但是心里却是明了,“我不冷”。
“哦……”,季安寻立马结束了这个话题,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左右了,想此,困意涌来,“睡觉了,明天要早起”。
岑西嗯了一声,又道,“姐,你先睡吧,我头发有点湿,过一会就睡”。
季安寻示意的就躺下了,在这时,另一边的床一轻,她转头看了过去,见岑西已下了床,并问,“你要去哪?”
“有点闷,看会电视……”,他走过去按了电视的开关键,屏蔽亮起一秒后,电视里就出现了少而不宜的画面,还有男人跟女人的混合的粗喘声,原本已经躺下的季安寻顿时一个机灵,立马从床上窜起,然后哧溜下床,一伸手就把那个开关按扭关掉。
岑西怔愣在那,转眸看着季安寻,而季安寻的脸上浮起尴尬,支吾了半天,终于挤出了话,“那个……哈哈……这个旅馆以前没有这些的,怎么这次变了,,哈哈哈哈……下次我们不住这家了,真的是”。
“姐……”,岑西愣的叫了她一声。
季安寻看岑西呆住的样子,就想着刚才那劲爆的画面是不是被看到了,那些东西她在关的时候,不小心扫到了一眼,她都觉得心慌乱,她咬着唇,纠结了半天,小声又有点窘迫的问道,“弟弟,刚才……没看到什么吧?”
岑西眨了一下眼睛,诚实的说,“看……到了”。
“那……那个不好,你听姐姐的话,要忘记哦”,季安寻的下嘴唇咬的更紧了,刚才那一个镜头还在她的脑海里回荡,连她自己都很难忘记。
他这时很是乖顺的就点头,“好”。
“嗯……乖,上床睡觉,不看电视了”,说完干笑了两声,并爬上床,把被子扯过盖到了头顶。
岑西看着床上那一小小的隆起的身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我的姐姐怎么总是这么天真呢。
他上了床,躺在了她的另一侧,见她一直用被子紧紧的捂着自己,他眉心微蹙,扯了扯被子,“姐,你……不闷嘛?”
“不闷,我冷”,季安寻的声音透过被子传了出来。
他本想抱着她睡,可是经过刚才那一件事,现在她或许还在害羞,对于自己的靠近肯定会拒绝,对于电视机的事他还真没想到会来这一出,真的有点蒙了,看见她刚才紧张慌乱又窘迫,一脸认真的告诉自己要忘掉,他就觉得好笑,夜里,他的声音抹了轻柔,“姐,晚安”。
“嗯,晚安”。
夜,深沉了,即使是紫红的窗帘也被黑幕所遮盖,房间里的一丝暖昧被吞噬的无声无息,只剩下了冷,外面还有汽车开过的声音,有行人交谈而过的声音,还有一些学生趁着寒假期出来放纵兴奋的声音……由此可见,这家的旅馆有多么的不隔音。
季安寻尽量让自己入睡,可是外面的街道真的吵了安静,她只好勉强着自己睡觉,她感觉过了很久,可是却才过了半个多小时,正在她慢慢快要进入梦境时,隔壁的房间却传来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对话。
男人:“别害臊,我就进去不动”。
女人:“你撕谎,每次都这样说!”
男人:“真的,我保证不动。
女人没说话,可能对男人还保持着不信任。
男人:“这里是宾馆,隔音效果肯定很差,你叫出来让人听见我也尴尬不是,”。
女人:“哼!”
男人:“憋死老子了,快给我”。
一阵悉索后,传来了女人吃痛的声音,“你说只进不动的,骗……骗人!”
“男人在床上的话你也信”,男人嗤笑了一声,然后那个女人的声音变得连绵不绝,让人不绝于耳。
季安寻一个转身想看岑西是醒是睡,结果却正好撞上了那双幽黑的双眸,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忙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不……不准听”。
岑西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姐,还是能听见”。
“我说了不准听!”季安寻有些急了,可是她也知道这样捂着他的耳朵根本不起什么效果,因为隔壁的女人叫声越来越大,让她一阵心乱,她觉得这些胺脏的东西不能让岑西看见或听见,那会污染他的心灵,她的弟弟这么乖顺又无邪,那双眼睛也是清洌的如同河流,这些断断不能让他听去。
岑西在灰暗的黑夜里,看着那张皱眉又复杂的小脸,那个有些冰凉的双手还是固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他只能选择一动不动,可是那不停歇,起起落落的声音还飘荡于耳,让他没点反应,那是不可能的,外加她那双眼睛还一直盯着自己看。
这段时间里,仿佛过的非常漫长,随着男人的一记低吼,那不堪的声音终于归了平静,季安寻松了一口气,但手指间却传来了岑西有些灼烫的温度,“弟……弟,你怎么了?”
“姐,我好像有点难受”,岑西的声音变得有些暗哑。
“难受?,哪里难受了”,季安寻语气里布满了紧张和担忧。
岑西看着她,却半天也没有说话,季安寻急了,“告诉姐姐,怎么了,你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岑西推开了她的手,“姐,你睡觉吧,不用管我”。
“你难受,我怎么可以不管!”
岑西感觉自己越来越快撑不住了,索性一个转身,不再看她。
季安寻听了,心更急了,忙打开了灯,想看看他,灯的开关就在床头的墙壁上,所以他一伸手并又关了灯,“姐,不要开灯”。
并罢,她倾身过去,触手发现他的额头开始冒汗,“哎呀,怎么越来越烫,快起床,我们去医院”。
岑西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体温灼的有些烫人,他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姐,我不是生病,而是……刚才听了那声音,我……有点反应了”。
闻言,季安寻吓的猛的抽回了手,身体也不自觉的往后退去,一时飘了魂,他都这样明说了,她自然也就知道了原因。
岑西坐起了身,在黑夜里,他的那张俊脸甚是委屈,“姐讨厌我了”。
“不……不是,这个……应该是属正常的吧,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认真的看着她,发现她眸里那慌乱又害怕的神情,他并压下了心里窜起的邪念,叹了一声,并走下了床,见状,她忙问,“你要去哪?”
“我去洗个澡”。
“可是你洗过了呀”,她一脸不解。
“姐……”,他想了想,还是闭了嘴,转身走向了卫生间关上了门,不一会儿,并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季安寻呆坐在床上,脸上布满担忧,但是刚才心里那抹滑过的害怕让她有些不明所以,兴许是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弟弟,又可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心里难免会发慌,她这样告诉自己。